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參,那要多少銀子啊?”我聽說,參都是挺貴的。
“這啊,這可是有錢買不到的。”他笑得有些奸猾,“姑娘,你要是有孝心,也不會差那麼一點銀子,這樣吧,我賣給你,一千兩銀子一支。”
“一千兩啊?”我吞吞口水。
摸着手裡的兩錠銀子,也才二十兩啊,這還是曲兒省了幾年的錢。
我搖搖頭,“我買不起貴的。”賣了我也不夠啊。
“那,姑娘,你有多少銀子,我就幫你配藥好了。”他不甚耐煩。
我將兩錠銀子放在桌上,“就這些。”
“那好,就幫你配這些,你等着,給你配一副十全大補,包準吃了之後,能身子結實。”
“那個,大夫,我那朋友的娘,臥病在牀已久了,真的吃一副藥就能身子結實?”我雖然不懂,也不要這樣誆我。以前爹爹病,請過不少的大夫,每一個都會把脈,再開藥,無非是慢慢調理。
“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他一瞪我。
我抓起銀子,輕笑着,“大夫,你是大夫,我只是買藥的。對不起,打擾你了,這藥,我不買了。”這樣的大夫,要是能信的話,我還真白活了。
他一翻臉,“你這臭女人,我都開始配了,你又給我說不買了?”
“醫德是什麼?”清揚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我連手指都顫抖起來了,呼出的白氣,在空中緩緩地散了開來。
“上官……上官雩,你到我的藥鋪裡來幹什麼?”那大夫有些驚,有些惱地叫着。
“沒想幹什麼,看看庸醫是怎麼抓藥的。”他驕傲地說着,還是一樣,目中無人。
上官雩啊,還是這樣,我低下頭,也沒敢看。心跳得好快好快,好痛好痛,淚居然開始在眼睛裡蘊着。
又不想走,但是,我不能不走,我不敢見他。其實我想多聽些他說話,好久沒有聽到了。哪怕是,他不留情的聲音,也是如此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