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襲警嗎?”楚少巖淡淡笑了起來。
“我沒看見,剛纔打瞌睡。最近實在太累了,每天長城碼不完,家裡的幾個兔崽子都瞅着老子的熊貓眼……”胡悅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取下眼鏡,抹着眼中滲出的眼淚喃喃道。
“自取其辱!”警花收拾文案,隨即將文案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驚得老傢伙全身爲之一震,隨即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
“太……太不像話了!這哪像個警察!”老傢伙待警花走遠後,指着她那筆挺的背影哆嗦着說。
然而房中另外兩人誰都沒理會他,胡悅一笑伸手和楚少巖握握手,道:“你可以走了,謝謝配合調查。”
“胡隊,你怎麼讓他走了!”老傢伙急眼了。
胡悅淡淡一笑:“霍處,我們這次只是例行傳訊,如果你有意見可以向上級彙報。至於今天,我看就算了。”
霍巒眼一翻道:“胡隊,今天的審訊可是市委白書記、肖市長批示過的,而且程局、任局剛纔還過來強調過,你這樣擅自將他放走,我看你怎麼和上級交待!”
此言一出,一向老好人形象的胡悅登時毛了,森然盯了霍巒一眼,冷冷道:“和上級交待是我的事情,輪得到你指手畫腳嗎?霍處,我看你今天話多了些。記住:我纔是主審官,今天的審訊結果由我作出!”
說着胡悅手一揮,轉身而去。
“姓霍的,最近兩百萬賄款花得很爽是吧?”待胡悅走遠後,楚少巖忽然盯了霍巒一眼,冷笑一聲徑直而去。
霍巒跌坐在椅子上,面無人色。
……
霍巒掌握了什麼證據?楚少巖在回山莊的時候,嘴角沁出一抹冷笑,隨即撥通探鹿偵探社新社長鹿靈幽的電話。
五分鐘後女孩笑道:“哥哥,你就看小妹的本事了!不就是一個霍亂病菌嗎?小妹出馬,絕對手到擒來!”
楚少巖叮囑道:“靈幽,你千萬不要大意!霍巒在警界廝混二三十年,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人,至少在反竊聽、警覺方面不是一班人能比擬的!”
“知道了,囉嗦的大哥,就像和唐僧一樣!”女孩嬌笑着說,在掛電話前還嬌嬌的“啵”了一個。
岩石男人不由苦笑起來,特別是2月14號這個特別日子即將到來,看來玫瑰花是免不了。不過,會不會因爲這束玫瑰而令女孩產生多餘的遐想?
回到山莊後,上官則天將楚少巖叫到她的房間裡,爲他泡了一杯咖啡,然後聽他介紹了審訊的相關情況。
“葉錦琳也在?她……說什麼了?”華鼎女神盯着岩石男人,黑眸中淺淺的溢出一抹敵意。
“整個過場她幾乎都沒說話。”楚少巖莞爾,伸手在華鼎女神那晶瑩的小耳上揪了一把,以示對她吃醋的懲罰。
華鼎女神臉一紅,倒身倚在岩石男人的懷中,瞟了他一眼:“大壞蛋,人家真的沒有吃醋呢!你身邊一天到晚圍着女孩子,要是吃醋,我早就酸死了!”
楚少巖伸手在她的秀髮上輕輕撫摸,感受着那比絲綢還順滑的觸感,微微一嘆道:“則天,那天我在大海中漂流的時候,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是什麼?”華鼎女神仰起俏臉,凝視着岩石男人的臉孔,薄脣微微顫動,鮮豔欲滴,誘人之極。
“那就是……”岩石男人忽然猛地垂頭,狠狠的吻向華鼎女神那殷紅小嘴脣!
這絕對是他第一次主動親吻她,華鼎女神的眼睛急劇睜大,甚至黑色的瞳孔擴散到整個眼睛,隨即秀目閉上,雙臂微微抵住他的胸膛,嫩如花瓣的雙脣也主動印在岩石男人的嘴上,接受甜蜜的洗禮!
雖然兩人的接吻技術相當原始,但那火熱的情愫卻填補了一切,單是每一次嘴脣碰觸產生的電火花便足夠刺激得二人心神具醉了!
華鼎女神不斷透出清新的香氣,終於她的齒關打開了一道縫隙。今天的她似乎很羞澀,沒有上兩次那般火熱的激情一觸即發。悸動莫名的她不斷躲閃岩石男人的攻擊,或許她是在誘敵深入而已吧?
