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以沫,我們就這麼上去好嗎?”停在電梯門口,殷若澈還是覺得這麼貿然打擾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你看誰攔我了?在亦蘩這,你可以當成自己的地方。”把還在外面猶豫的人拉了進來,駱以沫按了向上鍵,不是他今天心血**,而是他覺得有些事情卻亦蘩有知道的權利。

“可是你都不打招呼,亦蘩萬一不在呢。”

“他一定在,不信咱倆來打賭,賭什麼好呢……”腦筋一轉,壞主意便閃現而出,駱以沫湊過去,滿臉邪惡的說:“這樣好了,如果我輸了今晚我幫你吸,你輸了你幫我。”

“你有病啊!”推開靠在自己肩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臉,殷若澈的小臉通紅,都這麼久了這男人還是這樣,不管在哪都一副色咪咪的樣子。

“澈,回答我啊,好不好嘛!”正討價還價,電梯卻很不跟面子的‘叮’的一聲,告訴他們目的地到了。掃興的駱以沫拉着依然紅着臉的男人從電梯裡走出來,一邊走還不忘提醒,“澈我們說好了,你不許反悔啊!”

反正不管怎樣都是他吃虧,殷若澈欲哭無淚,每次都說的冠冕堂皇,到真槍實彈的時候他一定被欺負的很慘,他也看出來了,駱以沫是吃定他了。

“亦蘩!”無視門口的秘書小姐,駱以沫直接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看到埋首辦公的卻亦蘩熱情的喚了一聲,然後曖昧的衝殷若澈眨了眨單眼,勝利在握哦!

“以沫?老師?天啊吹什麼風把你們吹到我這了?!”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丟掉手裡的筆卻亦蘩激動的拍着駱以沫的肩。

“把工作都丟給哥了,我帶小澈翹班。”把自己丟進辦公室裡的真皮沙發上,駱以沫翹着二郎腿好不愜意。

“以濡最近怎麼樣?我看報紙了,關於淺倉集團的。”對於駱以濡的事卻亦蘩多少也有耳聞。

“他的事我管不了,只要他喜歡就好。”不已爲意的聳聳肩,只要不危害到哥哥其他事他一概不管,包括他把那個該死的日本人接到家裡。

“我倒覺得他會給以濡幸福呢!”殷若澈卻是與他不同的善良,他相信他們最後會得到幸福,雖然他每次說駱以沫都鬼吼鬼叫的。

“澈你閉嘴!我沒點頭前他就什麼都不是,那種混蛋怎麼配的上我哥!”敲了敲殷若澈的頭,真不懂爲什麼這件事他和自己站在一條線上。

“以沫,該不會是因爲你沒打過他所以耿耿於懷吧?”殷若澈露出個狐疑的表情,卻亦蘩這個時候裝做沒聽見的半握着拳放到嘴邊輕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笑意。

“該死的澈你是不是找抽?!”卻亦蘩的笑讓他很沒面子,駱以沫在心裡發誓有朝一日見到那日本人一定要和他比試下,讓殷若澈知道,他沒打過他只是因爲之前吃了藥。

“好了好了,少在我這孤家寡人面前秀恩愛了,”阻止他們的戰役,卻亦蘩笑着提議,“今年的情人節我家商場要搞個大型商業演出,到時候我也會上去演個節目,有興趣來看嗎?”

“你也要演?你演什麼?”在學校時卻亦蘩對這種事一向退避三舍,怎麼這次要主動演出?

“唱歌啊,你知道我不會跳舞。”給了個理所當然的答案,卻亦蘩撇了撇嘴。

“唱歌啊,說真的我還真沒聽你唱過歌,餵你小子行嗎?別走調了,到時候你的光輝形象可不覆存在了。”

“駱以沫啊,你的嘴還那麼損。”沒理會他語中的揶揄,卻亦蘩露出個淡淡的笑容。不僅是駱以沫,誰都沒聽過他唱歌,這是因爲他小時侯那可笑的誓言,一想到這,男人的心開始陣陣抽痛。

看到卻亦蘩不經意間露出的表情,駱以沫玩笑的心情也少了大半,其實今天他來這本想告訴卻亦蘩宋芷稀回來了,可他突然改變主意了,心裡很快又產生了一個新的計劃。

“我說,要不要少爺我去客串個節目啊。”裝着若無其事,駱以沫繼續甩着他的二郎腿。

“你?還是算了。我這個小廟請不你閣下那尊金光閃閃的大佛。”

