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oss,抱歉,打擾,殤律師在候客區等候您。”突然打斷了北辰寒澤和江希宸談話的秘書對着他倆欠了欠身,說完了,又欠了欠身,腳步穩定走着出去,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北辰寒澤。
“祝你好運了。”江希宸起身拍了拍北辰寒澤的肩膀,眼中閃過了一抹擔憂。
出去了會議室之後,江希宸瞟了瞟在顯眼的候客區裡坐着的殤以灝,對面還有穿着北辰寒澤西裝拿着一本小說專注看着的殤以沫。
嘆了一口氣後,江希宸還是渡步離開了。
許久後,北辰寒澤才幽幽走着出來。卻又是徑直走着過殤以沫那去。
“別傷和氣了,也別說着說着就都抽起來了。”殤以沫擡眼瞟了殤以灝一眼,看見自家老哥那張極度隱藏怒氣的臉,連忙就先說了一句,以保證大boss的安全。
“沒事,抽不死的。”北辰寒澤伸手揉了揉殤以沫的長髮,卻是依然緊蹙着眉頭。
殤以沫咳嗽了幾聲略微尷尬說着:“我怕我守活寡了,那就成大事了。”
“跟我回殤家!”殤以灝突然站起來,猛地拉起了殤以沫。
“啊,哥!”
被突然拉了起來的殤以沫想要掙脫殤以灝的鉗制,可是都是白費了力氣。
北辰寒澤也是站了起來,卻沒有說話,緊緊盯着殤以灝,他伸出手,哀求一般說着:“是我的錯,但是沫兒不能走。”
這樣一個高傲又是高高在上的男人,那冰冷的語氣中,竟透露出一種哀求。
“哥,我不要回去。”殤以沫哀求地拉住了殤以灝的手,那眼淚像是瘋了一般流着,“不要,澤,我不要走。”
她伸出手,牽住了北辰寒澤的大手,握得很緊,像是害怕着,他下一秒會消失一般。
“你既然保護不好小沫,還有什麼能力去照顧小沫。我把她交給你又是因爲什麼,如果做不好的話,你還讓我怎麼放心把她交給你。小沫,我必須帶走!”殤以灝扳開了殤以沫的手,強行將她拉走了。
聽着殤以沫撕心裂肺喊着“澤”的嗓音,迴盪在略大的樓層,北辰寒澤卻遲遲都沒有縮回手,他的黑眸裡,深邃而不見底,平靜得很是可怕。
這樣看上去,空蕩蕩的會議樓層只有北辰寒澤一個人,站在候客區裡,伸出的手依然僵在空中。
那平靜到像是一灘死水的俊臉甚是恐怖,黑眸深不見底,久久望着剛剛殤以灝拉着殤以沫離開的方向。
良久,他這才放下手,拿起了殤以沫放在沙發上的書,終於邁開長腿,走上了電梯。
“哥,放開我,我不要回去,哥……”
一直一直被殤以灝直接拖下了一樓,前臺小姐目瞪口呆地看着用生命在掙扎的殤以沫,嚥了咽口水,那個帥哥……好像是剛剛的殤律師。
“你給我閉嘴!回去了殤家,我看你還怎麼用你城市獵人的方法逃走,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些什麼小算盤。”殤以灝將無言以對的妹妹直接就塞進了跑車,冷着一張臉坐進了駕駛室。
夜。
殤以沫趴在了窗臺,冷眼瞟了瞟樓下的警衛,嘆了一口氣,哥也太壞了,居然用特殊訓練過的警衛。
用得着麼?
“小姐,到時間用餐了。”女傭敲了敲門,輕聲說着。
“我不想吃。”殤以沫悶悶的聲音就傳了出去。
門外便再也沒有聲音了。
“小沫,多多少少也吃一點吧,你哥也是犟的很,你也是犟的很,等會我就打個電話過去,讓你和寒澤好好說說話。”月馨說完,邁着輕盈的腳步就離開了。
殤以灝也算是是做事硬得很,把殤以沫的手機收了還不止,把電腦也控制了,所以殤以沫玩電腦搞了些什麼,殤以灝也算是知道個一清二楚了。
“以沫,我進來咯。”楚千尋搬來了殤家,得知殤以沫被“囚禁”了,趕緊就過來了,毫不客氣就走進了殤以沫的房間。
“咋?不好好當你的孕婦來這湊熱鬧麼?”
“什麼話,要不是你哥叫我來勸你吃飯我才懶得管你呢。”楚千尋說謊到底是跟着誰學的啊!
殤以沫瞟了她一眼,看了看她的肚子,“打算什麼時候準備婚禮?”
“把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吧,你身上的蠱毒應該沒什麼影響了吧?你打算怎麼回禮?”她坐在了殤以沫的旁邊說着,眼睛看向窗外。
她只是一笑而過,並沒有回答楚千尋的話。
星辰園。
北辰寒澤坐在沙發上,俊臉上那叫一個平靜,優雅擡手看了看名牌手錶的時間,站了起來,拿起黑色的大風衣穿上。
是該時候出發了,沫兒估計也是早就在等着了。
“玄冰,叫好人手,不要傷人。”
“是。主。”
“只是殤以灝發覺的能力那麼強,恐怕拖不了多長的時間,如果中途失誤的話,還會造成一定必要的損傷。”在門外恭候已久的玄冰淡定說着,彙報着剛剛玄烈調查到的報告。
北辰寒澤走進了電梯,黑色的風衣將他那股強大的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預計的時間只需要達到十秒。”
十秒,已經足夠了。
“是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