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窗口的位置,看着樓下那一片盛開的花海,陷入了恍惚之中。
就連門被打開,她都沒聽到,直到……那陣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在她身後不過兩步遠的地方停下來。
她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下。
洛言背脊倏而一僵。
她似乎懵住了,遲遲沒有回頭。
她想,站在她身後的要不是醫生,要不就是喬喬,再不然就是給她送飯,打掃衛生的那幾個傭人。
她怎麼都沒想到,回頭的那一瞬間,竟然看到了那張她日思夜想,唸了許久的臉!
“夜墨……”她嗓音抖動,呢喃自語着。
她一動不動的盯着眼前那張英俊卻帶着一絲倦意的臉,不敢眨眼,生怕自己一閉眼的瞬間,他就會消失似的。
再相見,真的好像是一場夢啊。
她不確定的靠近他,伸手,圈着他的腰身,謹慎而又小心的抱住他。
她將腦袋貼在他的匈膛,感受到他的溫度,他的心跳,洛言才覺得有了那麼一丁點真實感。
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見到他了,現在,他卻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她的跟前,洛言覺得任何的言語都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她說不出話來,只是貪戀的抱着他,捨不得鬆手。
對於能夠再見她,夜墨又何嘗不是懷着不可思議呢?
他以爲自己都熬不過來,沒想到最後,還是等到了與她見面的這一天。
心裡踏實了很多,他低下頭,在她額角吻了吻,指尖穿過她柔軟的長髮,仔細的感受着她的存在。
“很久沒有出去過了吧,我帶你去玩玩。”不顧其他,夜墨拉着一臉茫然的洛言,就往門外走。
平時洛言的臥房門口總有一羣人守着,她的活動範圍,也僅僅侷限於樓下的那個花園,如今,夜墨帶着她到處兜兜轉轉,洛言不禁覺得很奇怪。
“我記得喬喬和我說過,你義父對你和我都是下了禁足令的,可是很奇怪,剛纔那些守在門口的男人,看着我們走在一起,怎麼也沒攔啊。”洛言一邊說,視線一邊四下打量着,雖說那些手下沒有明目張膽的跟上來,但卻還是在他們身後偷偷摸摸的監視着。
不過洛言沒有心思想這麼多,跟就跟着吧,現在,她只要和夜墨在一起就好了。
她被他牽着手,一直往前走,洛言仰着腦袋,側過視線瞄了他一眼。
“你最近在幹什麼?”
“養傷?”
“傷?腿傷嗎?”洛言低下目光,又悄然打量了一下他的左腿,只見經過一個月,他的腿傷好像好了很多,走起路來也看不出什麼彆扭。
對於洛言的疑惑,夜墨只是模糊的應了一聲。
兩人走到噴泉廣場上停着一輛黑色轎車前,夜墨紳士的打開車門,讓洛言坐了進去。
“去哪?”洛言總覺得哪有不對勁。
“說了帶你去玩,你成天被悶在那房間裡也悶壞了吧?”
“那倒是。”洛言贊同的點了點頭。
夜墨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而後關上車門,繞到另一側,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車子一路平穩的行駛,洛言坐在車裡,拉着夜墨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