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斯農柳氏晚上回家，就到隔壁胡家等着做夜市生意的胡大石回來，將齊曉華的威脅給說了個大概，不管是不是真的，得警惕起來。
正如舒氏說的，胡大石再厲害，也是在慶陽縣，在府城，壓根就鬥不過那些地頭蛇。
胡大石不由眯了眯眼，“齊斯飛還來找你們嗎？”磨了三個月，齊斯飛那小情人兒後面的人還等得住？
“中秋這陣子沒來了，我以爲他放棄了，難道還沒有？”齊秋霜他們離開後，齊斯飛就時常過來找齊斯農，老是想着拉他出去喝酒什麼的。
齊斯農本身是個老實的，要喝酒的話，家裡的酒多的是，比外頭賣的還好，哪有必要出去，屢次拒絕。
齊斯飛雖說心裡懊惱，但還是鍥而不捨。本來想說這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只要齊斯農有把柄在自己手裡，弄個仙人跳什麼的，還怕他不乖乖就範，沒想到齊斯農也老實過頭了，愣是不同意。
沒法，齊斯飛就想着通過別的手段來得到方子，而其中灌醉齊斯農就是一點，只是酒沒少喝，愣是沒醉過，偏偏不能用迷藥什麼的，否則根本不能問話。
除了齊斯飛往齊斯苗這邊打開口，胡大石在瓦肆那邊，也有人主動套近乎，這做生意的那麼多，嘴巴都是利索的。
好在胡大石在人際來往這方面很有經驗，說話也注意，愣是讓那些眼紅的人沒問出點什麼來。
齊斯飛等人花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愣是一點消息都沒套出來，早就沒耐性了，準備採取強制手段。
要知道吃食生意，掌控得好，利潤可以達到售賣價的三分之二，這如何不讓人心動？
“可能他們忍不住了，我這生意是獨一份，怎會讓人不眼紅。這些日子，你們出門小心點，不走那偏僻的小巷子之類的。”胡大石眯了眯眼，在得了齊秋霜的話後，他並不是什麼都不做的。
即使府城不是他的地盤，但這不代表他沒有手段，這府城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的，每個幫派後面，或多或少都有些家族的影子。
胡大石多精明的人，向來是不做虧本生意的，而他也很清楚，尋求某些勢力的庇佑往往是沒有盡頭的，說不定會將自己給搭了進去。
而好巧不巧的，兒子和人合夥開魚莊，背後有程家的護佑，他就想到了個注意，在魚莊門口開一個小窗，專門賣這些吃食。
現在，他賣的這些，在整個府城已經是出名的了，而魚莊的地址離瓦肆不過兩條街的距離，走路一兩刻鐘就差不多了，反正人流量一樣很大，完全不怕什麼。
更讓胡大石佩服的是，魚莊的其中一個合夥人，竟然能將城內的這個湖給拿下，這背後的能力不可小覷，這種事情，首富程家不一定能拿得到的。
而事實上誰都不知道，因爲樑澈鈺的母親是府城出去的，又是程家人，當年，涼州府隱隱就有成爲樑澈鈺父親的封地的感覺，暗地裡掌控住了涼州府。
樑澈鈺自然是接手了的，而這一次知州府之所以對杜無雙的行爲沒有組織，那是因爲杜知州對這一切那是一清二楚，心裡知道怎麼站隊呢。
胡大石心裡想着，看來這幾天得把瓦肆那邊的生意給停了，將魚莊那邊的窗口給弄好，有了固定的地方，這能折騰的東西也更多了。
“大石，我家這糟心事連累你，真是抱歉！”齊斯農覺得是因爲自己的因素，而齊曉華也是他的親人，連累了朋友很讓他愧疚。
胡大石拍了拍齊斯農的肩膀，“你瞎想什麼呢，就是沒你兄弟這事，也會有別人的。”自古以來，能吃獨食，往外身後都有背景，要不本身能力過硬。
也不是沒人拿了饅頭充數，或者用麪餅來弄，但是都做不出齊秋雨弄的這種鬆軟的餅子，即便如此，類似的攤子也出現了，更不要說串串這種好模仿的生意了。
模仿，無處不在。
“那你怎麼打算？”齊斯農比較憂心這一點，胡大石不能繼續做生意了。
“幾個孩子們不是合作開了魚莊，那地段也好，我就央得六哥兒他們同意，弄個窗口賣這些。”
“魚莊那位置是好，只是這幕後主要的老闆會同意？”這是最讓人擔心的，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另一個老闆其實是樑澈鈺。
“六哥兒和飛熙兩小子說了，他們可以做主。”
“那湖邊的地都拿下了嗎？”一直沒說話的牛氏突然問道。那片湖以及湖邊的地段都是極好的，原來只有一棟院子，還有現在修好的魚莊，還真沒別的建築了。
現在想來應當是有主的，就說怎會有這麼好地段的地方放着。
若是齊秋霜在的話，聽到這話，就會什麼都明白了，樑澈鈺當初說負責找地，只怕是心裡都想好了，不過爲了不透露太多，就說要找一找，比較麻煩。
“應該吧？怎麼問這個？”胡大石也不大確認。
“若是那湖邊的地都拿來，完全可以間隔一段距離就建間屋子，只能當鋪子用的，畢竟在魚莊那開個窗口賣吃的，也太跟人搶生意了。”
那地方的地段好，湖是挨着街道的，魚莊建起來後，依在窗邊就能看到湖面，現點活魚。只不過湖的另外幾面種着各種樹，是夏日乘涼的好去處，若是能做生意，那也是極好的。
“只怕六哥兒他們做不了主。”齊斯農搖搖頭，“這事估計難。”他們都去過魚莊那裡，魚莊邊上還有幾處空地剛好是鄰着湖邊的，而湖邊其餘的地方，卻都是比較偏僻的。
簡而言之，就是這湖像是一個圓，街道擦着圓邊過，這種位置，真是好極了。
“這幾日生意就先停着罷，等霜丫頭回來，她的鬼主意最多了。”牛氏笑着說道，不數不知道，許多東西都是基於她的想法而做出來的，可是兩家的重要人物。
胡大石也贊同，“沒錯，霜丫頭腦子好用，指不定有其他好主意呢。”柳氏沒說話，卻想到了跟齊秋霜在一塊的樑澈鈺，想起了這個小女婿的身份，是他們可以忘記的，如今想想，可不是個大靠山，也許他們不用這麼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