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豔秋再害怕卻也擋不了張山的嘴,而且更不要說此時的隋豔秋,她早已六神無主了!
以往她再撒潑,那是因爲無人知道她的秘密,她也不在乎眼前的男人。
然而人就是這樣,當她極力想掩藏的,一擔被捅到了檯面上,尤其是被她如今視爲重要的人知道了,這個時候她就會失了她的主張,轉而只剩下擔憂與無助!
隋豔秋到了這個時候她才驚覺,對隋清,她更多的是一種癡,或者說是一種執念更妥貼些,到是對眼前的張山,才更加確定,他纔是能與自己過一輩子的男人。
張山拉着她往湖中走去,越走水越深,轉眼便到了腰上。
隋豔秋腦子裡想到的是這兩年來,公婆對她的忍讓,自己的兒子那可愛的小臉,還有眼前男人對她的各種包容。
她不知道張山要幹嘛,但她卻很肯定,再往裡走,他們倆就別想再活着上岸了。
不知打哪來的勇氣,一把抱住了張山的腰,身子也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背上,快速的說道,“我只要你,山子,你莫要往裡走,我什麼都告訴你。”
曾經有多害怕她與隋清的情被人發現,此時她就多急切的想讓眼前男人知道,如今在她的心裡,她有多在意眼前的他。
張山愣了一下,伸手去掰隋豔秋的手,低低的道,“豔秋,你不用說,我都知道。”
隋豔秋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只是抱緊張山的手,卻沒有鬆開一絲。
“他長的好看,又有學問,從小跟他一塊長大,他更護我寵我,那時候我小,我以爲那就是愛,我恨我爹孃將我嫁到嶺南來,我更恨你爲什麼要娶我,可是我又比誰都知道,我跟他是不可能的,那是亂倫,是要遭天譴的,所以我再不甘心,我還是得嫁過來,可我卻抵不住對他的思念,我便天天往孃家跑……山子,其實我更知道,我無臉見你,因爲你對我太好,你爹孃對我太好,我那麼不講理,處處擠兌你娘你爹可你仍就一直站在我這邊,我心裡有愧,我害怕啊……山子,你信我嗎?我已經不去想他了,這兩個多月,我不回孃家,就是因爲我知道,我要做出選擇的,山子,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如果你不原諒我,我可以去死,但你一定要活着,你要好好孝敬咱爹孃,好好養着咱兒子……嗚嗚……山子……”
隋豔秋吧啦吧啦將該不該講的一股腦都倒了出來,此時才發現,心底竟是無比的輕鬆。
只是原本背對着她的男人,早已轉過了身,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隋豔秋,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正趴在張山的懷中。
張山伸手一下一下撫摸着她的頭,聽完她的話啞着嗓子道,“傻瓜。”
隋豔秋一愣,急忙擡頭,看到張山帶笑的臉,便眨了眨眼睛。
“我早就知道了。”
張山的話讓隋豔秋的心又跳了一下。
“什什什麼時候?”
“你沒嫁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心裡有人,只是,這個人,我不知道
是誰,但我想我總能讓你看到我對你的好,你總會選擇正確的那個人的……”
隋豔秋此時驀然覺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哦,白茉莉那傻女看到自己最最出格的一幕已經讓她夠嘔的了,可她卻沒有想到,這個她娘說可以託負終生的男人,這時候竟然告訴她,人家早就知道你的秘密了,你還在那邊瞞個球啊!
不知是惱還是羞,隋豔秋竟是伸手使勁一推,就將張山給推到了湖中。
“咕嚕咕嚕……”
“山子山子……”
看着張山沉到水裡直冒泡,隋豔秋又嚇的大叫,她剛剛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她不是有意的。
“山子山子,你莫嚇我啊……”
咕嚕的泡轉眼就沒了,湖面也漸漸的歸於平整了,卻不見張山浮出來,隋豔秋那才止了的淚便又流了下來。
以前她是恨不得張家人都死光了,她就不用再擔心她與隋清的事被婆家人知道,可到如今,她卻是害怕張山就這麼沒了,那種怕,竟是超過了她與隋清的感情被爆光。
所以,想也沒有多想,一頭栽了進去,不爲別的,就一個念頭找到張山。
“嘩啦”一聲,張山託着咳嗽不止的隋豔秋回到岸上,“有沒有事?”
