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死了兩個

死了兩個!

“賀哥,去骨烈家的路上都設了路卡,有好幾個條子帶槍在旁邊站着,先去的兄弟都坐車回來了!”一個瘦的象猴樣的人在站包廂裡對着賀哥的耳朵說道。

“那我們就繞道去,從HY市插個後路進去,我就不信條子連那邊也堵住了!不用太多人,他們也只有兩個人,帶點真傢伙過去,要雙管的,聽說他們兩個都有槍!”被稱作是賀哥的人是個很魁梧的漢子,以前是張帆的貼身兄弟,那天去外面帶人收賬(高利貸)而沒有被抓。所謂的江湖義氣讓他的頭腦也變的不那麼清醒了,老大被當兵的打的那麼慘,這是他們出道以後遇到的最大的恥辱。

“是不是等等?現在連老大的爸爸都受了處分,現在還在風頭上,條子都封了路,這個當兵的不簡單呀。”一直被稱做“智囊”的小個子繼續說道。

“只要條子沒住在村裡,我們還有機會,這次的仇不報,我們還能在縣裡混?別說了,人我自己挑,你就別去了,今天一定要幹掉那兩個當兵的。”賀哥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今天晚上就出發,幫我租幾臺車,越是這個時候他們越沒防備,以爲有條子站崗就行了!我到看看這兩個當兵的是什麼人,在SD縣還能飛了出去?”

湖塘村

“骨烈,晚上我們還是睡在一起吧,不知道他們能幹出什麼事來,往往經濟發達點的地方,這些油子就越多。”容班長對着準備睡覺的骨烈說道。

“容班長,你說他們能來?我看不一定,來了更好,一起收拾了,不過我還真沒拿槍打過人,你打過沒有?”骨烈毫不在乎的說道,其實他心裡也很緊張,真的用槍打人他還是覺得很殘忍。

“沒有,沒機會執行那樣的任務,不過他們敢來的話,也絕對沒好果子吃。”容班長笑道。“說真的,我當了5年特種兵還沒經歷過實戰,打幾個社會上的混混而已,應該不是那麼難。”容班長的手又開始搓了起來。“我們還沒打過,起來和我打打?”

“還是算了吧,你不知道我搏擊教官宋馳,每天都是狠狠的打,從不手軟,現在想起來還有點怕,不過打架是我的強項,還是留點體力收拾他們吧!”骨烈搖了搖頭。

“那你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我很想聽,晚上太無聊了!不過今天河裡的澡洗的特舒服,水很清。”容班長說道。

“沒有以前好了,現在村裡開廠把水都搞混了很多了,以前還可以看見河裡的魚在遊。”骨烈真有點失望,村裡的條件是好了,流下的污水也把河裡污染了。“以前我每天都要去河裡洗澡,再冷的天都要下去,原來怕冷,爺爺一腳就把我踢了下河,冷的我直打哆嗦,才8歲呢!後來都習慣了!”

骨烈接着說道:“探家真的是悶,好像我已經習慣了部隊的生活,突然回來我都不適應。”

“恩,這種感覺我也有過,好像我們和社會都有點脫節了,尤其是我們特種兵,終日在大山裡不出門,就更加的煩悶了。”容班長也搖了搖頭。“骨烈這次他們真的敢來,你就在後面,你受傷了我也要打揹包回家了!”

“你這是什麼話?我不多打斷幾個人的狗腿我就不姓骨了,是並肩作戰,要不我們真比比,看看我的實力。”骨烈一跳就從牀上起來站在容班長面前。“不就是幾個垃圾而已,訓練了那麼久今天不讓我好好練練,也讓他們知道軍人不是那麼好惹的。”

“這個你可不能爲難我,他們能拿槍來打狗,說不定還敢拿槍來打人。”容班長也急了。“這些拳腳都不好解決的。”

