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直直的看着那個冷漠的背影,心揪緊的疼-痛,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自己要失去他一般。
明知道他很生氣,很不會高興,可是她不能,不能丟下北冥夜。
小女人直直的看着,眼淚溼了一片,千言萬語哽咽在喉,久久的說不出一個字。
一旁的慕白看一眼吳悠,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覽。
眨眼間,幾十個人一起消失,黑夜裡只剩下吳悠和北冥夜。
許久,看着小女人直直的盯着凌天行消失的方向,北冥夜那顆寡涼的心劇烈的顫抖了下。
“對不起,因爲我讓你們之間誤會,你去找他吧,我沒事的。”淡淡的安慰着。
“不用了,他已經誤會了。”吳悠清冷的聲音,更帶了幾分落寞櫓。
轉身看過來:“你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低哼一句,沒了剛剛的欣喜,激動,興奮,腦海裡全是凌天行冰冷的俊彥,她的心好難過。
北冥夜看着這樣的吳悠,莫名的心疼,沒有在推脫。
腿上的一槍,這麼久流了這麼多的血,他自然沒了力氣。
剛剛他是故意那樣說,因爲他越是那樣說,吳悠就越不會丟下他。
這一次,他承認自己利用了吳悠,躲過一劫,北冥夜的心底多了一絲愧疚。
可是爲了活,他沒的選擇。
凌家,凌天行陰冷的臉色,鐵黑一片,直奔向酒櫃,倒了一杯紅酒猛地灌下。
濃烈的酒香灼燒了他的喉,更灼痛了他的心。
握着高腳杯的手猛地用力:“碰!”一聲清脆的響亮,高腳杯碎了一地。
透明的玻璃劃過手心,留下道道血痕,凌天行卻渾然不覺,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腦海裡全是吳悠抱着那個混蛋的一幕,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在自己和北冥夜之間選擇了那傢伙。
她是自己的女人,她答應做自己的女人,才一天,就當着他的面抱着別的男人,讓他怎麼能忍受。
“既然不甘心,爲什麼不殺了那個混蛋?”看向凌天行,慕白薄-脣勾起一抹冷笑,
許久,沒有聽到凌天行的回答:“你是怕那丫頭傷心吧。明知道今晚是絕佳的機會,卻錯過,只因爲那個女人。
北冥夜最是謹慎,小心,這一次打草驚蛇,下次不見得在有機會。
明知如此,你還是選擇放過,看來那丫頭在你心底真的很重要。”慕白淡淡分析着。
清冷的月光,透過紗窗打落在凌天行的身上,男人周身籠罩在請冷的光華中,冷冽至極。
凌天行沒有說話,只是皺緊的眉頭擰成了川字。
沒有承認,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北冥夜最是陰險狡詐,小心謹慎,平時想殺他都沒有機會。可今天看到吳悠抱着他的那一幕,看着吳悠激動,興奮得表情,看着吳悠流淚的那一刻,他的心都繃緊了。
從未見過她對一個人如此,那一刻,凌天行莫名的多了幾分嫉妒,幾分羨慕。
不管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可是一個能讓她等了十年的人,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地關係。
他明明可以一槍解決了北冥夜,可他卻放棄了,只是不想當着吳悠的面,不想讓她恨自己。
哪怕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也不想讓那個丫頭對自己感情被沾污,還是因爲那個混蛋。
許久,凌天行嘆了口氣,想着那個倔強的小身影,臉色陰冷至極,心如刀繳般的痛。
這一夜,註定無眠。
醫院裡,北冥夜躺在病牀上,看着身旁的吳悠。
說不出是感動,是欣喜,是開心,看着小女人,寡涼的心很是溫暖。
在自己和凌天行之間,她選擇了自己,那就說明自己在她的心裡比那個傢伙重要,那是不是代表自己有機會。
想着,北冥夜薄--脣勾起:“糖糖,謝謝你,謝謝你沒有丟下我,謝謝你沒有讓我一個人。”
邪-魅沙-啞的聲音傳來,吳悠微微錯愕,對上北冥夜那雙深-邃的黑瞳,身體僵了下。
“應該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聽到這話,北冥夜的心不由揪了下,朋友,她只當自己是朋友嗎。
“你好好休息,醫生說可能會發燒,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吳悠輕聲安慰着,小心的幫他蓋好被子。
小手卻被北冥夜一把抓住:“糖糖,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利用你,是我對不起你,因爲那時不知道你就是那個小女孩。
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辜負了你十年,我要用餘下的生命好好的照顧你,呵護你,保護你,給你撐起一片天。”北冥夜一臉的嚴肅,認真。
吳悠小心臟猛地漏了一拍,太過震驚,太過
tang意外,讓她不知所措。他是在跟自己表-白嗎?
