他雖然很不屑這樣的做法,不過有,終是比沒有更好了。也沒有多加評價了,我們,都學會了好多的東西啊。
“求求你們再給我一匹布吧,我女兒和孩子的衣服,早就不能再穿了。”一個男子在那裡苦苦求着。
都說男兒受折不受屈,如此也是不得意吧。
“布匹有限,一人,就只能拿一匹,快走,後面的人等着呢。你沒有,更多的人還沒有呢。”
上官雩放開我的手,走上前去說:“把我那份給他吧!”
“是上官大夫啊,好好好。”那些人竟然也都認識上官雩。
“把我家小丫頭的也一併給他們,我們不需要。”
我輕笑,是的,我們並不需要,衣服有得穿就好,而且出去之後,比這些好很多的,都有的是呢。
唉,我的奶孃一定擔心透了。
“想什麼?”他走過來看着我問。
“我想,我奶孃一定以爲我跟男人跑了,我怕她擔心,所以說去黃山畫畫。這一跑啊,好久都沒有回去。”
輕柔地將我的發綰到耳後,他說:“出去之後,馬上去秦淮,讓你奶孃放心,擔些心是必要的,再來呢,就開心,畢竟,她終於將你嫁出去了。”
我睨視他一眼,脣角滿是笑。
“上官大夫。”張御醫走過來,“廟裡的那些病人,又有新的好轉了。”
“是嗎?我去看看。小丫頭,那邊你就別跟着來了,那裡的重一些,而且人多較亂。你一會兒就回去。”
我點頭,“去吧。”
我知道怎麼照顧自己啊,可是,他和我奶孃一樣,總當我是小孩子。
孩子們,終於有笑聲了,生命力的強壯和身體的種種因素,他們好得很快,又打打鬧鬧成一片了,我想,不用多少年,我們的孩子也會軟軟地叫娘叫爹了。
他不在,覺得也沒有什麼好轉悠的,我並不介意他不陪我。
瘟疫的事,比我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