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米生日party

軍權撩色 082米 生日party

少教所的清晨,是被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劃破的——

又出事了!

經過佔色兩天的治療,本來情緒已經逐漸好轉的李小晨,突然瘋了。

當然,“瘋了”這個詞兒,是學生們私下底說的。

如果他不是瘋了,又怎麼會那樣做呢?

這事兒,說來也奇怪,少教所因爲鬧耗子,有個管教逮了只貓來養。前些日子那隻貓生了一窩貓嵬子。毛絨絨的小傢伙兒喵喵着,特別會討人喜歡,小孩子們都喜歡得不行,沒事兒就會抱來逗弄逗弄。李小晨也是一樣。

可今兒早上,最先起牀的一句同學,卻在男生宿舍洗漱的水槽子裡發現了一隻小貓嵬兒的屍體。它被人給活生生地撕扯得脫了皮,身上咬得千瘡百孔,面目全非,樣子猙獰、血腥,又恐怖。而旁邊不遠處,抱着頭蹲在那裡的李小晨,縮成了一團,一直在瑟瑟發抖。

等他擡起頭時,目光赤紅,一張嘴上,全是貓血和貓毛。

天吶!

那隻可憐的小貓嵬子,竟然是他給活生生咬死的。

佔色早上剛到少教所,就聽說了這件事兒。

心裡‘咯噔’一下,她也嚇了一大跳。

她記得昨天下班臨走之前還去看過李小晨,他臉色很正常,雖然樣子還有點兒神叨,可明顯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爲什麼就經過了一晚上,他身上竟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難不成,他又見鬼了?

走到心理診療室的時候,推開緊閉的房門,佔色心裡有些發沉。

李小晨已經被管教帶過來,在裡面等着她了。

見到她進來,管教給她交代了一下具體的情況,就離開了。

佔色沒有急着問,先李小晨倒了一杯水,才慢吞吞地坐在了他的面前,默默地觀察起了他來。

李小晨個頭不大,人有點偏瘦。現在蜷縮在椅子裡的樣子,看上去就更是憔悴得不成樣子。不得不說,人的精神打擊對人的外貌影響力是巨大的,僅僅過了一個晚上,他就像經歷了一場生死輪迴般,目光煥散無光,像一個沒神的行屍走肉。

率先打破寂靜的,正是李小晨。

“佔老師……你幫幫我吧,我該怎麼辦?”

佔色抿着脣,盯着他,眉頭蹙成一團。在她的印象裡,李小晨不算一個聽話的好學生,平時性子就毛躁,愛惹事兒。活潑好動,每次打架生事總有他,在課堂上四處亂竄、高聲喧譁、調戲女同學也有他。可就這樣的一個學生,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清了清嗓子,她儘量讓語氣平和。

“李小晨,你給老師說說,你爲什麼要殺死小貓?”

李小晨肩膀一抖,木訥訥地看着她。

“不,佔老師,他不是小貓,他是段明……他要殺我……我自衛……”

一句話,李小晨說得雙目圓瞪,氣喘吁吁,彷彿又重新經歷了當時的場景一樣。

在他尖利的語氣裡,佔色汗毛豎了一下。

一個正常人在受到外在威脅的情況之下,本身就具有攻擊性和破壞力。李小晨的情況,明顯像是遭遇了某種極大的心理壓力,導致感知、思維、情感、意志行爲等多方面出現障礙,並激發了他潛在的攻擊性。可是,如果他殺害小貓的動機,是把小貓當成了段明,這可不可以解釋上次他的“見鬼事件”,也一樣屬於他個人的幻覺?

被害妄想症,絕對偏執型精神分裂症狀!

看上去,應該就是這樣了。

可佔色總覺得,這些事情之間,透着某一種古怪。

盯着李小晨不太清醒的臉,她測試性問了一句。

“李小晨,有一個比你還小的女孩子,她微笑着向你走過來。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拿着蘋果,你覺得他是準備幹什麼?”

李小晨臉色一變,脖子縮了縮,嚇得直搖頭。

“她要殺我!她一定是要殺我……就像段明一樣……要殺我……”

佔色輕輕敲擊着桌子,讓它發出有節奏的敲擊聲來,並且提醒他。

“李小晨,段明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再出現的。”

“死了?對,對,他已經死了……可是……我爲什麼還是會看見他呢?”

