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玥斜了他一眼,起身就往外走:“本來不想去的,不過你這麼說了,我不去的話貌似就顯得我這個當主子的太薄情……”到門口事忽然停下,回頭對那無聊得正給貓兒梳理貓毛的人道:“啊~,你今兒個就陪那幾只貓玩吧,我要到鬧完洞房纔會回來。”
“什麼?”
皇甫煜一聽,趕緊跟上來:“春宵一刻值千金,還是不要去湊那份熱鬧了吧?”
“那你跟來幹什麼?還一臉興致勃勃……”蕭如玥實在不能不鄙視他。
“有嗎?沒有呀?我就是翹翹嘴角而已。”皇甫煜呵呵笑着,一手抱貓一手摟住她。
與此同時,某正傻笑着等吉時抱嬌娘的準新郎冷不丁猛顫了下,直覺惡寒陣陣……
曉雨和白易都是孤兒,也沒有血緣的兄弟姐妹,一個被蕭家養大,一個被武王府養大,如今要成親了,白易倒還說得過去沒有那麼多講究,而身爲女子的曉雨就講究多多,首要的,就得認個乾孃。
蕭如玥也是真正開始準備曉雨的婚事,才知道有這個規矩,也才猛然想起,當初端木芳兒身邊的徐媽媽忽然關心起曉雨曉露的婚事,說不定就是瞧準了“乾孃”這個位子,只可惜,她們還沒來得及多“關心”,就被那個冰凍老爹拎回通城去了。
曉雨曉露都是蕭如玥的親信,尤其曉雨,嫁的還是皇甫煜的親信白易,這乾孃人選自然不能馬虎,好在那麼湊巧,老王妃皇甫佟氏派來幫忙的那個親信陳媽媽,年輕時丈夫就戰死在了沙場上,沒能給她留下一兒半女,而她也是個倔性子,一直不肯再嫁,認死了專心侍候老王妃,也因爲是老王妃的親信,自然不能隨便撿個人就認了親,就一直沒動那個心思,如今蕭如玥大得好評,她身邊的親信自然也就跟着水漲船高,再加上曉雨也愈發被磨礪得沉穩機靈,在精明人眼中,她儼然已經成了個寶,牛高馬大神馬的統統不是問題……
許是人上了年紀,就愈發覺得膝下無子無女空虛寂寞,只是平常說不出口,如今湊巧遇上好人選,陳媽媽不由就動了心,跟老王妃一提,老王妃當即就同意了,曉雨這乾孃的位子,就這麼無風無波的成了。
其次,下人是不能從主子的家出嫁的,但因爲蕭如玥賞有間院子給曉雨,所以這點根本就不成問題,直接從那邊院子出嫁就行了,早三天前就跟陳媽媽帶了些人搬去了那邊準備。
蕭如玥說是要鬧洞房,可一大羣媽媽攔住了,直說她身份尊貴不能這麼幹,連她去那院子看曉雨都沒一會兒就被變相的趕走了,由頭到尾,她和皇甫煜也就受了曉雨和白易的磕頭而已,基本啥也沒幹成。
“真沒趣。”
跟預想的不一樣,完全沒玩頭,蕭如玥不由有些失望的撇撇嘴。
“我相信,新郎新娘今天卻絕對暗地裡鬆了一大口氣。”皇甫煜摟着她呵呵直笑,揉揉她的頭:“沒關係,以後我們兒子的洞房,你想怎麼鬧怎麼鬧。”
蕭如玥斜眼鄙視他,提前爲那現在連蝌蚪都還不是的兒子掬一把同情淚。
“曉雨和白易的事簡單,接下來曉露和柳翊就沒這麼輕鬆了。”皇甫煜道。
“既不是你娶也不是我嫁,操什麼心!”蕭如玥撇嘴:“再說了,柳翊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就乾脆直接別娶了,反正府裡未婚侍衛管事這麼多,曉露還能嫁不出去不成?”
