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剛剛開始,她只不過給許朝暮一個警告而已。
沈遲去南非足足一個多月,她有的是時間跟她周旋。
她知道沈遲派人看着許朝暮,她就不信以她的財力和能力,她應付不了。
白曼一走,許朝暮就失落地繼續收拾衣服。
不過也沒什麼,等她去了國外,有的是好男人。聽說啊,國外男人又高又帥!
於薇薇就經常在她耳邊吹風:“朝暮,你知不知道,國外的男人身材超級棒!而且……而且……嘿嘿嘿,那啥啥特別厲害,你懂的!”
說完,於薇薇自己先捂臉害羞起來。
許朝暮當然懂,她可是沉浸在小禁書里長大的。
哼,等她去了國外,就找一個又高又帥,身材一級棒的男人,到時候啊,生一堆小寶寶。
白曼不就是懷孕了麼,有什麼了不起。
就在他邊收拾東西邊幻想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
“誰?”許朝暮這次提高了警惕,要是白曼,她就不開門了。
“是我,許小姐,你睡了嗎?”
“還沒有。”許朝暮走過去。
“許小姐,四少給你打電話了,你下樓去接。”
“我?不是四嫂嗎?”
“是你,我沒有聽錯的。”
“他怎麼知道我回沈家了?”許朝暮納悶。
“哦,不好意思,四少打電話回來時,我不小心說漏了嘴,所以四少就讓許小姐你接電話,他有話跟你說。”
凌管家又撒了個謊,其實是她主動給沈遲打的電話。
許朝暮不情願地撇撇嘴:“管家,你就說我睡了。”
“許小姐,你去接吧,四少等着呢,不然我不好交代呢!”
許朝暮到底還是善良的,聽凌管家這麼一說,也不好意思再推脫。
她走到樓下,接起電話。
“誰啊?這麼晚了還找我,擾人清夢。”她拿着電話,冷哼一聲。
這會兒的沈遲還在輪渡上,他站在甲板,靜靜吹着海風,聽海浪滔天的聲音。
這幾天的他幾乎是徹夜無眠,每天睜眼閉眼都是許朝暮的影子。
這下子,聽到她的聲音,他終於笑了:“小混蛋,你猜猜我是誰。”
沈遲的聲音低沉有力,許朝暮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故意沉思一會兒,無奈地搖頭:“聽不出來,這麼難聽的聲音,我怎麼知道是誰。”
“期中考試考得怎麼樣?”
“你是誰啊,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你要是不說,我可掛電話了啊。”
“我是你老公!”沈遲惱道。
“……”許朝暮扶額,要不要這麼粗暴。
許朝暮以前跟沈遲開玩笑的時候,也會說:“四哥,要是以後我沒人要了,你就收了我吧,我給做你老婆,給你暖牀。”
那時候,沈遲一臉嫌棄:“就你這小身板能暖牀?”
“能啊能啊,我保證把牀捂得暖和和的。”
“暖牀這種體力活,一向都是男人來。”
“哦,那你來好了。”
那時候許朝暮反應慢啊,直到過了好久才醒悟過了,媽蛋,這男人思想不純潔,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流氓!
偏偏她還好死不活地來一句:“哦,那你來好了。”
“問你呢,期中考試考得怎麼樣?”沈遲的聲音又將許朝暮拉回了現實。
“爭取倒數第二唄。”許朝暮撇嘴。
“不錯,挺好,只要不考倒數第一,我都會給你帶禮物。”
許朝暮鼻子一酸,想笑笑不出來:“我不要你送我東西。”
“不要東西,那要什麼?”
“對了,四嫂在家呢,我叫她接電話吧,她挺想你的。”許朝暮岔開了話題。
他送她的東西越多,她越不安。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但,她也不會等到他回來了……
“許朝暮,你給我站住。”沈遲這次真惱了,“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幾句話?非要跟我鬧小脾氣?你知不知道,我想你?”
“是你要我接電話的,你以爲我想接啊?”許朝暮沒好氣道。
剛剛白曼的話還在她的腦海中盤旋,是啊,是他自己無情地跟她辦了公證的。而且,他和白曼連寶寶都有了。
想起剛剛白曼從她房間裡走的時候,摸着肚子,一臉幸福的樣子。
然後,許朝暮又自動腦補了一下他們在牀上纏綿恩愛的畫面。
頓時,許朝暮就想掛電話了。
“脾氣真不小,我又惹着你了?”沈遲沉聲道。
海風吹起他的衣服,他站在甲板上,聽着海水拍打船隻。
“我不跟你說了,掛了。”
“許朝暮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許朝暮果斷掛掉電話,嘟噥一聲。
她有什麼不敢的呢,從小到大,她就喜歡跟他對着幹。
但這一次,她不是跟他對着幹,她是真的覺得,跟他越走越遠……
沈遲被許朝暮掛了電話,惱火地差點將手機扔進海里去!
心煩意亂地捋起袖子,又解開領口的幾顆鈕釦。還沒有人敢掛他沈遲的電話,許朝暮是頭一個!
凌管家在收拾客廳,見許朝暮沒說兩句就出來了,趕緊跑上前:“許小姐,怎麼不多跟四少說幾句?”
“無話可說。”
“……”凌管家滿臉黑線。
以前在沈家,許朝暮話最多,而且特別黏沈遲。每當跟沈遲在一起,許朝暮就徹底變成了話嘮,止都止不住。
“管家,我可以進他房間嗎?”許朝暮問道。
“四少的房間嗎?可以,當然可以,我去給你拿鑰匙。”
許朝暮疑惑道:“他房間不是不準別人進嗎?他鑰匙不是一直帶在自己身上的嗎?”
“是不準別人進。”凌管家笑了,轉身就去拿鑰匙。
許朝暮轉了半天沒轉明白是怎麼回事,腦子一抽,又多問了一句:“那四嫂晚上是不是得睡他房間裡?”
凌管家笑得意味深長:“許小姐,你要是想睡四少房間,肯定是沒問題的。”
“誰要睡他房間。”
說完,許朝暮嘟起嘴巴,上樓去了。
以前她是常常往他房間裡跑,但結果是,很多時候,她剛剛爬上牀沿,某人就毫不客氣道:“滾下去!”
她不聽,非要爬上去。
他惱了,就會拎着她的衣領把她扔出去。
現在想想,他沒把她踹出去,就算是對她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