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沉着,“倪初雪,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瞧不出他……”
“拜託,上官,不要說出來。”真的不要說,說了更加的不好面對。
他冷哼着臉,轉過一變。
滿桌的佳餚變得索然無味了,我支着額,輕輕地揉着,“他何苦呢。自討苦吃一般。”
“我也是何苦。”他大力地喝着湯,發出難聽的聲音。
我吐了一口氣,“上官雩。”
“別這樣叫,我也沒有辦法。”他看也不看我。
是不是生氣了,男人怎麼總是愛生氣啊,“算了,好女子不與男人計較。”
他笑出聲,差點沒有把湯噴出來,提高聲音叫:“好女子?我沒有聽錯吧,一個醜不拉幾的女子,自稱是好女子。”
他是什麼神色啊,像是在秦淮一般。
我挑挑眉,“看不慣啊,我本就如此,不是一道上的人,怎麼會看上。”
他笑着,“這種傲氣真是不要得,有些臉皮厚了。”
“對啊,我是跟某人學的。我有一個朋友,已經二十六了,唉,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他纔好,他很狂傲的,我覺得他這樣不好。”邊說,邊看着他。
上官雩臉一沉,“這小狐狸,開始拐着彎罵人了。”
我故作吃驚地睜大了眼,“啊,不會吧,上官,你有那麼老了嗎?”
他咬牙,“明知故問。”
直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啊,好……”老字含在嘴裡說不出來,沒有別的,他幾乎要冒火了。
心裡暗暗地笑,上官啊,上官,倪初雪氣死人的本事還是有的,有時候,還真是別得罪女子了。
“好什麼?”他眯着眼看。似乎我要是把那字說了出來,他就會伸長手掐着我的脖子。
我低低地笑,“上官好有錢啊,天天大魚大肉的,只怕這二十天下來,會把我養得白白胖胖的。”
“白就免了,胖。”他上下打量着我,“倒是還看不出。”
這樣的事,就不要和他爭了,爭來爭去吃虧的好像還是我纔是。反正,話已帶到,怎麼做,他自己心裡有數。
他就看着我手裡的天珠,笑得開懷。我臉一紅,拉長了一些衣袖遮住。
和他一起上樓的時候,在那走道上,正面迎上的是那天在路上遇到的男子。
依舊很高大,讓人不敢正視。身後帶着幾個男子,我閃到一邊。
這人的身上,帶着是風沙的味道,是粗獷之人,倒也是愛景之人。我擡起頭,看到他高聳鼻子下薄脣微微地上挑起,如墨黑一般的眼珠子看着我,神秘地一笑。
我和他並不認識啊,是不是我長得討喜,讓人看了都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