皇甫煜低頭親上她的額:“你呀,也就嘴上說說。”他敢用自己腦袋擔保,若真是有人阻了曉露和柳翊的婚事,她肯定得插手,不捅人家個窩裡反自顧不暇不能再搗亂纔怪!
蕭如玥倒也不否認,冷哼:“哼,我的人要被人欺負了去,讓我的臉往哪擱?”
皇甫煜只是笑,也沒再說什麼,倒是忽然一個翻身,把本在他懷裡的她壓在了身下,一手撐着自己的身子,一手捧着她的小臉輕柔的摩挲,忽然問:“生辰的禮物……想要什麼?”
去年還在賣力的拐她,瞞了她很多事,又因爲那個不見面的約定而沒法陪着她,所以她生辰的時候他其實去了通城卻沒露面,只讓柳翊遞上禮物的遠遠看着她而已。
今年,他總算名正言順,所以想好好給她過,可……即便是現在,他也真搞不清楚她到底喜歡什麼,什麼東西能讓她開心不已!
蕭如玥聽着卻是愣了一下,口快就道:“下月是孃的生辰呀,我的在四月底,而且你就算問我,我也不知道想要什麼。”
她,是蕭家的繼承人,是他的王妃,真可以說是這片天下最有錢有權的女人,還真是……不過,他覺得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她太隨性,把“物”看得太輕!
皇甫煜失笑,正不知該說她什麼好,她卻被他的話題提醒了:“對了,娘喜歡什麼?我們要送她什麼好?”
話題轉得讓皇甫煜一陣無語,忽然,他動手扒她衣服,並斬釘截鐵道:“孩子!”
蕭如玥頓時好氣又好笑:“你當生孩子跟做包子那麼容易啊?做包子還得發麪呢!”
“生自然是來不及了,可抓緊時間,說不定能趕在娘生辰的時候懷上身。”皇甫煜一本正經:“來吧,愛妃,現在起我們大戰個五天五夜不睡,相信老天都會爲此感動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虧你好意思說,走開啦,我要睡覺。”
蕭如玥沒好氣推開他,爬走,卻沒兩下就被拖了回去……
二月二十九,林冰蘭最後,但總算也被接走了。
三月初二,佟家來了喜柬,佟憐香三月二十七出嫁!
蕭如玥都有些咋舌:“還真是不能小看了大舅母……”
而,就在“合作者”正式露面那天起的這幾天,克吉烈族那邊也一直沒消停過,內亂外擾之下,蘇和儼然堅持不住,原本覺得他比較容易拿捏而支持他的董家,也不知是因爲諸方勢力爲了向“合作者”展現自家的能力各出手段的施壓讓董家有了不小的損失,內訌更甚,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反正董家忽然就撤了人縮了手,大有放棄之勢。
蕭如玥趁機,應了柳翊求娶曉露的婚事,這消息一出,頓時又是一片人心惶惶……
緊跟着,皇后娘娘召見武王妃!
這麼急,蕭如玥膝蓋想也猜得到是什麼事,乾脆的就只帶了常喜常樂進宮,把曉露留在了家裡。
“請妹妹來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閒聊聊。”皇后娘娘笑得和藹可親,明明跟蕭如玥就見過一面根本不熟,卻屈尊降貴叫得十分親暱。
然,蕭如玥卻是出乎皇后意料之外的安靜,頂多就是個有問有答,不問她就當真只品茶觀景半聲不吭,待人真正的不親暱不疏遠更不得罪,又溫婉恬靜讓人看着就舒服,半點不失禮……
有些話不好明說,可拐着彎說,又被蕭如玥裝傻充愣的輕輕就被撥向了別處,皇后都不禁大感頭疼之際,皇貴妃來了。
二十六七歲,只年紀這一層就勝了皇后一大截,再加上如花的美貌成熟的風韻,天生就嗲得讓男人酥骨頭的嬌嗓子,和背後孃家的勢力……豈能不成皇后娘娘的心頭大患?