終於華鼎女神的最終躲無可躲,她最後還是極致迴應了岩石男人的首次主動熱吻。
岩石男人的腦袋頓時“砰”的一聲有種炸裂之感,差點被對方的媚惑迴應激動莫名!岩石男人用有力的臂膀將女人緊緊的擁抱,將女神那曼妙的身材死死壓在自己的懷裡,感受着那無比美妙的身材。
難道這個大木頭開竅了?此時華鼎女神不但不生氣,反而巧笑倩兮,花容媚人,輕籲一聲,從單薄衣服裡探出白嫩藕臂攬住了岩石男人的脖子……華鼎女神眼神萌動,緊緊抱住他,激烈地回吻着岩石男人。她的嘴脣細膩而柔軟,象是一朵怒放的鮮花,指引着蜜蜂採摘她花心裡的蜜糖。
溫柔世界已經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當華鼎女神最後將他推開時,岩石男人凝視着華鼎女神的眼睛,露出淡淡的微笑。
“你今天怎麼……”華鼎女神有些嬌羞地將螓首靠在岩石男人那寬厚的肩膀上。
“則天,我突然覺得上蒼對我是多麼的優待!”岩石男人感慨道。
“嗯?”華鼎女神詫異地凝視着他,這樣的感嘆以前從來未曾出自過自尊心很強的他!
“尤其是上蒼這麼慷慨地將你賜給我!”岩石男人凝視着她低聲說。
華鼎女神身軀頓時爲之劇震,只是就這麼一句簡單的情話,可以說直叫人生死相許!因爲她明白,楚少巖從不是那種愛甜言蜜語、花言巧語的岩石男人,而是一個一言九鼎、一諾千金的真漢子!
得到如此允諾,此生足矣!華鼎女神秀眸迷濛,手臂緊緊地抱着岩石男人的腰身,身心一片激動。
如果這個時候岩石男人提出任何要求,或許華鼎女神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可惜的是,岩石男人雖然自己也是情動非常,情感卻依然趨向於木頭,於是喪失了這麼一次大好的採摘絕世名花的機會……
……
“你們……你們江城的警方和那些罪犯簡直是沆瀣一氣!”一名打扮得珠光寶氣富態中年婦女在刑警總隊長汪泓的桌子上惡狠狠地猛拍桌子,塗滿脂粉的臉孔扭曲猙獰。
汪泓鐵青着臉孔,不斷在文件上簽字,並沒有理會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媽媽,我們先回酒店,咱們就不要在這裡鬧了!”
另外一個年青的女子拉了拉中年婦女,低聲叫道。而年青女子身後不遠站着一名年青男人,那張陰鷙的臉上充滿了無奈。
“別以爲裝聾作啞就可以混過去!如果不給我們李家一個交待,省紀委和公安廳那裡看你們如何交待!”
中年婦女見刑警總隊長汪泓沒有吭聲,氣焰於是更加囂張,簡直不可一世。
作爲江城警界有頭臉的大人物,刑偵總隊長汪泓哪裡受過這等鳥氣?當下怒火中燒,直接指着門外吼道:“滾出去!”
中年婦女一時驚得呆了,半晌才怔怔道:“你是說我?”
“滾出去,馬上!”汪泓將桌子拍得山響,吼聲如雷,“如果在十秒鐘之內還不滾出去,我馬上讓人以擾亂公務罪將你拘捕!”
“你……你……”中年婦女氣得嘴脣直哆嗦,這個時候一時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青年男子冷笑一聲,掉頭就走,甚至就連妻子都不顧了。青年女子陰毒地盯了汪泓一眼,將母親拉走。
中年婦女直到門口才醒悟過來,叫道:“真是野蠻人,簡直不可理喻!”
“滾!”汪泓怒叱道,隨即一個菸灰缸砸了過去,驚得中年婦女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在地,萬幸被女兒扶住。那青年女人冷笑道:“汪總隊,您的脾氣很大啊,不知道在市委佟副書記面前,火氣是不是也這麼大?”
汪泓冷笑一聲道:“你不用拿佟書記來壓我!我汪泓一向行得直走得正,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你們幾次三番的來刑偵總隊糾纏,完全是無理取鬧!看在你們失去親人的份上,我已經很容忍了,你們還變本加厲!你們要知道,這裡是江城公安局,是刑偵總隊,不是閒人亂逛的地方!”
“好!汪總隊,那我們就騎着毛驢看唱本—走着瞧!”青年女人陰冷一笑,隨即將還待說話的母親給強行扶走。
“莫名其妙,都什麼人啊!”汪泓一甩文件,氣憤憤地怒道。
然而因爲這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在隨後的局中高層會議中,由於局長餘中昊不在家,副局任思茅和程鈞之把持了會議,總隊長汪泓於是出乎意料地遭遇了某些有心者的惡毒攻擊,甚至是誹謗!
“汪泓,作爲一名人民警察,耍蠻橫作風,這是應該的嗎?”
“汪泓,你讓打探案情的受害者親人滾出去,你還有一絲憐憫之心嗎?”
“汪泓,你那刑偵總隊是閻王殿,凡人怎麼不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