“那是你沒有休息好,出現了幻覺!”

“幻覺?我該怎麼辦?佔老師,我一閉上眼睛,就覺得段明在喊我,他說要拉我去墊背……”

佔色面色凝重,看着李小晨一雙驚懼的眼睛,她陷入了奇怪的漩渦。那天“見鬼”的時候,他還只是害怕與驚厥,精神上沒有任何問題,經過她兩天來的調節,昨兒明明就已經好轉了,下午還正常上了課,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出現了這樣的狀態?

想了想,她吁了一口氣,柔聲問。

“李小晨,你昨天見過什麼特別的人嗎?”

李小晨搖了搖頭,“我就見到了你。你最特別……”

“……”

不等佔色回答,李小晨又陷入了自言自語中。

“佔老師……段明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他是陳勝殺的。”佔色肯定地望着他的眼睛,“與你無關,你不要有壓力。”

“嗚嗚……”小聲兒嗚咽一下,李小晨眼圈更紅了,“我知道不是我殺的……可是,我的腦子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提醒我說……段明他就是我殺的……我擺脫不了這個心病。那聲音一直喊,一直喊,一直在我的耳邊喊……”

“李小晨,你願意相信我嗎?”佔色頓了頓,微笑着又告訴他,“有一種東西叫做心魔。你是段明的朋友,你一直對他死前,你開的那句玩笑耿耿於懷。你覺得太有巧合性了,所以產生了一些不太好的幻覺。實事上,你的想法都不存在,你現在閉上眼睛,按我說的想一想,對抗你的心魔,堅強一點,嗯?”

“好……好……我閉上眼睛……不存在……不存在……”

李小晨嘴裡吶吶着,全身放鬆地躺到心理診療室的椅子上,一直唸唸有詞兒。

佔色語氣平靜,對他進行着心裡疏導,“你來了少教所裡,管教,老師和同學們都很關心你,沒有人要害你,你與段明是非常好的好朋友,他不會計較你開的那句玩意的……”

“都很關心我……段明……段明……”

李小晨無意識地念叨着,身體突然又篩糠般地抖了起來,一大滴一大滴的汗水從面頰上滑落下來,聲音高亢而急切,像在對着什麼人吶喊一般。

“段明,不要拉我墊背!”

“段明,不要拉我墊背!”

“段明!”

“段明!”

“段明!”

“啊……段明我錯了……我再也不開玩笑,說你‘短命’了!”

李小晨喊着,嘴脣蒼白着,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個的肩膀,又騰地睜開了血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佔色。

“佔老師,你幫幫我,你快點幫幫我,我一直看見他,他就在我面前,他要殺我……”

一直觀察着李小晨的情況,佔色見他每次提到段明的名字,會特別地容易激動。等說到段明要殺他的時候,他整個人像是突然就着了魔一樣,不停拿自個的腦袋去撞面前的桌子,嘴裡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好像他撞桌子是爲了不傷害面前的她,又像受不了腦子裡躥上來的魔念,神情激動,臉色大變,汗水淋漓。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佔色就站起了身去想摁住他。

可她一個人的力道太小,壓根兒就沒有辦法對付一個15歲的大男孩兒。

沒有辦法,她很快就喊了外面的管教幹部進來。

在管教幹部的鉗制裡,李小晨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兒,一直看着佔色。

“佔老師……救救我……你救救我……他要殺我……要殺我……”

反反覆覆地念叨着這幾句話,李小晨的樣子比剛纔又猙獰了百倍不止。

爲了怕他傷害到自己,管教找了條繩子把他給綁在了椅子上,又按佔色地囑咐給他服用了小劑量的鎮定劑,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樣子,他的意識才慢慢地清醒了過來,奇怪地看着心理診療室,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般。

“佔老師,我怎麼了?”

這件事兒,處處透着玄機。

佔色本身就有點兒偵探的興趣,而且有着心理學者的敏感心思,所以心裡久久不平靜。

在一個本來簡單的少教所裡,一次又一次發生了這麼多不太簡單的事情,本身就透着點兒古怪。更何況,若說段明還與衛錯扯得上關係,那麼李小晨啥也沒有,更沒有仇人,誰要害他呢?!

晚上回到家裡,一個人洗完澡躺在牀上,她還是沒有琢磨出來心裡那點詭異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不對勁!