這後宮兩大貴人一照面,擡眉低眸四目相對,便無意識的就先碰了個火星四濺。
看來皇帝是抓住了兩人爭寵這一點,故意的給這兩人都透了風,讓她們暗自較勁着從她這裡套話……
蕭如玥看在眼裡,笑在心底,卻假裝什麼也沒看到的低眉斂眸起身,給那假裝到了才知道她進宮在皇后這裡的皇貴妃行禮。
“武王妃快快請起,不必如此多禮。”
皇貴妃倒是沒有自來熟的喚得親暱,卻也親自將蕭如玥扶起,並挨着她就坐了下來,客套的先關心了一番武王的狀況,而後便道:“不瞞你說,自上次聽了你那一曲佛歌之後,本宮就戀上佛曲了,可不知怎地,找了好多佛曲來卻就是沒有你彈唱的那首那種韻味,本想尋你打聽打聽,卻一直沒有機會,不想今日竟巧巧的遇上了……”
皇貴妃一個人說也說得好歡欣,蕭如玥倒是沒什麼,不過就是剛剛過去的“歷史”再重演一遍而已,可皇后娘娘卻有些面色不太好,許是看着自己的死對頭在做自己剛剛做的事……
但,倒是很快的,皇后又恢復了面色。蕭如玥猜,她大概是覺得皇貴妃這會兒天花亂墜,一會兒也會跟她一樣莫可奈何。可,皇帝如此看得起的派了兩位大貴人來招待她套她話,她,又怎麼能不回敬他個妃後鬥慎重感謝一番呢?
“武王妃,本宮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你能答應。”皇貴妃直接得讓皇后都咋舌。
蕭如玥故意怔了一下,才頷首有禮的應道:“倘若妾身力所能及,皇貴妃直說便是。”
“絕對能及絕對能及……”皇貴妃似乎很高興,連連點頭,還頓時就笑容燦爛比花嬌,一把親暱的拉住蕭如玥的手便道:“你能不能把你會的那些佛曲曲譜寫了給本宮?”
蕭如玥又怔了一下,才受寵若驚又顯羞怯道:“妾身所學都是年幼在庵堂裡休養時那些女師父們教的,都是山野之作,只怕皇貴妃看不上……”
皇貴妃一聽,頓時逗樂了般嬌笑不停,而後轉頭對皇后娘娘笑道:“皇后姐姐,你說這武王妃幽默不幽默,愣是把驚世之作說成山野之物。”
皇后微笑點頭,對蕭如玥道:“妹妹你太謙虛了。”頓了一下,道:“如果不麻煩的話,也給本宮寫一份吧。”說罷,便命人準備了筆墨紙硯來。
以防她回家寫了再送進宮來的,不一樣!
皇貴妃一聽,杏眸便有鄙夷一閃而過,而蕭如玥,卻是立馬受寵若驚翻倍給兩人看,讓兩人在平衡中又自個兒不平衡去。
好歹也在這世界生活了一年半,看了那麼多書,這世界的產物不敢說都知道,但至少曲子是信手隨便能捏來,所以筆墨紙硯一送來,蕭如玥便又堆起滿臉羞澀,略顫着手就給兩人抖出幾首這世界的佛曲來。
爲博聖寵,宮中貴人自是恨不能天下才藝樣樣精通,看曲譜什麼的自是小菜一碟,似乎都識得蕭如玥寫的那些佛曲,看罷不禁面色略顯有些微妙,但都只是一閃便過了。
要曲譜本來只是多說兩句的藉口,不如意也沒必要追究下去,皇貴妃很快一臉高興的道了謝,直說會好好研究。
又坐了一會兒,便移去給皇太后請安,巧在皇太妃也在那兒,就省了特地還要往皇太妃那邊跑一趟。
過年之後,太后倒是還見了幾次蕭如雪,而蕭如玥卻是兩月餘來的第一次,不禁又仔細打量了一番,見她除了有問有答外根本不說話,莞爾:“真要說你們姐妹兩不像的地方,就是你比你姐姐還安靜……”
如雪那孩子至少還說些逗她老人家開心的趣話趣事,這孩子,不像是因爲是武王妃而胡擺架子,卻也真真是誰都不巴結不得罪,就像她這般說了,也不過是回了個略顯羞澀的淺笑而已!
