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朝門外看去時,只見一個肥頭大耳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下巴的肉都垂了下來,臉跟被人打腫了似的,後面跟着兩個穿着警服的人員緩慢地邊走進來邊用教訓的口氣說着。
魏所長回頭一看,趕緊跑了過去大聲說:“報告凌局,東區所正在這裡處理一起治案案件。”
凌局朝魏所長點點頭說:“很好,出警及時有力。值得表揚。你們繼續處理吧。有什麼問題跟我說,你是東區所的人,沒必要向其他人彙報。”
“是。”魏所長說着,轉過身來,對着自己的手下說,“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抓人。”
那些警員便又要朝周宏寶他們撲過去。
趙副局長帶來的人一下就把他們攔住了說:“你們東區的人在這裡沒的執法權,誰敢在這裡抓人,我們連他一起抓。”
“砰——”
西區的人話剛說完,前臺那邊便響起了一聲巨響,大家都把臉轉過去看。
只見凌局長一手插着腰,一手拍在櫃檯上,大聲朝這邊吼道:“誰說東區所的人在這裡沒有執法權?我們哪一條款這樣寫了?啊?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人東區所還就抓定了。我敢誰敢阻攔。樑秘書,你親自上去指揮。要是誰敢阻攔,不管涉及到什麼人,都給我一起扣上車帶走。”
“凌局,這麼說,你是想連我也一起帶走了?”趙副局長向前跨了一步,看着凌局長淡淡地問道。
凌局長用輕蔑和厭惡的眼光掃了一眼趙副局長,沒好氣地說:“我說了,只要誰敢阻攔東區所在這裡抓人,就把誰都一起帶走。你要是敢阻攔,哼,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一個不客氣。那好,有本事,你就讓我把我一起抓走看看。”趙副局長也不甘示弱道。
凌局長臉色一黑,邊怒視邊指着趙副局長說:“趙狗,你別以爲我不敢。”
“哼,凌豬,你敢動一下試試。”趙副局長也是一副毫不客氣地樣子。
凌局長一聽,整個臉都花了,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黑,簡直比變臉藝術還精彩。他氣得顫抖着嘴脣說:“趙狗,我看你再囂張。我就讓人把你給綁到我那裡,看你怎麼辦?”說完,轉身對身邊的秘書說,“小樑,讓他們把這裡的所有人,一個不剩的都帶上車,拉到東區局去。我親自來審。”
“凌局,這……”樑秘書看了看趙副局長,爲難地想對凌局長說些什麼。
凌局長立即虎起臉吼道:“樑秘書,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啊?我讓你做事,你還支吾起來了?”
樑秘書趕緊說:“凌局,不是,我……”
“趕緊抓人,別我啊你的。要是你幹不了,說一聲,明天就從我這裡滾蛋,想到哪裡就到哪裡。沒有你也照樣可以幹得好好的。”凌局對樑秘書極爲不滿。
樑秘書不敢再多說話,轉身對魏所長說:“魏所,讓你的人動手,把這裡的人都帶走。”
“誰敢動!”趙副局長見凌局長來真的,也發怒了,指着魏所長說,“要是你的人今天敢動手抓這三個外地人,我保證讓你魏所長明天回家去種田。以爲你們人多嗎?我告訴你,真要動起手來,還不一定誰抓誰呢。就你那個肥豬一樣的局長,有本事,你讓他自己過來抓我看看,我一隻讓他,看他能不能抓得了我?關係好背景硬會拍馬會送禮就能當局長,我告訴你,凌豬,你早晚會倒黴。你上次誣陷了東區最大的企業老闆兒了強姦別的女人的事,別以爲我不知道。我是希望你自己能清醒過來,自己去向人家悔過。沒想到你最後還真的把人家的兒子給弄得判了五年刑,我告訴你。只要我找到證人,我馬上就舉報你。”
凌局長肥厚的臉聳動了一下,朝趙副局長呸了一口說:“你竟然敢血口噴人。那個兒子強姦的事滿城皆知,你還想袒護他?你這種是非不分,善惡不明的人還好意思穿着這身制服?魏所長,你還猶豫什麼。他誣衊我,就這條罪就可以大膽的抓他。你要再不動手,我就讓別人來了。”
凌豬,我草你女兒,草你老母,草你老婆以,草你情人,草你祖宗十八代。你們倆個局長幹架,關我屁事啊。怎麼硬要把我扯進來。早知道,他馬的,老子接到你兒子電話時,就裝病不來了。這輩子碰到你們這一對醜惡的父子,算是我魏某最大的倒黴了。
魏所長滿臉爲難,在心裡把凌局家的上上下下的女人狠狠草了一遍後,拿着手銬走到趙局長面前低聲說:“趙局,我也是沒辦法。把你的手伸出來吧。”
趙副局長一把將魏所長推到一邊說:“你是公職人員還是凌局家的家臣?他這樣做是犯法的,你難道不知道嗎?你還要執行?你有沒有長腦子啊?魏所長,你要是放聰明點,就趕緊帶上你的人從這時離開。我不會跟你計較,要是傻乎乎的聽你那豬一樣的局長的話,一會兒我西區的人到了,連你都走不了。”
小三在邊上看傻了,怎麼打個架,最後弄來弄去的,變成了倆個局長對掐了?
他看着周宏寶低聲問道:“寶哥,現在這裡貌似沒我們什麼事吧?我們走吧,別管他們。”
周宏寶摸着下巴搖了搖頭說:“你不懂。現在事才大着呢。這件事,我們插不上手。但不管他們那一方,如果有人想強行抓我們走,那我們就不會跟他們客氣。我們不管他們的這些爛事,就在這裡先看看熱鬧。等他們找我們了再說。”
“我靠,真是天下奇聞。我們打架竟然打來了倆個局長掐架。這事可就好玩了。寶哥說得對,沒找我們就算了。要是想抓我們,我們再跟他們好好理論。這些人這樣幹,也不嫌丟臉啊。真是奇葩。”老二也是連連搖着頭說。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你們還是公職人員嗎?還是局長嗎?竟然在這賓館大廳對幹起來了。成何體統。啊?”正在這時,突然又有一個嚴厲的聲音從賓館門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