“拿槍來,那就更好,只要敢開槍,一槍一個,說不定還能立個功呢!”骨烈冷笑道。

“要不我出去看看,有動靜就來叫你。你家也太偏了點,廠裡的人也下班了!假如他們人多還真有點不好辦,不可能都打死了吧!”容班長不無擔心的說。

“怕個卵?我還有幫手呢!……..”靠,差點說漏了嘴,這可是最高的軍事秘密。骨烈連忙捂住了嘴巴。接着連忙解釋道:“幫手就是村裡的人。別太擔心了,我們睡覺。”

“這麼黑的天不好動手呀!這個村的人現在可不的了啦,都富的很!”一個熟悉湖塘村的傢伙小聲的說道,他在張牛村裡的,住的比較近,熟悉這邊的路況,賀哥也就安排他來帶路。

“那還更好點,有錢人好說話,說不定還能敲出一筆錢出來,大家等下進村了都小聲點,別驚動了村裡的人,我們的目標就是那兩個當兵的。幹掉了就往山裡跑,不然被條子圍住了就是個大麻煩,猴子,你千萬別帶錯路了!”賀哥厲聲說道。

“放心吧賀哥,在這一帶住了快20年了,都記得很清楚呢,他家我原來就知道,離村裡住的人有點遠呢,要走幾分鐘才能看的到人。”猴子連忙說道。

“那就好,叫車子都回去吧,把傢伙都裝上子彈,看他們今天能飛出去了,18個打兩個,打不死也別出來混了,猴子。你在前面帶路!快點,天快亮了。”賀哥藉着手電的光往雙管獵槍裡裝了兩個大子彈。

“這次我們是從他們後面過來的,村裡人應該還不知道,這時候他們應該還在睡覺,幹掉他們我帶你往山裡走,翻兩個小山就到我們村了。諒他們也不幹來追。一聽見槍響這幫鄉下人不嚇的屁滾尿流。哈哈!”猴子邊走邊說道。

“小聲點,你想死呀!”賀哥小聲的罵道。

半小時山路。爬的大家都喘着粗氣,“就快到了。”猴子指着前面不遠的地方說。

“先休息一下,等下都機靈點,打完了就跑。”賀哥也覺得自己有點累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天已經毛毛亮了,已經可以看清骨烈家的土磚屋了,這羣找死的傢伙不知道骨烈有早起鍛鍊的習慣,拿着獵槍就慢慢的往前面走。骨烈已經帶着容班長出來跑步了,山裡的空氣真好,骨烈有種回到部隊的感覺,那裡也是連綿的大山。

“昨天晚上我一晚都沒睡好,怕他們偷襲。”容班長邊笑邊說。“你們這裡的空氣還真的是好,人的壽命都要長很多哦!”

“恩,我這裡有百歲老人呢,按輩分我都要叫他老爺爺了。”骨烈也邊跑邊說。

“賀哥,那兩個當兵的出來了。往我們這邊跑呢。”猴子慌張的說。

“慌什麼,他們兩個,我們18個,等下先圍上去,18把槍對着他們,諒他們敢動。最好是帶回去狠狠的揍一頓,再用刀幹掉他們,爲張少出這口惡氣。”賀哥狠狠的說道,臉上是一片的憤怒。很多人心裡都緊張了起來,這是真的要殺人了,拿槍的手都有點抖了起來。平時看他們嘴巴說的硬,現在到了真場合就有點膽怯了!

很快的骨烈就發現了前面地裡草在動,這時候村裡人應該還沒人下地幹活,村裡的人一般都在廠裡上班了,要麼就出去跑生意去了,種地的人相對以前少了很多。

“有情況,容班長,前面有人。”骨烈馬上就拿出92式手槍上了膛。話還沒說完賀哥就帶他們衝了出來,骨烈和容班長已經看見了他們手裡的獵槍,本能的臥倒在地上。

“前面的人還敢過來就直接開槍了。”容班長砰的一槍就打在了他們腳邊。

一羣人馬上嚇的都臥倒在地上,這可是真傢伙,是要人命的。“兄弟們,打!”賀哥首先就開了一槍,獵槍的砂子到處飛着。骨烈和容班長一滾就滾到了下面的田裡,零點幾秒的時間,這羣傢伙瘋了,這是骨烈現在唯一的想法,敢真的開槍就好,“容班長,往小坡那邊走,今天看來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