“不止安靜,還是個出手闊綽的呢。”皇太妃微微笑着就接了話去:“不是滿京都都傳遍了嗎?不過是個武婢出嫁而已,這孩子卻愣是賞了間院子當嫁妝,實在難得的。”
剛纔始終暗自使勁又較勁而不得成的皇后和皇貴妃一聽,頓時眼都亮了,但,到底在宮裡呆了不短的時間還得着長寵,竟也都能沉得住氣沒有直接接口試探……
太后點點頭表示贊同:“如雪也常說這個妹妹心腸軟,待下人極好……”而後看着蕭如玥,隨口般就道:“對了,聽說陪嫁的兩個武婢年紀都不小了,如今這個已經出嫁,那另一個呢?許了人沒?”
厲害!
不但直接用蕭如雪做過渡,還不動聲色就給暗中使勁卻又較勁的皇后和皇貴妃鋪了路還敲了警——她老人家可全都心裡有數的!
蕭如玥暗暗讚了一句,面上依舊不改顏色的微微點了下頭:“回太后的話,曉露也許了人了。”
“看你年紀小小,倒是挺會打算……”太后笑裡頓時多了份滿意,隨口般又問:“也是武王府裡的侍衛嗎?”
這麼直接的球,不接都不行!
蕭如玥暗暗嘆了一聲果然老狐狸,應道:“不是王府的侍衛。”反正都是要說,乾脆就不等太后再問了,稍微頓了一下,就微笑着繼續:“說來也是巧,曉露就是在曉雨準備成親的時候交了桃花運,伴着準新娘出門買個東西,竟就被那說是什麼神鷹鏢局的少主看上了,妾身看那人還不錯也求得勤求得誠,而曉露也對那人有些意思……都說斷人姻緣是造孽,這兩人既然都看對眼的有這緣分,妾身又怎好胡亂造孽?於是想來想去又跟娘商量過後,最終還是應了。”
聽清楚了,是跟老王妃一起商量過的,所以……皇甫家是不是也打克吉烈族的鐵礦的主意,你們繼續使勁猜去吧!
太后聞言,不禁又看了看蕭如玥,而後抿脣笑了,也沒再說什麼問什麼,倒是吩咐隨侍的嬤嬤打了兩份賞,一份給新婚的曉雨,一本給待嫁的曉露。
太后做了表率,皇太妃和皇后皇貴妃自然也要跟上,也照例一人賞了兩份。
*分啊分啊*
“看來左丞相不是病了,是跟皇上鬧了。”
皇甫煜聽罷,大笑,把剛纔進門的人摟進懷裡:“到底是他們試探你,還是反被你試探了?”
“我沒有試探誰。”
蕭如玥搖頭,而後便老實的坐着,享受他爲她卸下因爲入宮而不得不插的沉重珠釵:“只是若是往常,這種事多半是左樂之出馬,可這次,皇帝卻是用了皇后和皇貴妃,甚至把皇太后和皇太妃都一塊兒驚動了……”她,可真不覺得那是什麼偶然!
說簡單了,那四位貴人是皇家一家的,可往仔細了說,那四位貴人卻也不止是皇家一家的……所謂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在那沒有硝煙卻依舊血腥殘酷的深宮之內,女人們鬥爭可不僅僅憑着各自的手段就能贏,沒點依仗撐着怎麼行?
所以,她們今天可不僅僅只是爲了討好皇帝,更,是爲了自己的地位孃家勢力……不倒!
“現在董家是暫時退出了,可皇甫家卻似乎會插進去,那麼……”皇甫煜笑着爲她脫下沉重的宮裝外袍,勾起她的下顎:“小爺,你是打算讓克吉烈族跟哪家合作呢?”
