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連環追擊,只道當時月明(八千加有木有)



莫夕顏驚喜的看着董老,生怕他看錯了,而她聽錯了,這般的好消息,完全堅定了她想要去做一個母親的決定。

手自然的撫着肚子,雖然那裡依然平平如昔,可是,那裡確實在孕育着一個小生命。

一個與她骨血相連的小生命,若是出生後,她孤獨的人生便了多了一個伴了,一個與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伴。

董老看着莫夕顏這般的模樣,聯想着剛剛莫夕顏說蠱時咬牙切齒的模樣,他似乎有些能夠明白了。

只怕那個下蠱的人,定然是愛慘了面前的這個女子,試問,又誰願意自己的性命與他人捆綁在一起。

一生一世蠱,其意義就在於,這一生一世兩個人就在一起,若她生,他便生。若她死,他也便死。

年輕時,總是將情愛看得比任何物都重,只是臨到老了,其實不過是需要一個伴罷了。

也罷,也罷,這情情愛愛,也只能是這些年輕人的事情,他這般的執着的在這做這個惡人,卻也是好生沒有意思。

不過是這些年輕人自求多福,尋找他們的幸福。誰有能夠護佑誰一輩子,該受的傷害,怕是旁人想擋也擋不住的,而該得的幸福,卻是想不要,卻也是推拒不了。

董老突然了悟,只是叮囑了下夕顏路上該注意的,也去叮囑了下展文軒該小心的部分,卻也不再再這中間堅持,打破。

第二日清晨,一隻馱隊迎着剛剛破雲而出的太陽,朝西前行着。

展文軒也確實沒有讓人失望,原本放滿了貨物的馬車內,已經被清空了,裡面墊上了厚厚的棉絮,到處捂的嚴嚴實實,一應的吃穿用度,都沒有少。

甚至讓莫夕顏覺得有些羞澀的地方是,居然還有一個如廁的地方,可見展文軒的細緻和用心。

莫夕顏躺在了馬車上,一點也沒有磕絆的感覺,如履平地一般,整個路程倒了舒服自在。

只是,唯一讓她吃不消了是越來越厲害的孕吐,害喜的症狀已經逐漸的顯山露水了出來。

偶爾吃點東西,總是會吐個乾淨。水杯就在旁邊,而那如廁的地方恰恰好的方便了她吐。

如此,既不耽擱了展文軒他們的行程,也沒有讓她受半點委屈。

只是,展文軒每每聽到莫夕顏在裡面吐的聲音,總是想要衝進去瞧瞧,可是,他剋制着自己的衝動。

董老的話時刻在他的耳邊響着,他知道,他該顧忌着她的名聲,這也是爲了以後夕顏能夠在她的夫家擡起頭做人。

雖然那個人是個薄倖君子,可是,夕顏既然已經嫁爲人妻,那麼,他就有責任和義務護她周全。

不能讓她受這些流言蜚語之擾,這是他答應董老的,也是他身爲一個男人該去努力做到的。

戴公公已經暗訪了京城的角角落落,馬不停蹄,可是依然一無所獲,毫無進展。

夕顏姑娘,你到底是去了哪裡啊?戴公公深鎖眉頭,在心裡思忖着。

若是他是夕顏姑娘,首先想到的該是去哪裡?戴公公在換着角度思索着。

突然,一隻蒼蠅嗡嗡的飛了過來,旁邊的侍衛見了,趕緊的一筷子夾了起來,碾死了.

“戴老爺,你說這也是奇怪哈!這已經接近隆冬季節了,怎麼還會有蒼蠅呢!”名喚作黑虎的侍衛奇怪的問道。

看着那蒼蠅在那地上翻滾着,掙扎着,還久久的不願意死去的模樣,有些鄙夷。

戴公公見了,卻只是笑了笑說道:“螻蟻尚且求生存,蒼蠅明知命不久矣,卻還是在那死命的掙扎着。人又不是何嘗如此呢?總是想着過一個安穩的日子,度過這餘生!”

安穩?戴公公突然看着那蒼蠅,一陣頓悟,大笑了起來。

他怎麼會偏偏忘記了呢?軒轅燁與莫夕顏的愛恨糾葛他都看在眼裡,夕顏有多恨軒轅燁,就有多想逃離軒轅燁控制的範圍。

只有逃離出國了,她纔算安全,才能安穩!

