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再見——橋

雖然撤出了城鎮,但是戰爭還遠遠沒有結束

“看得出來,廢柴師其他的人早就撤退了,我們是墊底的。”老兵說

“不,我們是英勇抗擊到最後的英雄!”那幾個武裝黨衛軍說

老兵沒有說話,因爲他不想跟那幫人打一架

“那你們爲什麼不回去再阻擋那幫**子幾個小時呢?”壞孩子頭一次幫着老兵說話

“你們這是失敗主義,元首說我們還有機會。”那個黨衛軍喊着

“是啊,有機會。”壞孩子小聲嘟嚷着,他也不想和那些黨衛軍吵起來,“在斯大林格勒,元首說還有機會,最終輸了;在頓河,元首說我們有機會,最終還是撤退了;現在,他說我們會奪取最後的勝利,可是庫爾斯克現在還在俄國人手裡,還會有機會嗎?有的,機會只是出現在那些政治家們的嘴裡。”

“一羣失敗主義者,怪不得我們輸的這麼慘!”那個黨衛軍罵着,“我們骷髏師……”

突然,老兵聽見了什麼……

“203,遠程射擊!”老兵喊着打斷了那個黨衛軍的話,“隱蔽!”

所有的人都趴了下去,炮彈落在了他們身後大約300米的地方

“現在爬起來,快跑出火炮覆蓋區,在這裡趴着必死無疑!”老兵爬了起來,衝着其他人喊着

他們瘋狂的向前跑着,炮彈成羣的砸向這片土地,大地顫抖起來,每個人都在連滾帶爬的跑着,但是他們還是太慢了,當他們馬上要跑出去時,最後一顆炮彈落在了他們身後30米的地方,巨大的衝擊波把他們打飛了,最終摔到地上…… 不知在哪裡,一個孩子正丟着石頭,一個兩個……突然,有一個砸到了玻璃上……

“誰家的混蛋?”一個惡狠狠的婦人走了出來,“波拉特!你看看,你家的小混蛋幹了什麼?”

這時一個那個孩子的父親走了出來,看了看孩子,有看了看玻璃,惡狠狠的拽着他的腿,把他丟進了一間屋子,重重的關上了門,然後就只剩一片黑暗……

波拉特忽然驚醒了,他睜開眼睛

“幸好是一場夢……”

但是四周依然是一片黑暗,外面誰拽着他的腰帶

“3、2、1!”這是老兵的聲音

波拉特從黑暗中被拽了出來……

“你是我見過摔的最慘的了。”在一旁幫忙的壞孩子笑着

很明顯,剛剛波拉特的頭在一片鬆軟的土地上撞了個洞

“還好,沒有人死。”老兵笑着,看着這幫大難不死的人,

“可是我的腿好像沒有知覺了。”

“我來看看。”庸醫走了過來,“你的腿脫臼了。”

“哈,你摔到的是頭,怎麼是腿脫臼了?”壞孩子依然笑着

“天曉得……”

“警報!”那個黨衛軍“發言人”喊着,對面成羣的蘇聯人已經衝了上來

“好吧,我沒有時間幫你接上了,壞孩子,你帶着他跑!”庸醫說着然後拿起了槍,邊後退邊還擊

“看來我們的訓練有效了。”壞孩子拿過波拉特手中的MP40***,拿了一些子彈,把機槍和一些子彈給了他,“子彈不夠管我要!”

“你是喪失,大喪失!”波拉特喊着,他把機槍架在自己身上,壞孩子拽着他的後領向後退着

波拉特用機槍射擊着,他本來剛醒過來還很難受,機槍得震動讓他更難適應,滾燙的彈殼落在他身上,蘇聯人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而且還不斷的亂開着火,他看到幾個廢柴師的士兵被打中了,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沒有支援我們就廢了!”芬克上尉喊着,可是支援有在哪裡呢?

忽然天空劃過一道影子

“看,黃鼻子109!”另一個黨衛軍喊了起來,“喔喔喔喔喔,萬歲!”