後面的人哆嗦的拿着獵槍往他們貓着腰過來了,骨烈和容班長一個滾子就翻到了一個小土坡後面,骨烈首先就是一槍打中了賀哥的腦門,眉心間多了個小洞,不到30米的距離對骨烈來說很輕鬆,他也知道就是這個人首先開的槍。

看着地上已經躺了下去的賀哥,一羣人的槍都響了起來,骨烈和容班長早已經躲在了後面低下了頭,“這羣瘋子,今天豁出去也要多打死幾個。”容班長咬緊了牙關,“他們也最多能打兩發子彈。我滾那邊去打,你在這裡別動。”容班長話剛說完就滾了出去,手裡的槍也響了起來,隨即一個倒黴的傢伙就倒在了地上,嚇的其他的人再次全部臥倒在地。

村裡的村民聽見了槍聲都跑了過來,骨烈急了:“大家別過來,他們都有槍。”大聲的喝着已經不到一百米的老鄉們。

“我們投降,你們別開槍了。”一個混混雙手舉着獵槍顫抖的跪在了地上,兩個人死的太快了,一槍一個,腦門上的洞都是那麼的恐怖,血和腦漿流了一地,紅的白的都有,所有的人都跪着把槍舉了起來,這不是不鬧着完的,已經死了兩個了,誰都不想成爲第三個。

“把手裡的槍都丟了,快!”骨烈舉着槍就跳了起來,比速度他們和骨烈跟容班長還不是一個檔次。

混混們飛快的都把槍丟的遠遠的,後面是不下100個村民,前面是拿着軍用手槍的兵,他們連死的心思都有了,感覺現在的獵槍不是以前拿來欺負人的利器了,連條燒火棍都不如。幾個人都被嚇的哭了起來。村民們一擁而上,撿起地上的槍就對着他們一頓猛揍。

“敢到我們村來鬧事?我看你開槍,都給我往死裡打。”村長的臉都綠了,對着村民們大聲的喊道。“骨烈你沒受傷吧!”

骨烈收起手槍笑嘻嘻的說道:“就是幾個廢物,今天不投降我全打死了。”

容班長過去制止正在猛打的村民們,這樣打下去還真有可能把人都打死了,看着一個個紅了眼的村民們,容班長心裡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不到半小時,警察好像電視劇裡拍的一樣,呼嘯的警車來了不下10臺,大隊全副武裝的武警兵也趕了過來,拼命的往人羣裡跑了過來,村民們也大吼了起來,居然拿槍來打,憤怒的村民們連武警都圍了起來,這樣的事不給個好點的說法村民們是不會放過這羣混混的。

“我是SD縣公安局長,大家安靜一下,先散開了,我們一定嚴懲開槍的兇手。”看着不下一百個激動的村民,局長也慌了手腳,拿起小喇叭就喊了起來。

這一喊不要緊,村民們更激動了,開槍的兇手,都是骨烈和容班長打死的,幾個壯實的老鄉就跳起來罵。武警也不敢動。

局長的冷汗都出來了。“大家安靜一下,這些公安都是來抓壞人的,不是來抓骨烈的。大家先散開一下。”村長大聲的喊了起來,明顯不是來抓骨烈的,只不過是局長的意思讓大家誤解了。

村長的話很有作用,大家都站到了骨烈這邊,把骨烈圍了起來,今天如果有人想把骨烈帶走,他們肯定和他們拼了。

局長馬上就拉着村長在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勘察現場的法醫就在不停的拍照和收屍,那十幾個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混混們也被上了手銬,都被打的站不穩了,帶來的獵槍也被拍了照。全部交給了警官們。

局長也沒了主意,死了兩個人,這算是大事了,骨烈和容班長肯定要帶到局裡配合調查,但一看村民們的情緒,他只能和村長說好話,這件事肯定是張副縣長的事件連帶出來的,怎麼處理只能聽縣裡的意見,他也做不了這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