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張照片。舒愨鵡琻
確實是凌天行,只是照片上的人,好像睡着了,還有一隻手伸着兩個指頭,直直的戳着凌天行的鼻子,看起來像頭睡着的豬一般。
任憑慕白定力在強,也不由得噗嗤笑出了聲。
想不到天行也有這一天啊,在看向上手機上的名字--冰山男,慕白的銳利的眸子更多了一抹精光。
看來這丫頭果然沒胡說,她真的是天行的女人。不是特別親近的人,根本不可能在凌天行睡着的時候,靠近的。
“將那個丫頭帶過來。”慕白冷哼一句鑠。
吳悠一愣:“這下你相信了吧,我就是凌天行的女人,趕緊放了我。”這會說話都有了底氣。
氣憤的掙脫開身旁的兩個黑衣人,怒瞪一眼慕白,一把搶過電話。
接通了:“冰山男,有人要殺了我,你趕緊來救我。”
那頭,凌天行握着手機的手,不由得顫抖了下,本來是擔心她這麼晚沒回來,所以纔打電話,卻不想居然聽說她出事。
“你在哪裡,我馬山過去。”凌天行冷哼一聲。
吳悠報了地址,剛要咒罵,卻被慕白一把捏住了臉頰:“啊!”大叫一聲。
聽得凌天行繃緊了呼吸,擔心的要死。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只要傷我的女人,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冷冽的聲音,帶着嗜血的戾氣傳來。
慕白薄脣勾起一抹淺笑,想不到凌天行這棵鐵樹真的開花了。
看向一旁的吳悠:“把這個丫頭給我綁起來,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在乎這丫頭。”
“凌天行馬上就來救我,你要是敢動我一下,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哦是嗎,那我等着。”慕白冷哼着,冰冷的俊彥沒有一絲的表情。
按理說,一般人聽到凌天行的名字,都會嚇得要死,眼前的這個傢伙居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難道他真的不怕凌天行。
想着,吳悠趕緊老實了,不管怎麼樣,她還不想死,一定要活着。
聽到這話,北冥夜莫名的鬆了口氣,可聽到吳悠說她是凌天行的女人,那顆寡涼的心不由的繃緊,莫名的煩躁,氣憤。
恨死自己了,這個時候居然被人偷襲,打傷,一想到凌天行要來,北冥夜陰冷的臉色憤恨至極。錘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握着拳頭,一臉的不甘心。
看着吳悠不說話,慕白眸底多了一絲疑惑:“怎麼不說話了,這會知道害怕了?”
“是啊,碰到你這麼厲害,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我怎麼能不怕。”吳悠翻了個白眼。
知道凌天行要來,小女人的心多了幾絲安穩,只希望他快點來。
“你以爲凌天行來了,我就會放了你?”慕白故意問道。
“反正你不敢殺我了。”吳悠怒瞪一眼。
話一出,慕白薄脣勾起一抹好奇:“哦,是嗎,你怎麼就敢斷定我不會殺了你?”
“如果你想殺我,剛剛就動手了,卻在聽到凌天行的電話,故意捏我臉頰,只能說明一點,目前我還是安全的。”吳悠一臉認真的分析着。
“最重要的是,凌天行可不是好惹的,如果你真的殺了我,以他的本事一定會爲我報仇的。
爲了我一個小丫頭,得罪堂堂的凌四少,這筆買賣不划算。”
“哼,看不出你這個丫頭還挺會算計的?”慕白冷看向吳悠,眸底卻多了一絲銳利。
雖然這丫頭其貌不揚,腦袋還挺精明。
“我只是爲帥哥你考慮,不想你惹個大麻煩。”吳悠趕緊討好的說着,手心早就一片冷汗。
“是嗎,可惜我這個人天生就愛惹麻煩。”慕白薄-勾-起。
“該死的混蛋。”吳悠小聲的嘟囔着。
“你說什麼?”
