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靠在我的頭頂上,輕喃:“初雪,這些不要去在乎它,你當是讓狗給咬了。”
我點點頭,我不要去在乎,越是在乎,心就會越亂。
我抓着他的手,手心貼着手心,我輕輕地說:“上官,你得等我三年啊。”
“那是自然的事。不明不白我怕你裝假,初雪,我要你成爲我的妻,你願意嗎?做我的娘子,上官雩的娘子,別逃避,也別給我打轉兒。”他的眼神,那般的執着而又認真,嚴肅地問着我。
我拉開一抹笑,“不能打轉兒啊。”
“初雪,不許這樣說,你只要告訴我,要是不要。”他生氣了,手指抓我抓得很緊。
這上官雩也會緊張嗎?也會害怕嗎?真是好啊,連手指也在顫抖了。
可是,我不想讓他多等,用力地點頭,“我當然是願意的。”
他笑了,抱着我的腰旋轉起來,然後,雙雙摔在那花樹下,也不知壓下了多少的雪,壓斷了多少花枝,躺在那雪地上,無力地直喘着氣。
心底裡,有一個聲音在叫着,太小了,太微弱了,讓我忽視忽視一直忽視,我是喜歡上官的,除了上官,都不要不要不要。
是的,我願意成爲上官雩的娘子。
我想,像我這樣好運氣的人,能有幾個呢?得到上官雩的賞識,我是極大的幸運了。
在黃山,他放下所有的事,跟我一起同遊。他抱着我的腰,讓我探頭去畫那萬丈深淵,我就已經在信任他了。
他很傲,可是,對我很用心,而且也改了不少的壞脾氣。
“爲什麼日子那麼長?”我望着天,是不是老天在跳舞,所以下雪了,好美好美啊。
它很快樂嗎?可是,我們的日子怎麼那麼難過。三年,悠悠之長。
坐了起來,後背一身的寒,上官雩將我拉起,手拍打着我身上的雪,“是真長,尤其是等你,總是等不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