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黃四
“大哥。”從下水溝爬出來的小偷,看着匆匆趕到的同伴,急忙走了過去。
“小三,你小子身上什麼味兒?”爲首的是一個頭發焦黃的青年,看着邋遢的小偷不由捏着鼻子:這小子從哪裡弄了一身潲水味,而且頭頂上還頂着一個氫氣球。黃哥伸手拿了下來,卻趕緊扔掉:媽的,這哪裡是什麼氫氣球,分明就是一個套套。真他-媽的晦氣。伸手就用旁邊一人的衣服,使勁擦了又擦,“你小子這麼着急打電話,什麼事?”
“大哥,就是那個小子壞了我的好事。”小三指着不遠處依舊哈哈大笑,忘乎所以的葉文笑。
“你沒有報我黃四的名號?”
這個黃四在這一帶也頗有小名,老爸是黃氏金店的老闆——黃偉。黃偉,據說早年家境不好,也是個整天胡混的主,只是他運氣頗好,發了一筆橫財,又有些腦子,到最後居然讓他倒騰出家金店。只是箇中情況又豈會是如此簡單,不過市井都如此謠傳,倒也沒有人懷疑。
而這個黃四在小的時候被他放任慣了,養成了和黃偉年輕時候一樣的習性,起初的時候也被管教過,只是他性子已野,想要收回來只怕比登天更難。黃偉見着沒有辦法,只規束着他不要幹殺人放火的事情,至於其他的勾當乾脆睜隻眼閉隻眼。這小子得了尚方寶劍,就在自家店外組織了一批社會小青年,整天胡混。很多人都以爲這黃氏一家是個暴發戶。
“報了,可是他說沒有聽過。”小三自然加油添醋地胡說,“而且還說大哥是……”
“是什麼?”黃四看着欲言又止的小三,眼睛一瞪,倒有些大哥的模樣。
“說大哥是小黃。”小三心裡雖然忐忑,但是爲了報仇,也只有豁出去了。
“媽的,我是他黃爺。”小黃是黃四的逆鱗,當即手一揚,向葉文笑撲去。只是當黃四看到葉文笑的時候,也泛起了葉文笑剛纔的念頭:這個人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小三正要動手,卻被黃四制止,“慢!”心裡想着莫要傷了自家兄弟,直走到葉文笑的正面,看着那張猥瑣的臉,不由跳了起來,而他的手下正以爲他要動手時,哪知黃四指着葉文笑叫道:“大哥。”
“……”葉文笑偏着腦袋向四周看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人。唉!誰叫你丫的站在椅子上。
“大哥。”
葉文笑低頭,一張豬腰子臉映入眼簾,腦袋裡一片空白:這丫的是誰?我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沒品的小弟?
“大哥,我,小黃。”黃四見葉文笑沒有記起自己是誰,不由急了。
“小黃。”這不是老大的逆鱗嗎?這……這顯然超出了那幫小弟想象範圍。
“小黃?”這不是哪家小狗的小名嗎?葉文笑歪着腦袋想着。
“汪汪汪……”沒有想到黃四真的叫了起來,“呯!”周圍的人全倒了。
“哦!我記起來了,黃四。”葉文笑一拍腦袋,正要給他來個擁抱,但是見着自己站在長椅上,只好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走了下去,指着着他嘿嘿地笑了起來:“黃四!”
“沒有想到今天還能再遇見大哥。我太激動了。”黃四一把就要抱住葉文笑,嚇得他趕緊往旁邊一閃:“少兒不宜,這個還是免了。”至於小三看到眼前的情形,身子往後挪,想偷偷地溜走。
“大哥還是和以前一樣風趣。”黃四激盪的心終於平靜了,看着周圍的小弟一副狐疑的樣子,笑道:“大家都見見葉哥,葉大哥。”
“葉大哥好。”黃四發話,這幫小子自然聽話,齊齊地低頭喊了一聲。黃四頗爲得意,看着溜邊的小三,心中有些不滿:“小三,你小子搞什麼鬼,還不來見見葉哥。”小三剛轉身便聽見黃四的聲音,兩條腿嚇得發顫,連邁出一步的氣力也沒有了,只好低着頭喊道:“葉哥。”
聽聲音怎麼這麼熟悉。葉文笑看着他一直低着頭,不由多瞅了兩眼,終於認出他:“是你。”嚇得小三雙腿發軟,跪倒在地上,“大哥,我錯了。”
“媽的,你敢得罪我大哥,你小子找死。”黃四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個小子居然在此時落了自己的面子。說着衝上去就要一頓拳打腳踢。
葉文笑伸手一把把他拉住,“自家兄弟不認識,鬧了誤會,小事一樁,不用記在心上。”
“你小子當着兄弟的面老實交待,如果有半句假話,非剁了你。”
小三不敢隱瞞,隨即將事情的經過老老實實地交待了一遍。
“你丫的居然還幹這種事,這不是打我黃四的臉嗎?”黃四越想越生氣,一腳將他踹翻。
“我也不想啊,可是過幾天就是大哥的生日。到時候兄弟們個個手裡都有東西送給大哥,就我沒有。我……”
“沒有想到小弟弟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真漢子,這事就揭過了。”葉文笑看着這小子一身狼狽的樣子,沒有心思再戲弄他,隨即揮了揮手。
“還不謝謝葉哥。”
“謝謝葉哥。”
“大哥,咱們兄弟好不容易相見,要不我們去喝一杯。”
換作往日,葉文笑一定欣然同意,只是今日卻有些不方便,可是看着黃四如此熱情,也不好拒絕。
“大哥有事?”黃四也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物。
“確實有些事情,要不改天?”
“那兄弟也不好耽誤大哥辦大事,這是兄弟的電話號碼,大哥有空,黃四隨叫隨到。”黃四從身上摸出一張名片遞給葉文笑。那些手下眼睛一亮:奶奶的,純金的!
等到葉文笑離開,其他人都圍了過來,嬉皮笑臉地討好:“大哥,也給我一張?”
“等你們哪天是個人物了,大哥每人給你們一摞。”
“謝謝大哥。”那幫手下雖然知道黃四放的空炮,但是心中也頗爲高興:能拜一個用金子作名片的人物做老大,那自然也是錢途無量了。
“現在都跟老子去喝酒。”……
ps:
到現在,完本是我能帶給大家唯一的東西。今天兩更,這是第一更。第二更晚上7: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