“這些話,十年前我就想對你說了,遲到了十年的表-白,希望你能接受,給我一個機會?”北冥夜像是看透了吳悠所想,淡淡開口。
話一出,吳悠猛整個人都愣住了。
傻傻的看向眼前的男人,邪-魅的俊彥,帥氣英俊,高貴優雅的氣質,絲毫不差某人,可是她的心裡,腦海裡卻閃過那張妖孽的俊彥。
公園裡,他對自己說的每一句都回蕩在耳邊。
“糖糖,答應我好嗎,給我一個機會?”北冥夜握着吳悠的手,緊緊的。
小女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一把抽回了手。
“對不起,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吳悠直接開口。
對於她喜歡的,毫不掩飾,對於不喜歡的,她也不會給他任何機會。這就是她,心就那麼大的地方,住進了一個人,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話一出,北冥夜臉色冰冷:“那個人是凌天行嗎?”
“對,是凌天行,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只喜歡他一個人。”吳悠一臉的堅定,決絕。
“那我呢,我在你心裡算什麼,既然喜歡他,你爲什麼還要留下幫我?”北冥夜一臉的氣憤,不甘心。
怎麼也想不到,凌天行這麼快就收服了吳悠的心。
“你對我來說,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最親的家人。
曾經我們一起彼此依賴,溫暖對方,那份感情是特別的,是不容替代的。
你在我心裡,是特別的存在,比朋友要親,比家人要近。”吳悠鄭重的說着。
“可還是比不過凌天行,對嗎?”北冥夜一針見血。
吳悠看着那張不悅的俊彥,深吸一口氣:“是,凌天行是我最喜歡,最愛的人,他在我的心裡無法替代。
而你,是我特別的朋友,爲了你,我可以不顧一切,但是我的心裡只有凌天行一個人。”
吳悠決絕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刃,狠狠的刺在北冥夜的胸口,很疼,很痛。
“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可以離開。”吳悠起身就往外走。
胳膊卻被北冥夜一把抓住:“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一句話,直擊人心。
當一個人跟你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該是多害怕,多孤單。
想着那個陪着自己坐在角落裡的小身影,小女人不由得心疼。
“我不會走,我會在這裡陪着你。”
東方的天際泛起魚肚白,北冥夜失血過多,太多虛弱,已經睡着了。
吳悠看着熟睡的人,怪不得覺得這傢伙落寞的眼神那麼熟悉,怪不得總是對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原來他就是當年的小男孩。
只是這一幕發生的太過意外,到現在吳悠還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
鳳眸直直的看向北冥夜,真的是他嗎,他真的回來了嗎。
想着他受傷的眼神,吳悠心-疼無比。
這個世界上,唯一讓她在乎的,就是那個小男孩,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受傷。
或許等待的那十年,他是她心底唯一的陽光,希望,溫暖,可再深的感情也經不住時間的洗禮。
如今她的心,滿滿的都住下了那個叫凌天行的男人,再也無法空出一丁點的地方。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給他任何希望。
“對不起,如果你早五年出現,或許我們之間有可能,只可惜時間永遠不會倒退,你我註定無緣。”吳悠淡淡說着,聲音裡更多了一絲惆悵。
趴在北冥夜的牀邊,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小女人淺淺的呼吸傳來,病牀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那一句話,他聽到了,心揪緊了幾分。
邪-魅的黑瞳一抹銳利的精光劃過,低頭看向牀邊的小女人。
“吳悠,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不會讓凌天行搶走你的,死都不會。”北冥夜狠狠發誓。
第二天,北冥夜的手下來接他,臨走時,想要帶着吳悠一起,卻被拒絕了。
“好好養傷,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吳悠一臉的關心。
北冥夜沒有在說什麼,上了車,看着醫院門口的小身影,邪魅-的眸底更多了一絲決-絕。
吳悠鬆了口氣,腦海裡閃過某人不悅的臉色,頓時泄氣了。
“那傢伙肯定火大着呢,冰山男,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吳悠對天感嘆。
那尊大佛要是哄不好,回頭自己有的受了。
一個大西瓜,二斤皮皮蝦,還有一個小禮物,怎麼想,怎麼都夠誠意了。
凌家,吳悠提着兩大袋子的東西剛進門,就感受着客廳裡的冷冽氣氛,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沙發上,凌天
行一夜沒睡,直直的坐了一夜。
他倒是要看看,這丫頭什麼時候回來,她的心裡到底有沒有自己。
聽到開門的那一刻,男人繃緊的心,這才放下,臉色卻是陰冷一片。
“還知道回來?”凌天行冷哼道。
吳悠一聽,趕緊放下東西,pi-顛-pi-顛的奔過來。
討好的幫他捏着肩膀:“我當然要回來了,這裡纔是我的家。”
話一出,凌天行眉頭一僵,她居然說這裡是家,氣憤的心多了一絲滿意。
“是嗎,我以爲你眼裡只有那個混蛋。”某人依然不買賬。
“怎麼會呢,我心裡只有你,你纔是我的男朋友。”吳悠一臉討好,小手力道適中的按着他的肩膀。
“糖衣炮彈對我沒用。”不過聽她說自己是她男朋友,凌天行心底一抹得意。
“我知道,英明神武的凌四少肯定不吃這一套,我這不是想不到別的招了嗎。
我買了你最愛吃的西瓜,皮皮蝦。”吳悠趕緊開口。
某人不語。
“我知道這次我做的不對,我承認錯誤,以後家務我都包了,這樣可以嗎?”
