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記憶（1/2）
葉文笑苦笑一下，也不再說什麼，拿起口袋裡的蘋果輕輕拋起，一道寒光閃過，蘋果一分爲二，而手中的刀已經釘在了牆上。葉文笑接住半個蘋果，狠狠地咬上一口，伸手拔出牆上的刀，卻看見韓佳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
韓佳人整個人當機，好半天才從剛纔的那一幕反應過來，連忙喊道：“葉大哥。”
“你怎麼來了？”葉文笑愣了一下，隨即習慣地將刀在褲腿上擦了擦，才放在牀頭上。
韓佳人悄悄地盯着葉文笑的臉，看出他心情不太好，小心地解釋着：“今天星期五，學校放學的早，我回去也是一個人，所以就……”
“原來是佳人來了。坐。”展風聽見韓佳人到了，急忙睜開假寐的眼。韓佳人卻不敢吱聲，因爲葉文笑還沒有說話。
“那你就坐一會兒，我去打瓶水。”
看着葉文笑的背影，韓佳人吐出了舌頭，見他沒有反對，一邊坐着一邊將書包放下：“展叔叔好，你還記得我嗎？上次我和葉大哥一起去過你家。”
“當然記得。你的腳傷好了嗎？”展風心中大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這個小丫頭叫葉文笑就叫大哥，叫我，就叫叔叔。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
“好了，早好了。我正準備和葉大哥一起去感謝你。可是你就……”看着滿身紗布展風的，韓佳人的眼睛立即紅紅的：這樣一個好人，居然被人……應該讓警察把那幫壞人全部抓起來。韓佳人咬着嘴脣：“一定很痛吧！”
真是一個善良的小姑娘，這樣的小姑娘會有誰不喜歡呢？難怪在部隊的時候老大一直把她掛在嘴邊。展風看着韓佳人笑道：“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瞅着葉文笑不在，展風笑問道：“你剛纔好像很怕你的葉大哥。”
韓佳人當即否認：“誰說我怕他了，我只是不想惹他生氣而已。葉大哥有很多心事，每次不高興的時候，就一個人躲着喝酒，抽菸。”此時葉文笑正站在打水的地方，依着牆抽着煙，煙霧從鼻口冒出，一直往上升騰。
“你怎麼知道？”
“他雖然不說，但是我就是知道。”韓佳人突然反應過來，展風在套他的話，“你和葉大哥的關係雖然很好，但是我也不能告訴你。”
“爲什麼不能告訴我？”
“因爲我答應過葉大哥，不能把他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韓佳人很認真地說道。
“那真可惜，我本想把他以前的事情告訴你……”
韓佳人拉着展風的手撒氣嬌來，“展叔叔……”咳咳！展風沒有想到小妮子的好奇心這麼重，整個人都要被他搖散架，趕緊說道：“停！”自己沒有被砍死，反而會被她折騰死，“這樣好了，你告訴我一件關於葉文笑的事情，我就告訴你他的一個秘密。”
“這……”韓佳人心裡猶豫着：自己可是答應過葉大哥，不把他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要是被他知道了，他就不理我了。不過展叔叔是葉大哥的兄弟，兩個人關係那麼好，也許葉大哥不會在意的。但是這樣也不太好，可是……
“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對着小妮子最好就是用激將法。
“我當然很想知道，可是……”
“放心，這小子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了，到時候，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啊！”害怕你小妮子不上當。
“好啊！不過該展叔叔說了。”
“爲什麼？”
“因爲我剛纔不是已經說了一件葉大哥的事情嗎？”韓佳人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目光。
“……”展風愣住了，這丫頭什麼時候說過。
“這麼快就忘了，葉大哥每次不高興的時候，總喜歡一個躲着喝酒、抽菸。”韓佳人小心地提醒着，心裡卻在盤算着：等你講完，葉大哥也就回來了。我聰明吧！
“這不能算。”展風本以爲這個丫頭就像一張白紙很好搞定的，哪裡知道居然如此難纏。
“怎麼就不能算了？”韓佳人的如意算盤落空，有些着急了。
“這件事我也知道。”
在展風的耍賴下，韓佳人終於敗下陣來，其實是她太想知道葉文笑以前的事情。在她的眼中，葉文笑就像是一個謎，關於他的任何東西都充滿了魔力。在她的心中始終都有一個問號，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呢？雖然別人都說他無賴，說他無恥，說他下流，但是她知道，那都是表相，是葉大哥故意給他自己套的一個僞裝。他寧願讓人誤解，也不願意讓別人接近他。可是他又對身邊的人很關心，就像對自己。
“最初的時候，我和葉大哥是不認識的。第一次見到他是我初中畢業的時候。那時的他整天都喝酒，打架，就像是個小混混，而且我也認爲他就是一個小混混，不知道他心裡其實很苦，心裡害怕就躲的遠遠的，現在我都很後悔，如果能早些認識葉大哥那該多少啊！他就不用傷心那麼久了。”
“直到有一天，我下晚自習回家，遇見了幾個壞人，當時可危險。就在這個時候，葉大哥出現了。”韓佳人眼中閃出淚花，“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六個人，葉大哥赤手空拳對付六個壞蛋。雖然把六個壞蛋打跑了，但是他也受了很重的傷。”
展風是很瞭解當時葉文笑的心情，更明白他爲何會受傷。自己剛回來的時候，何嘗不是自暴自棄，整天醉酒，直到半年之後才重新振作起來。那段日子對自己來說是最爲艱難的，何況是葉文笑這個倔驢子，他能夠跨過這道坎，一定吃了更多的苦。記得一個兄弟，就是因爲退伍之後，迷失了自己，難以自拔，最後吞刀自殺。
“當時可把我嚇壞了。但是幸好，葉大哥沒事。從那天起，我就發誓，我一定要好好照顧葉大哥，不再讓他傷心難過。”韓佳人眼中露出堅毅。
奶奶的，這種好事，怎麼每次都被他碰上？展風心中嘟囔一句，其實眼中已經冒出了霧氣。而葉文笑站在門外，依着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