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蘇聯人的照明彈打破了寂靜,成羣的蘇聯人配合坦克再次衝了過來
“你確定這個是小分隊?”壞孩子問
“……(找打直說!!!!)”
“我的機槍得停停火了!槍管都快化了!”幸運狗喊着,然後開始換槍管,本來他的動作很麻利,但是此時的槍管確實快化了,所以他的動作變得慢了起來……
一發發的照明彈射向天空,蘇聯人藉着光亮胡亂的進攻,跟着衝過來的坦克甚至壓扁了自己人,碉堡裡的幾個反坦克炮不斷的射擊,慢慢的,燃燒的坦克冒出的濃煙徹底遮擋了他們的視線,但是蘇聯人在他們軍官的驅趕下依然喊着烏拉,機槍依然向煙霧中噴射着火焰
黑夜中,蘇聯人終於發現了塔頂機槍的火焰,於是轉動着炮塔,瞄準了他們
“哦~該死!”芬克上尉罵道,“快臥倒!!!”
塔上的人還沒挺清楚上尉說什麼,炮彈就打了過來,高爆彈重重的打在脆弱的鐘樓上,火焰吞噬了鐘樓上的一切,鐘樓開始晃了起來,藉着照明彈的光亮,老兵他們把這些看得清清楚楚。
塔上的石塊成堆的掉落下來,便隨着另一聲跑響,又一顆炮彈打在了上面,鐘樓漸漸的向後倒去,然後重重的砸在地上,只剩下一聲巨響……
“芬克!!!”波拉特喊着,但是除了槍聲,他什麼也聽不到,“媽的,那幫裝甲擲彈兵在幹什麼!”他抱怨着,可是這有什麼用呢?如今的人們都那麼熱愛戰爭,認爲這是勇敢者的遊戲,但是他們永遠都體會不到失去朋友的感受,他們也永遠不知道——哪怕是一個連蒼蠅都沒傷害過的人,都不可能被子彈饒恕
戰鬥一直持續到了天亮,陽光趕走了一切的硝煙
“我們該撤退了。”士兵們從自己的掩體裡走了出來
“如果現在不撤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那個黨衛軍的擲彈兵說
波拉特瞪着他,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
但是此時,在不遠處一片廢墟中,一個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世界在他的眼前漸漸清晰,但是那是沒用的,因爲眼前一片漆黑,他用力企圖站起來,可是身上的石板壓住了他,他掏出了他自費購買的**手槍,衝着上面的石板開着火,雖然他知道這沒用……
“什麼情況?”外面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順着聲音他們來到了鐘樓的廢墟處,
“在石板下面。”老兵說,“庸醫,倒黴蛋,過來,幫幫忙!”
“3、2、1!”
石板被擡了起來,裡面的人立刻站了起來,拿着**槍,對着這幫士兵
“芬克上尉,這不好玩……”幸運狗笑着
此時,芬克上尉才反應過來
“我還以爲這裡只剩下**子了呢,你們怎麼還沒走?”
“剛要走,但是我從來沒有看到你這麼狼狽過……”幸運狗繼續笑着
此時,芬克上尉的迷彩野戰罩衫以碎成的吉利服,芬克上尉把那個野戰罩衫脫了下來,丟到一邊,露出了黑灰色的軍裝
“管他呢!”芬克上尉說着,然後在廢墟中把自己MP43步槍拿了出來
此時旁邊,幾個之前嚇暈了的蘇聯士兵站了起來
“放下你們的武器!”老兵喊着,但實際上,他們手中連塊石頭都沒有
“現在這個時候是復活時刻嗎?怎麼爬起來這麼多人?”芬克上尉對發生的一切質疑着
其他人笑了起來,但是一個蘇聯士兵趁着他們笑的時候,突然跑了
“交給我!”幸運狗拍了拍他的機槍,追了過去
他們穿過了成堆的坦克的廢墟,幸運狗突然停了下來,端起他的機槍,看着那個蘇聯人遠去的背影,他扣動了扳機……
過了一會又是一聲槍響
“喂!你再補一槍幹嘛!”倒黴蛋喊着
“槍聲,不對……”壞孩子嘟嚷着……
“槍聲……是莫辛納幹!”老兵喊着,其他人穿過了廢墟,此時他們發現幸運狗的脖子中了一槍,鮮血正不斷的涌出來……
“庸醫!你來!”老兵喊着,然後拿起了他的槍,很快他便發現了500米外那個狙擊手撤退的道路,其他人也拿起了槍,噼裡啪啦的槍聲響了起來,遠處那個狙擊手還是跑掉了,但是老兵似乎記住了什麼
此時,庸醫已經搶下了壞孩子的圍巾堵在了幸運狗的傷口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這個,鬼地,方,怎麼,怎麼比莫斯科,還冷?”幸運狗說完,輕輕的笑了一下……
“喂!!喂!!”庸醫喊着,甚至還踢了他一腳,但是幸運狗的笑永遠的凝固在了他的臉上
壞孩子默默的拿起了幸運狗的機槍,還拿了不少子彈,他慢慢的走向那幾個舉起了手的蘇聯人,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然後後退了幾步,衝着他們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就是一陣槍聲……
“我們埋了他吧。”波拉特說
“不行,我們沒有時間了!”那個黨衛軍怎麼看怎麼欠揍,但是這確實是事實
“走吧……”老兵無奈的喊着
其他人也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波拉特和壞孩子邊走着邊回望着城鎮的那片天空,在他們的心中都在問着一個問題——我會變得冷漠嗎?
但是事實早就給了他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