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把樓裡的打手全招來,保證能滿足她。”我開口說着。
老鴇子這才變了臉色,說:“不可以,這樣會把她弄死的。”
“媽媽,我這是爲丫頭報仇。”我說着,就走到丫頭的身邊,把死去的丫頭扶起來,嘴裡說着:“丫頭,你看,就算是自視清高的人,在這裡也會變成一個在男人身下承歡的jian人。”
丫頭的腦袋被我撐起來,她眼眸突然半睜着。
那個女人終究受不住藥效,變的比樓裡的女人還yin蕩。
打手們起先看了看老鴇子,但是,現在操控着場面的人是我。
所以,當我說着:“你們還站在一邊看戲不成?”
話音剛落,那些打手們就一窩蜂的涌上去。
起先的痛苦聲,到最後的喘息聲。
樓裡的姑娘們嘻嘻笑着,看着那些打手們在做事。
我就用手託着丫頭的身子,讓她看着眼前的景象。
老鴇子用帕子擋住眼睛,有些受不住眼前的畫面。
我卻無動於衷,因爲春桃經歷過的,要比這可怕的要多的多。
過了好久,老鴇子看着那女子身下不斷流出的血水和白色的東西,開口說着:“春桃,夠了。”
“夠了嗎?”
我看向那些還在動作的打手,然後問着樓裡已經不再如剛纔看戲那樣高興的姑娘們。
畢竟這時候,在看下去就有點反胃了。
樓裡的姑娘們被我這麼一問,連忙點着頭,說:“夠了夠了,春桃姐,放了她吧,同是女人。”
“你們呢?”我看向了打手們。
打手們意猶未盡般,但是在老鴇子兇狠警告的目光下,各自穿好了衣裳,站在一邊。
此刻,那個剛纔還耀武揚威的女人,就像被雨打落的落花,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扔到城外的亂葬崗,別讓人發現了。”我開口說着。
老鴇子咂舌,低語着:“這人還沒死呢。”
然而,幾個打手被我涼涼看了一眼,連忙把人用草蓆子一裹,就擡走了,有的打手則是負責收拾地上的狼藉。
我伸手順了順丫頭的頭髮絲,說着:“把丫頭火化吧。”
“怎麼?!”老鴇子很是驚訝地看着我。
“丫頭額頭上的傷,很容易讓人認出來是怎麼東西造成的,我們要善後。”我看向了老鴇子。
老鴇子心裡一驚,然後點着頭,便讓打手們去找個空曠的地界,準備火化事。
很快,丫頭就被火化了,還葬在了一個小坡上。
樓裡依舊熱鬧,但是,我卻像個瘟神般,讓樓裡的姑娘們害怕着,忌憚着。
可能是那天,我就動動嘴皮子,連眼都不眨一下,就把一個有武功的女子,弄到半死不活。所以,樓裡的姑娘們沒有人敢大聲跟我說話,也沒人敢在我面前說些閒言碎語。
老鴇子倒是如往常那樣,不過,她有時會站在不遠處觀察我,好像她能觀察出一個蛋蛋來。
結果,老鴇子只當我那天因爲丫頭的死,受了刺激,所以纔會那般狠絕。
再說,重樓將軍從那天捏爆我的綠珠子後,就沒在登門。說了再來,結果卻失言了。
日子一晃,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天,樓裡的人累了一晚上,都在歇息。
樓外的門卻被人拍的震天響,老鴇子厲聲喝着:“是哪個惡鬼投胎啊,門拍壞了,你賠的起嗎你!”
下一刻,門被人踹開,斷掉的門栓掉到地上,發出了巨響聲。
樓裡就像靜止了一般,只有樓外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闖進了樓裡。
樓裡一下子就進來了很多人,一個男聲大喝着:“把樓裡的人全部給我捉過來!”
緊接着,是一羣人上樓,破開一間間房門的聲音。
“哎呦,輕點。”
“哎呦輕點,這是做什麼啊!”
“你們想要幹什麼,出去!”
“狗東西,你知道爺是誰嗎?”
“放開你的狗爪子,本姑娘不是你能碰的。”
一陣陣破門聲,此起彼伏的尖叫,呵斥怒罵聲,雜亂的腳步聲。
有條不紊的腳步聲慢慢向我這邊來,我早已經整理好自己,就坐在桌邊,等着他們進來。
然而,突然有人影從窗外翻進來。
我驚訝地看着翻身進來的重樓將軍,說着:“將軍有大門不走,喜歡上翻窗戶了嗎?”
