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腿受傷的這段日子,她都是住在帝景山莊的。
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同牀共枕,雖然什麼都沒做,但是他的心裡卻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真實和心安。
而如今,她離開他,去劇組拍戲,不過才一兩天的時間,他的心裡竟然已經有了不捨的情緒?
這不是幻覺。
這種感覺特別真切,深入他的骨髓,侵入他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愈演愈烈。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詞。
思念成疾。
看樣子,他是病了,得了相思病。
想起剛纔那女人因爲接了他一個電話而打擾了她睡覺,她在電話裡破口大罵的樣子,夜墨不禁自嘲的勾了一下脣角。
現在是他把她當寶貝,但她呢……
在她心裡,恐怕他連草芥都不如。
夜墨覺得,自己真心犯賤,向來都是女人倒貼他,如今他卻厚着臉皮去倒貼一個他曾經連正眼都不願意給的一個女人?
這是不是報應?
應果輪迴,曾經他對洛言有多差,現在洛言就會有多狠的報復在他身上。
儘管這樣,他還得心甘情願受着。
他掐了煙,隨後走到衣帽間換了一身衣服,下了樓。
他走到大廳,向還未睡的值班女傭吩咐,“現在去廚房,給我做幾個夜宵。”
“哦……好,我知道了。”
“不用按照我的口味做,按照太太的口味做。”
太太?
洛言麼?
女傭點了下頭,而後飛快的照做。
洛言在夜家別墅雖然還只待了一個月,但是她所有的喜好,傭人們都已經摸清楚了。
四十分鐘後,女傭便拿了一袋夜宵出來。
一份炸雞,一份烤生蠔,還有一罐啤酒。
這些都是洛言喜歡吃的。
夜墨看了一眼,將那罐啤酒從袋子裡拿了出來,放在了茶几上,而後才提起袋子離開。
凌晨兩點的時候,夜墨驅車到了洛言所在的酒店。
他給洛言打了一個電話,打了五六個,響了幾十聲,她才很不耐煩的接起電話。
趕在她要罵人之前,夜墨的聲音搶在了她的前頭。
“我帶了些夜宵過來找你,你在哪個房間。”
洛言蒙圈了好一陣,半晌,才驚喜的反應過來。
“我在0588!”
她半夜醒來了一次,正好餓了,劇組的盒飯讓她沒有吃好,沒想到,夜墨竟然帶了夜宵過來找她?
她掛了電話,不出五分鐘,就聽到了門鈴摁響的聲音,她條件反射的掀開被子下牀,趿着一雙拖鞋朝門口跑去。
“夜宵呢?”洛言一開門便興致勃勃的問,她的睡意都清醒過來了,不過清醒後的她,眼中只有夜宵,至於夜墨……
夜墨冷沉着那張俊臉,走進房間,將手上提着的夜宵放在了茶几上。
洛言趕緊去洗手間洗了一個手,便盤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大快朵頤。
洛言吃的很愉快,夜墨完全被她晾在了一邊,他眸底掠過一層薄涼的寒意,等洛言接觸到男人的視線之後,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撩起脣角,語氣慵淡隨意的說了一句:“謝謝啊。”
“就口頭上說說?”他看她的眼神,瞬間多了幾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