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寶嘴角拱起一道弧線,摸了摸下巴,裝傻地對彭強說:“彭隊長,我又不是特種後兵出身的,也不是學地理的,你這介紹過的地方又不少,我恐怕複述不全。
彭強微微點了點頭說:“你能複述多少算多少吧。”
周宏保說:“那好,我盡力。從學院進來的左右兩側是兩條經過修剪的冬青樹綠化帶,右邊的綠化帶後面還有一排風景樹,風景樹後面是一道兩米高的圍牆,上面插着一玻璃,可以防止普通人翻牆,但對於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不是特別有用。左邊的綠化帶後面同樣有一排風景樹,便與右側不同的是,左邊風景樹後面是歷史系的教學樓,還有保安宿舍。繼續前走一百米左右彭隊長,不好意思。我大概只能記得這些了。”
周宏保大約說出了一半多一點,而且故意有些跳躍性。說完之後,便注意觀察着彭強的表情,發現他的嘴角滑過一絲滿意的笑容。心想,好在沒有把所有的都複述一遍,要不然恐怕真的會引起彭強的懷疑了。
這學院的安保措施強得讓人吃驚,就像四妹說的那樣,簡直就跟軍事禁區的管理沒有太大我差別。而現在周宏寶看到彭強如此用心測試他,對這個南園學院更加感到有些神秘了。
“好了,今天就先帶你看這些。以後每天再讓當班的班長跟你介紹,要不然,一下跟你說太多了,你也記不住。”彭強笑着說,“我覺得你這人有些小聰明,但從剛纔的複述來看,也不是很聰明嘛。其實,有時候,太聰明也不一定是好事。”
這話聽着就是話裡有話,讓人覺得怪怪的。周宏寶心時嘀咕了一下說:“彭隊長,我覺得我們這只是一校園,但感覺我們的安保力量似乎特別強,這有點像是軍事管理區的安保級別了一個校園的安保級別有必要搞得這麼高嗎”
彭強說:“我個人認爲,校園比軍事禁區的安保管理更嚴格一些。你想想,軍事禁區進出的人員就那些人,大家都比較熟悉,外人想進去,根本上就不可能。但校園呢,人員雜,學生、教職員工,什麼人都有,安保如果不強的話,一個疏忽大意,可能就被壞人給鑽了空子了。特別是我們學院的女生多,又個個如花似玉的,要是讓壞人給鑽了空子,那毀的就不是一件什麼事,而可能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一生。一生啊,讓一個或者一批人的一生在充滿痛苦渡過,你有沒有想過,那是什麼樣的感受,是怎樣的殘忍所以,阿寶,校園的安保工作比任何一個地方都重要,這些大學生都是正開始綻放的花朵,非常需要我們保護好她們啊。就說昨天吧,莫明其妙的,竟然有人襲擊院長的車,你說這校園安全嗎不安全啊。不引起警惕,那就到處都是隱患,一旦出了事,可就是大事啊。”
周宏寶覺得彭強的話有些聳人聽聞,可也並非沒有道理。任何一個大學生受到壞人的侵害,他們原來美好的,光明的前途,也許就那樣被毀了。一個人的一生幾十年,要在那痛苦的回憶渡過,想想都會讓人不寒而慄。
不過,他還是不太相信彭強的話,因爲周宏寶知道,其他校園的女生也不少,但安保級別就差很多,難道其他校園的女生就不重要了肯定不是的。真正的原因肯定是南園學院裡面的問題。那麼南園學院裡面會有什麼問題,需要具備這麼高的安保級別呢
周宏寶一時也想不出來,他只能暫時相信彭強的話。再說,他的目的也不是爲了當好保安,對此也沒必要有太多的瞭解。
周宏寶就點點頭,對彭強說:“彭隊長說的是,我一定認真努力,讓自己成爲一名合格的保安,把校園的安全工作做得更好。”
彭強笑了出來說:“也不用這麼嚴肅。哦,對了,我想問你一下,你跟那些襲擊院長轎車的人會認識嗎”
周宏寶剛纔故意和彭強扯那些,其實就是想探一探,彭強爲什麼在門衛值班室裡,聽到四班長曹旭軍關於錄像看到他和胡飛他們在一起,可能是一夥的話時,卻彷彿置若罔聞。他剛纔從彭強的一舉一動,總覺得彭強不應該對那樣的事不在意,而可能是在從側面觀察和試探他。沒想到,果然是這樣。
周宏寶摸了摸下巴。心想,終於問出來了。剛纔多虧自己留了心,防着他,要不然,恐怕還真被這狡猾的彭強給看破了。看來,這小小的校園保安隊長,也是不一般吶。這個南園學院,恐怕也與一般學院不會太一樣。要不然,真沒必要配備如此強大的保安力量。
周宏寶摸着下巴笑道:“彭隊長,這件事我本來一直想跟你和焦科長報告,但一直沒有機會細說。情況是這樣的,昨天我來應聘保安時,外面同時來了四個人,三男一女。
“我朝校園門口走來時,他們也跟着我一起走過來。我就問他們是不是也來應聘保安的他們說是啊,問我是不是也是來應聘的。我也說是啊。他們便說,那就一起走,說不定以後還是同事呢。
“我也很高興,畢竟,我一個人到這裡來工作,也需要朋友。就跟他們一起走了。後來,走過校園大門外十米線時,值班保安跑出來問我們是幹什麼的。我正想回答,跟我來的人卻先說了,說是聽說這裡風景很來,來這裡看風景。
“保安一聽,就說這是校園,不讓進,讓我們趕緊離開。那些人便轉身走了,同時還拉了拉我,讓我也跟他們往回走。我也沒多想,下意識地跟他們往回走了。可走了一段時,他們卻突然丟下我,又朝校園跑去,接着就發生了襲擊的事件。
“所以,你問我跟他們是不是認識,應該也可以說認識,但也可說不認識。認識,是因爲我們確實交談過,不認識是因爲我們現在連對方的姓名也都還不知道,對對方是幹什麼的,哪裡人更不瞭解了。”
周宏寶前面一聽到四班長提起錄像的事,就覺得他昨天與胡飛他們一起時,也有可能被拍下來了,便一路醞釀着萬一彭強或者其他人問起這事時,他應該怎麼去圓謊,所以,此時彭強一問起,他便脫口而出。作爲一個特戰隊員,說謊不臉紅,那也是一門高技巧。否則怎麼混進敵方嚴防死守的地界,從百萬軍去取敵方首腦的人頭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