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36計,總裁的舊愛新妻 195.V196.薛聿崢轉過頭來,對着厲紹憬的方向豎起了中指 天天書吧
只是,她剛一回頭就愣住了。
她慢慢的直起腰來,盯着顧妤,問道:“顧妤?怎麼是你?!”
顧妤站在原地沒動,似笑非笑的盯着多年未見的許嫣然。
今日的許嫣然彷彿比以往更加明豔照人,一身貴氣的小皮草披在肩膀上,裡面是一件紫紅色的緊身短裙。一雙過膝的皮鞋,將她整個人顯得有些妖嬈,妝容更是精緻。
許嫣然沒管兒子是不是還在哭,已經走到顧妤身前,低頭朝着薛聿崢看了一眼,譏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位高權重的薛將軍的重孫啊,怪不得氣焰囂張,來幼兒園第一天就敢動手打人,怎麼?你們薛家教育孩子的路數都這麼野嗎?”
顧妤自然聽得出許嫣然話裡的明譏暗諷,眼波始終淡淡,嘴角保持了疏離的笑髹。
那笑也算不上笑,不過是對許嫣然的不屑而已。
許嫣然從身後將小胖子領到身前,對着小胖子,說道:“正好,顧江,你也來認識認識你姐姐。”
顧妤朝着鼻青臉腫的顧江看了一眼,倒也沒什麼情緒。
顧江木訥,以爲許嫣然真想讓他叫顧妤姐姐,便開口悶悶的叫了一聲:“姐……”
話音還未落下去,許嫣然就已經一巴掌拍在了顧江的後腦勺上,怒道:“你還真聽話,讓你叫你就叫啊?!”
顧江被許嫣然打的莫名其妙,捂着後腦勺一臉的委屈。
幼兒園老師早就被眼前這一幕給繞的懵了,笑着說道:“既然你們兩個家長是認識的,那這事就好辦多了,總歸孩子都還小,以後我將他們倆分開坐也就是了。”
幼兒園老師自然希望此事就此作罷,畢竟小孩子打架也不是什麼大事,況且,兩個小朋友的家長還是認識的。
但許嫣然可不這麼想,一臉氣憤道:“憑什麼就這麼算了?我還沒帶顧江去醫院檢查呢,等檢查完了,要是他真有什麼問題,我不會放過你們幼兒園的!再說,這所幼兒園應該是這附近最貴的一家了,你們拿着我們的錢,都幹什麼了?怎麼這麼野的孩子也能招進來?”
幼兒園老師被說的臉色青紅交白,一時間也沒法應答。
倒是薛聿崢不幹了,瞪着許嫣然,怒道:“你才野呢!”
顧妤淡淡的看了薛聿崢一眼,薛聿崢倒也閉了嘴。
許嫣然被氣的沒處撒火,一把推在顧江的肩膀上,怒道:“走啊,還愣着幹什麼?等着人家揍你第二頓啊?沒出息!”
顧江趔趄了一下,見媽媽發了火,狠狠的瞪了薛聿崢一眼後,跟着許嫣然出去了。
……
在回去的路上,薛聿崢一直偷偷的瞄着顧妤的表情。
怕顧妤生氣,他還特意的找藉口,一次次停下來,不是說自己的鞋帶鬆了,就是說自己口渴要喝水。
一路上顧妤都沒說話,倒也幫他繫了鞋帶,又拿出水杯,讓他喝了水。
小傢伙抹了一把嘴角上的水漬,仰着小下巴擡頭看着顧妤:“小姑,你爲什麼不說話?”
顧妤沒笑,表情嚴肅。
即便薛聿崢沒錯,可他動手打人就是不對,可顧妤沒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和這麼小的孩子來溝通,尤其還是這個腦子裡頭頭是道的薛聿崢。
很快,顧妤蹲了下來,視線平行的看着他,問道:“你想讓小姑說什麼?”
薛聿崢上一秒小臉還繃的緊緊,而下一秒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起了轉轉,委屈道:“我果然是爸媽不在身邊的孩子,沒人疼了,捱了打都沒人替我報仇……”
說完,小傢伙“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見薛聿崢哭,顧妤瞬間沒了轍,說道:“我看受傷的明明是顧江小朋友,你怎麼說是你捱了打呢?”
聞言,薛聿崢哭的更厲害了:“明明就是他先動手的,我揍他也屬於自衛,不犯法的!”
顧妤忍不住想笑,小屁孩,懂的還挺多。
薛聿崢的哭聲不斷的吸引路人的目光,顧妤也怕自己跟人說不清,趕忙抱着他,哄道:“好啦,好啦,是小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等下次小姑見了他,一起幫你揍他,這樣行了嗎?”
薛聿崢聞言,還不大相信的擡起眼皮看了顧妤一眼,終於點了點頭,伸出兩個小手臂,說道:“我走不動了,你揹我回去。”
沒法子,誰讓自己惹小傢伙不開心了呢,顧妤只能轉過身去,託着薛聿崢的小屁股,將他背到背上。
顧妤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拍,說道:“還挺沉的。”
小傢伙在她的背上挺了挺,警告道:“往哪摸呢!”
