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秋秋跟‘初晴’的事情,柳承雪已經開始插手了,並且在之後還得繼續給球球鏟屎善後。
雖說某土狗整天跟人家玩的不亦樂乎,但是柳承雪已經決定了,要慢慢的疏遠那個‘初晴’。
“麻煩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我可不想再來一個重病症患者拖油瓶。”
“柳秋秋嘛?壓根就沒有這個人……”
有的時候現實是很殘酷的,人的精神寄託也是那麼脆弱不堪,如果那個‘初晴’是個正常人的話。
某人敢保證肯定是大笑三聲,然後罵一句臭煞筆,最後直接閃人玩失蹤了,但是她現在根本就不敢。
“哈,哈哈哈……”
“想那麼多幹嘛呢?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中下旬了,還有兩個月出頭的時間。”
“我還是想想,要怎麼去賺到二十萬吧!”
深夜裡小幽幽已經去睡覺了,而球球也在隔壁狗窩睡的香甜,瑩瑩屏幕上倒映着柳承雪不安的神情。
當初借貸的一百萬,總共花了九十多玩左右,而且柳承雪計算過了,直到還錢期限到來她能拿出手的就七十萬左右。
“兩個月二十萬啊!我拿頭去哪坑這麼多錢?”
“莫不是,真的要去援*交了?”
“畢竟就亂刀砍死,跟逼良爲娼兩條路可以選擇的嘛!”
想着如果哪一天,在小轎車裡,小樹林裡,亦或賓館裡,被百寶店安排跟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唔!我選擇死亡……”
一想到那種情景,柳承雪兀然間打了個機靈,她忽然間覺得賺錢的動力又有了。
與其被玷污了身體,不如把自己的小心肝再刷一遍黑色的好,要是當初沒手賤去借錢就好了。
嘆了口氣柳承雪還是沒有想到,接下來的路到底要怎麼走,這時電腦上的扣扣忽然閃爍了起來。
“嗨,柳秋秋你還沒睡覺嗎?”
“你說人是不是很矛盾呢?白天的時候,想着日子早點過去,到了夜晚卻又覺得時間是那樣的漫長。”
“能好好的躺在牀上睡一覺,真的很羨慕你們呢!”
萬萬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那個‘初晴’還沒有去睡覺,這特麼的像是個重病症患者該有的態度嗎?
柳承雪的第一反應是將那個扣扣隱身,隨後又開始遲疑了起來,說到底她還是不能做到球球那樣沒心沒肺呀!
想了一會,她發了個微笑的表情,隨後打字問道:“你肯定是在裝病騙我,不然的話怎麼還不睡覺?早點去死吧!哼哼~”
“啊?柳秋秋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騙你。”
柳承雪:“表情,鄙視/bs。”
“不是,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柳承雪:“表情,大怒/dn。”
“能不能不要再發表情了,就陪我說說話好麼?求你了……”
柳承雪:“表情,菜刀/cd。”
反正柳承雪就是個物盡其善的人,既然現在接管了球球的事情,那麼就算是演戲也要演的像一點。
以前的球球是胡亂發表情,這點她也是繼承了下來,好一會之後沉吟了一下,柳承雪還是再次問道。
“什麼病?”
“啊?你終於打字了,我……我是肺癌晚期……”
“爲什麼不去睡覺?”
“躺下去就呼吸不上來了,整夜整夜的坐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
媽賣批的,好像攤上了一個不得了的麻煩啊!好幾次柳承雪都想直接刪掉‘初晴’這個人,但是又害怕他會不會情緒一激動然後嗝屁了。
爲了徹底淡化跟他的聯繫,柳承雪又在那裡亂髮表情了,剩下的都是‘初晴’在那裡抱怨着一切。
“柳秋秋,柳秋秋你真的睡着了嗎?”
“醫生說我可能活不到年後了,真的好想跟你見一面呢!”
