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收拾着林繤的畫,我去收拾着我的,可是我也嚇怕了,四周看看,再去將東西收好。
回頭看看他,“上官,謝謝你。”
他看頭我,臉上帶着一些輕淡的笑,“謝我幹什麼?這可是讓林畫師感激的一件事呢。你不是怕他會不高興嗎?如此,他不是欠我一個人情。”
我真想暈了,這上官,怎麼這樣啊?
明明就是一件好事,他非得帶上他個人的色彩,雖然,這也許會有些關係。林繤最後連叫着兩句上官雩,那是一種放棄,一種無奈,一種佩服。
他不會再看上官雩不順眼了。
這痞子,狂歸狂,倒也是有真本事,不然,他必也傲不起來。
人無骨不能立,人無傲,則無性。
怎麼說,也不是一件好的事,這樣一來,我倒也是害怕的。
如果林繤真是出了什麼事,我們也不必回去了,看看哪裡的樹比較好上吊。
“上官,林繤會好起來的哦。”
“當然。”他答得順口。
“上官,林繤會感謝你的。”
“不稀罕。”聲音變得有些沉了。
“上官,林繤的東西,要收好。”
他不耐了,“倪初雪,你有話就說啊,別顧左右而言他的,林繤,林繤,就圍着林繤轉。”
唉,到口的一些話,我又縮了回去,還是不敢說啊。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說:“上官,下了山,等處理好了,我請你吃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