顧妤到底是被她逗樂了。
揹着他,顧妤走的很慢。
薛聿崢雖有不滿,倒也將就着用了,誰讓顧妤那麼瘦。
紅燈前,顧妤停了下來,對着身後的薛聿崢問道:“你跟小姑說說,你和顧江是因爲什麼打起來的?”
再提到打架這回事,小傢伙的臉上明顯有些心虛,卻也假裝委屈的說道:“也沒爲什麼啊,就是我和他一起去廁所尿尿,然後他看我不順眼,就推了我一把……”
顧妤有些詫異,半轉過頭問道:“他爲什麼看你不順眼?”
被顧妤這麼一問,小傢伙立刻回擊道:“那我見你看顧江的媽媽還不順眼呢,你告訴我爲什麼了嗎?”
顧妤愣住。
見顧妤不說話了,小傢伙總算鬆了口氣,真怕顧妤再刨根問底的問下去。畢竟,是他先取笑顧江太胖,又說人家撒尿的時候*太短,才引發的這場鬥毆……
黃燈亮起,司機老孟的車剛要加速,卻又一腳踩住了剎車。
厲紹憬坐在後排座位上,正閉目休息,慣性之下,身體突然離開了座椅。
他伸出手,扶住了前面的椅子靠背,這才擡頭朝着駕駛位置上的老孟看去。
“怎麼了?”厲紹憬問道。
老孟嚇的一額頭的冷汗,轉過頭對着厲紹憬說道:“明明綠燈就要結束了,我以爲那對母子不過去了,剛一啓車,她們又動了,幸好我剎車踩的及時……”
說罷,老孟一把抹去了額頭上的冷汗。
厲紹憬隨着老孟憤憤的目光,也朝着車窗外看去。
人行道上,果然有一對母子,剛剛通過。
厲紹憬看到的只是個背影,不過是個女人,背上揹着一個孩子。
被孩子擋住了視線,厲紹憬看不見女人的臉,卻看到了小男孩的臉。
老孟已經落下了車窗,對着顧妤的方向怒斥了幾句。
許是顧妤沒聽到,卻被她背後的小傢伙聽到了。
小男孩轉過頭來,伸出了左手來,竟然對着厲紹憬的車豎起了中指。
小男孩看着眼熟,厲紹憬不禁怔住,腦海中的一幕突然貫入。
他還記得,5年前冬日的那個警局裡,顧妤坐在行李箱上,視線交匯時,她伸出手,對着他豎起了中指……
老孟的車子已經啓動,回過神來的厲紹憬,忍不住轉過頭,朝着後面望去。
女人和孩子的身影越來越遠,小傢伙已經乖乖的趴在了女人的肩頭上,早沒了剛剛生龍活虎的那股子壞勁兒了,這會兒倒是老實了。
厲紹憬將目光從母子的身上收回,坐正了身體。
不知道爲什麼,最近,他越發的想念起顧妤來了。
厲紹憬閉上眼,靠向身後的座椅。
顧妤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全在他腦海中劃過,當然,也有她離開時那張決絕的面孔。
她說,她走後,再也不回來了!
她還說,她那麼年輕,爲什麼非要吊死在他這個老男人身上?
是啊,他的確是老了,35歲了。
而她也不過才24歲,風華正茂……
——
薛家,
客廳裡,薛老爺子正用柺棍教訓趴在沙發上的薛聿崢。
薛聿崢哭天搶地的哭嚎着,顧妤坐在旁邊,只能心疼,不敢上前。
因爲,她太瞭解自己的外公,她外公要是發了火,教育起孩子來,誰也不能攔着,否則只能打的更狠。
丁嬸站在一旁,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雙手比劃着,就好像那柺棍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樣的疼。
薛老終於教育完了,用柺棍指着趴在沙發裡滿臉是淚的薛聿崢,說道:“以後你再敢欺負小朋友,我還揍你。”
薛聿崢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將小腦袋埋在沙發裡,丁嬸趕忙上前,將小傢伙抱了起來,又哄又勸又安慰的。
顧妤被薛老叫進了書房,要不是幼兒園老師打來了電話,到現在,顧妤還以爲是薛聿崢捱了顧江的欺負呢。
她到底是被小傢伙給忽悠了。
薛老坐進了書桌前的椅子裡,對着顧妤說道:“下次他再撒謊,看我怎麼收拾他,他爸爸小的時候,我就沒少揍,我還不信,我治不了他了!”
知道外公生氣,顧妤也沒說什麼,挨着書桌前坐下。
薛老將柺棍丟去一旁,勻了口氣,眼角餘光看了顧妤一眼,道:“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幼兒園老師說,聿崢打的孩子跟你還有親戚呢?”