某人沉默。
“我買了禮物給你。”吳悠一臉獻寶,掏出黑色的盒子打開,裡面是兩顆精緻的鈕釦。
黑色鈕釦上帶着兩道深藍色的紋理,成熟,穩重,精緻。
“怎麼樣,喜歡吧,這可是我專門買給你的。”
凌天行瞥一眼,俊彥沒有一絲的表情,算這丫頭還有點良心。
“給我縫上。”某人冷哼一句。
“啊?”小女人不解。
“你不是說給我買的嗎,那就給我縫好。”
“可你的襯衫有鈕釦啊?”
“拆了。”冷漠,霸氣的聲音,不容置疑。
吳悠翻了個白眼,卻不敢抗議,誰讓自己昨晚不對了。
起身去拿過針線,剪刀,看着某人伸過來的人,怒瞪一眼照做了。
凌天行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一針一線認真的模樣,氣憤的心一絲溫暖劃過。
這一夜,他的心一直緊緊繃着,不知道他們在一起怎麼樣了,幹了什麼,那個混蛋對她說了什麼-----
他真的怕了,是的,堂堂的四少真的怕了,怕那個混蛋蠱-惑這個丫頭,讓她不要在回來,讓她跟他在一起。
一夜無眠,坐在沙發上,不停的看着時鐘。
他明明可以去找她,可是沒有,他忍住了。
如果一個人的心不在你這裡,就算你將她強留在身邊,有什麼用。所以他忍住了,等待如坐鍼氈,他卻坐了一夜。
只想讓她自己選擇,在自己和那個混蛋之間。
聽到那一聲開門聲,凌天行莫名的鬆了口氣,繃緊的心終於放下。
因爲他知道,她選擇了自己。
這個丫頭是他的,誰也別想搶走,北冥夜絕對不行。
凌天行在心裡發誓。
一想到她昨晚跟那個混蛋呆了一夜,凌天行莫名的氣憤,不悅,惱火,所以纔會故意擺冷臉,就是要讓她知道,他有多生氣。
“啊。”只聽吳悠低哼一聲,趕緊鬆開了手。
凌天行這纔回過神來:“怎麼了,被扎到了嗎?”伸手就拿過吳悠的食指,看着殷紅的血珠冒出,想都沒想,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小女人看着眼前的男人,猛地一愣,感受着食指間微微的酥-麻傳來,心底滿是感動。
死傢伙,還說不在乎我,果然被我抓到了,吳悠心裡得意的想着。
感受着小女人壞笑的目光,凌天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一把鬆開了吳悠的手。
“我只是不想你弄髒我的襯衫。”找了個撇腳的藉口。
“我知道。”吳悠倒是坦然,接着縫。
這一次,凌天行沒有制止,故意冷了冷臉色,心裡卻有種被看穿的心虛。
“要不要這麼曖--昧,大早上就看到這樣一幕,還讓人吃早飯嗎?”慕白故意打趣道。
吳悠擡眸看向欠湊的人,頓時火大:“你怎麼在這裡?”一臉的不滿。
“我當然在這裡了,天行昨晚可是一夜無眠,痛-不-yu-生,我當然要在這裡陪他了,不然你現在看到的恐怕是一具屍體了。”
無視凌天行冷冽殺意的目光,慕白一臉得意的說道。
聽到這話,吳悠想起昨晚,更覺得愧疚,看向凌天行陰冷的臉色:“對不起,昨晚我不該----”
“道歉就要有誠意,天行還沒吃早飯呢。”
“我馬上去做。”吳悠說着,趕緊幾針縫完了,奔向廚房。
沙發上的男人,看着手腕處的那兩顆鈕釦,冰冷的俊彥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
“不能就這麼原諒,得給她來點厲害的,這一次是救他,下一次萬一你和北冥夜對決,兩個之間選一個,她還會選那個混蛋。”慕白唯恐天下不亂的說着。
一張禍國殃民的冷酷俊彥,更有一顆腹黑無比的心。誰讓吳悠昨晚故意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子對他拳打腳踢,這會逮着機會,當然要好好修理吳悠了。
話一出,本來凌天行緩和的臉色,瞬間冷冽一片。
犀利的黑瞳如刀般的射向慕白,某人直接無視:“我只是實話實說。”
