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瞧他,輕笑,佩服極了。
他瞪我一眼,說:“又在打我的主意,不是嗎?”
“是啊,上官紅人。”如今他在宮裡,可是極紅啊。
他有些鬱悶,有些嘆氣,“皇上這些事,如何聽得我的,雖然在調養身體方面會聽我所言,可也是有這麼一個限度。”
我也低頭,“是啊,你看邊關如此了,皇上如若是多調些物資,也能保個衣食平安啊。”
他拉近我,低聲地說:“皇上纔不看好此次邊關之亂,似乎有些想要再南下,一直問我,那邊的處境,那邊的氣候。我看,皇上是想躲開這亂了。”
我輕輕一敲他的頭,“你跟他說,很差就好了。”
南方離大遼是甚遠啊,連一國之君都逃走,成何體統啊。
“你這小丫頭,這可是欺君之罪,你以爲啊,皇上已派了探子去密查。”
我嘆氣,“真是可嘆啊。我都恨自己不是自由身,不是男子,不然的話,我也想上戰場,也能出一分力了。”
他哼笑,“倒是看不出倪初雪一腔熱血啊。”
他剝開花生,放在小盤裡,低聲地說:“人無百日好,我也思量着,如何纔是最好的脫身之計了。”
他也知道,禽鳥盡,良弓藏,我一笑,“你如何脫身?玉貞公主可肯?皇上可肯?”
他花生殼朝我臉上丟,臉色一沉,“說好不再提她。”
我抹抹臉,笑着看他,這問題,終究是橫在那裡的。
“你說我如果上戰場,怎麼樣呢?”他雙眼熠熠生輝。
“你?你行嗎?”我挑起眉。
“小丫頭,別對男人說這麼一句話。”他一瞪我,低聲地在我的耳邊說:“這可是暗喻某些方面的。”
我臉一紅,換一種問法,“那好,請問上官大夫去哪裡幹什麼?”
“一身醫術,也能做不少的事,你說是嗎?邊關的醫療條件一定低下,我決定調上官藥鋪裡一半大夫支援到邊關。而且,我若以這個爲理由,天經地義,皇上也不會怎麼個爲難。在好的時候不走,要是等走不了的時候,那我也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