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連秋池喜歡太子嗎?上次好像也是哦。等等,還有,那林靜如現在也往這邊看來了,真是一團亂啊,林靜如一失神,梨香也看着我。
她臉上一副淡漠的樣子,讓我有些嘆氣。
我退在一邊,讓太子先行。
這地方真是讓人窒息得很,她們的話我不愛聽。
太子也不是喜歡這場合的人,我跟在他的身後,遠遠走出了這馬場。
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謝謝你幫我解了圍。”
他將衣服往後一甩。
我接住了,給他一抹笑,“好久沒有看到你了,似乎神色不太好。”
他搖頭,走到僻靜之處才停了下來看着我,“初雪,我現在好辛苦。”
我以爲他是爲國事操勞,難得他這般平和地跟我說着。
我輕聲地說:“總會過去的,付出,也會有收穫的。”
他卻嘆氣,眼裡寫滿了迷惘,“不是爲這個,我看着她,還是很痛苦,不知道要不要繼續下去了,真的是不知道了?”
太子,爲情所困嗎?我認真地看着他,“太子,你心裡是不是喜歡她的?”
他點點頭,眼裡有着好濃好濃的痛。讓人想要把他眼眸裡的痛都化了開來啊。太子不應是這樣的,他要意氣風發,他要春風得意,少年得志,可是,他也是人,是人,就少不了情。
我定定地看着他,認真地說:“愛過,就要相信她,就要相信自己,能再在一起,好難好難。”就像我和上官雩一樣,我還看不到,我和他的路,在哪裡。可是我不放棄,放棄了,我就連帶着把自己的那一丁點想要的東西,也都放棄了。
太子看着我輕笑,靠在那高高的樹下,一手輕揉着我的發。
我縮了縮,他眯起眼,“你又受傷了?”
“嘿嘿,昨天不小心,頭撞到石頭了。”
“倪初雪。”他低低叫着,冒着火氣,“你是怎麼搞的,爲什麼總是帶着傷呢?和石頭撞,是撞破了你的頭呢?還是撞壞了石頭?”
這,真是讓人夠無語的,我的頭怎麼會比得上石頭的堅硬呢。偏偏我又不好直說昨天的事,真是一個丟臉啊。
爲什麼我總是帶着傷呢?幸好啊,上次我摔傷腰的事,他不知道,不然不知又要怎麼來說教我了。
我淡淡地一笑,“我的頭破了。”所以石頭比較硬。
他沒有好氣地笑出聲間,笑走了兩人之間沉悶的氣氛,輕聲地說:“過來,我給你上點藥。”
“那個,太子你是不是隨身帶着傷藥的?”我很好奇啊。
他一瞪我,“誰讓我認識一個老是受傷的笨蛋。”
冬日的暖陽啊,認識太子真好,就連傷藥也能用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