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欖的表妹叫張萌,阿初出軌的對象也叫張萌?一個剛考上大學,一個剛滿十八,不但名字一樣連年齡都差不多!
我是不願意多想,可“張萌”不是個常見的名字吧?這tm算什麼事?
我腦子已經全亂套了,阿初和秦欖的表妹搞在了一起?沒道理啊,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雖然我知道阿初和秦欖關係一直不錯,可阿初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他這麼亂來,就不怕秦欖和文逸知道?
倒時候只怕我不收拾他,文逸都要他好看。
等我回過神來,文逸已經走遠了,妙晴也不見了人影。
手背突然傳來一陣帶着刺痛的涼意,我瞟眼一看,針漏了,針液和着血水留了一手,染到雪白的被單上看着怪瘮人的。
估計是我剛剛動作太大扯到,我夠起身按響了牀頭鈴。
很快,一個小護士進來了,我還以爲會是阿初呢。針水還有半瓶沒掛完,小護士要幫我重新紮針,看着那尖細的針頭我就忍不住一個寒磣,手背還疼着呢,我不想再捱上一針,就讓她把掛瓶拿走了。
反正都已經掉了半瓶的水,我現在感覺也好多了,不想一直躺着。
我起牀穿鞋,出門去找阿初,我現在特別想搞清楚張萌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分鐘都不想等了。
我晃盪了幾個病房,不見阿初,就直奔他辦公室去。
果不其然,他正給人問診呢,我不好這個時候進去打擾,就站門口等着。
看着他低頭認真寫病例的模樣,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很久沒到他工作的地方來過了,我們剛好那會兒,我對他特別上心,動不動就跑醫院給他送愛心午餐什麼的。
沒想一晃就三年了,我發現我真是很久都沒有認真看過他了,當年青蔥帥氣的小夥兒,如今眼角也生出了細紋,真是任誰都敵不過歲月這把殺豬刀啊。
我有些恍惚,想起當年第一次見他的情景。
那時候我們都還念大學,我和現在的妙晴也差不多吧,老喜歡泡吧,文逸也沒成如今這副老律棍的樣子,還對律師這個職業充滿了無限的憧憬和嚮往。
我記得那時候是秦欖在追文逸,總約我們出去玩,有一次在酒吧,他把阿初帶來了,阿初一看就是那種很書生氣的人,文質彬彬的樣子,感覺也不大能喝。文逸故意想給秦欖難堪,就使勁灌阿初。
結果人沒醉,我倆先喝翻了。這下好了,秦欖終於得逞找着機會送文逸回家,就把我這個電燈泡扔給阿初了。
其餘的事我也不記得了,就記得我吐了阿初一身,特別狼狽,最後還是他把我揹回宿舍的。
然後爲了道歉請他吃飯,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要算起來,還是我先喜歡他的,他是醫學院的校草,個高人帥性格好,倒追他的人一大堆,我都排不上號。
當時我特別沒信心,畢竟我不像文逸,腿長腰細臉蛋美,往哪一站都活脫脫一大美女,吸盡人眼球。說來也奇怪,怎麼我交朋友,都盡撿着美女交,妙晴也好文逸也好,往她們旁邊一站硬生生把自己襯托成了三尺矮地瓜。
於是乎文逸爲了幫我,就主動約秦欖見面,不過條件是得帶上阿初,害得秦欖以爲文逸看上阿初了,更重要的是阿初每次都欣然赴約,不管秦欖怎麼拐彎抹角地暗示他有事,他都照來不誤。
秦欖終於憋不住,最後一次我們四人見面,他當場質問阿初是不是看上文逸了。
那個瞬間我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阿初特別冷靜地看來我一眼,然後說:“不是啊,我看上的是她。”
後來阿初跟我說他當時緊張得要死,本來想再找個更好的時機再說,但又怕連我也誤會就來不及了。
我問他看上我哪一點,他說覺得我看他的眼神特別專注特別迷人,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告訴他,我只是職業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