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都是要還的,所以在某兩女醉眼看人間,個個都溫柔的雨中騷客裝嗶犯之後,全都特麼喜聞樂見的感冒了。
本來天氣就很冷,還下着雨,兩人還躲貓貓般到處跑,如果這樣還不生病感冒的話,那真的是沒有天理了。
關上門的宿舍很暖和,但是小幽幽卻裹着被子,滿是怨念的看着柳承雪牀鋪的方向。
“哈秋~柳承雪你個混蛋,叫你拿我的傘,不然我也不會感冒。”
“我扔,扔死你個大壞蛋,整天就知道欺負我。”
“哈秋,哈秋……”
就在小幽幽牀上,一盒抽紙已經快見底了,她的鼻翼更是被擦拭的通紅,顯然一整天下來肯定是不好受。
再次抽了張紙巾,噗噗幾聲過後,擤了把清水鼻涕的紙巾,被她揉了又揉接着一個拋物線飛向了柳承雪。
斜睨了下小幽幽的動作,某人已經提前預警躲開了,嫌棄的將那團紙巾從牀上撿起扔進垃圾桶,然後一副理直氣壯的道。
“小幽幽你懂什麼?我這是爲了你好。”
“正所謂,不賭不知時運到,不piao不知身體好。”
“沒有淋過雨,你怎麼知道這樣做,是……是會感冒的呀?哈秋~”
同樣是每隔一會就打噴嚏的節奏,也算是同甘共苦了嘛?雖說小幽幽覺得柳承雪說的都是歪七八道的道理。
而且兩人之所以會這個樣子,完全就是柳承雪做的一手好死,怨怨念中柳承雪又擤了一團鼻涕,正要扔過去的時候。
她忽然看見某人正在那裡盯着電腦看,不對,是盯着對面趴在牀鋪上,某條土狗正在玩着的電腦有點發呆之中。
“哎,柳承雪你在看什麼?”
帶着疑惑小幽幽如是問道,而柳承雪只是看了她一眼,緊接着將小嘴巴往球球那邊嚕了一下。
一開始小幽幽也是稍微看了下球球,也是不在意的,但很快她就再次轉過頭,嘴巴微張好似發現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
“臥,臥槽,球球它……”
“噓~小幽幽你別說話,咱安靜的看球球作妖就是了。”
宿舍房間不大,但是因爲只有兩個人住倒也顯得寬敞,而球球正趴在那裡玩着電腦,無形中似乎有一朵小花花飄揚在四周。
沒錯,就是那種動漫裡,名爲戀愛的可怕氣場,居然,特麼的出現在了一條土狗身上,說好的的建國後動物不許成精呢?
跟小幽幽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的暫時放棄了恩怨,搬了兩個椅子坐到球球那張牀後面,柳承雪甚至還帶着被子過來,一把將小幽幽吞了進去。
“哎,我說球球這麼聰明,柳承雪你是到哪裡買到的呀?”
“不知道,我家死鬼老爸留下的遺產,也是土生土長的中華田園犬。”
“那,那你能不能也給我買一隻呢?”
“像球球這麼聰明的,估計也絕版了,買不到的喲。”
“emmm……”
說話的間隙,某人也流出了一拉清水鼻涕,抽紙噗噗幾聲擤了一把鼻涕,然後瞄準球球的狗頭biu~的一聲正中眉心。
人家球球也不在意,只感覺那團落在筆記本電腦上的紙巾有點礙眼,妖嬈的看了某兩人一眼,然後給扒拉一邊去了。
“噫!球球剛剛的眼神,是不是在害羞了?”
“不,不知道……”
其實這事兒還要從柳承雪身上找原因,誰讓某人叫球球扮演了一個多月的妖嬈‘柳秋秋’呢?做爲一條土狗球球已經習慣了那種日子。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也好,還是跟那個‘北岸初晴ゞ冰雪’聊習慣了也有可能。
就在某兩人面面相覷的時候,筆記本電腦上又有消息發來,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均是裹着被子往前挪了步。
這回終於能看清楚屏幕上的消息了,小幽幽更是學着上面的語氣,怪模怪樣的念出來道:“今天醫生說我的病情有所好轉了,對了,柳秋秋你應該是附近學校的大學生吧?”
附贈,球球狗爪子按着觸摸鍵,隨手發了個‘大怒’的表情過去,某人也是不甘落後,隨口腦補着道。
“纔不要你管呢!我是哪裡的大學生,難不成你還想約我不成?”