出現一個心理不正常的學生不奇怪。可一個好端端的學生,突然就精神分裂了,那絕對奇怪。

尋思了半點兒,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不管是衛錯的失蹤,還是李小晨見鬼和殺貓,都有一個共性——下着大雨。

下大雨有什麼作用?

從邏輯上來說,非常大的一個用途,就是可以由天來毀滅某些犯罪痕跡。

一個可能會患‘被害妄想症’的人,一般來說,在性格都有主觀、敏感、內向、多疑、自尊心強、自我中心、好幻想的共同特點。而李小晨的性格,並不符合上述情況,他也不像一個有心理障礙的人。而且段明死亡已經快三個月了,到了這會兒,他才突然產生了這樣的幻覺,太過奇怪。

除非,有人誘導!

一念至此,她的心裡,無端端產生了一種恐懼。

她不知道爲什麼會產生這種恐懼,情緒來得特別奇怪,有一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甚至於,她突然有一種錯覺,那個人要對付的根本就不是李小晨,也不是任何別的人……而是她佔色自己。

可是,她除了是權少皇的老婆身份特殊一點,身上又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別人窺視的呢?

想不通……

各種,想不透徹。

“咚咚咚!”

優雅有節奏的三道敲門兒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門外,傳來小十三清脆的童聲兒,“額娘,快開門兒。”

佔色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半。

這會兒權少皇還沒有回家來,而小十三剛剛是已經被她哄睡下了的。怎麼小屁孩兒又爬起來了?

沒有遲疑,她套好衣服下牀,剛過去拉開房門,小十三就跟條泥鰍似的,‘赤溜’一下滑了進去,不待與她打招呼,三步並着兩步跳上了牀,掀開被子往裡鑽,咕噥着說。

“額娘,我今天晚上要在這兒睡。”

佔色站在門邊兒,愣了愣,又好笑地關上了門過去。

鑽進被窩裡,她摟了摟小屁孩兒的身子,寵愛地撞了下她的頭。

“十三,爲什麼要跟額娘一起睡?”

十三小鼻尖紅紅的,吸了吸,嘟着嘴,就拿一雙小手過來抱她。

“額娘,十三剛纔做了一個噩夢,不敢一個人睡了。”

做噩夢?

這麼小點兒的孩子,還做噩夢了!

佔色不知道他說得是真還是假,也不知道這個小滑頭是不是爲了過來睡故意那麼說的。

不過,她沒有追究,而是配合地問了一聲。

“十三做什麼夢了,給額娘說來聽聽。額娘可是會解夢哦。”

會解夢?!

小十三‘噌’地睜大了眼睛,骨漉漉直轉,“額娘,你真厲害,什麼都會。”

有了小十三抱在懷裡,佔色剛纔忐忑不安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不少。

“呵呵,當然了,要是額娘不厲害,怎麼能做十三的額娘呢?快說給額娘聽聽。”

“我……”十三撓了撓頭,小眉頭皺成了一團,小模樣就跟個小大人似的,說話有邏輯,條理清晰,“我記不太清了……好像我要與你比賽,看誰跑得更快。然後我就拼命的跑啊跑啊,突然,前面就出來一個大坑……我收不住就掉了下去,一直往下掉,一直掉,我就拼命的喊,額娘,救我……可我又喊不出來……嚇壞我了……”

佔色身子側着,半摟着他,目光閃了閃,笑了出來。

“呵呵,這個夢呀,是證明咱們家十三在長身體了喲。從高處摔下去,或者夢見被拌倒了,都是因爲你的骨骼在生長,或者肌肉突然抽搐了。反映在夢裡,就會摔了……”

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十三噘着的小嘴兒鬆開了。

“原來這樣的啊,那十三明天繼續摔,繼續長……”

嘴角再次抽了的,佔色被他逗笑了,使勁兒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那在十三的夢裡,額娘和十三,誰跑得比較快?”

十三咯咯笑着,得意地昂着小腦袋,“當然是十三跑得快……額娘,咱們睡覺,繼續比下去……”

“好呀!”

佔色隨口笑着應了。

話音未落,她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打了一個激靈。

比下去……

她是一個學犯罪心理學的,幾個案件似乎都與心理有關係。

難不成,那個人不僅是衝着她來的,還是衝着她的專業來的?存心想要挑釁她的能力?與她玩犯罪心理測試?

