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涵只是想讓柳含青聽話而已,並不是想讓他怕自己,或者對他們的感情患得患失沒有自信,既然開口說和好了,就一切恢復如常,溫存了幾日,柳含青就一掃疲態,精神煥發起來,心情放鬆下,不吃肥肉倒長了幾斤肉上來。
只是還是有點後遺症,晚上一定要巴着柳成涵睡,平常兩人都是一人一個被窩,只要辦事的時候兩人才睡一個被窩。柳成涵雖然現在身體好了不少,不會動不動就風寒,也不會一風寒就下不了牀。但是在房事上還是很剋制,四天一次,一次半個時辰。
這柳含青非巴着他睡,四天一次就成了空話,兩人睡在一起總不會板正並排躺着吧,這捏着摸着總容易擦槍上火,柳含青原本的青澀在柳成涵的澆灌下褪去,加上這一次冷戰深刻的教育,在房事上的配合上直接高出新高度。
這根本是欲罷不能的節奏。
柳成涵端坐在上首,聽下面坐着的童子們搖頭晃腦的背誦三字經,心思卻苦惱的飛到不正經上面,看着他眼巴巴的也不能推他去自己被窩裡睡,說來說去,自己的控制力怎麼這麼低了?
節制啊節制。
春耕結束後,柳定珠傳來定親的消息,也不是別家,就是一個村的周重陽,這周姓是上柳裡唯一的外姓人家,大約是周重陽的太爺爺,是遊方郎中,正碰上上柳裡時疫,憑一己之力救了上柳裡全村,就被當時的柳家族長盛情留在上柳裡定居。
如今周家在上柳裡也有七八戶人家,常來給柳成涵的看病的大夫,就是周家主支的,他們也是長子長孫承繼家業,餘下子弟到年紀都要分出去過,雖不能直接學醫行醫,但是在主家的指導下種些藥材什麼的,採摘藥材,還是可以爲生。
周重陽也是七八歲上面就死了爹,他家比不得柳成涵家寬裕,日子過的緊巴巴的,好在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兒,兩兄弟能相互扶持,比一個人強。
周紅梅絮絮叨叨的說,“周大夫倒是說這是個好孩子,也勤快,大概是小時候聽他爹和定珠爹說笑,說要把定珠許給他,就一直認定定珠是他夫郎,長大了知道不可能了,心思是歇了,但娶親的想法也淡了,把他阿伢急的不行。”
“說來定珠現在可憐,配他倒是合適,他阿伢原本不願,他爹就他一個獨子,怎麼願意讓他去入贅。”周紅梅說,“這孩子大概這一生就這一件事會忤逆他阿伢,聽說在他阿伢房前跪了兩天兩夜,才讓他阿伢鬆口讓他去試一試。”
“定珠說他不要夫君入贅。”柳含青說,他怕逆了柳成涵的意思,最近都不敢去打聽柳定珠的事,好在周紅梅瞭解他,抱着元寶出去玩時總會打聽點消息回來說,“定珠下面還有弟弟呢,他說了,等弟弟長大了,他還是會跟着夫君另立門戶的。”
“這樣也好。”周紅梅說,“這要這孫子生下來還姓周,想來重陽他阿伢不會介意兒子多做幾年白工。”
柳含青小心的看向柳成涵,“看我幹什麼,我原就說了,我又不是怨你去幫忙。”柳成涵說,“你想去看他就去看,免得說我連你交朋友都干涉。”
柳含青給他夾一筷子紅燒肉,“大郎吃肉。”
“是該多吃點,最近看着臉都瘦了點。”周紅梅說,“現在家裡最胖的就是元寶了。”
夜夜苦幹能不瘦嗎?柳成涵不自在的轉開話題說,“元寶也該少吃點了。”
“少吃什麼?這樣剛好,你都不知道我把元寶抱出去,那些人多羨慕,都說元寶長的好呢。”周紅梅說。
“阿伢,我現在抱元寶都覺得有點沉手,你還是放在簍子裡揹着出去玩吧。”柳含青說。
“我啊,只要看見元寶胖乎乎的小臉,什麼重都不知道了。”周紅梅說,“倒是有人問我家母羊出不出讓,這吃了三個月的羊奶,也能吃米湯了。但是我想啊,還是讓元寶吃羊奶吃到一歲,咱家也不是吃不起,這小時候把身體底子打好,比以後吃什麼都強。”
“阿伢做決定就好了。”柳含青說。
“那你尋思着什麼時候就把母羊牽出去配個種回來。”周紅梅說。“那羊羔肉留着冬天刷鍋子正好。
吃完飯,柳含青陪着柳成涵小憩一會,然後眼巴巴的看着柳成涵,等柳成涵笑着敲他的頭讓他去吧,他才收拾點點心去柳定珠家了。到柳定珠家不巧,他阿伢正在院子裡摔碗鬧脾氣,“我不同意,這門親事我不同意,他家一窮二白的,他爹啊,你把孩子千嬌萬寵的養大,就是讓他嫁個窮小子?”