吳悠一愣,這麼小聲音他都能聽到,趕緊一臉的恭維:“我說你人帥,身手好,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聽到這話,慕白冷笑一聲,這丫頭見風使舵的本事,真厲害,果然有點意思。
“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掉在樹上。”
“什麼,你,你----”吳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剛剛人家已經說了不怕凌天行,不怕惹麻煩,整個C市除了凌天行最大,還真找不到第二個。
這下吳悠沒了底氣,怒瞪一眼慕白,沒有說話。
忍,她必須忍,千萬不能惹惱他,自己一定要撐到凌天行到來。
“是把你蒸了,煮了,還是烤了呢,這麼幹癟的身材,肯定沒幾兩肉,乾脆來個紅燒人肉排骨吧。”慕白冷冽的說着。
趁着凌天行沒來之前,自然要好好的逗弄她一番。
“放了那個丫頭,有本事你衝我來,對付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北冥夜冷哼道,一臉的擔心。
“我最討厭說話時,被人打擾。”慕白聲音剛落下,兩個手下的槍直接對着北冥夜腦袋。
縱使北冥夜在氣憤,也不敢亂動。
吳悠早就嚇得一身冷汗,可她必須鎮靜,想辦法,拖延時間:“那個帥哥,大爺,美男,求你饒了我吧,你也說了我沒多少肉,肯定不好吃的。
而且三天前我被瘋狗咬過,你要是吃了我,肯定會得狂犬病的,那個可治不好。
我請你吃大餐,整個市區的餐廳你隨便點,只要你放過我。”
慕白差點被這個丫頭逗笑了,幸好他功力強忍住了,想不到天行找了這麼個活寶,慌亂連篇,陰奉陽違,果然有趣。
“吊起來。”
吳悠華麗麗的被吊到樹上,心裡一個勁的祈禱着。
二十分鐘後,一束刺眼的光芒照顧來,輪胎和地面摩擦,刺耳的剎車聲傳來。
本來一個小時的路,凌天行只用了二十分鐘,可見他的心急。
看到車子跳下來的人,吳悠蒼白的小臉滿是驚喜:“冰山男,救我,救我----”
話一出,凌天行看向樹上,冰冷的俊彥一片嗜血的戾氣,周身都籠罩了一層冷殺的寒意。
怒瞪一眼慕白,幾根縱身,奔過去,救下了吳悠。
小女人猛地撲進凌天行的懷裡:“冰山男,我害怕。”
只一句,讓那人那顆冷漠的心,瞬間一片裂痕,心疼的要死。
大手一把緊緊的bao住了吳悠:“別怕,我來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輕聲安慰着。
吳悠死死的抱bao着凌天行嚎啕大哭,將心裡所有的害怕,委屈,統統哭出來。
剛剛她真的快要嚇死了,生怕慕白一句話就要了自己的小命,她真的很怕死,她還沒有活夠呢。
哪裡還是剛剛那個鬥志鬥勇的丫頭,這一刻的吳悠哇哇大哭,更像個嚇到的孩子。
緊緊的抓住凌天行的襯衫,眼淚鼻涕溼了一片。
男人臉上滿是心疼,抱--着她的手更緊了。
旁邊的慕白看到這一幕,清冷的俊彥多了一抹探尋。
凌天行的潔癖,他最清楚。這一刻,卻任由這丫頭大哭大鬧,眸底的疼惜,盡收眼底,倒真讓他多了幾分好奇。
這丫頭居然能搞定天行,果然不一般。
一旁的北冥夜,看到凌天行,莫名的鬆了口氣,他知道吳悠安全了。可當看到吳悠抱着他嚎啕大哭的模樣,寡涼的心莫名的不悅,堵得難受。
他多想,這一刻抱着吳悠的是他,保護她的是他,安慰他的也是他,可惜不是----
好一會,吳悠這才哭夠了,從凌天行的懷裡出來。
“冰山男,就是那個混蛋欺負我。”吳悠憤恨的指着慕白。
小臉上還掛着淚滴,剛剛她討好是想活命,現在救星來了,她再也不用怕了。
聽到這話,慕白頓時無語:“丫頭,這差距也太大了吧,剛剛你可是叫我帥哥,美男,大爺呢。”
“大爺你個頭,混蛋,你居然把我掉在樹上,還說要烤了我,冰山男是不會反放過你的。”吳悠說着,下意識的躲到了凌天行的身後:“而且,他還說你是混蛋,說你在他眼裡就是個屁。”
話一出,慕白額頭三根黑線,這話他可沒說過,這丫頭顛倒是非的本事也太大了。
不過他倒是很好奇凌天行的反應,也沒反駁。
如果前面凌天行不信,可這麼要面子的一個人,被別人羞辱,他肯定不會放過。
吳悠就是抓住這一點,趕緊告狀。
凌天行臉色陰冷一片,暗如子夜的黑瞳看向慕白,又看向身旁的吳悠:“你想怎麼處置他?”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卻讓人不寒而慄。
“當然是狠狠的懲--罰他,把他丟到深海喂鯊魚,掉在市區最高的樓暴曬三天,讓他圍着整個城市luo--奔一個月-----”吳悠憤恨的說着。
聽到這話,不只慕白,所有人震驚,這丫頭整治人的手段也太奇葩,太狠了吧。
