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白紗斷戟
等我反應過來,就覺得前身很重一頭栽在了前面,自己感到了頭部傳來了疼痛便爬了起來,心想着剛纔好在是自己往前到了,不然就直接跟着那折斷了木板摔下去了。
剛纔是我聽到槍聲後就着急了,自己接下來也只好放好心態,但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畢竟疤眼在下面的機率非常的大。
我再也沒有去管什麼木樓和棺材,而是一心放到腳上去往下走,這洞很深,自己都快走的小腿發麻了纔來到了洞底。
而在這洞底,我注意到了周邊都有正在燃燒的篝火,接着那火光自己只看到了遍地的斷戟,以及斷戟上面纏繞着的白紗。
洞的面積還算不小,我繼續往前走了走,發現對面不遠處的山壁上有一扇一人高的黑木門,就在自己注意着那木門時,原本緊閉着木門從裡面被人推開了,裡面出來的是端着狙擊槍的疤眼。
看到疤眼走了出來,我心情還蠻激動,就喊着嗓子告訴疤眼自己想清楚了,要繼續順着這條路走下去。
疤眼聽到這麼說,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他的眼中根本沒有包含着情感。
我看疤眼的樣子有些不對勁,就朝他走過去邊問他爲什麼不說話,而自己才走了沒有兩步,他竟然端起來狙擊槍面準了自己這邊。
“不要過來,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開槍了!”疤眼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他在說話的時候就騰出了一隻手關上了門,但他手機的狙擊槍還是對着我。
我愣在了原地,就看着那對準了自己的漆黑色槍口,自己真的想不到疤眼會在這時候端槍想要殺死自己。
我扔抱着問疤眼這麼做是對自己好的態度,問他:“到底你要做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
“因爲她在裡面,還因爲你是我的小二爺,你要是還拿我當是跟你拜過把子的兄弟的話,就求你離開這裡吧!這門後面不是你該去的地方!”疤眼這時放下了槍,低着頭對我說了這些話。
我完全不懂疤眼這是什麼意思,看他把槍放下後,就還想着走去過。
而疤眼絲毫沒有想讓我到達他那邊的意思,瞪着他那充滿了血絲的雙眼衝我喊了聲不要過來,但我還是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直到自己看到疤眼從他兜裡拿出了一個扳指。
那扳指就是我從吳小二墓裡拿出來的那個,自己看清楚了那上面的吳字,而這扳指自己可是藏在了家中。
先是我爺爺哪裡的銅鑰匙,接着又是我家裡的銅扳指,疤眼拿的這兩樣東西雖不說是價值連城,卻對整件事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我想看疤眼拿出那銅扳指是要做什麼,在停下來的同時,自己握緊了腰間上的石笛。
“小二爺,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也是我剛剛知道的,當我手裡扳指遇到了你手裡的石笛,這裡埋葬的亡魂將聽從我的調遣,因爲這是你們吳家祖先施下的禁咒啊!”
疤眼扯着嗓子說了這麼多,而他說完後就見他戴上了銅扳指,就聽到了在嘴裡又輕喃了幾聲類似咒語的古怪語言,隨着他的“咒語”剛結束周圍的斷戟都自行晃動了起來。
我向後退了幾步,眼前的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異常,那些斷戟上的白紗在沒有風的情況下飄動起來,所有的斷戟這時像是被一股很強大力量從地裡拔了出來,浮在了半空。
然而那些斷戟全部都指向了我這邊,自己的身體感覺有些發僵外,就是在不停地冒冷汗了。
“給我上,取走那人身上的笛子交給我,然後再把那人扣在地上不要讓他起來!”疤眼像是在下命令一般揮手指示。
我是完全看不到疤眼是在命令什麼,可自己的耳朵竟聽到了馬蹄聲和跺腳的聲音,就好像有一支鐵騎軍隊在想自己這邊而來。
雖說我分辨不出那些聲音來自哪裡,但看那些漂浮的斷戟朝自己快速飛來,自己就意識到了威脅,做出的反應就是跑。
我本來是有打算一搏的,可想到自己完全看不到敵人的樣子,加上從那斷戟的數量和鐵騎踏地的聲音來看,對方的數量簡直就是自己好幾十倍。
不過我還沒有跑都遠,就突然覺得自己雙腳腳腕被一股力量給扣住了,自己拗不過那股力量,竟然直接被拽得趴在地上。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自己又覺得頭部的血開始往頭頂彙集,這次反應過來自己被那股力量給拎得倒掛了起來。