或者說,對方在“調戲”她的過程中,找到了某一種能夠慰藉他心理的樂趣?

拉着被角的手,突然抖了抖,她被自個兒的想法嚇住了。

一時間,渾身冰冷。

有那麼變態的人麼?拿別人的生命來開玩笑?

“額娘,你怎麼了?”十三多機靈的孩子,就那麼一下,他就清楚地察覺到了佔色的異樣。

佔色摸了摸他的小臉兒,面頰上的肌肉緩了緩,又伸手去拍着他的後背安撫。

“額娘沒事兒,十三乖乖地睡。”

“就在這睡!”

“嗯,就在這睡。”

“一會兒父皇回來,會不會攆我呀。”十三奶聲奶氣的樣子,特別的乖巧。

佔色輕聲發笑,“不會的,父皇怎麼捨得攆你?”

悶頭悶腦的笑了幾聲兒,小十三樂呵得不行,小腦袋靠過來就鑽進了她的懷裡。

“額娘,你對十三真好。你不要害怕什麼,十三和父皇都會一直保護你的。”

害怕?

被十三這麼一說,佔色愣住了。

她剛纔的情緒反應,有那麼明顯麼?

“小兔嵬子,他怎麼又鑽這兒來了?”

權少皇回來的時候,小十三已經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一進門兒,看着被子裡的小傢伙兒,男人的目光幾乎立馬就凝結了,冷得可以凍死一頭豬,擺明了又被兒子搶了位置,心裡不太舒坦。

佔色橫他一眼,心裡好笑。

這幸虧還是他的親生兒子,要是別人的兒子,那不得活生生掐死?

大概感受到了危險,十三不舒服地動了動小身體。

佔色拍着他,豎着指頭衝權少皇‘噓’了一聲兒,然後掖好十三的被子,乖乖下牀來服侍男人脫了衣服去洗漱。衛浴間裡,爲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又特別膩歪地靠在他身上,向他討乖。

“小傢伙兒剛纔做惡夢了,就讓他在這兒睡吧。牀那麼大,又礙不着你。小孩子心理脆弱,心思敏感。有的時候,他們會特別需要父母的關愛,要是拒絕了,會有心理陰影的。”

這麼嚴重?

權四爺緊抿的薄脣,鬆開了。

低下頭,他狠狠親了她一口,才沉着嗓子哼哼。

“他呀,快被你寵壞了!”

佔色輕笑着,一隻手環着他的腰,一隻手搭在他胸前,“我兒子,我不寵誰寵?”

權少皇脣角噙着笑意,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目光卻柔和了許多。

“四哥……”佔色擡頭,與他對視幾秒,剛纔又甜又膩歪的笑容,就收了回去。眉頭擰着,一隻小手兒不停在他的身上縻挲着,目光凝固着,緩緩出口,“有一件事兒,我前天本來就想告訴你的。可你這兩天忙着,我也就沒有顧得上。”

她嚴肅的樣子,讓權少皇的狐狸眼眯了眯。

“發生什麼事了?”

“前天,我們所裡鬧鬼了……”

吸了吸鼻子,佔色很快就將李小晨‘見鬼’的事情,還有他今天的奇怪反應給權少皇說了一遍。

可她說完了,卻見男人視線冷冷的,陰沉沉盯着牆壁上的某處,好半天兒都沒有吭聲。

佔色奇怪了,“怎麼了?四哥。”

權少皇一張俊朗的面孔凝結咩,長臂微微一收,將小女人抱在懷裡裹住,下巴不輕不重地磨蹭在她的發頂上,語氣帶着一種莫名的嘆息。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事實上,那天查到衛錯與段明的事情後,鐵手就派人到少教所又查探了一番。

可是結果,一無所獲。

段明死亡之後,他留下來的所有東西,該查的,該翻的,該找的,都已經被警方和ZMI機關的人給翻找過了。沒有衛錯說的地圖,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沒有隱瞞,他將這件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佔色,才又緊緊環着她的腰,任由她小手在身上柔搓着,聲音有些低沉。

“佔小幺,你怎麼看?”

要說剛纔佔色還抱有一絲希望,認爲只是李小晨自己心理障礙產生了幻覺,那麼到現在,她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不這麼單純了。李小晨發病是從鬧鬼開始的,他早不幻覺,晚不幻覺,偏偏那天晚上就幻覺了?