慕白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怪不得凌天行會看上這丫頭,思維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聽到了嗎,自己選一個。”凌天行冷哼一聲,霸氣的聲音不容置疑。
“天行,你也太狠了吧,居然聽這丫頭的。”慕白慵懶的說着,沒有絲毫懼怕。
“誰讓你得罪了我的女人,要嗎選一個,要嗎滾回你的國外。”
話一出,慕白頓時泄氣了。
該死的,自己可是逃出來的,要是再被送回去,他家的老頭子還指不定怎麼折磨他了。
慕白,慕家獨子,冷酷囂張,狂妄狠戾,黑市叫價最貴的殺手,從不服人,卻獨獨凌天行除外。
因爲他的命,是凌天行救的,所以追隨左右,言聽計從。
“早知道就不嚇她了。”慕白不悅的嘟囔了一句。
吳悠看出慕白是害怕凌天行的,想着他剛剛那樣對自己,更是氣憤的不行。直奔過來,一拳頭狠狠的砸過來,慕白沒有還手。
“該死的混蛋,感情你是在耍老孃呢,害得我剛剛差點尿褲子,你居然跟我裝大頭蒜,王八蛋。
虧得我那麼討好你,浪費了那麼多的腦細胞,原來是故意嚇唬我呢,混蛋,我不會放過你。”
吳悠咒罵着,對着慕白拳打腳踢。
這一刻,慕白成了受氣包,吳悠倒是琝鉬威風了,這戲劇性的一幕,顛倒衆人,震驚的看着他們老大被一個女人欺負。
可老大都不吭聲,他們自然不敢亂動。
好一會,吳悠打的累了,凌天行這纔出聲制止。慕白一臉的感激,真是女人和小人不能惹,他冷酷霸氣的形象,全都被這丫頭毀了。
“冰山男,你居然向着他,他剛剛可是欺負我了。”吳悠怒瞪一眼某人。
“我是怕你手疼。”
凌天行話一出,慕白差點吐血,丫丫的這傢伙要不要這麼狠,寵女人也沒有這樣的,拿兄弟當靶子。
吳悠這才滿意:“混蛋,回頭我在跟你算賬。”氣憤的哼了句,走向凌天行。
“氣消了。”某人問道。
“恩,今天累了,明天我在找他算賬。”
“回去吧。”
“好。”吳悠乖巧的說着,牽着凌天行的大手,暖暖的溫度自手心傳來,這一刻真的好幸福,幸好自己的男朋友是他,如果換做是別人,是不是就死於非命,她不敢想象。
看着轉身就要走的吳悠,北冥夜臉色繃緊,陰冷一片。
他雖然沒見過慕白,可剛剛這一幕,他就瞭然了。
慕白絕對是凌天行的手下,現在他受制於人,能救他的只有吳悠。如果這丫頭走了,他一定會死無全屍。
上一次,他的人偷襲凌天行的暗堂,這個傢伙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他不能死,不能就這麼死了,絕對不能。
如今,能救他的只有她,所以他一定要抓住機會,錯過這一次,恐怕他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
想着,北冥夜突然開口:“美人魚最恨的不是王子,而是灰姑娘的繼母。”
話一出,剛走了幾步的吳悠整個人都僵住了。
“給你一把糖果,你送我一塊黑色巧克力。
三隻小豬的好朋友,是小紅帽,因爲她有個大房子。
陽光就在頭頂,只要擡頭,就能看到。”
吳悠久久的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凌天行感受着小女人的異常,繃緊的臉色多了幾分擔心,更多了一絲不解,幾句話而已,爲什麼這丫頭會是這樣的反應。
吳悠牽着凌天行的手,不由握緊,狠狠用力。
這些話,這些話,她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了,那是埋在她心底最深的記憶,也是她黑暗童年裡唯一的一道光芒。
這些話,是她和那個小男孩之間的秘密,只有他們兩個說過。
她剛去孤兒院的時候,從不跟任何人說話,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偷偷的流淚。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角落裡多了一個小男孩,陪着她,不說話,只是靜靜的陪着她。
直到後來,他們開始說話,開始成爲好朋友,開始一起交心,開始一起談論人生---
他們成了整個孤兒院,最好的朋友,最交心的夥伴,最瞭解彼此的知己。
他們以爲會這樣一直到長大,卻不想一年後,北冥家的人來找北冥夜,不顧他的意願,將他帶走。
臨走的那一天,吳悠看着那個小男孩,她沒有哭,沒有流淚。
他說會回來找她,讓她等他----
她等了,可惜他沒有回來,整整十年,他都沒有來。
吳悠的心痛了,傷了,麻木了,等待已經成了習慣。
整整十年,她知道,他不會在來了----可她還是經常回孤兒院,打聽那個小男孩的消息,始終沒有。
後來那份回憶,那抹陽光,那個身影深深的埋在心底,清晰變得模糊,她以爲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那個小男孩。
卻不想,這一刻居然聽到這些話,她震驚,激動,久久忘了反應。
“糖糖,我就是果果,還記得我們一起種的那棵樹嗎?