戴公公喜不自禁,趕緊的讓那侍衛去定了上好廂房一間,取了筆墨,趕緊的給軒轅燁修書一封。

這周遍國家,總共四個大國,至於小國自然數不甚數。但是經濟交流最多的還數北堂國,自然首當其衝。

戴公公將其中的利弊得失一一分析,八百里加急快件送到了軒轅燁的手中。

軒轅燁展開看後,也是十分的認同,只是,莫夕顏你就這麼討厭朕嗎?一定要逃的那麼遠,讓朕費勁人力物力卻終究難尋一個你!

軒轅燁面色暗沉,卻是即刻命人過來,修書一封,玉佩一枚,八百里加急趕緊的送了出去。

戴公公已經休整了一日光景,等到傍晚收到那八百里加急信箋的時候,只打開看了眼,便立刻馬不停歇的出發了。

按照時間估計,若是夕顏當真去了那北堂國,那麼算算時間,卻是應該已經到了那北堂國邊境了。

若是能夠在邊境處碰到她,自然省卻了很多事情。若是進了國,只怕是猶如大海撈針,要多費番工夫了。

展文軒一行人已經到達了那北堂國的境外不遠處了,只是,天色已黑,展文軒只得下令,就地歇息,明日再進城。

命令剛下,那些個小弟們早已經從那些駱駝上跳了下來,從行李裡面翻騰出了搭帳篷的器具,不過是一會的工夫,早已經搭成了好幾個大大的帳篷。

莫夕顏從那馬車內走了出來,臉色煞白,心裡總是有些堵的慌,吃的東西總是全部吐了出來,整個人就這幾天的工夫都瘦了一圈。

“夕顏,今天感覺怎麼樣啊?”展文軒一見莫夕顏下了馬車,趕緊的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攙扶着莫夕顏。

莫夕顏只是歉意的笑了笑,說道:“這些日子當真是辛苦了文軒了,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啊!”

腳步卻是慢慢的跟着展文軒的步子,慢慢的走着,一步一步。極慢,有了展文軒的攙扶,還算穩妥。

這些日子總是如此,每到夜裡,他們就會自己搭上帳篷歇息,而夕顏也可以難得的從那馬車出來,在地上走走,睡在那毛氈上,卻也是比馬車舒服的多。

因爲孕吐,渾身上下總是軟弱無力,從馬車上下來後,總是腿肚子哆嗦個不停,根本無法正常走路。

幸而展文軒總是不避嫌的過來攙扶着她,不然走路都怕成了問題。

“夕顏總是怕欠別人人情嗎?每日說上一句同樣的話,不覺得累嗎?”展文軒假裝不悅的反問道。

莫夕顏聽了,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說道:“只因爲確實總是麻煩文軒啊!”

“今日,要是好些,用完膳後,想帶你去個地方,怎樣?”展文軒微微的低了頭,小聲的在莫夕顏的耳畔說着。

“若不遠自然可去!”莫夕顏笑着點頭應了,卻是慢慢的鬆開了展文軒攙扶的胳膊,自己嘗試着慢慢的走了幾步,已經能夠適應了。

展文軒開心的點了頭,笑着說道:“自然是不遠的,若遠,便不敢在夕顏面前開了這口了,先去用膳吧,估摸着該好了!”

莫夕顏點了頭,跟着展文軒一起進去了。這些日子,跟着他們一起大塊朵頤,大口吃肉,看着他們大塊喝酒,自己的身上都多了股豪氣一般。

聽着他們插科打諢一般的話語,肆無忌憚的笑,莫夕顏心中的那一點點的鬱結總是會一點點的在這快樂的氣氛中散盡。

所以,每日,夕顏總是很期待與他們一同用膳的時光,有種平凡的快樂。

用完膳後,展文軒以消化積食爲由,叫上了莫夕顏一同去看那塞外風情。

兩個人踩在那沙礫上,鬆鬆軟軟的,夕顏眯着眼睛,看着這長長的被黃沙蓋地的西行古道,清冷的月光的映射下,顯得那麼的長,長的無邊無際一般。

莫夕顏微微有些感嘆,她居然走過了這麼多的路,當真是難以想象。若是她一人獨自前行,卻是不知道該走到什麼時候?