“我會護着你的。”重樓將軍直接走過來,把我拉起,然後把我的腦袋按在他的胸膛處。
一股子的心酸突然涌上心頭,太久了,這溫暖春桃期翼的太久了。
只是,物是人非,春桃早就消失了,現在佔據這個身體的只有我。
門被人破開,來者見到屋裡的重樓將軍時,都膽戰心驚地退出去。
“我們出去吧。”重樓將軍牽着我的手,走了出去。
我低着頭,擦去剛纔情不自禁溢出眼眶的眼淚。
老鴇子起的急,連頭髮都沒梳,一張臉也沒有塗上濃妝。樓裡的姑娘們更是如此,有的還衣裳不整,就被人給拉了下來。
狼狽、心驚、害怕,是現在所有人的心情,只有我一人是被重樓將軍牽着下來。
“重樓,你既然也會在這裡?”領頭的人名叫花不朽,是提督的兒子,管理城中治安的。
“讓她們把自己整理好了再來刁難吧。”重樓將軍說着,便尋了一張桌子邊坐下,然後把我往他身前一攬,樣子十分愜意。
“行,既然你重樓都開口了,我就不爲難她們。”花不朽也尋了一張椅子坐下,然後好整以暇地看着重樓和我。
重樓將軍把我的腦袋往他的肩膀一壓,開口說着:“把你的眼睛移開,不然我會忍不住動手挖掉的。”
花不朽笑着說:“都是自己人,我就瞧着她的模樣跟先夫人很像。”
重樓伸手摘下我頭上的髮簪,直接往花不朽那邊扔去。
花不朽躲了過去,髮簪卻射在花不朽的椅子上入木三分。
“重樓!”
“本將軍的名字是你叫的嗎?”重樓不冷不熱地說着。
花不朽臉色非常難看地站着,轉頭就讓人把青樓包圍。還讓人把樓裡的打手們捉了起來,拉到外面狠狠修理着。
老鴇子很快就整裝妥當,下了樓,站在樓梯處招呼着樓裡的姑娘速度點。
昨晚在此留宿的客人,有的就瞧了花不朽一眼,哼着聲就帶着昨晚跟自己一起的姑娘離開。
花不朽握着拳頭,眯着眼,連句話都沒說。
有一就有二,幾個大有來頭的人,不打一聲招呼,就把身邊的姑娘帶走。
老鴇子閉上眼,放心的呼出一口長氣。
所有人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肯定是那日那個飽受摧殘的女子被人找到了,花不朽是來替那位女子報仇來的。
樓裡的人有的會打算,在換衣服時,就求了身邊的貴人,帶自己離開。
當然,樓裡那些姑娘能跟着客人走,這也是老鴇子默許的。
畢竟,這時候,能走一個是一個。
等到樓裡剩下的人全都站在大堂時,花不朽便說着:“侍郎千金在月前可有來過你們樓裡?”
樓裡的姑娘們互相看了一眼,一改剛纔心慌害怕的樣子,都表現出一副迷茫的模樣。
花不朽露出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笑容,然後轉頭對外喚着:“雲舒,她們好像把你忘記了。”
“果然是一羣jian人。”
當門外走進一個臉上帶着面紗,眼神陰翳的女人時,樓裡很多人都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沒有害怕,沒有驚訝,就像看一個陌生人那樣盯着女人看。
女人哼着聲,說:“怎麼,那日你們看人欺凌我的時候,不是很得意嗎?”
然而,樓裡的姑娘們,包括老鴇子都一副我們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樣子。
重樓低笑出聲,說着:“雲朵,她們根本不認得雲舒,你和花不朽現在可滿意了?”
“重樓,你這是存心在拆臺嗎,枉我如此喜歡你!”不知是雲朵還是雲舒的女人,對着重樓大聲叫着。
“雲朵,你這話就好笑了,誰人不知道你已經嫁給了花不朽,還敢在你夫婿面前說此番話,不是有違婦德嗎?”
在重樓不屑地目光下,我開口說着:“也或許是那位姑娘,不,是花夫人想借這個機會,對將軍吐露多年藏於心中的心意。”
“別胡鬧,在我心裡,你是最美的。”重樓雖說是對我說,但是他的目光焦點並不在我身上。
花不朽臉色一僵,帶着面紗的雲朵臉上一黑,怒斥着:“你這下jian貨,你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下jian貨說誰?”
“說你!”
雲朵直接指着我說着。
下一秒,樓裡的姑娘們就吃吃笑出聲,花不朽立即皺起眉頭,說着:“雲朵,別說了!”
“爲什麼不能說!”
“是啊,就讓她多說說唄。”我吹了一下指甲,然後笑看了一眼花不朽。
花不朽眯眼,露出一種se眯眯的表情看着我。
重樓扣住我的下巴,與他的視線對齊,他說:“你不準對他笑。”
被晾在一邊的雲朵直接把臉上的面紗拉去,對着重樓說着:“重樓,枉我妹妹那麼喜歡你,你沒去看她不說,還想包庇這個jian貨!”
雲舒在亂葬崗被人發現了,雖說她在樓裡已經遭受一番折磨。
但是,在亂葬崗裡也有人在那裡,翻找死人身上還能換些錢的東西。
又一場噩夢,再次降臨在雲舒的身上。那一刻她很後悔,很後悔沒有多帶些人去找那jian人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