當時你說過,等樹長大了,我們也長大了,到時候你就開個糖果店,把全世界最好吃的糖果都放在店裡,這樣就可以邊吃邊賣了。”
這是她的夢想,只對那個小男孩說過。
如果之前還不確定,這一句吳悠敢斷定他就是當年的那個小男孩。
吳悠轉身,抓住凌天行的猛地鬆開。
男人看着被丟在空中的手,俊眉微皺,幾分不悅。
吳悠瞪大眼睛看着不遠處的北冥夜:“你,你真的是-----”久久的不敢相信。
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北冥夜,居然是他。
“是我,就是我,糖糖,我終於找到你了,這麼多年,我終於找到你了。”北冥夜激動的說着,就要站起來。
卻被慕白的手下一把按住,手裡的槍對準北冥夜的頭。
一旁的慕白看着,薄-脣勾起一抹冷笑,這下有好戲看了。
“是你,你真的是果果,真的是----”吳悠激動的說着,直接奔過來,不是擁抱,而是狠狠一巴掌甩到北冥夜的臉上。
“爲什麼,爲什麼不遵守諾言,爲什麼不回來找我,爲了你的那一句承諾,我等了十年,爲什麼----”吳悠哭喊着,大叫着,十年的委屈,她終於發泄出來。
話一出,凌天行臉色繃緊,難看之極。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等了十年?
北冥夜整個人都愣住了,感受着臉色火-辣-辣的疼-痛,一臉的愧疚,自責。
“對不起,都是我該死,都是我的錯。
我後來想要回去找你,卻被那個老頭嚴加看管,根本出不來。
有一次我偷着跑出來,被抓回去,關了三天三夜。
後來就被送出國,直到十年後纔回來。
我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可是院長說你早就走了,至於去了哪裡,他也不知道。
聽到你離開的那一刻,我的心疼-痛至極,悔恨至極,愧疚至極。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違背了諾言,是我失信了。
看着我們一起種的那棵樹已經長成了大樹,我唯一的心願就是在見你一面,直到昨天在孤兒院,看到你看着那棵樹落寞的神情。
我才知道,原來糖糖就是你。
那個和我交朋友,聊天,彼此鼓勵,一起擡頭看陽光的小女孩就是你-----”
一句句,一字字,直逼人心。
吳悠愣愣的看向北冥夜,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臉頰溼了一片。
是啊,她離開孤兒院,沒有留下任何的聯繫方式,是賭氣,亦或者是根本就放棄了,所以纔會一個人離開,只是偶爾寄些錢回去。
以爲這些是深埋的記憶,再也不會被提起,可如今那個小男孩就在眼前,十年的委屈,等待終於實現。
“是你,真的是你,我終於等到你了。”吳悠哽咽的聲音傳來,一把緊緊抱住北冥夜。
北冥夜猛地一僵,感受着吳悠顫-抖的小身--體,繃緊的臉色滿滿的心疼。
一旁的凌天行看到這一幕,臉色陰冷至極,渾身都籠罩着一層冰霜,銳利的黑瞳直直的看向吳悠,那顆冷漠的心很是憋悶。
怎麼也想不到,這丫頭居然當着自己的面抱着別的男人,讓他怎麼能忍受。
“天行,你確定她是你的女人?”慕白打趣的說着,自己剛回來就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
話一出,某人難看的臉色,更是冷冽至極。錘在身側的手握緊了拳頭,指骨泛白,額頭上青筋爆出,怒意沖天。
“糖糖,我終於找到你了,太好了。”北冥夜激動地說着,一把抱住了吳悠。
這一幕,看在凌天行的眼裡,竟是如此的諷--刺,可-笑。
吳悠感受着背後的殺意,這才意識到什麼,趕緊鬆開了手,轉身看向凌天行。
“過來。”某人冷哼一句。
“冰山男,他是在孤兒院的好朋友。”吳悠解釋道。
“跟我回去。”
“你放過他可以嗎,求你,放過他?”吳悠趕緊求饒,她知道如果自己走了,慕白一定不會放過他。
聽到她爲他求饒,凌天行更是一臉的不悅,憤恨,俊眉皺成了川字。
“別讓我說第三遍,跟我走。”霸氣冷冽的聲音,帶着不容質疑的命令。
吳悠看着他陰冷的臉色,知道他很不悅,很生氣,可是如果她不知道北冥夜的身份,可以不管他的死活。
如今知道他就是自己孤兒院的小夥伴,唯一的朋友,最黑暗時的那抹陽光,她怎麼能丟下他。
看着那張冷漠的俊彥,吳悠一臉的繃緊,爲難。
如果跟他走,慕白一定不會放過北冥夜,可是如果自己留下,會不會他還有活着的希望。
看着糾結的小女人,凌天行薄脣勾起一抹冷笑,看都不看吳悠一眼,轉身離去。
“冰山男。”吳悠焦急的叫了聲,迴應她的卻是那個冰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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