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的小屋內,賽西施又湊了來,與夏瑾一起坐在桌前,兩人研墨鋪紙,各自的畫着自己拿手的東西,畫好後,又各自拿起對方的畫作,相互的評判着。
“鳳姐姐,你這花的牡丹,果真有牡丹的嬌豔欲滴、國色天香,每一個嶄露頭角的花瓣,都惟妙惟肖的有着清晰的脈絡,若顏色配以不同深淺的粉色,便必定是真正的牡丹印在了白紙上,只是若再多加一些葉子,便可錦上添花,更加完美了呢。”
夏瑾端詳着賽西施用黑墨汁臨摹的一副牡丹,讚不絕口,觀賞了好久,才放了下來。
賽西施搖搖頭,含笑着說道:“夏瑾莫要如此的誇讚我,就只是簡單的一朵牡丹,隨手那麼一畫罷了,哪有你說的那般美麗?倒是你的這副風景畫,倒是有幾分的意思。”
說着便端起自己手中的一副風景畫,跟夏瑾評判着:“光是畫中的這片竹林,就夠傳神的了,每一片竹葉,都纖長鋒利,就連竹子每個竹節之間連接處的凸起,你都加厚了半分的墨筆,若非是懂畫作的人,是不會有這樣縝密的畫風的。”
賽西施將夏瑾的竹林畫作,平鋪在自己的大腿上,細細的觀摩着。
待兩人正相互誇讚的激烈之時,幾個皇帝的御林軍,也不支聲,便進了屋來,還沒有容夏瑾回過神來,便將夏瑾捆綁了起來。
夏瑾被一幫着軍衣人的舉動,嚇的沒了思緒,等他們將自己綁了上,才結結巴巴的問道:“爲何綁我?難道我犯了什麼罪不成?”
其中一個帶頭的魁梧男子,冷冷的說道:“你因有毒害貴妃娘娘之嫌,奉殿下之
命,暫且將你壓入冷宮,等事情有了定論再對你用刑。”
賽西施也被眼前混亂的場面嚇呆了,兩隻手胡亂的搖擺着,不斷的說着:“你們抓錯人了呢,夏瑾妹子哪能幹出那樣的事情?”
一行人不容分說,片刻,便將夏瑾綁着拉了出去,方纔做完事情,走到門口的蓮兒姑娘,看到夏瑾被綁走了,跪在地上拉着哭腔求繞着,只是幾個威嚴的御林軍,依舊推搡着五花大綁的夏瑾走出了門去。
夏瑾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迴轉頭對着賽西施哭着喊道:“鳳姐姐,夏瑾麻煩你速速去雲閣殿,將此事報與殿下,夏瑾的這條小命,就全交給姐姐和蓮兒關照了。”說着眼淚噼裡啪啦的掉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敲擊着地上藏青色的石磚。
煙妃子也滿含着眼淚,半趴在門框上:“妹妹便先去冷宮帶上幾日,等姐姐我去殿下哪裡求求情,想必他會明察秋毫,還姐姐清白之身的。”
看着夏瑾被帶走,賽西施和蓮兒便前後深一腳淺一腳的向着雲閣殿的方向跑去,賽西施踉踉蹌蹌,幾次都差點都摔到,仍然往前緊挪着步子,不一會兩人便先後跑到了雲閣殿。
兩人幾步便跑到了雲閣殿皇上的書房,此時趙澈正在書房批閱着奏摺,忽聽兩個高高低低的哭喊聲,從門外飄進了屋裡來。
“殿下,求求您,救救夏瑾吧,她方纔被御林軍抓了去,說是犯了投毒的罪名。”兩人前後腳哭哭啼啼的跑了進來,進門便都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賽西施也沒有給皇上請安,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眼淚鼻涕的在臉上掛着,也無暇去擦。
趙澈知道兩人肯定回來爲夏瑾告饒,便起身,放下了摺子,走到他們面前,淡淡的說道:“光天華日之下,一個貴爲妃子,不在自己閨房,修身養性,一個身爲丫鬟,不在自己的位子,鞍前馬後,卻跑來爲一個不相干的人,哭叫喊冤,真是豈有此理,來人,將這兩人給我拖了出去,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定不輕饒了你們。”
門外的公公,聽命便帶了幾個人將兩個女子拖了出去,賽西施和蓮兒仍舊高高低低的哭喊訴說着,知道被拉出了很遠,纔沒有了聲音。
趙澈嘆了口氣,走出了門,想着今日的事情,心情極是煩悶,眼看着自己的骨血就要呱呱墜地,卻被那個狠毒的女人就這樣沒有徵兆的毒死了,想想自己的心裡就像被撕扯了一陣般疼痛,也枉費了這些日子裡,對她的疼愛和關照,細細的想了想自己和她的一些過往,不知自己被她迷住了什麼地方,竟然還對她會有些許的動心,若不是遇到這樣的事情,竟然也不知他是這般狠毒之人,自己因爲各種原因,一直未曾有過一男半女,好不容易煙妃子懷上了龍子,確就這般又小產了,想着走着便來到了故人居,推門進去,仍舊悶着頭往前走着,思索着如此這般許許多多的事情,心裡亂糟糟的煩悶之極,當再次擡頭之極,卻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故人居的深處。
這個地方或許是有自己原本最受寵的華妃子呆的地方,所以對這裡一直有一種特殊的情愫,雖然華妃子癡傻了,但是過往的那份情分,卻依舊還在,平日裡一到心思煩悶之極,便來此消遣一時,與那癡癡傻傻的華妃子玩耍一番,縱然也是有一番快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