眯了眯眼睛,她擡頭,望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臉。

“四哥,那不是鬼,肯定是人。據我推斷,他們誘導過段明,讓在衛錯的身上套取317院的結構地圖。不過,因爲陳勝的事兒,突然死了段明,地圖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到手,或者不知道段明有沒有成功。直到後來,他們催眠了衛錯,才知道衛錯有地圖交給了段明。所以,那天晚上,李小晨見到的人,肯定就是到少教所裡偷拿那個地圖的。”

“那,爲什麼那人會說段明說過的話?”

“段明與衛錯早戀,或許他與李小晨開過的玩笑,告訴過衛錯,而衛錯在被催眠時,都說了!不過有一點兒,我可以肯定,他們相當的熟悉少教所……熟悉地形,熟悉人物,熟悉的程度或許不比我們少。”

權少皇眸色沉沉,突地擡起她的下巴,一雙狐狸眼眯了眯,呼吸驟緊。

“佔小幺,你不來ZMI,真可惜了人才。”

“呵。權四爺給了我這麼高的評價,那麼意思是,你也是這麼認爲的?”佔色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故意從上到下的打量着男人。本來只爲戲謔他一下,可她的視線不經意落到下方,就無奈地觀賞到了一副美男浴中的壯實景象,那處昂揚着實有點挑戰女人的視覺。

情不自禁地嚥了咽口水,她心尖尖蕩了蕩,狠狠擰他。

“在說正事兒呢,你怎麼又流氓了?”

“正常,爺說正事,他要擡頭,有啥辦法?”

“……扯淡吧!難道還不受你控制?”

“佔小幺,他只受你控制,誰讓你是爺的小心肝兒!”

我靠!

一句小心肝兒,讓佔色的雞皮疙瘩頓時掉了一地。

老實說,她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惡趣味兒了,要多麻肉的詞兒,他就能用多麻肉的詞兒。

只不過,心裡話一萬話,她卻沒有一句話能反駁。因爲,她還來不及說話,舌頭就被大灰狼給叼去了,無奈地隨受着他密密麻麻的吻,一點點嚥下他清冽的氣息。她所有的偵探心思,悉數被男人給裹入了浴望的輪迴道上。

心尖一陣陣揪着發顫,脣和舌不停交織。

她很快就不行了。

男人手段太高,很快就把她的情緒逼到了一個無法自控的領域。

可,她正嚶嚶着把腿纏過去,男人卻低低喘着氣兒鬆開了她,還使勁兒捋了一把她的頭髮。

“佔小幺,不管什麼事,你只管放手做。其他的問題,都交給我……”

不得不說,男人這話,很醉人。

再堅強有本事的女人,心裡也需要有一個牢靠的依託。就是俗稱的安全感。

權少皇這樣的承諾,無異於給她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那句話裡的意思,不管她做什麼,撒丫子上就行,四爺他總會在她後面替她查缺補漏。

心甜了,佔色真心又被感動了。雙手狠狠抱着他,她小貓似的往他懷裡蹭。

“四哥,你……別對我這麼好。人可都是貪心的……你不知道呀?”

“嗯?寶貝,給哥說說,你有多貪?”邊說邊吻,邊咬邊吮,兩個人錯頸着氣喘不已。不過短短的時間,男人一雙狹長深幽的眼眸裡,銳利的目光就褪去了,換上了一種帶着情浴的赤色,高大的身軀凌厲和柔情並重,整個人綻放出了一種別樣的神采來。那語氣裡,對女人無條件的寵溺與憐愛,讓佔色的心臟怦怦直跳着。

非常的快樂、非常的激動、非常非常的滿足……

如同夢囈一般,她回吻着他,在彼此的脣上低喃。

“很貪,很貪……要很多……”

“唔,那爺都給你……看你有多大的胃口。”低低的聲音,沙啞又感性地從男人壓抑的喉嚨口傳了出來,像是對女人的安撫,又像在講一段動人的情話。而他一雙似乎帶着魔力的手,不停在她身上撩魂搭魄,或輕,或重,與脣與舌來回交替使用,一下又一下憐惜着她,將她的神經撩到極點,再由她婉轉的呻呤聲裡飄蕩過來。

在被他疼愛得眼淚都快滲出的時候,她低喃着喊了他的名字,還沒有說出話來,嘴脣就再一次被男人給惡狠狠地堵住了,在他瘋了一般地吮動裡,他腰身一沉便狠狠往前送了進去。

兩兩相交,她呤哦出聲,他長喘着氣,仰着古銅色的脖子,結實的喉結陣陣滑動。

“佔小幺,不是貪麼?多吃點!”

