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這墓變了
我突然想到了白空當時向自己講述的噩夢,也是個纏了他十八年的噩夢,和我不一樣的是他再夢到看到一血池後就聽到了一個聲音。而這一切就好像是我所經歷的那樣,這也是我爲什麼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的原因了。
而就在這時候,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很亂的腳步聲,自己因爲是疤眼回來了,可等自己面過去去看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羣身上沾了血的貓臉人。
貓臉人的手裡並沒有拿什麼武器,但它們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就直接炸開了鍋,抱着頭往四處跑,有的還互相撞在了一起。
我從貓臉人的動作看出來它們對自己很是畏懼,而自己還什麼都沒有做,能解釋它們這樣做的說法就是有人在我前面來到這裡對它們造成了慘痛的傷害。
想起之前看到那被釘在了水晶柱上的貓臉人,不用在怎麼去細想都能想出來想到這裡。
早先的貓臉人在我眼裡是一種威脅,但就現在來看也算不上什麼了,自己心裡感嘆幾句過後就朝那邊的斷崖走去了。
貓臉人們看到要往它們那邊走,就更是驚怕了,而它們做出的舉措就是跪在地上抱頭。
當我走近一個跪在地上的貓臉人時,發現它全身都在哆嗦,再往旁邊看其他的貓臉人也是如此。
我搖晃了幾下自己的腦袋,由於剛纔自己扎進了血河裡面全身也都是溼的,這時候就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很響的噴嚏。
卻不想就是自己這一個噴嚏,嚇得那些貓臉人連連失聲大叫,有的三四個抱在了一起,也有的是直接躺在那邊撞死,更有的是做出了那其貓臉人當“盾”儘量的跟我保持了很遠的距離。
我本來要擦擦鼻子的右手纔剛剛擡起來,但因爲看到這一幕自己就什麼話也沒有說就繼續走了。 雖然不確定那人對這些貓臉人做了什麼,但我想只要自己現在離貓臉人遠一些就是最好的。
來到了那邊的斷崖,我注意到這邊的地面還是又原先那場大火留下的痕跡,自己這時就想起了當初疤眼爲了救我而甘願用盡力氣把我甩到這邊來的事。
然而所有事和人都變了,說句不過分的話,我甚至開始覺得這個墓也在變,可自己還是要走到那邊的斷崖邊上。
斷崖上還有跟繩子,是我們那時候接的繩子,自己甩了甩進了水的打火機後就收了起來,看了眼腳下方的有點點光亮的深淵後便握住繩子下去了。
對於用繩子從高處往下走的事我已經練的很熟練了,自己沒多久便很順利地來到了下面。
但來到下面後根本不用我再掏出打火機了,因爲這兩邊的是崖壁上都有會發光的水晶塊。
我記得那些五顏六色的水晶只有在強光下面纔會顯現出來,可現在竟然在完全沒有強光的地方出來了,還是蠻讓人詫異的。
不過有了先前的想法,我覺得在這裡看到發光的水晶自己出來也算不上是什麼意外了,自己挑好一個方向繼續往前走便是了。
山崖下面的路倒是沒有怎麼改變,我就覺得自己還是用了當時那麼多的時間,來到了那堵石牆的下面。
我的記憶力在這時候又發揮了作用,自己掃了眼四周,並沒有發現那時候被疤眼他們弄死的大鳥,就想着應該是讓人給處理掉了。
我這時沒有想太多,找準好可以攀爬的地方後就開始試着往牆上面的那個洞口爬。
而這時候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就覺得那洞口裡面有什麼東西很吸引自己,自己就盡了最大努力爬進了那洞口。
想起當初皮騰海威脅我進入這裡的事,自己就當作那是大腦細胞太過活躍了,接着往前面爬去了。
而我剛爬了沒多久,自己就聞到了洞的那邊傳來很濃的血腥味,等自己爬出去後那血腥味就更濃了。
因爲這裡面沒了發光水晶,我就只好掏出火機來了,而這時自己就注意到了導致周圍空氣裡血腥味這麼濃的東西,是那邊之前一直乾涸的河裡面流着很稠的血。
但當我發現那血是來自旁邊堆的貓臉人們屍體後,自己差點就吐了出來,不過還是及時捂住嘴忍住了。
我這時才明白那些貓臉人爲什麼看到自己後是那麼的害怕了,原來它們的人下場竟然是自己眼前這般悲慘,自己真有些想罵那做出了這些事情的人了。
然而我這時纔想到一個很關鍵的事情,那就是自己要往下走就必須越過那條血河,也就是意味着自己要踩在還在滴血的貓臉人們的屍體,趟着他們血彙集成的河去對岸。