“在想什麼呢?跟個老太婆一般的嘆着氣!”展文軒故意的打趣道。

這些日子,與夕顏一同前行,是他最快樂的日子,有種幸福狹路相逢的味道。

“你才老太婆呢!”夕顏聽着展文軒的話,有些嬌嗔的說道,嘴角卻是抑制不住的笑意,難得的流露出小女兒的嬌憨和情懷。

“對嘛,就該這樣,這樣纔像一個幸福的媽媽,總是愁眉苦臉,皺着眉毛,像個什麼樣子!”展文軒說笑着,甚至還誇張的學着莫夕顏笑的模樣。

看着展文軒那誇張的皺巴巴的臉,莫夕顏笑的更加的燦爛的,只是,自己有那樣嗎?可真醜!

“現在知道自己那樣醜了吧!雖然夕顏是仙女下凡,美的無人可敵。可是,世人總是隻愛看仙女笑,誰願意一天到晚看着仙女愁眉苦臉呢!”

展文軒見莫夕顏沒有動氣,順杆爬一般的說道。

“油腔滑調,本性難移!”莫夕顏故意一本正經的說道,只是說到最後,到底是繃不住,卻也是笑開了顏,眼睛如星星一般的璀璨奪目。

展文軒一下呆怔住了,反應過來,趕緊的扭了頭去,朝前面走去,只有那心突突的跳個不停,彷彿裝着一隻小鹿,在裡面不停蹦達着,不肯停歇。

莫夕顏卻是根本沒有發現展文軒的異樣,只是興奮的看着天空。塞外的天空雖然總是灰塵漫天,黃沙彌漫。可是,這夜晚的天空卻是極澄淨,極湛藍的。

縱是那月亮和星星,都看着比以往更大。

皇宮裡,她也總是喜歡擡頭看星空,總是希望找尋屬於自己的那一顆星星,可是那四方的天空,總是方方正正,讓她連自由暢想,都覺得是奢侈。

這裡卻是這般的開闊,瑩白的月光傾瀉一地,星星環繞其間,不停的眨着眼睛,一閃一閃的,可愛調皮。

深深的呼吸一口氣,沒有了黃沙味道,留下的都是清新的空氣的味道。

“到了!”展文軒突然出聲,而莫夕顏一直擡頭望天的步子,一個踉蹌,差點站裡不穩。幸而展文軒扶的及時,這纔沒有出現狗啃泥的尷尬局面。

莫夕顏尷尬的擡頭,卻不想撞入眼簾的那如畫一般的風景,卻是讓她呆呆的站直了身子,忘記了說話,忘記了呼吸,眼睛只是癡迷,只是貪戀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幅美景。

清清的流水,成片的樹林,到處是人影攢動,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蝴蝶翻飛着,如宮殿一般的房子在那樹林的最深處,顯得幽深,安靜,莊嚴,神聖。

莫夕顏想要讚歎,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由衷的發出了一聲“好美!”,聲音裡甚至還有些顫抖。

“聽說這叫海市蜃樓,每月會出現那麼一兩次,我們看到的東西都是假的,但是卻很美!”

展文軒的聲音若夢囈一般,淡淡的,曾經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時候,以爲是真的,拼了命的跑過去,可是,抓到手心裡的卻是空的,而一旁的老人們都笑了。

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幻境,而他卻當真的進入了那幻景之中,體會着這別樣的夢幻人生。

“這些都是假的嗎?可是,生活在裡面的人都好幸福啊!你看,他們的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呢!”

莫夕顏驚訝於這樣的幻景,而她更加羨慕的是不知道在哪裡,生活的這樣的一羣幸福的人,他們臉上的笑容那麼的滿足,滿滿的全是幸福的味道。

“你也會幸福的,夕顏,我們也會和他們一樣,那麼的幸福的!”展文軒的眼睛裡含着深情,含着堅毅。

若是夕顏不幸福,他不介意不顧宗教禮儀,將她搶過來,給她幸福。

我也會幸福嗎?莫夕顏的眼睛始終不錯的看着那前面的幻景,她會和她的寶寶一起,那樣的幸福生活嗎?