“嗯……”

一句輕哼,她的聲音像小貓兒,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饜足,雙臂纏上了他的脖子。

“下次進來,你能不能提前打聲兒招呼?”

男人低下看她,表情十分的爽利,可說出來的話卻咬牙切齒。

“你管老子!老子的東西,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我呸……不要臉,怎麼時候成了你的東西了……”

“吃下去了……”

“嗯……”

翌日,鐵手過生日。

ZMI機關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權少皇發了任務——手哥生日,人人蔘與。除了不用隨禮之外,吃喝玩樂全都滿請了,生日party搞得熱鬧又隆重。對於ZMI機關的人來說,今兒算得上一個皆大歡喜的好日子了。

除了在崗位上不能來參加生日party的以外,其他的人,都聚在了帝宮。

作爲京都市有名的銷金窩,帝宮無疑是又上檔次又能讓人儘性的地方。

而且,這個地方,消息很靈通,他們在這裡玩,satan組織不超過十分鐘就會知道。

一場生日party,兩處都在琢磨。

當然,鐵手這樣的大事兒,少不了艾倫的份兒。當佔色從少教所直接過來的時候,艾倫小姐早就已經到位了,正和已經混得極熟的追命玩得樂呵着。

看着ZMI機關有這麼多人聚在帝宮,佔色心裡嚇了一跳。

權少皇在搞什麼鬼?

牽了牽嘴角,她側臉望向孫青。

“幹嘛,今兒你們機關全體放假啊?”

“喂喂喂,佔小妞兒,你來了?快來快來快來……”不等孫青開口,艾倫已經把她拉走了。

艾倫本來就是一個極其喜歡湊熱鬧的姑娘,行爲誇張又荒唐,逮到她摁在沙發裡就是一陣揉捏,完了就告訴她自己的傑作。不得不說,這個姑娘的性子,真的好,追了鐵手這麼久都沒有效果,也絲毫不見她退縮,反有有越強越勇的那麼點兒意思。

她說,今兒過來,她給鐵手準備了一個十幾層的大蛋糕。

只不過,大蛋糕上寫的不是生日快樂,而是艾倫小姐別出新栽的一句話。

“鐵手,今晚請你收了我……”

這……

佔色默了!

一般的姑娘,再大的膽兒,也沒有人敢直接這麼說的。

可這位缺心眼兒的,真心沒有半絲慫樣兒,英勇的樣子像極了花木蘭。不過,她還真就憑了這絲英勇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已經在鐵手的周圍有了許多佩服她的粉絲。這些粉絲,一直在爲她追求鐵手的道路上添磚加瓦,同時也她順風順水。

晚上這一餐飯是重點戲。

整個帝宮九重,都被包了下來,一幫子人聚在一塊兒,吃吃喝喝,那是歡聲笑語不斷。

有追命在的地方,就永遠不會冷場。有艾倫在的地方,就永遠不會沒有話題。有無情在的地方,就不會缺少漂亮姑娘,有鐵手在的地方,就永遠不會缺少沉默。有權少皇和佔色在的地方,就永遠不會沒有膩歪……

總而言之,男人們推杯換盞,女人們搖旗吶喊。大家都愉快地喝了點酒,一直鬧到晚上十點多還沒有散場。

熱鬧還在繼續——

不知道幾杯黃湯下肚,艾倫有點兒飄了。

從權少皇的旁邊把佔小幺拉到了一邊兒,她喝得有點大舌頭的樣子,特別的喜感。

“佔小妞兒……你看見鐵手,他今晚上有看我麼?”

佔色看着艾倫的樣子,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於是,很委婉,“好像有……吧……”

“靠,佔小妞兒,你回答得真不專業!”艾倫醉眼兒斜瞄着她,雙頰通紅,似醉非醉地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特別有爺們兒風範地說:“你啊,就甭給哥們兒留面子了……沒有……一眼都沒有,不對!半眼都沒有……”

額!