(黨衛軍發言人:你搶我臺詞了,看我回頭收拾你!)

那架戰鬥機向下俯衝,然後用機槍掃射着蘇軍人海

“媽的,支援裝甲部隊的時候你們怎麼沒汽油!”黨衛軍“發言人”搶回了自己的臺詞

(黃鼻子109:作者給我拿來的,嗯。)

對面的蘇聯人越衝越慢

“看,後面,是一座橋。”庸醫喊着,

“是的,命令就是讓我們從這裡撤。”又是一個黨衛軍士兵搶了發言人的臺詞

壞孩子和波拉特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臺詞,呸,回頭看了看那座橋,橋上隔着一定的距離就有一個臨時用沙袋搭建的小掩體,橋頭堡早就被炸碎了,長長的橋身讓本來寬的橋面顯得有些窄,橋上的機槍已經開火掩護他們了

“感謝上帝,與我們同在!”

士兵們紛紛撤到第一個掩體後面,掩體後面藏着幾個黨衛軍步兵

“蘇聯人已經衝過來了,你們也快撤吧!”老兵對他們喊着

“不,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和這座橋共存亡!”那幾個黨衛軍擡起頭來,看他們那張健康紅潤的臉就能知道他們還是新兵,

“你們撤吧,你們的大部隊不是還在後面等着你們嗎?”其中的一個少尉用諷刺的口氣跟他們說。

老兵沒有管他們,

“庸醫,你現在幫他接上!”

“好的,別出聲!”庸醫說着,然後伸出了手……

“啊——!”

“喂!告訴你別出聲!”庸醫罵着

“我們得走了!”老兵說

雖然波拉特的腿很疼,但是看着前面那麼多的蘇聯人,就毅然決然的繼續向後跑着

天空中,那架黃鼻子109戰鬥機依然在掩護着,但是他再也阻止不了那片人海了,蘇聯人的坦克已經衝了上來,看他們的架勢是要一舉過了這條河,突然4架蘇聯雅克式戰鬥機飛了過來,衝着橋上的德軍掃射着,黃鼻子109撲了過去,盡力的咬住了兩架,橋上,德軍的機槍依然射擊着,飯桶連和骷髏師的那些裝甲擲彈兵努力的向後跑着

“我們半路啦!”一個士兵喊着,但是一顆流彈立刻飛過來把他打倒了

(那個士兵:這個坑人的作者,我才說一句話就讓我死了)

(作者:我正在考慮你復活的情節,看來不必了。)

(士兵:喂!)

(作者:對不起,你已經死了。)

(士兵:啊——!)

“203遠程射擊!!”老兵又喊了起來,遠處的蘇聯人正不顧一切的開着炮,炮彈大多砸進了水裡,只有一顆命中了他們前面的橋面,伴隨着幾個被炸飛的黨衛軍那一段脆弱的橋立刻傾斜了起來,緊接着,老兵他們所在的這一塊也開始傾斜,士兵們被重重的摔在橋邊的欄杆上,但是仍然有士兵掉了下去,這時,以架蘇聯人的戰鬥機也抓緊了時機,向他們衝過來,不過那個黃鼻子109立刻轉移了目標向它射擊,並把它打了下來。

“**子的飛機真煩人!”一個黨衛軍士兵喊着,

此時,蘇聯人的炮擊停止了,因爲這樣炸斷了橋,他們的犧牲會毫無意義

波拉特趁機回頭望去,前兩處掩體已經被蘇聯人的人海淹沒了,之前那個少尉靠着他們的掩體,一隻手捂着傷口,一隻手正顫抖着拿出他的**手槍,但是在他剛剛打了一槍,就被蘇聯人用PPSH-41***打成了篩子……

“我們得快走!”老兵喊着

“不,我們得幫幫這幾個黨衛軍。”波拉特說話的樣子很堅決

“你二了嗎?”壞孩子衝着他喊了起來,他的聲音顯得沙啞,“就算我們幫他們直到死光,這幫二貨也不會撤的,你要是願意二,你來吧,我們走。”

