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雖然大着肚子,但是還是堅持出來早朝,看樣子今日一定是要爲哪個官員撐腰了。
皇后並不以爲意,自己是一國之母,他一個小小的妃子,雖說母憑子貴,但是孩子還沒出生,在這國家要事面前,可是輪不到他造次。
安嘯烈聽到了大臣的上奏,連忙在皇上的耳邊提醒,“這人選萬萬要適合,本着清廉,爲民着想的原則,不知皇上是否同意?”
所言極是,只不過朝中大臣皆是朕的心腹,這究竟應該派哪一位下去比較的合適呢?
這禮部尚書連着幾年都被地方的百姓擁戴,雖然身在皇宮,可是經常的向貧窮的百姓施捨,所以在民間自然有着很好的聲譽,不如,就派陸仲安吧。
太子首先發了話,這安嘯烈怎麼也沒有想到,此次軒轅凌霜不但沒有跟自己作對,反而選了一個自己人,這讓他立馬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怎麼,難道宰相有什麼異議?”
這安嘯烈滿臉的糾結,倒是被太子給點了出來,“沒有沒有,太子所言極是!”
皇上聽了,也覺得甚是有道理,這幾次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皇上隱隱的感覺到,現在宮中大臣軍心渙散,可能隨時都會有叛變的危險,此時最值得信賴的就只有自己的孩子。
“好,就依太子所言!陸仲安,你應該沒有什麼異議吧?”
陸仲安自然是欣然接受,連忙跪地叩拜。
早朝散了,禮部尚書和這安嘯烈便在一起捉摸,這軒轅凌霜又是玩的哪一齣?難道是欲擒故縱?
“我認爲非常有可能!宰相,我們多年來斂財買兵器,外面養得幫派處處都要用錢,此次我們真的要收手嗎?”
陸仲安說的沒有錯,安嘯烈這些年來到處搜刮,所得到的財產全部都用來投進了軍隊和作戰的武器上邊,而這些全部是自己私藏的,皇上一點都不知道。
此次如果收手,將會錯過一大筆收入,這,究竟該如何取捨呢?
雖然說那個太子異常的敏感,但是自己的軍隊和幫派深藏多年,絕對不會有人將自己供出,此次,我們依舊不能停手!
如果失敗了,就找一個替死鬼吧。
安嘯烈的瞳孔瞬間收縮,就好像一隻等待追捕的豹子。
對於此次的計劃,雖然沒有將安嘯烈派出去,可是他的心腹一直在外,難免他們二人不會飛鴿傳書聯繫,這期間慕容殘紅就負責了這中間截獲的任務。
“殘紅,他們的內容很可能使用文字,暗號,或者直接叫小兵傳話,如果是小兵,就想辦法抓活的,知道嗎?”
趙曄這個人鬼精,有一萬種辦法讓小兵說出他們的計劃。
太子一面聽着這二人在不斷地閒聊,一面笑着,一面還在心裡想,那莉莉的易容之術的事。
他一月的覺着,就在自己的身邊,有些人,可能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或者是說,叫其他易容之人代替。
這民情越來越緊張,太子也是跟着着急,但是安嘯烈他們就是故意的拖慢啓程的時間,究竟是爲何,他自然清楚。
這時間拖得越久,那災民就越來越多,這樣下去的話索要耗費的人力物力自然也更多,爲了什麼?當然是錢財。
經過這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這陸仲安可算是啓程了。臨走之時,皇上特意在宮中設宴,爲的就是交代此次前去的人員,萬萬要小心,不要一不留神,將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
太子在一旁冷冷的笑着,這大水最好將他們全部淹死纔好,以免這宮裡烏煙瘴氣,搞得人心惶惶。
陸仲安自然是非常的受寵若驚,這此次的任務重大,若是班的非常的快速高效,那獎勵可不是一點半點,他們的計劃可就更加的有利了。
淮南以南,所有的村莊無一倖免。看着這遍地都是難民的場景,就連陸仲安這個奸詐之人都有一些心裡不舒服。
這水患的治理,是十分講究方法的,也多虧他當年看了不少書,現在面對這樣的情形也至少有些眉目。
首先,派一些士兵到這重點地方去勘察,是不是因爲地勢過低導致的,其次,這水源的附近是萬萬不能夠在住了,立馬幫助百姓趕緊轉移,其他的就由官兵們後續處理。
這一場無聲的戰役是非常的緊急的,水患的關鍵就是不知道這水什麼時候會再次漲潮,一旦發生第二次,不光是百姓們,就連他們自己都自身難保,所以,前去勘察的士兵,早已經找好了這附近地勢相對較高的地方,就由部分的士兵守在那裡,用最快的速度安營紮寨,以供百姓們安定。
這幾日,越來越多的人不斷地死去,到處都是死屍,可是這陸仲安也並沒有辦法。
大水帶來的不僅是生靈塗炭,這屍體的腐爛會引起病毒,一旦開始傳染,此處便會大規模的開始發生瘟疫,那時候,纔是真正的難處理。
陸仲安整愁眉苦臉至極,這安嘯烈就派人傳來了消息。打開紙條,上邊赫然寫着,不管怎麼演,都要以最快的速度救好傷民們。
這安嘯烈什麼時候變好心了?
陸仲安雖然懷疑,可是自己跟着宰相多年,按道理是不應該這樣的,無奈他的宰相最討厭別人羅利囉嗦,倘若特意飛鴿傳書前去問原因,倒是顯得自己在找罪受。
陸仲安立刻下旨,立馬請上這民間最厲害的醫師,自己從朝廷帶出來的僅僅兩人,面對着這麼多的難民,自然是數量上就不夠。
這從民間請醫師,自然要花好多錢,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貪財,爲何安嘯烈突然變了性子?
陸仲安最後還是照辦了,想得太多也沒有用,還不如安心的依照指示,反正他們的計劃已經越來越靠近現實,想要統一天下指日可待了。
慕容殘紅,今日叫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太子站在寢宮門口,問着正在無所事事的慕容殘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