……

“你心裡有事?”從剛纔駱以沫就笑的很奇怪,等到只剩他們兩人時殷若澈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澈你看的出來?”嘆了口氣駱以沫把他抱進懷裡,用下巴蹭了蹭他的發頂,“我想幫亦蘩,我經歷過那種錐心刺骨的痛,痛到不能呼吸,我想讓他重拾幸福。”

“但是之前你不是已經……”

“不,澈,現在逃避的人是亦蘩和芷稀,是他們放棄了彼此,選擇了切斷感情。我得弄個完美的計劃,我要讓他們面對現實。”駱以沫就是駱以沫,只要想到了就立刻赴諸行動,“決定了,今晚去哥那,找他商量下,畢竟我們三個是一起張大的,對彼此都很瞭解。”

……

這個時間駱以濡還在公司,開門的理所當然是已經下課了的淺倉拓。

淺倉拓在這他早知道,可一看到他的臉駱以沫還是忍不住生氣,拎着食材,駱以沫揚着頭走了進去,完全不把那人看在眼裡。

看到像在耍小孩子脾氣的駱以沫,殷若澈無奈的搖搖頭,笑着對淺倉拓點點頭,他們是第一次見面,沒人介紹也不便多說什麼,就跟着駱以沫進了廚房。

駱以沫的性格還真不是一般的差,淺倉拓心裡不由得嘆息,明明是雙胞胎,差距爲什麼那麼大,駱以濡那麼穩重,而駱以沫則暴躁的多。

“以沫,你別黑個臉啦!”幫不上任何忙的殷若澈像蒼蠅似的跟在駱以沫後面。

“不想看到他!一想到他做的事就生氣!”把菜當成淺倉拓駱以沫狠狠的洗着,不管哥哥怎麼想的,總之他不會原諒他。

“菜爛了。”正說着,話題的主角突然出現,指着被駱以沫揉的一塌糊塗的菜說。

“誰讓你進來的?!”聽到他的聲音駱以沫更爲火大,一把把菜狠狠的摔到水池中,漂亮的眸子瞪的渾圓。

“我也不想進來,”沒理會怒火沖天的男人,淺倉拓把剛纔練習用的胡蘿蔔收了起來,對於學習烹飪這件事,他不準備讓別人知道,“但是小子,住在這裡的人是我,你別忘了。”

鳩佔鵲巢還敢如此狂妄,淺倉拓的話讓本就生氣的男人憤怒值瞬間升到了頂端,駱以沫咬着牙,額頭上突突的冒出了好幾條青筋。還沒找他算帳這該死的日本人居然敢先來挑釁,新仇舊恨同時涌了上來,不知不覺兩隻手就握成了拳。

這時候該說些什麼緩解氣氛,可殷若澈張了半天嘴一個字都沒吐出來,倒是看到駱以沫的拳頭朝淺倉拓的臉飛了過去。

抓住駱以沫揮過來的拳,淺倉拓棕色的眼睛盡顯嘲弄,“小子,你沒忘了,你打不過我吧?”

瞪着眼睛收回拳頭,駱以沫變着招數繼續攻擊,可不是被淺倉拓躲開就被他搪住了,越打越生氣,越生氣越打不到,當他發現淺倉拓似乎無意同他動手後更是氣上加氣。

“你差不多些!”抓着駱以沫的胳膊把他狠狠一推,看到後退了幾步的男人淺倉拓冷着臉說,“這是廚房,你是小孩嗎在這裡胡鬧。”

“是啊以沫,以濡要看到你在廚房裡打架一定會生氣的。”戰爭停止了,殷若澈趕緊拉住駱以沫的胳膊,生怕他再失控。

“淺倉拓!你算什麼東西?!”生氣的人往往口不擇言,駱以沫就是,“該死的日本人!你不過是我哥養的一條狗!”

罵過,屋子一下子安靜了,四周靜悄悄的,三個人的呼吸聽的十分清楚。

殷若澈沒想到他能說出這麼傷人的話,想補救已經來不及了。

就連駱以沫也沒想到這話會是從自己口中說出的,他的嘴巴是缺德了點,但他從不觸及別人的短處。

他是生氣,他氣那男人對駱以濡做的一切,但他也說過他們的事他不會插手,所以他不會多淺倉拓怎樣,這句話,只是無心之過……

淺倉拓看了他們一眼,一句話也沒說扭頭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