隋豔秋伸手握拳打在張山的肩上,大聲道,“你幹嘛啊,嚇死我了……”
張山竟從懷裡摸了個東西出來,“我……這山頂的湖中有王八,我就是想逮一隻回去給你燉湯補補身子……”可這玩意又只生在最深處,剛剛他只是潛到了水底,卻沒有想到,竟是嚇到了自個兒的媳婦。
隋豔秋看着那烏漆麻黑又比兩拳頭合一起還要大的東西,直接抓起來就給扔了,隨後抱住了張山的一條胳膊,“我只要你。”
張山看着自個兒媳婦眼裡的駑定,還有那份認真,便坐到了她的身邊,伸手也抱住了她,人家媳婦都坦誠了,他也該將心底的話說了才行!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豔秋,你別怪我栓着你,我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你,那種感覺就像種在了我的骨頭裡一樣,想撥也撥不出來……”
隋豔秋剛要張嘴,張山便伸出手指,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脣邊,憨厚的臉上,掛上一抹輕鬆,“擔心吊膽跟你過了兩年,直到兩個月前我才知道,原來藏在你心底的那個人是他,然而我又覺得極其放心,之後看到你未再回孃家,我更是打從心眼裡高興,因爲我知道,你選擇了我……”
張山那憨厚的臉上,一雙眼睛卻閃着精光,看的隋豔秋不住的嚥着口水,突然就覺得這個頭上滴着水珠,明明極不出其的自家爺們,這會,怎麼怎麼看都各種耐看,各種舒服呢?
只是,隋豔秋心下又極爲狐疑,他說兩個月前他才知道自己心底的人,他怎麼知道的?
然而這話,隋豔秋還真不敢問。
張山抱緊了她,心底猶爲滿足,這兩年他並沒有白等,值了。
對着她
的耳際,輕輕的道,“以後,莫再喝多了!”
“咔嚓”!
隋豔秋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上閃過一個巨雷,一瞬間就將她劈明白了,原來是拜白茉莉所賜!
隋豔秋緊緊的咬着脣,趴在張山懷中,伸着拳頭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胸前,“我娘還說你憨你老實,我現在才知道,你是蔫壞蔫壞的……”
張山憨憨的笑了兩聲,憨也好,壞也罷,只要目的達到了就成!
然隋豔秋卻又問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不說我那潑勁,就是你都知道我心裡有人了,你還敢娶?你說,我哪讓你稀罕了?”
張山悶聲笑着,低頭輕輕咬着她的耳朵,輕言道,“我就稀罕你這潑辣勁。”
隋豔秋心底暖暖的,嘴上卻道,“我以後改還不行嗎?”
耳朵一疼,身子一晃,就被張山壓到了湖邊,張山道,“你改什麼樣,我都稀罕!”
說着張山就開始脫她的衣服,此時正是情濃,不做點什麼,張山就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了……
水面漸漸的平息下來,張山抱起溼淋淋的隋豔秋放到了馬車上,在隋豔秋滿是幽怨的雙眼中,向山下駛去。
然而張山並沒有帶着隋豔秋回家。
夫妻倆在白茉莉那山洞裡,點了火,烤了衣服,終於俘獲自家媳婦一顆芳心的張山,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自個兒媳婦好看耐看,尤其是應着火光僅着肚兜的模樣,怎麼怎麼都讓他蠢蠢欲動。
撇了眼那整潔的牀鋪,張山挑了挑眉,目光落到角落裡的稻草,隨後張山便將草給鋪平了,抓着隋豔秋就地幹活。
這一夜,隋豔秋被張山操勞的腰痠腿疼,當天麻麻亮的時候,帶着兩個黑眼圈,死瞪着自己的男人,“你要的時候哪回沒給過你?弄的跟多久沒吃到肉一樣,哎呀,我的腰,快要折……”
隋豔秋呲牙咧嘴,扶着自己的腰。
同樣是一夜未睡,張山卻是精神奕奕,將架上的衣服拿過來給自個兒媳婦穿上,臉上那個笑啊,差不多都可以擠出蜜來了。
雖說以前吧該辦的也辦了,可那感覺卻是不一樣的。
那個時候張山是小心翼翼的,可昨晚在張山看來纔是真正意義上的洞房,更不用拘着自己,雖說操勞自家媳婦了一夜,可是他能說他根本就要不夠嗎?
就如此時給自個兒媳婦穿衣服,看着媳婦身上,尤其是胸前那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紫色紅色的印子,他就覺得滿身都是勁,若不是天大亮了,他當真是想將媳婦按到,再辦一次。
按倒倒是沒有按倒,可手底下仍就順道摸了幾把,弄的隋豔秋越發的死瞪着他了。
兩人衣服終於是穿好了,張山抱着自家媳婦坐到了馬車上,便往山下去走。
隋豔秋又累又困,迷蹬着就要睡了,卻在這時,聽到自家婆婆那極爲關心的一句,“你老丈人家,到底出啥事了?”
隋豔秋是瞬間睜開了眼睛,這特麼怎麼回答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