“唔!你等等,我呼吸有點難受……”
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某人,在看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差點沒驚叫出來。
所有的睡意一下子都沒有了,趕緊打字道:“喂,你沒有事情吧?你是哪個醫院的,病房哪一個,我馬上給醫院打電話。”
“喂,喂喂喂,你還在嗎?”
“我……”
跟人聊天最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那人突然之間就沒有了消息,而且一個搞不好就嗝屁了。
惴惴不安中,柳承雪能做的也只有等待,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扣扣上終於又有消息發過來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剛剛打了止疼藥,現在掛瓶有點累了。”
“啊?你終於回來了,嚇死我了,對了你是哪個醫院的,現在好點了嗎?”
“是好許多了,不過醫生已經快開不出藥來了,能過一天算一天吧!我這算是無藥可醫了嗎?呵呵~”
“……”
兩人繼續聊了一會,總算是要到了‘初晴’在醫院的病房號,雖然他說家裡人有在陪着不用擔心。
有那麼一瞬間,柳承雪忽然打開了百寶店,上面有一些能緩解病症的藥物,至少是能讓‘初晴’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唔?我這是在做什麼?”
“肺癌晚期啊!救不回來的,代價太大太大了……”
甚至於到了最後,柳承雪都忽略了那些緩解病痛的藥物,現實中能減緩癌症晚期痛苦的特效藥物,一顆都要好幾千起步。
你們覺得百寶店是什麼價格?
“對不起了,我什麼都不能幫到你,甚至不能減少你的痛苦。”
“萍水相逢一場,也不過如此了吧!”
人最害怕的是遙不可及的希望,他也許可以舒舒服服的死去,但柳承雪不是白蓮花,那代價她或者‘初晴’的家人根本就負擔不起。
搖了搖頭,柳承雪最後選擇同城的一家花店,按照‘初晴’的病房地址,送了一束康乃馨過去。
“哈欠,好睏啊!那就這樣吧!晚安~”
“安~”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攤上‘初晴’這麼個人,柳承雪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樣。
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
臨睡覺前‘初晴’再次提了一下,想要跟柳秋秋見面的的要求,不過被柳承雪給無情拒絕了。
“壓根就沒有柳秋秋。”
“只有一條該死的土狗,還有一個黑心作孽的主人。”
“好像……攤上大事了……”
迷迷糊糊中柳承雪睡的並不好,而遠在醫院裡的少年,面對他的只有窗戶外面的黑暗,醫生說他能活到年後就很不錯了。
跟柳承雪年齡相仿,十七八歲的年紀左右。
少年的精神頭還不錯,即使長期未進食身形消瘦,依舊能看出那張俊逸非凡的面貌。
“呵,柳秋秋你到底在哪裡?長什麼樣子?”
“千萬別告訴我,視頻裡的那個人,就是你的現實模樣,鬼才會相信……”
少年‘初晴’眼中有着淡然,顯然並不像他在扣扣上那樣,老是發一些悲觀絕望的話語,這跟他給予柳承雪的印象大不相同。
也許就只是網聊吧!誰能整天面對着一大堆毫無意義的表情?最後能炸出柳承雪來那完全就是個驚喜。
“這就有點苦惱了呢!本來只是想找個陌生人說話吐槽,最好是不會回覆。”
“到底長什麼模樣……”
‘初晴’眼中閃爍着玩味,這是一個都快被打造成房間的病房,預示着住在這裡的人,已經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了,他來到電腦前反覆切換着上面的照片。
是柳秋秋A*V畫質下,妖嬈無盡的模樣,熟練的打開各種PS軟件試圖解析,但卻一無所獲根本就沒有破綻。
“呵呵,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那就權當你長這個樣子了,不對不對,我還是畫個自己心目中的女孩子吧!”
“哈哈哈……”
稍微想一下,就應該明白,若柳秋秋真像視頻裡那樣時尚且風騷,不天天去夜店裡勾搭男人。
怎麼會整天在那裡,發些毫無意義的表情?
優秀如他,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那個時尚的柳秋秋,並不是扣扣上聊天的本人,少年‘初晴’這樣分析着。
事實上也跟他想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