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娶的可是玉貞公主,上官雩如何拒絕得了,皇上都下了旨了。他能再抗命一次嗎?我心中滿滿是擔心。
公主能忍受自己的夫君納妾嗎?不知道。反正我也不會做妾,如果無緣,我寧願心痛。
但是現在想什麼,都還太早。
上官雩已經回京去了,什麼事,他都會解開的。
他的狂傲,他的不屈,就是我最大的信心啊。我們錯過了一次,似乎看到了一些轉折的機會,但是公主的出現,公主喜歡上官雩,還有皇上的指婚,一切都打落了我所有的希望。
一夜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我嘆了一口氣,點起了燈。坐在燈下,細細地研着墨,調着水,墨的味道,讓我聞到了一些安慰的氣息。
攤開宣紙,將今天看到的天珠樣子,一一畫下來,畫了一張又一張,還嫌拙,還嫌沒有靈氣,還嫌生硬,我非要畫個完美不可,像這樣子,能將心裡的戾氣都消失個乾淨。
直畫到太陽高升,畫到日正中午,才畫得個心滿意足。
滿房都是白紙,都是一個黑眼睛,靜靜地,閃着妖異的光芒看着我。
我將不滿意的,將所有畫着笑意的眼,將那紙一揉就扔在房裡的小籃子。
拿着最滿意的那一張,就往林繤的房裡而去。
林繤正閉關畫畫,我不想去打擾他,一個的靈感升了上來,最忌就是打亂了,這是送給皇上的,當然要好好地畫了。
我將畫交給小木子,讓他在林繤有空之時再轉交給他。
叫了些飯菜,讓人送到房裡,吃過後,還是睡一睡爲好。
我可不能把自己弄得太狼狽了,到時到了京城,他非笑話我一番,說我又醜了幾分。
我好笑,其實那很多的黑眼天珠,我畫着怎麼就畫成了上官雩的眼珠子,幸好他不在啊,不然會更得意的,尾巴都會翹起來的。
一手揉着痠痛的頭回房。上眼睛還真是酸澀得可以。
門前,站着千里。只有他一個人,所有的跟班都沒有在,那輕鬆的樣子靠在我的門邊,是在等我。
男女有別,我站得遠遠的,防備地看着他,也沒有說話。
“怎麼?倪初雪過了一天就不認識我了,不過,你的神色還真是差。”
“謝謝,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堵住我的門,可恨啊。
“你的眼神中,可沒有謝謝這兩個字?”他不客氣地指出。
我好笑,“我沒有必要謝你什麼?這不過是禮貌。”說與不說都一樣,他還真與我計較,好笑啊,“請讓一讓。”
“倪初雪,你神色如此不好,必是熬夜所致,需要一杯參茶。”他輕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