佔色都替她心碎了一地,她似乎卻沒有什麼感覺。又嘀咕着扯了扯她,小聲問。

“佔小妞兒,你見到孫青的男人了麼?”

“見到了。”佔色皺眉。

“你覺着怎麼樣?”艾倫又八卦了上來。

佔色瞄了一眼何易哲與孫青坐的位置,飛快地攬着她坐下來,“挺好的。怎麼了?”

“不怎麼地……你不覺得麼……那姓何的,配不上孫青。”

噗!

佔色又想笑又想氣,丫自個兒都沒捋順溜兒,喝醉了酒還有心情去八卦別人?

拍着她的後背,佔色翻了個白眼兒,“得了,這談戀愛的事兒,就講究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哎!”

艾倫重重一下,就倒在她的身上。

“就像鐵手……他就不愛我。我到底要做蘿蔔呢……還是做白菜呢?”

佔色挑了挑眉頭,拍着她的後背,無言以對。

而艾倫不知道是傷感,還是需要傾訴,不管佔色說不說話,她一個人就口若懸河地繼續着她的蘿蔔經和白菜理論,表情特別憂傷沉重,“佔小妞兒,傷啊!爺快傷不起了!你說我這十八般武藝都快要用盡了,死皮賴臉,厚顏無恥,胡攪蠻纏……臉比城牆還要厚,他爲什麼就沒點想法呢?”

佔色繼續:“……”

“不對,不對!”艾倫掙扎又着坐穩了,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我發現問題不是那麼嘀純粹啊,佔小妞兒。按正常邏輯來說,艾爺我雖然造型獨特了一點,不閉月也不羞花,可也美得很有藝術性,對吧?只要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被一個女人死纏爛打了一兩個月,都會給點兒反應的。所以,這其中有奧秘……一定有奧秘……”

“……”佔色拍着她,繼續無奈。

微眯着一雙醉眼,艾倫突地翻了一下白眼。

“哎,這道理太深奧了,你不容易搞懂。佔小妞兒,我給你說點簡單點得了。”

佔色心頭的一口鮮血,差點兒噴出來,“我智商很正常,艾倫小姐。”

艾倫盯着她,直搖頭:“那我考考你,你心裡已經有了四哥,對吧?那假如,現在有一個相當不錯的優秀男人來追求你,也像我這樣的死纏爛打,你會有什麼感覺?”

“沒感覺!”佔色實話實說。

艾倫一聽,痛心疾首地吼:“太對了,這個道理深切的表明了一個問題——鐵手他心裡有人了!”

“有人了?”

佔色被她驚了驚,瞄了瞄在那邊兒埋頭喝悶酒的手哥,小心抽氣。

“不能吧?我沒見過他與女人打過交道啊……”

艾倫撇着一張嘴,歪了又歪,更加地痛心了。

“正因爲如此,纔可怕啊。你想想……我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戰鬥下去?”

脊背都是汗水,佔色被這妞兒的理論搞得智商非常地捉急。

既然她喝酒了,那她還是給她上一句清醒理智的話好了。

“艾倫!感情的事兒,強求不得,你也別太激進了。實在不行,咱就撤,好男人多得很。”

“不要,我不要!”艾倫打着酒嗝,雙手可憐巴巴的抱着她,“我就要鐵手,除了鐵手,我誰也不要。”

佔色嘆着,淚千行。

老實說,她被艾倫的精神,給震撼了。

然而,不管她說什麼,艾倫直接無視。對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個晚上,一看衆人的架式,就是誠心要不醉不歸的了。一餐飯吃到十一點,一大幫人子人都沒有回家去的打算,直接又轉戰了帝宮九層的豪華KTV包廂,開始了他們美麗歌喉的極度展示。有些在搶麥霸唱歌,有些人在喝酒划拳,有些人在桌子上玩兒牌,整個包間裡聲聲喧鬧,熱鬧得天都震驚了。

太詭異了!

佔色覺得這不像權少皇的管理風格。

這到底是鬧的哪一齣?