顧妤聞言,怔了怔。
片刻後,她纔開口說道:“跟聿崢打架的……是許嫣然的兒子顧江。”
薛老聞言,眉頭挑了一挑,半晌過後,才閉上眼靠在椅背上,悶悶的說了一句:“好,揍的好,不虧是我薛君山的重孫!”
顧妤:“……”
……
薛聿崢的脾氣大,捱揍過後,連晚飯都沒吃。
顧妤去他房間裡勸,小傢伙愣是連個正眼都沒甩給她,直接趴在了牀上,將被子蒙過了頭頂。
顧妤知道小傢伙還在生她的氣,誰叫她在人家捱揍的時候,沒攔着呢。
顧妤在薛聿崢的牀邊坐了一會兒。
見小傢伙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起身離開了。
聽到關門響,薛聿崢一把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
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薛聿崢一臉的生無可戀,嘴裡嘟噥着:“哄孩子怎麼能連一點耐心都沒有呢!哼!是我看錯你了!”
……
睡覺前,顧妤故意的從薛聿崢的房間門口經過,並對着樓下的丁嬸大聲的說道:“丁嬸,榴蓮酥我吃不下了,我放在餐桌上了。”
很快,丁嬸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亦是同樣的大,說道:“那就先擱着吧,我也沒空收拾,明早再說。”
“哦,好的。”顧妤說完,故意又在小傢伙的房間門口停留了一會兒,纔回房去了。
聽到外面沒了動靜,薛聿崢將小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好一會兒,確定沒人後,這才輕輕的拉開了門。
樓梯上開着暗燈,小傢伙光着腳丫下了樓。
小傢伙愛吃榴蓮,家裡人都是知道的。
肉乎乎的小爪子摸上了餐桌,榴蓮酥還是熱的。
他四處看了看,見沒人,這才左手兩個,右手兩個,嘴裡還塞着一個,一口氣的跑上了樓,“咣噹”一聲關上了房間的門。
夜裡,顧妤出來,看着餐盤裡爲數不多的榴蓮酥,嘴角漸漸彎起。
她轉身上了樓,輕手輕腳的打開了薛聿崢房間的門。
小傢伙已經睡着了,右手裡還攥着半個沒吃完的榴蓮酥,睡的口水橫流。
顧妤將被他踢掉的被子重新幫他蓋好,又將她手裡的榴蓮酥給拿了下來。
昏暗的睡眠燈下,顧妤仔細的打量着憨態可掬的小傢伙,嘴角不自覺的彎起。
她伸出手,將薛聿崢柔軟的頭髮撫順,不禁愛屋及烏。
心裡在想,如果自己的女兒還活着,是不是也像他這樣大了呢……
——
週四,厲紹憬在一場會議裡一言未發,全程黑臉。
新來的投資經理,正把自己的收購計劃,對着在座股東侃侃而談。
新來的經理姓肖,叫肖睿,31歲。
肖睿畢業於GoldmanSachs商學院,成就突出。來到厲氏以後,短時間內,就成功策劃了幾項收購案,很得股東們器重。
但這人雖有才華,卻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急功近利。
今天,他把目光盯在了顧氏上,針對顧氏的弱點,他策劃了一套獨特又幾乎完美的方案。
當然,手段是卑鄙了點,但是併購的成功指數很高。所以,全程都是他一個人的主場,講的激憤昂揚,就連一旁的李經理一直用眼神示意他,他都沒有留意到。
顧氏,一直都是塊肥肉,被很多人盯着。
可盯着歸盯着,卻沒幾個人真正敢動。
靳氏集團的幾次躍躍欲試,最後,都以失敗告終,厲紹憬甚至託人帶了話過去,說:“想動顧氏,先從厲氏踏過去。”
這一句話,讓靳氏徹底的和厲紹憬決裂。
當然,靳敏從不認爲厲紹憬會愚蠢到爲了曾經和顧妤的那段情,而爲顧氏保駕護航。她認爲,厲紹憬是想霸佔着顧氏,他不動,也不許別人去動。
按靳敏的理解,厲紹憬是想報復,報復顧妤對他的背叛,顧氏是厲紹憬含在嘴裡的一塊肉,他若想嚥下去,只需要動動嘴皮,磨磨牙齒,就這麼簡單……
肖睿最後做了總結性陳述,將手裡的計劃書,送到厲紹憬的眼前。
厲紹憬連眼皮甚至都沒擡一下,更不要說伸出手去接,他語調沉穩的問道:“肖經理的自信是來自於你對顧氏的瞭解?”
肖睿被問的一愣,拿着文件的手還僵在半空,一時間,沒明白厲紹憬話裡的意思。
厲紹憬隨手接過文件,看也沒看一眼,直接丟在了會議桌上。
他從椅子裡起身,盯着肖睿,面無表情道:“想與你的導師張帆爭個高下?可惜,厲氏不是你用武的地方!”
說完,厲紹憬大步的離開了會議室。
股東們瞬間議論聲起,而肖睿徹底的僵在了原地。
……
---題外話---【上午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