又有消息發過來,那是嘆氣的表情外加一段話,小幽幽念出來道:“唉,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只是發表情,就不能跟我哪怕是說幾句話嗎?”
附贈,球球又發了把‘菜刀’過去,柳承雪繼續腦補道:“哼,不許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反正我就是不想打字怎麼了?”
總的來說吧!感冒請假在宿舍的兩人,難得有這麼好玩的事情遇上,小幽幽自動代入了那個‘北岸初晴ゞ冰雪’的角色。
而做爲球球的主人,柳承雪自然是在一旁翻譯起了狗語,唯獨球球不知從何時,已經趴在那裡坐如針氈了。
一抹背景冷汗和黑線出現,又是‘北岸初晴ゞ冰雪’的消息發過來,悄悄看了眼某無良主人。
緊接着球球附贈發了坨‘便便’過去。
看屏幕消息,是‘北岸初晴ゞ冰雪’說醫生覺得他可能會多活幾天吧!可現在的重點是柳承雪到底要怎麼去翻譯那坨‘便便’?
至少小幽幽在看到那坨‘便便’的時候,小眼睛一眯嘴巴都咧了起來,然後鼻塞了好久的鼻子,一下子冒出個大大的鼻涕泡。
“噗~哈哈哈……”
“柳承雪你倒是快點給我翻譯一下啊!快點,快點……”
徒然不顧那個破裂的鼻涕泡,有要沾到嘴巴的趨勢,小幽幽只是在那裡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
嘛!其實這也不過是個小事而已,不過柳承雪開始想起了別的事情,然後皺着眉頭對小幽幽道。
“哎,我記得附近有個醫院對吧?”
“嗯哼?是呀,怎麼了?我們就是一點小感冒,多喝點水明天應該就好了。”
“不是的,我是說,跟球球聊天的那個人。”
“你是說,‘北岸初晴ゞ冰雪’?”
玩了這麼久,兩人就像戲精一樣,被柳承雪的話一點撥,小幽幽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如果說那個‘北岸初晴ゞ冰雪’,真是附近醫院的人,而且按照剛剛的描述,似乎還是個重症患者來着。
“唔!我說小幽幽,我們是不是惹上了什麼麻煩呀?”
“不,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先把球球發的那坨‘便便’處理一下吧!”
“什麼?小幽幽你也是參與者,爲什麼要我去處理?”
“誰叫你是球球的鏟屎官吶?”
“……”
也就一小會的功夫,就是球球的那坨‘便便’過去之後,屏幕上的氣氛凝固了一會,緊接着是‘北岸初晴ゞ冰雪’一大通絕望的怨念過來。
“果然,連你也覺得,我應該早點去死的對嗎?”
“也許吧!我本來就不應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應該去拖累父母的。”
“我活着就是個累贅。”
“已經沒有活着的必要了吧?”
“呵呵……”
媽了個雞,不就是一坨‘便便’嗎?你個大男人至於這樣悲觀和絕望?反正小幽幽跟柳承雪已經預感到不妙了。
那可能是一個鹹魚患者……唔!是沒有求生慾望的重症病人,忽然間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臥槽,兄die,你別介樣啊!”
“不就是一坨‘便便’嗎?我鏟,這便便我鏟總可以了吧?”
瞬息之間柳承雪就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況,說再多的話語都是多餘的了,因爲那是一個重病症患者的絕望。
也許,可以嘗試着,誤解一下兩人的話題呢?
想了一會,柳承雪將纖細手指放在了鍵盤上,猶豫了一會還是打字道:“我,我告訴你啊!幹嘛老是撩我?”
“你,你要死就早點去死了啦!”
“我……纔不會喜歡你呢!”
“不理你了,哼~”
小幽幽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某黑心少女是真的太沒有節操了,應該說是根本就沒有下限。
這種曖昧的話張口就來,要知道她現在代表着球球……不對,是柳秋秋跟‘北岸初晴ゞ冰雪’對話的一言一行。
“唔!柳承雪你?你怎麼可以……”
“噓,小幽幽你不要說話,反正他也不知道真實情況,根本就沒有柳秋秋這個人吧?”
“可是……”
“如果真是個重症患者的話,有個念想其實也是不錯的,不是嗎?”
“……”
天際的雨依舊連綿不絕,醫院裡少年的臉上驀的出現一抹笑容,他輕輕的退出了聊天軟件。
想着聊天字幕,少年忽然笑了,笑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