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車站的廣場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條牛仔揹帶褲,一件寬大的外套,一雙白色的帆布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裝扮,標誌性的長髮被風一吹,不知道多少男人的眼睛都變綠了。
張文儒正在和胖子呱唧呱唧的說着自己多年的泡妞心得,渾然沒有注意到滕姬的臉已經越來越紅。
胖子縮在副駕駛上的身體就像團肉山,一句話也不說,也不搭理張文儒,偶爾撇過的眼神也像是看待一個死人一般。
張文儒,停車!
“爲什麼呀?”
“讓你停車就停車,哪來的那麼多爲什麼?”
原本我還想借着任我行的偶遇轉移滕姬的視線,沒想到滕姬先一步對着張文儒開火了。
昨晚在酒店見到張文儒的父親張超,作爲魔都的負責人,這個對待工作一絲不苟的老傢伙是合格的。
說話短促有力,辦事雷厲風行,這是昨晚簡短會面後張超留給我的最大印象。
魔都不是張家一家的,作爲國際化都市這裡錯綜糾纏着整個華夏大地各種勢力,張超可以說是在衆多勢力之間明爭暗鬥,爲張家打下一片地盤。所以他很忙,忙到沒有時間來招待我這個陌生的張家大少。
僅僅是半天的時間,我就懂了什麼叫做富二代!張文儒這個傢伙對於他老爹的優良品質可以說是一點不沾邊,夜貓子,泡吧打架可以說是常有的事,這纔有了他夜裡一點多到車站接我們的事。
昨晚睡覺前我和老張通了電話,沒有多餘的話,只是報個平安。離開花都後的所有事,等我到了帝都我想會有一個交代。
“大少,停車了,你要幹嘛呀?”
啊,哦。走,下車吧。
說完我就打開車門下車,朝着不遠處那個坐在花壇邊上的身影走過去。
“哦,原來張少喜歡這種口味的啊!很清純,不錯,還是個雛兒。嘿嘿”
張文儒浪笑着跟在後面,那流口水的樣子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要不是看到我們從勞斯萊斯上下來,我估計路上的人早就把他揍扁了。
雷胖子看了看滕姬的臉。再看看活蹦亂跳的張文儒,扔下一句自求多福後轉身返回了車裡。
“小小張子啊,你自求多福吧。滕姬可是小張子的媳婦啊!”
似乎胖子已經預料到了結果,所以有些不忍心再看外面,一個人躲在車裡看起了書。
一切都像是我和胖子預料的一樣,眼冒綠光的張文儒沒有發現滕姬在靠近他,隨着滕姬勢如奔雷的一腳,張文儒的身子像是飛出去一般前撲摔倒在地,撅着的屁股對着天,油光白嫩的臉蛋已經和大地做了親密接觸。
張文儒一個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想要罵人卻看到了路過的滕姬,這小子也算聰明,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立刻從地上起來拍拍土跟着滕姬繼續走。
“鐵柱,你來幹什麼?”
當我站在那個平凡的身影旁邊的時候,滕姬加快了腳步,怎麼聽她的聲音都感覺到一股酸味。
滕姬,你看看這是誰?
說完我一轉身,笑着看向滕姬,還有坐在花壇邊上的人。
“呀,我行姐。”
“啊,是你們啊!滕姬妹妹。”
“我行姐,你怎麼在這啊,我們去村裡找你結果沒找到。”
“我就在這裡上學啊。你們怎麼來這啦?對了,那個胖子怎麼樣了?你們都沒事了吧。”
“沒事了,胖子在車上呢,不敢下來。”
“哦,你們沒事了就好。”
女人和女人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題,爲了我的老腰着想還是遠離她們的好。
張文儒站在不遠處盯着大街上來來回回的女人,也不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
我拉着他坐在滕姬她們附近的花壇邊上,等着兩個女人聊完。
“張少,那個,那個,什麼。”
有話就說。磨磨唧唧的不像是咱們魔都的張大少啊!
“別介,別介,張少,您這是捧殺我了。我爸也不過是您張家的普通人,我哪敢在您面前叫大少啊,您可以叫我小儒。”
小儒,尼瑪,在逗我嗎?好惡心!
“嘿嘿,張少,你喜歡這樣的妹子啊,您這是沒時間,下次您來魔都我給您安排,保證您爽翻天。”
我叫你小文吧。我說小文啊,剛纔滕姬那一腳踢得你疼不?
“額,疼。”
那你還安排我?你不知道她是我媳婦嗎?
“啊!您厲害,這麼大就結婚了。果然是我輩楷模。”
臥槽,我算是服了你了,你就是個色胚,三句話離不開色。你小子以後注意點,別死在肚皮上了。
“嘿嘿,您放心吧,這方面我也算是經驗豐富了。”
得,不能跟你掰扯了,越說越離譜,等會走不了了。
“走不了就甭走了唄,我帶您逛魔都,保證您開心。”
你可拉倒吧,我還要回部隊呢!
看着張文儒抽搐的嘴角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不會進部隊的,他這樣的紈絝去了部隊也是個禍害。還是留在魔都爲禍人間吧。
看着滕姬和任我行聊得越來越開心,偶爾順風飄過來的話裡面竟然還能聽到閨房密語,我就頭疼了!
這個丫頭怎麼什麼都跟別人說,實在是想不清楚女人在想什麼。
“我行姐,你說你是學計算機的,爲什麼還跑到這裡來給人算卦啊。這個也太不靠譜了吧?”
“怎麼會不靠譜,挺準的啊,上次我就是算出來你們會沒事的,現在不是應驗了。”
“真的,假的?那你能不能算算這次去帝都怎麼樣啊?”
“不算,這裡不行,沒帶工具。”
“你不是帶着電腦給別人算命呢嗎?”
滕姬一說完,任我行的臉一紅。蚊子似的聲音哼哼唧唧的。
“電腦算卦就是騙點錢花花。很多都不算數的。”
“啊,我行姐,你,真沒想到啊,在圍屋看你挺老實的啊。”
“額,我本來就老實啊。”
“服了你了,我行姐,你就是個小騙子,嘿嘿嘿,有時間我一定會再找你的。”
看着兩個女生嘚啵嘚的說了半天,再看看錶,不得不再次改動車票了。爲了明天的比賽,我決定得罪兩個女人。
滕姬,我行,我們該出發了!
“知道了,就你事多!”
“我知道,滕姬說過了。你們去吧。”
“那好,那我們就去了,我行姐,有機會再見。”
“好,注意安全啊。”
我行,你也是,我們走了!再見。
我和滕姬轉身朝着車走去,張文儒跟在身後,不時地回頭看我行,彷彿要把她記在心裡。
“你爲什麼總是在看我行姐?”
“啊,這都被你發現了。”
“廢話,還發現不了你這個色胚,說,是不是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啊?”
“沒有,沒有。”
行了,滕姬,你別嚇唬他了。他不敢有什麼想法的。這小子雖然色,但是人還不錯。
“喲,這麼快就收買了你張大少了?”
額,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還不等我解釋清楚,腰上就傳來巨痛!我能感覺到腰上的軟肉在轉圈。
坐在前排的胖子嗤嗤的笑着,拿書捂着臉卻捂不住。那樣子要多怪就要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