我們會一起幸福的,不是嗎?寶寶!

莫夕顏喃喃自語,充滿着對於未來的期待和渴望。

明天,入了北堂國境內,她就會開啓她人生的新篇章了!

幕天席地,天上月明星密,前面幸福畫卷,夕顏同展文軒一起,並排的坐在地上,貪戀着別人的幸福,也期待着自己的美夢,竟是久久不願意離去。

戴公公已經星夜兼晨了一天一夜了,眼看着就要達到那北堂國的城門外了,終於稍微鬆懈了下,隨意的找了處落腳的地方,打尖休息了下。

“老爺,您看那前面那麼多隻駱駝,是做生意的商旅嗎?”一個侍衛透過那窗子,藉着那月色,問着。

他一直在皇宮中守衛着,出來的機會上,到底是在見識上少了些,此刻見了這駱駝,來了興致,在那看着,有些樂呵。

戴公公湊到那窗前看了下,說道:“恩,是的,看那些人的裝扮和一應的器具,應該是我國的商旅,來北堂國做貿易的。別瞅了,明日還有的讓你看的!”

戴公公笑着,敲了下依然盯着窗口不願意睡覺的侍衛的頭,面容卻是慈祥的。

侍衛捂了頭,趕緊的跑牀上躺了下去。

戴公公正準備轉身離去,休息,突然一抹清麗的倩影從他眼角的余光中一晃而過。

夕顏?戴公公趕緊的俯在窗邊,再去看時,卻是根本沒有。

難道看花了眼了嗎?這些日子,他總是對着與莫夕顏身影差不多的女子發難,只是,卻一個都不是。

想來,今日也不過是他眼睛花了吧!想着,不由得嘆息了聲,回了自己的牀前歇息!

莫夕顏同展文軒剛剛回來,若不是更深露重,兩個人怕是還要呆很長的時間。

只是,明日還需要趕早進城,所以,也沒有做太多的逗留,對面窗口一晃而過的一道眼光,讓夕顏有些莫名的緊張,身影一閃,趕緊的進去了那帳篷裡。

到底是誰?夕顏躺在那氈子上,輾轉反側,一直睡不着,心裡始終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軒轅燁的人這麼快已經找到這裡了嗎?可是,不應該啊!她這一路上基本沒有暴露行蹤啊,可是,那樣的眼光太熟悉,熟悉的讓她心裡害怕。

莫夕顏一整夜沒有合過眼,只在黎明的時候,才微微的眯了眼睛。

而這一夜沒有睡着的還有戴公公,他的心裡總是有些隱隱的興奮,那樣的身影雖然只是一晃而過,可是,躺在牀上,他才覺得那身影越想越像。

他只想迅速的爬起來,去仔細的查詢下,只是,這深更半夜,恐怕也無法尋出個結果,待明日清晨早些起牀,希望能夠找到。

只是,等到戴公公突然驚醒的時候,天空卻是已經大亮,不好!心頭一驚,趕緊的起身,走到窗前看去,昨夜的那些帳篷早已經收拾殆盡。

糟糕!昨夜真不該那麼興奮的,這麼大年紀了,卻還學着小年青,興奮個什麼勁!

戴公公不停的責備着自己,簡單的收拾了下行裝,將那兩個侍衛叫了起來,立刻去退了房,策馬趕緊的朝城門奔去。

希望一切都來得及!戴公公的心裡不停的祈禱着,老天保佑!

夕顏一大清早就醒了,展文軒他們卻是早已經在收拾着行裝,只是爲了讓她多休息下,這纔沒有叫醒她。

卻不想她今兒個居然起了個早,這樣正好方便了他們行事,展文軒的手下都是練家子,不過一會的功夫,將所有的東西早已經收拾妥當。

臨走前,夕顏扭頭看了眼後面那家客棧的窗子,那裡依然是漆黑一片,她的心才微微放下,只是,卻是不敢掉以輕心。

整個行走的路上,她都在不停的撩開窗簾,朝後面看着。次數多的連展文軒都有些覺得異樣了。

見夕顏神色緊張,那樣子,好似怕後面有什麼人追上來一般,展文軒只是凝神想了想,吹了個呼哨,讓所有的人快馬加鞭,趕緊的進城。

此刻城門早已經大開,因爲他們是一直來往這其間的,與那些守門的侍衛官早已經混熟,通關的手續辦理的很快。

可是縱使這樣,莫夕顏卻依然覺得太慢,太慢了!她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後面追趕她的人了,她沒有看錯,那個人她真的認識。

而且那個人居然是她最喜愛,最信任的戴公公,若是她被他抓到,她只怕爲了戴公公也會回去吧,可是,她不想,一點也不想回去!