一個角落裡,追命不知道怎麼的又和冷血扛上了,高聲嚷嚷着今天晚上絕對不會放過他,兩個人一杯接一杯地躲在邊上斗酒兼吵架。孫青和男朋友兩個人深情款款在那兒做麥霸搞情歌對唱。

而艾倫是個女漢子,直接混到了男人堆兒裡去打牌。

一張桌子,一共四方。

無情帶了一個漂亮的小妞兒,坐了一方。

權四爺今夜賭性甚濃,抱着佔色坐在大腿上,又坐了一方。

悶着腦袋一聲不吭的壽星佬鐵手同志,獨坐了一方。

頂着煙燻裝,梳着鸚鵡頭的艾倫小姐,眯着色迷迷的眼睛,坐在了鐵手旁邊那一方。

這個牌局子,是權四爺攛掇的。佔色覺得他的用心很明顯——爲了撮合艾倫和鐵手。

牌局剛剛纔開始,艾倫大概知道了四哥的用心良苦,搔了搔鸚鵡頭,愉快地眨巴着眼睛表了態。

“四哥,各位,大家都是哥們兒,賭錢太傷感情了。不如咱們玩兒點特別的,找找樂子?”

權少皇一雙狐狸眼淺眯,性感的脣角微翹着,玩味十足地盯着她。

“說來聽聽。”

艾倫色迷迷的目光再次掠過鐵手,舔了舔紅通通的脣,一副膩歪的笑意。

“今兒來參加生日party的都是成年人了,咱得找點兒成年人的耍事吧?”

088 米對峙月底068 米三天又三天122 米你的女人她愛的是我059 米女幹夫浮出水面175 米溫暖溫暖118 米嗨起來了喂029 米童言無忌啊148 米桃花眼與b超單110 米搞什麼飛機啊051 米依蘭婚紗161 米善良的壞蛋132 米蝙蝠是誰156 米調逗一下你的神經156 米調逗一下你的神經056 米佔小幺逆襲強吻145 米都是月亮惹的禍051 米依蘭婚紗098 米淬焰如豹005 米扯淡的生活節奏030 米曖昧的抓捕131 米一隻純天然的妖精162 米得失兩知心006 米姓權的是牲口嗎喂姑涼們開飯了戳進來179 米完美大結局中135 米峰迴路又轉115 米jian人都該死敬告今日更新下午6點092 米一寸愛情一寸愛026 米超級無敵霹靂帥翻天021 米太不要臉了049 米一步步探索051 米依蘭婚紗114 米醉掉的錦山墅037 米權家太子爺的新媳婦兒081 米鬼中鬼謀中謀123 米搞笑的一大一小058 米女人的戰爭021 米太不要臉了124 米血腥味兒很濃025 米濃濃的纏蜷騷包的心047 米男人間的硝煙117 米小笨蛋091 米不發瘋怎麼成功165 米超極純潔終身成就獎121 米唐瑜自殺020 米誰欠誰的債141 米爲什麼要闖紅燈060 米爆笑一日062 米當姑奶奶伺候推薦小小的石頭戰王商妃161 米善良的壞蛋081 米鬼中鬼謀中謀062 米當姑奶奶伺候136 米大戲拉開了180 米完美大結局下精彩145 米都是月亮惹的禍110 米搞什麼飛機啊036 米酒精使人醉124 米血腥味兒很濃147 米喜事一樁樁174 米都護媳婦兒056 米佔小幺逆襲強吻080 米腦殘片又斷貨了002 米三高大三的帥酷男人096 米是挺乾淨的024 米大秀恩愛唱雙簧165 米超極純潔終身成就獎032 米鬧掰119 米活色又生香074 米dna鑑定結果066 米表明心跡互相喜歡138 米別哭都是老公不好147 米喜事一樁樁110 米搞什麼飛機啊029 米童言無忌啊057 米狹路相逢智者勝117 米小笨蛋104 米精彩姐妹鬥法067 米封閉負向幻覺敬告今日更新下午6點101 米半夜捉小賊116 米嫉妒妄想症月底敬告今日更新下午6點069 米大變活人053 米婚禮二018 米爺有獎勵給你002 米三高大三的帥酷男人夫妻同心其力可斷金016 米我要用你043 米收拾渣女小妞們送書送瀟湘幣了新年活061 米爲什麼不吻她092 米一寸愛情一寸愛179 米完美大結局中078 米有一種野獸他長得像人008 米佔小幺跟了我吧160 米逼入絕境144 米她是我女朋友137 米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權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