柳含青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是柳定珠看到他爽快的打招呼道,“含青,我正想去找你呢,等會,我們出去說話。”
柳含青揚了揚手裡的點心。“現在大郎每天要帶幾塊點心去學堂裡做獎勵,家裡廚房裡總有點心,我拿了幾塊來給弟弟們吃。”
“客氣了不是,哪能每次來都不空手。”柳定珠說,“大郎,過來,你含青哥哥給帶點心過來了。”
柳定邦蹬蹬的跑過來,“謝謝含青哥哥。”
“拿着點心和玥哥兒去爹那屋吃去,阿伢要是進來罵人,就當聽不到知道了嗎?”柳定珠交代話說。
柳定邦點點頭。
兩人出了柳定珠家,找了個枝繁葉茂的大柳樹坐下,左右無人,柳含青說,“你阿伢那樣你出來沒關係嗎?”
“沒事,讓他摔去,都是我爹慣出的壞毛病,等他把家裡碗都摔壞了,就用鍋吃飯。”柳定珠不以爲意的說,他阿伢這幾天照三餐的炒,聖人都沒有精神理會了。
“怎麼能用鍋吃飯呢,我家有碗,給你送點過來。”柳含青當真了。
柳定珠噗嗤笑出聲,“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我早把吃飯的碗都藏起來了,不會用鍋吃飯的。”
柳含青不好意思一笑,觀柳定珠神情,比他爹剛出事那會好上了不少,“看來你對你這門親事還挺滿意的,那爲什麼你阿伢那麼不滿意。”
“周大夫和我家熟,阿伢特意去問了,說周重陽是個還不錯的小夥呢。”柳含青說。
“是還不錯,愣子一個。”柳定珠想到什麼又噗嗤一笑了,“他先是備足了聘禮來,見到我也不說話直說要見我爹,見到我爹二話沒說就噗咚下跪,說他願意入贅到我們家,還說會一輩子對我好,把我弟弟當成他親弟弟,給弟弟娶親,送哥兒出嫁。”
“你說說他,哪還有備足聘禮來說要入贅的。”柳定珠說,“真要入贅,倒是我家要給他家錢。”
“那也是他一片誠心。”柳含青說。
“是啊,含青,你說我運氣好嗎,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一個人真心喜歡我。”柳定珠說,“我爹還在猶豫,我就直接問了,我不用你入贅,但我們成親後得在我家住幾年行不行?”