我用雙手胡亂地摸索着,卻什麼也沒有摸到,而這時所有的斷戟已經形成一個包圍圈把我給圍了起來,離自己最近的斷戟只要再往前半步就可以刺中自己的胳膊了。
這時候我就注意到那些斷戟對自己完全沒有攻擊意思,而是自己掛在腰上的石笛被一杆斷戟給挑了起來,自己眼巴巴地看着那杆斷戟挑兒着石笛去了疤眼那邊。
我知道這都是疤眼吩咐做的,看到疤眼接過了石笛後,自己心中的不安情緒就如同一顆第十炸彈炸響了。
我喊了疤眼一聲名字,自己的體內突然多出了中莫名的力量,稍稍用力就掙脫了腳腕的舒服,做了個前滾翻就直接插到了那邊斷戟的下方。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指揮我的身體一樣,在自己來到斷戟下方的時候,自己又用右手猛拍了下地面跳了起來。
我是插着兩杆斷戟之間的空隙起來的,而自己起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兩手抓緊那兩杆斷戟,自己的胳膊卡住後就開始發力往前衝。
那些我看不到的東西力量也不小,但自己猜跟他們僵持了沒有幾秒鐘就靠那斷戟推着他們跑了一段距離後才停下。
我沒有去試着攻擊拿戟的東西,而是將兩手的虎口鬆開些,藉助肩膀的力量向前滑去,自己這時感覺到了是有什麼人被撞飛了,那兩杆斷戟一端突然沒有了跟自己較勁的力量。
這些兩杆斷戟歸我所有,自己面過去看了眼後方在那邊所有浮在半空沒動的斷戟,眼光卻沒有放在斷戟上,而是那邊拿着笛子在觀戰的疤眼。
不知怎的,我沒有看到疤眼臉上有一絲的憂愁,就覺得他是在做作,便大喝一聲直衝他那邊去了。
那些斷戟見我衝過來,就列出了一排要擋住自己,可自己完全沒有興致對攻擊它們,而是等離近它們只好翻身躍起,在半空中做了個空翻後直接落在了那邊的地上。
我呼出了一口熱氣,手中斷戟裹着的白紗這時也舞動起來,在白紗擋在了自己雙眼前的時候,自己沒等白紗落下就直接俯衝朝着疤眼而去了。
疤眼並沒有被我所驚到,而是不緊不慢地舉起了狙擊槍,隨着火藥的爆聲,槍口射出的子彈直接射向了我這邊。
子彈的軌跡很難捕捉,但我現在已經處於了一種異於常人的狀態,大腦裡面就好像預算出了那子彈將要射到的地方,跳了一邊就躲開了。
我還是沒有改變自己前進的步伐,覺得自己與疤眼間的距離夠近了,便右腳猛蹬一下地面朝着疤眼撲去了。
疤眼還在推着槍桿準備讓牆裡的子彈上膛,但這時我已經撲向了他,他反應過來後就直接甩出了手裡的槍。
朝我橫着旋轉而來的狙擊槍對自己來說是個障礙,自己兩手向後彎到一定程度後,就爆發了兩條手臂上的肌肉向前揮去,自己手裡的斷戟雖然有些上鏽,但還是斬斷了那狙擊槍。
我藉着勢頭繼續向下劈去,但疤眼並沒有躲,而是向前一步,自己的斷戟的木把兒硬生生地砸到了疤眼的兩肩上面。
我無法體會到那一擊會有多疼,自己在穩住腳步看到疤眼臉上滲出冷汗的時候,這才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疤眼的兩臂有些顫抖,我這時就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看着他,就看他緩慢擡起了戴着銅扳指的左手,但他的手還沒有高過於胸口,他整個人都想後退了退。
然而疤眼已經這樣了,還是在盡力地去讓他不倒下,我這時候已經看到了血液從他發白的嘴脣裡往下流,滴在了那銅扳指上面。
疤眼這時高擡起了頭,他的眼睛裡像是在閃爍這什麼,就聽他對我小聲的說了句:“那不是你,我知道——”
我的心頭不禁一顫,但這時候身體還是不受大腦的控制,就在自己又要擡起手裡的斷戟向疤眼頭砸去時,疤眼的左手摁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身體了裡面是要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甩丟了手裡的斷戟後,自己解決的腦袋疼得厲害,便捂着頭不斷地向後退。
而我沒有注意到的是,疤眼在那時候已經倒下了,等自己回過神來覺得頭不再痛時,他已經沒了動靜。
身體的各個部位這時都恢復到了平常那樣,我害怕疤眼會因爲自己剛纔非自我意識下的攻擊而離開自己,便急忙過去扶起了疤眼的腦袋,拍着他那仍有些血色的臉叫着他的名字。
但疤眼並沒有醒來,我也只是聽到他半張着嘴說了句:“我終於做到了,不要怪我,這是爲了讓你擺脫這一切才這麼做的。”
話說到這兒,疤眼的頭就側到一邊昏了過去,我探了探他還有氣息,這才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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