我認爲那樣做的話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就打量了一下那河的寬度覺得要是自己彈跳力要是夠的話,完全可以助跑然後跳過去。
反正我是不會選擇直接走過去的,便連着往後退了進步,直到腿到了自己來時的洞口那邊才停下。
我試着壓制了下自己的心跳,深吸了一口氣後就邁開大步衝了過去,自己見快衝到貓臉人們的屍體後就起跳了。
血河的寬度還不算是很大,我這次跳得還算是成功,還真的直接越過了到達了對岸。但就在這時,自己的腳打了個滑,自己直接是坐在了地上。
猛地這麼坐下去使得我屁股很痛,自己兩手支着身子,這時就騰出了一隻手去撫摸自己的屁股。
而等我站起來的時候,竟然看到了自己雙手手掌心都沾到了不少的血,自己這時才反應過來是剛纔坐下來的不小心碰到了那邊地上的血。
那些血都是貓臉人的,我覺得自己手沾染到後就是象徵了罪惡,想着擦掉,但是怎麼擦最後還是擦不掉。
由於心理的負擔,我回過頭跟那些貓臉人的屍體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才慢跑這離開了這裡。
我跑了沒有多遠,就看到了那邊有一塊大石塊,走近那石塊後就看到了那上面刻的字。
那些字都是吳小二寫的,看到那些字後我就意識到自己應該是離那扇老舊的石門不遠了。
之前我和皮騰海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在那邊的牆上破了個洞才找到了那扇門。而我找了那洞進去後,就發現裡面的墳包都被人給刨了。
刨了這麼多墳包的事情都可以幹出來,我想這也就是那個將貓臉人們的屍體堆成血河的人能做出來的了,自己便只好繞着被破壞了的墳包,朝着那邊的出口走了。
而我在繞着那些墳包走的時候,發現所有的墳裡面都是空的,就連自己知道有屍骨的墳包裡面都是空的了。
等走到了出口那邊的時候,我還是沒有看到有一個墳裡面是有東西的,就把目光轉移到了那邊的石橋。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了橋對面的石門前面站了個人,自己很快就認出來他是疤眼。
我喊了疤眼一聲,就急忙上了橋朝他那邊走去了,疤眼聽出了是我的聲音就不回過了頭,但他看到是我就對我說:“你來的太遲了!”說完話,我就看到他從兜裡面掏出了兩把一樣的銅鑰匙插進了那石門裡面,緊接着那扇緊閉了的石門打開了。
看到這兒,我就停了下來,自己記得那石門上面是有兩個鑰匙孔,但自己並不記得疤眼是什麼時候拿到的那兩把銅鑰匙。
我是沒了話可說了,心裡面有問題想問卻也問不出口,因爲自己的嗓子被一種複雜的情感堵住了。
先不管那另外一把銅鑰匙疤眼是從哪裡弄到,可那其中有一把是我交託給爺爺收下了,要知道爺爺知道鑰匙被人拿走就肯定會給自己打電話,而自己這一路都沒有接到,也就意味着爺爺還不知道鑰匙不見了。
然而能神不知鬼不覺進入從我爺爺手裡拿走鑰匙,疤眼的確是可以,可他並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拿走了,難道他是要背叛我了嗎?
想到了這兒,我就覺得自己頭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地打了一下似的,自己突破了封鎖住喉嚨的東西問道:“拿了我的鑰匙打開了門,你是要進去嗎?”
“嗯,我要完成小二爺未完成的使命!這門裡面有人在等我,你要是沒事還請你離開這裡!”疤眼兩眼無神地看着我說話。
我突然有種一無所有的感覺,自己的眼珠這時都瞪得在晃動了,就看着疤眼在說話沒有過去幾分鐘就背對着自己走進了那石門裡面。
很快,石門裡面的黑暗就把疤眼給包圍住了,當不見了疤眼身影后,自己的雙腿不禁一軟就單膝跪在了地上。
我一手扶着地面,另一隻手把打火機放到一邊後就捂住了臉,我想自己這時候的表情肯定是難以解讀的。
“變了,這墓變了,這人也變了——”我由心而發地感嘆起來了。
而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了那扇石門有了響動,把手從臉上撤下來一看就發現哪門正在慢慢地關閉。
我本來是沒有要趕快進去的想法,但身子竟然不自主的撿起了旁邊的打火機,趁着哪門在沒有關閉前衝了進去。
時間可以說夾的很緊,我剛進來喘了一口氣,就聽到了自己背後的石門“吱呀”一聲合上了。
周圍絲毫沒有光線的存在,而我所有的就是手裡打火機的光亮,那也算是目前唯一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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