“看也不看我就猛點頭,我說成親後家裡的錢歸我管行不行,他也是猛點頭。不管我說什麼他都是點頭,我都擔心他的脖子了。”
“我阿伢不願意,他是想讓我在之前來說親的那些人家裡找個好的,到時候讓夫君出錢,請個人到家裡照顧爹和弟弟們。先不說我這樣朝夫家明要錢貼補原家,一開始腰桿子就硬不起來,就說這請的人能有我這麼貼心這麼盡心照顧爹和弟弟們嗎?大郎今年才八歲,總得等他十六歲才能成家。讓夫家貼補八年,我自認不是天仙,沒有這個天仙價。”柳定珠說。
“若是夫家好倒也有可能。”柳含青說,“不過我理解你,這朝夫家張嘴要錢實在開不了口。阿伢讓我多往原家送點東西我都忐忑不安,怕別人說我用夫家貼補原家。”
“是啊。誰有都不如自己有。”柳定珠說,“含青,我這是真的有事要拜託你幫忙了。”
“你可能會有點爲難。”柳定珠說,“你知道我家這個情況,現在滿打滿算的壯勞力就算我半個,可能下個月我就會和周重陽成親,然後加他一個壯勞力,家裡的田地伺弄好了能得個溫飽,但是我爹這藥不能停,家裡還有債,我還想送大郎去識字,玥哥兒以後的嫁妝我也要準備,這些靠在土裡刨是刨不出。”
“我就想去縣上盤個小店,做點營生,怎麼樣都比在土裡弄的多。”柳定珠說,“但我家裡的現錢我爹治病就去了大半,還有要寬那些債主的心,也還了一部分錢給他們,現在家裡實在是沒有現錢。”
“別人我也張嘴問過了,但是那些哥兒都還沒嫁,手裡沒錢,也說動不了家人。”柳定珠抱歉的說,“我知道我張這個口是爲難你了,但是還是想請你回去問一下你家大郎,看能不能借些銀錢給我,利息隨便他定,年前一定還。”
“大郎也沒什麼錢呢。”柳含青說,“我幫你去問問阿伢吧,他有錢,而且他心善,會同意的。”
“你可先去問你大郎。”柳定珠說,“男人都心小,希望家裡大小都以他爲天呢,要是有什麼大事越過他決定了,得生氣半年。你先問了他,最後不管是他借還是周阿伢借都是一樣。”
“是這樣嗎?”柳含青汗道,大郎不就是這個脾氣。說來也是從小看廖小豆在家指手畫腳慣了,他耳濡目染的也就沒有該以男人爲天的覺悟。只是他看的片面,真有什麼大事,廖小豆和柳老五在房裡就商量好了,他們也不能當着孩子面商量啊。
看來夫夫之道,該學習的還有很多呢。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對上一章的評價,還真讓我意外呢,*高深笑*
首先柳成涵說過很多次他希望柳含青聽話,這個聽話不是日常日趨日往,而是說如果有大事,或者大事有分歧的時候,柳含青能聽他的,在有外人的時候,他做的決定不喜歡柳含青當面否決。柳成涵在現代就是總攻,會有大男子主義是正常的。而且兩人相處一定會有一個人強勢一些,一個人強勢,另一個人不就得聽話。
至於冷戰,你說,你又不能打他,你又不能罵他,好好說又不聽,除了冷戰你還能幹嗎?電視上不也總說讓我們各自冷靜一下。因爲這個程度吵架是不可能的,也只能較暗勁了。
那個大家又在說自己作收漲了多少了,看到現在還沒把某參放到籃子裡帶回家的麻煩點回主頁,收藏一下該作者,必殺技打滾賣萌,十二個空翻,呦吼吼
我正爲寫不出攻君的鬼畜而黯然神傷,都偷偷把文案上的屬性改了,雖然原本想的鬼畜也只是在牀上,h調教什麼的,但是河蟹爬過,寸草不生,也是不行了,你們竟然還說攻是發神經病。
說好的很恐怖的主攻吧的人呢,好吧,既然沒來就不要來了。這種小弱攻可能入不了你們的眼。
這篇文大致分爲三個五年計劃,第二個要換地圖的呢,那個時候柳成涵就會變成鐵血真男兒。
話說我在這加柳定珠的故事,其實也是一個對比,你穿成受君的種田生活和穿成攻君的種田生活是不一樣的,柳成涵就不會去開什麼小吃店去廚房弄什麼好吃的。至於他能幹嘛,我再斟酌斟酌)π飛
話說有人看正陽門下沒,我媽在看,我間或看上一眼,聽說三十年才結婚,這蘇萌傲也是傲,這什麼春明也夠煩人的,哪哪都有你,真的要唱上一句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人家折騰三十年才結婚那才叫神經病呢,柳成涵冷戰怎麼了,冷戰也就一章時間,說他神經病,我傷心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