不錯,慕白說的確實沒錯,這一次,她在自己面前,選擇了北冥夜,可見那個混蛋在她心裡的地位。
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們兩個對決,而她要二選一,凌天行真的沒有把握,也沒有信心。
而他和北冥夜之間,早晚都會有那一天,想着,凌天行望向廚房,深邃的黑瞳更多了一抹深思。
客廳裡沒有人在說話,氣氛一下子低到零度以下,冰冷至極。
“早餐好了,快來吃吧。”吳悠興奮的喊道。
慕白直奔過去,從昨晚就一直沒吃過飯,這會早就餓的不行了。
當看到餐桌上的東西時,臉色一僵,頭皮發麻:“你,你確定這些能吃?”不敢相信的問道。
雞蛋被煎糊了,土司烤焦了咖,幾樣小菜切得像是房樑,哪裡是人吃的,豬都不吃吧。
“當然能吃了,有意見自己去做。”吳悠翻了個白眼,又不是給他做的,他瞎激-動個毛啊。
凌天行看一眼桌上慘不忍睹的早餐,沒有說話,自顧坐下。
“天行,你沒發燒吧,你確定要吃這豬都不吃的早餐?”慕白頓時無語了。
他堂堂的慕家大少爺,什麼時候吃過這麼沒有賣相的早餐了。
“該死的,誰說豬都不吃了,這又不是做給你的,那麼多屁話幹嘛,昨晚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完呢。”吳悠氣憤的說着,揮舞着鏟子,朝着慕白揍去。
某人趕緊躲閃出來,他都怕自己吃了會拉肚子。
凌天行沒有說着,低頭自顧吃着,說實話確實很難吃,可這是她做的,再難吃他也不會嫌棄。
吳悠看着,一臉的興奮開心:“不好意思啊,發揮失常了。今天可不是我的正常水平,我明天再給你做好的。”
話一出,某人沒有說話,眸底卻多了一抹溫度,想着這個丫頭做的早餐,心裡更是溫暖。
直到凌天行吃完,吳悠這纔開口;“現在你不生氣了吧。”
某人無語。
“俗話說,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你現在吃了也拿了,總該消消氣了吧。”這纔是吳悠的目的。
凌天行銳利的黑瞳,瞥一眼吳悠,起身就要走。
胳膊卻被吳悠一把抓住:“冰山男,你到底要怎樣才能不生氣?”一臉乞求的問道。
“從二樓跳下去。”凌天行冷哼一句。
這個丫頭最怕的就是水,如果要長記性,就必須來狠的。
“什麼,你,你讓我跳樓?”吳悠大驚。
“不是跳樓,是跳水,下面是游泳池。”某人強調。
“該死的,你怎麼可以----”吳悠氣憤的咒罵着,對上那雙冷冽的黑瞳,頓時沒了底氣。
就知道這個傢伙不會那麼輕易原諒自己,該死的,太可惡了,明知道自己最怕水了。
“你也可以選擇不跳。”
“該死的,與其對着你這張冷臉,我跳,我必須跳。”吳悠氣憤的怒吼一聲,直奔二樓。
看着窗外下面的泳池,吳悠的心底發毛。平時下水都害怕,更何況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
該死的冰山男,絕對是故意的,太可惡了。
吳悠手心一片冷汗,眼睛不停的轉悠着,看着身後根本就沒有出現的某人,趕緊想着對策。
“冰山男,我要是我死了,你可要幫我收屍啊。”吳悠大叫着。
迴應她的是空氣。
“冰山男,記得每年的今天給我燒點紙錢啊,這輩子窮的叮噹響,我可不想見了閻王爺還是個窮鬼。”
“冰山男,我要是成了鬼,一定扒在你的窗戶,天天看着你,讓你一輩子不得安寧的。”
還是沒有迴應,門外凌天行聽到這些話,嘴角一抽,虧這丫頭想的出來。
要是二樓能摔死人,那跳樓的也不用爬那麼高了。
“媽的,居然還不來救我,早知道昨晚就答應北冥夜,不回來了。”吳悠氣憤的咒罵着。
聲音剛落下,只聽:“碰!”的一聲響動傳來。
凌天行聽到那句話猛地一驚,想都沒想,直接衝進屋,看着打開的落地窗,直接縱身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