夾雜着塵土策馬奔騰而來的身影越來越清晰,雖然隔着很遠,可是,到達卻不過轉瞬的事情。

莫夕顏的心已經緊緊的糾結在一起,臉色已經煞白了,不時的看向與那侍衛聊天的展文軒,手不安的敲打着那馬車簾子,心裡慌亂無比。

莫夕顏只一個眼神掃來,展文軒已經明確的接收到了,趕緊的與那侍衛熱情的告別,順手塞了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俯在那侍衛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趕緊的走了回來,躍上駱駝,朝前面走去。離開時,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那侍衛,兩個人心靈交匯了下,都默契的笑了起來。

看着已經動起來的馱隊,莫夕顏的心才稍微鬆了下來,只是卻依然高度的警惕着,盯着後面的那三匹馬。

戴公公已經行至城門口了,正欲進去,卻被那守城的侍衛官給攔住了,不得不下了馬,趕緊的將軒轅燁交給他的通關的文牒和那玉佩遞交了上去。

眼睛卻是牢牢的盯着已經走出去很遠的馱隊,焦躁不安。

“喂!別以爲拿個假的玉佩和通關文牒就妄圖想要進入我國疆土!”那侍衛官見戴公公一直盯着展文軒的馱隊看着,立刻想起了展文軒的那番交代。

故作兇悍的模樣,將那通關文牒扔在了地上,大聲的吆喝了起來。

戴公公身旁的侍衛見了,趕緊的走了過來,急急的將那通關文牒撿了起來,衝上去,差點同那侍衛官打了起來。

戴公公這才反應過來,見兩個人卻是已經爭吵的扭打在了一起,十分威嚴的吼道:“你們兩個人在幹什麼?還不趕緊的給我鬆開!”

兩個人突然愣住了,雙手鬆開,詫異的看向戴公公,他的聲音太過於威嚴,明顯有着帝王家的氣勢。

“老爺,他將您的通關文牒扔在了地上,我才,我才氣不過,跟他打了起來!”侍衛氣不過的說道,這可是皇上御賜的東西,豈可容他如此這般的糟蹋。

戴公公只是掃了一眼那侍衛官,剛剛不過是因爲他分心了,可是,此般聽那侍衛如此一說,卻是嚴肅的想要先處理這個事情。

接過那侍衛手中的通關文牒,上面有着清晰的髒污了的痕跡,戴公公眼光狠厲的掃了過去,只是輕聲的咳嗽了聲。

語調輕慢的說道:“這個是我皇欽賜的通關文牒,想來這位侍衛官完全不想要你的腦袋了,或者是準備挑起兩國之間的戰事,纔敢如此輕慢我等!”

那侍衛官一聽,一下子慌了神了,他原本也不過是貪圖那點小便宜,這纔去收了展文軒的銀子,幫着阻擾下罷了,卻不想此刻動了大佛,自然是性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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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小的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不要計較!”那侍衛官忙不迭的說着,急急的求饒道。

戴公公原本還要教訓幾句,可是,看着已經越來越小的馱隊,深知不可貪戀一時的得意,趕緊的上了馬,卻是不與那侍衛官多說一句話,卻是趕着馬車朝前面奔去。

只是,走到一個拐角,卻是根本看不到馱隊,馬在四周轉了好幾個圈了,卻如入了迷宮一般,根本繞不出來,轉了好幾個圈,卻是每次都回到原地徘徊。

“老爺,要不屬下去找個人來問問,這怎麼回事呢?總是繞不出去的!”

