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自己這樣特沒尊嚴,你們都看不起我,但我愛一個人有錯嗎?”妙晴哭得話都說不順了“我都爲他做了那麼多事,我就是想再見他一面,把話問清楚。”
“問你個頭,你惦着人家,人家倒好直接把你兜出來了。”文逸更是氣得直翻白眼。
我看不過去,勸了一句:“行了妙晴,讓你去見他真的不現實,你要有什麼話想說的,下次我幫你問。”
妙晴這才擡頭看我:“小葉姐你見過他了嗎?”
我點點頭。
“他……他有沒有說什麼?”妙晴一臉的期待。
我也不隱瞞,直說了:“他說了,他說他很煩你,不想再見到你,他愛的是那個趙琴琴。”
妙晴不甘心地追問:“真的沒別的了?”
“有啊,供認你對他販毒一事全部知情。”
妙晴聽到這,眼神全放空了,狠咬着下脣一言不發。
我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趁機逼問她道:“妙晴,你老實告訴我,李鵬販※毒一事你到底知道多少,還有那個趙琴琴,究竟是怎麼回事?”
妙晴依然是無神的狀態。
“妙晴!”我加重了語氣“你再不對我說實話,別說救李鵬了,只怕把你自己也搭進去!怎麼,你真要陪他去死?”
妙晴垂下了頭,小聲道:“都是我的錯,我不冤枉,那個趙琴琴是我在酒吧認識的,是我把她介紹給李鵬的,說到底都是我的錯。”
妙晴說到這停了一下,我沒打斷她,等她繼續。
半響,她才接着道:“我不知道趙琴琴吸※毒的事,她有時候會單獨約李鵬出去玩,我也沒多想,後來……後來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李鵬也染上毒※癮,爲了買毒品,他就幫着趙琴琴他們當中間人跑腿,他癮發的時候,我也幫忙去拿過貨……”
“你……”文逸迫不及待就要開罵,我忙用眼神制止了她。
妙晴深吸口氣,仰頭看向文逸:“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文逸姐,可這十年來跟李鵬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你!十年啊!!這麼長的時間,你叫我怎麼說放就放,你不會懂的。”
不等文逸發作,我趕緊插話,否則好不容易問出點東西來又要被打斷了。
我說道:“妙晴,文逸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和李鵬是我一路看着過來的,我現在就問你這一件事,你老實回答我,李鵬就還有希望,那個趙琴琴你知道多少?”
妙晴一聽有希望,認真回想起來,隨後還是失望地搖搖頭:“其實我真不瞭解她,我們就是喝酒的時候認識的,我覺得她這人挺好玩,就經常約着一起喝酒,畢竟你和文逸姐又不愛去酒吧……”
“你再好好想想,當時你們哪些人一起玩的?哪怕是任何一點細節都可能有用。”
妙晴還是搖頭:“我們也就一起玩過兩三次,她每次帶來的人都不一樣,再之後她也不找我了,就算是找李鵬也都是揹着我的。”
“好吧,那你說的拿貨是怎麼回事?總得有人給你貨吧?”
“我都是去趙琴琴那裡拿的,我就是替李鵬拿,我沒給別人送過。”
“那你們拿貨的地方呢?”
妙晴明顯頓了一下,然後纔回答:“不一定的,有時候在路口,有時候在餐廳,每次都不一樣。”
我眯下了眼,認真看着她,她眼珠子一直盯着地面沒敢看我,語調上揚雙手緊握,明顯在扯謊。
“你沒說實話。”
“沒有!”她連忙否認“我真的不知道。”
答非所問。
“行,你告訴我具體地點哪條街哪家餐廳,不會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吧。”
妙晴遲疑了。
我沒給她編排的機會,繼續道:“你覺得當着我的面撒謊有用嗎?你可以選擇不說,等趙琴琴再把你供出來。”
妙晴眼神有了動搖,她輕舒一口氣,才小聲道:“紅坊,趙琴琴經常在那邊玩,所以我每次都過去那裡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