“諸家盛情實在難取難捨,因而小爺我思前想後終定不與誰家合作!”蕭如玥一本正經說着並推開他的手,而後小臉微仰嘴角微翹,濃濃不可一世的味道:“想要鐵或兵器都成,按年競標,價高者得!”
皇甫煜倒真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幹,愣了一下後再度大笑,微彎了指便扣上她的額:“誰算計得過你呀!”
蕭如玥神氣的哼了一聲,起身去換便裝。
皇甫煜忽然問:“鐵礦這事你三叔竟然都插一腳……我很意外,而你卻似乎一點不意外?”
“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我那三叔從前就一直對我特~別~關~愛~……”蕭如玥道。
皇甫煜可不會真以爲她這個“關愛”是真的關愛,頓時微沉了墨眸,卻也沒有說什麼的繼續聽下去。
“他似乎跟我爹還有別的恩怨,我爹始終不說明顯是不想讓我插手……”
蕭如玥說着,冷哼:“切,那個陰陽怪氣的爹的恩怨,我纔不懶得管,他愛怎麼處置三叔怎麼處置去,可一碼歸一碼,我跟三叔的恩怨就是我跟三叔之間的事,我爹也管不着,我也愛怎麼處置三叔怎麼處置去……反正,三叔最後被誰捏死,就各憑本事了!”
你們父女兩也太……皇甫煜默默,頓時好笑,挑眉:“所以,你現在該不會是要耗幹你家三叔的私房錢吧?”
“我可沒說,是你說的!”蕭如玥哼哼,卻咧了嘴,眉開眼笑的。
顯然,他猜對了!
三月十六,是老王妃皇甫佟氏生辰,因爲不是大壽,所以不會大辦,可依舊會有很多人前來拜壽送禮,別地方趕來的,更是會提前……
通城距離京都不遠,也就一天半時間的路程,可端木芳兒卻初八便帶着幾個孩子啓程了。
馬三月便進入了發情期,蕭雲軒以前每年的三月到六月都基本呆在馬場裡忙,端木芳兒當然得逮着這個時候來,忍了許久一直不動靜就是爲了降低他的戒備等他出門,而畢竟是給老王妃祝壽,蕭老夫人那邊肯定不會攔還會支持,只是怕蕭雲軒冷不丁想起來讓人阻了,才那麼匆匆忙忙提前來了。
其實,就算不事先得到消息,端木芳兒和蕭如月會來甚至提前來,蕭如玥都有一點不意外不奇怪,但……這一次,竟然好I帶了蕭如雲,蕭如鳶和蕭勤羽一起來,就有些誇張了!
“看來那個爹又給了什麼大刺激那位繼母兼姨母大人啊……”蕭如玥咧嘴。
皇甫煜挑眉,莫名好笑:“你到底哪來的依據?”
“沒依據,純屬瞎猜。”蕭如玥說罷,斜眼向他,忽的傾近過去,鳳眼汪汪閃起來就舉着手託着某樣東西的姿勢,學着蕭如月的聲音:“王爺,您還記得這張面具嗎?去年通城燈市您買的!”
皇甫煜頓時皺眉,糾結苦惱狀:“我是要配合你的現在把你當成那個誰呢?還是直接讓你別學這種噁心的東西?”
蕭如玥沒料到他會這麼反問她,愣了一下,頓覺無趣之餘,還丟人丟到家,訕訕收勢顧向他處。
三月初十,端木芳兒等人抵達京都,直接去了蕭家京都別院。
夜深時分,去了一趟蕭家京都別院的蕭勤玉,回國子監後又偷偷爬牆出,來了武王府。
噴他儼然成了蕭如玥的消遣:“嘖嘖,好的一樣沒學全,倒是半夜爬牆的功夫學得夠利索的。”
蕭勤玉定定看了蕭如玥好一會兒,欠身,竟道:“那我回去了。”
“噗嗤~”
武王大人忍俊不禁噴笑出聲,而後看着蕭如玥道:“不止爬牆的功夫呀,別的也學得不錯,比如察言觀色便知後事的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