侍衛已經連着饒了七八個圈了,卻是一直也無法轉悠出去,整個人依然明顯的頭昏腦脹的。

戴公公點了點頭,卻是在那原地深思着,若是迷宮,定然是有其規律的,他在想着,曾經軒轅燁教給他的一個關於迷宮的破解的方法。

其實不過是一個玩笑話,只是,此刻想來,也許不妨一試。

“不用去問了,閉上眼睛,讓馬兒自己來走!”戴公公阻止了準備去詢問人的那侍衛,自己率先的閉上了眼睛。

兩個侍衛卻是有些不太理解,爲什麼要這麼做,只是,當他們閉上眼睛,任由馬兒自己的走動,在他們快要心急的崩潰的時候,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他們當真是走出了那迷宮!

“老爺!居然,居然是真的走了出來!”侍衛興奮的叫了起來,坐在馬上恨不得跳一隻舞一般。

戴公公卻只是淺笑着,皇上到底是皇上,說的話當真是不會錯的啊!

想來這裡便是這北堂國邊境交易的集市了,戴公公看着眼前這人聲鼎沸的早市,思忖着。

從那馬兒上下來,牽着馬匹,在這人羣中慢慢的走動着,眼睛四處的看着,只是,卻一直沒有發現那些人。

他們到底是去了哪裡?

而那兩個侍衛則是興奮的在後面觀看着,大聲的說着,看着這一路上的稀奇玩意而,熱烈的討論着。

戴公公突然聽到他們在說“昨日!”“馱隊”之類的字樣,趕緊的扭過頭,順着他們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當真是昨日他們呢看到的馱隊。

隔着三四條街,他們正在街的盡頭與幾個商販在做着生意。

“走!”戴公公興奮異常,趕緊的牽着馬,順着這街道朝那馱隊的位置走去。

只是,這北堂國的集市卻是設計的十分的稀奇,明顯看着不過三四條街罷了,去不想只是一條長長的接到,如長龍一般的蜿蜒盤旋着。

想要走近路,卻是也不能走,只能沿着那長長的長龍,磨磨蹭蹭的走着。

人太多,而他們又牽着馬,縱然是想要飛奔,卻是根本沒有在足夠多的空間讓他們將身子飛奔起來。

戴公公急的額頭都冒出了汗珠,不時的扭頭朝那邊看向,看着展文軒在那邊同那些商販不停笑臉相迎,握手的模樣,貌似聲音已經快談完了,而他們卻是還有兩條街道才能到達。

“你們,趕緊想個辦法,將那個馱隊給我攔截下來!”戴公公豁出去了,他必須採取非常措施呢!否則,若是這麼好的機讓他錯過了,他斷然是不能原諒他自己的。

“是!我去,你來保護老爺!”剛剛同那侍衛官爭吵的那個侍衛趕緊的應道,將那馬的繮繩直接給了他的同伴,而他的身影不多會,卻是已經消失在了人海當中。

戴公公看着不時的竄出下頭的那個侍衛,腳下的步子雖是急匆匆的走着,只是,眼睛卻是一直死死的盯着那邊的動靜。

幸好,那馱隊的頭似乎被那商販拖住了。

看着這不斷攢動的人頭,戴公公急的不行,時間已經是越來越急迫,心一橫,將那馬栓在了那護欄上,朝後面侍衛示意了下,兩個人直接低頭,衝進了人海。

展文軒看着這憑空而出,攔住自己的人,一臉的詫異,驚訝的看着面前的這個人。

“不知道閣下找在下有何事?”展文軒眼神看向那攔住他手的那侍衛,眼神帶着些探究的意味。

侍衛卻是一挑眉,扭頭看向後面的戴公公和另外一個侍衛,已經能夠看到他們的人影了,這才笑了,說道:

“打擾你了,只是,有些我們老爺有筆生意想要同你談,卻怕找不到人,這才趕着派了在下先行過來!”

展文軒聽了,只是微微點頭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這等下閣下的老爺吧!”

說話間,戴公公和另外一個侍衛已經急匆匆的趕到了,氣喘吁吁的,不停的喘着粗氣。

“這位便是我家老爺!”那侍衛趕緊的過去攙扶住了不停喘着粗氣的戴公公,衝着展文軒介紹道。

“請問貴姓?”展文軒倒是毫不遲疑,客氣有禮的說道,恭敬的拱手。

“免貴,鄙下姓戴,幸會。只怕我這侍衛唐突了閣下,老朽先代我家這侍衛賠禮先!”戴公公說完,也是拱手,行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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