說完,其他人就走了,波拉特想起了斯大林格勒他所犯的錯誤立刻跟了上去,但是那時,他還不知道,這兩個錯誤的性質完全不同,斯大林格勒只能讓他後怕,但是在這裡,他會因爲沒有犯這個錯誤後悔一生

蘇聯人衝鋒的速度越來越快,橋上的防守戰變成了一場混戰,在蘇軍的人海中,有不少黨衛軍士兵在和蘇聯人拼着刺刀

天上,蘇聯的戰鬥機只剩兩架了,一架還在和黃鼻子109糾纏着,另一架看到橋上的混戰,變向老兵他們俯衝過來,機槍掃倒了幾個士兵

“壞孩子,機槍準備!”芬克上尉再也受不了這樣的侮辱和折磨了,壞孩子把機槍上好了膛,向那架俯衝過來的飛機射擊着,那架飛機俯衝過來時,沒有開槍,然後向寬闊的河面飛去,突然它一邊的引擎着起火來,一頭栽進了河裡

“槍法不錯。”芬克上尉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我們快走!”那幾個黨衛軍喊着,

他們一路狂奔着,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體力已經不支了,當他們勝利的通過這座橋時,蘇聯人與他們隔着兩個掩體,

“萬,歲 !”黨衛軍“發言人”躺在地上

“終於等到你們了。”一個通訊兵從一邊跑過來,“現在上面命令你們炸掉那座橋,**安好了,那裡是***。”

“炸橋?”芬克上尉質疑着

“是的。”

“可是橋上還有人,而且還有其他地方的人沒有過來!”

“這是命令,如果這邊的幾十萬德國士兵因爲你們丟了命,這個責任你們擔不起!而且你們是最後一批了!”

當那個通訊兵說道‘最後一批’時,他的語調降了下來

“那你爲什麼不炸橋?”

“別問我這個,炸了橋,我們坐着幾個卡車就可以回各自部隊了,但是你們不炸,整個集團軍羣全都得玩完!你們自己決定。”說完那個通訊兵就走了

“你是哪個師的?真給國防軍丟臉!”老兵喊着

“你也給日耳曼民族丟盡了臉!”那些黨衛軍喊着

此時,蘇聯人已經衝到最後一道掩體前面,最後一道掩體的幾個黨衛軍正奮力的射擊着,他們的機槍此時早就快融化了,彈殼滿地都是。橋上仍然可以聽到不少黨衛軍和蘇聯人拼刺刀的聲音……

“誰願意炸誰炸吧,我下不了手。”老兵坐在了草地上

“我也是……”

“我也是……”

很多人都這樣放棄了

但是壞孩子卻像喝多了酒一樣醉醺醺的走到***那裡

“反正他們也說了要和橋共存亡,我們不如成全了他們。”他強裝着笑意,此時的波拉特看着他,在他瞳孔的反光中,看到的再也不是那個無私關愛別人壞孩子了,而是一個魔鬼

說着,壞孩子按了下去,橋各個橋墩都伴着爆炸聲冒出巨大的火焰,整個的橋徹底的傾斜了下去,橋上的士兵——包括德國人和蘇聯人,都開始站不穩了,最後一道掩體上,那幾個活下來的人有的直接滑進了水裡,只有一個士兵,他用力的拽着掩體的一個沙袋,回頭看着這邊,他看到了壞孩子默默的離開***,看到了坐在草坪上沉默的士兵……雖然他的臉已經被灰塵染成了黑色,但是還可以看到幾分年輕……

大橋的橋面整個的翻了過去橋上的一切都掉進了河水中,順着河水流向遠處,只剩下孤零零的橋墩,在夕陽的斜暉下站着

“很好。”那個通訊兵回來了,“我們上車。”其他幾個通訊兵,還有從橋上下來的士兵們像木偶一樣站了起來,跟老兵他們上了車

“Ade,Brück。”波拉特小聲的說着,“Ade.”他又看着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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