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軍訓

依舊明亮的眼眸,爽朗的笑聲,輕快的步伐,文景憨笑的給柳依依打了個招呼,一中潔淨的校道,兩旁鬱鬱蔥蔥的草茸,陽光分外的妖嬈。還好這裡有他們,連空氣都變得那麼熟悉。

文景過生日的時候她矯情的去過,送了她喜歡的禮物,一個瓷熊娃娃存錢罐,用彩紙精緻的包好,文景把同學送的禮物都放在牀上,樂滋滋的一個個把玩,杜尚和頭sir一起存錢給文景買了個鋼琴音盒,算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而後大佬出十幾個小夥伴的車錢,一起去了常德城鎮的體育館,大家平時很少來這,無非是看看熱鬧,圖個新鮮,男生們去打檯球,會的人有模有樣,不會的人丈二摸不着頭腦,就像柳依依,姿勢不端的打球,戳着球,一舉抵進了球洞,完全是自創的打法,衆人只得嗤之以鼻。

那時候的我們,十五歲的生日,看的比誰都重要。

一場陌生與靜默的場景,柳依依只覺得無聊,搶過一個男生的充電寶,拍了幾張照片,定下位置發個說說,證明自己來過,彷彿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潮流。她從小几乎和男生一起長大,母親似乎也很放心她和男孩子去玩,她覺得,誰會喜歡上毛病頗多的柳依依呢?

小夜和海濤兄都自傲的認爲下一次考試能超過柳依依,結果柳依依的委婉和表現出來的依然,讓他們覺得必勝無疑,賭注是一包阿爾卑斯的棒棒糖。令他兩個意外的結果,小夜那次考試年級二十二名,海濤兄還沒上榜。於是柳依依如願以償的在小夜的生日會上,獲得了一包棒棒糖,可不全是她的,她只拿到一根,其它的都被搶光了,那時候小夜送給她最多的禮物,就是精美的本子了。

那次考試主要是平時她的物理拖後腿的竟然考到全班最高分95,意料之外。主要是考試前她和頭sir,杜尚說好了的,答題中只能筆畫一個選擇題,然後柳依依連蒙帶猜,最不會的選擇題打手勢問了下頭sir,最糾結的選擇題問了杜尚,這兩位理科奇才,結果自然是對的,然後運氣彷彿也偏向柳依依,連考試結果出來後鄢冰冰都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聽聞杜尚六年級的時候,一天夜裡突發奇想,竟然一晚上來了興趣把奧賽書看完了,第二天全班舉行模擬奧賽選拔賽,160的滿分,60分就算及格了,結果班上還真沒幾個,只記得柳依依班的杜尚拿了110分,還是提前交卷的,結果老師要他下去再寫寫,第二次打分就直接是滿分,當時別班最聰明的是鄢冰冰,也只考了90分,他倆彷彿天生的一對,總是被人拿來比較,後來派出了杜尚和頭sir去參加市裡的奧數比賽比較穩當的頭sir參賽前準備了公式小紙條,像是隻要記得了公式,就會解決超難的數學題。

對於學渣小紙條是沒什麼用,整天死記硬背不會套用也是假的,可對於學霸的世界,只要記住了小公式,什麼題目中的妖魔鬼怪都能一棒子打死,世界鑑於學霸與學渣的區別,就是這麼奇妙。

開學軍訓往往是新生的苦難,一天買幾十塊錢的水,還得黑出新高度,關鍵是軍訓還要比拼,看誰最賣力。高二的學長學姐們上樓的時候特別喜歡看熱鬧,然後感慨並慶幸當年遇到哪個好教官,然後一笑而過。

柳依依被分到1515班,班上女生是男生的兩倍多,似乎女孩子初中學習要比男孩子認真,所以短時間成績要好些。她手腳不協調,幼兒園做替補舞員一樣,姿勢總是不到位,爲此走齊步時,總被教官罵,不過,在這裡,她會閒下心來仔細看看新同學的面容,青春的模樣,都說高中是戀愛的開始,到柳依依得知自己被分到尖子班時,她高一浪一年,高二苦學習的小心思就被打破了。

她發現一個有趣的面孔,有一個男生竟然是一字眉,特別厚得那種,滿臉的青春痘,到氣質威武,感覺不錯。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平安是她新學期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或許是兩人軍步踏得一樣差才互相注意的,方臉妹和平安從小就是同學,當平安同時牽起兩人的手時,說要在高中做最好的朋友,柳依依是介意的,她看方臉妹自然不情不願,臉也長得奇怪,表情有些僵硬,就覺得來者不善,讓她想到了葉璇,那個橫在她和立夏中的朋友。

她和平安走在一起的時候,使盡自己十八般武藝,以福爾摩斯的偵查神情,道出方臉妹種種不好,讓迷糊的平安只屬於自己。

看到荷花池裡結伴而行的同學,幾乎都是兩個人,或許真的應了莉莉以前說的,三個人的友誼向來都是不穩的。她太想立足於這個高中,期待想象中體面的生活了。

平安軍訓想家了就天真的向柳依依述說,“我名字的由來,是因爲媽媽生我的時候,是早產,媽媽本來就瘦弱,把我生下來我的體重就比別人輕,身體也不健康,一家人就希望我平平安安的,於是就換我,平安。”她似乎也有些促動,“其實我有個調皮的弟弟,以前我們總是打鬧,他叫我直接喊大名,不叫我姐姐的,後來才改善過來。現在我寄宿讀高中了,難得回家一趟,他怕是沒我和他吵架寂寞了。”落日餘暉,黃昏暈暈,天空暗淡了它的色彩,給晚安一劑溫暖。

她是個不甘人後的人,爲了練好軍姿,中午草草吃完飯,就和平安來到寢室自己喊聲,刻苦的練習走齊步。很累很熱,午休同學們躺在牀上,衣服來不及脫下直接倒在牀上,沒力氣介紹自己,倒頭就睡,完了還得起來把牀被疊成豆腐塊,教官進來一個個檢查,抽時間就帶領全體同學參觀男生寢室,看看寢務情況。

有時候和其他的教官爭搶陰涼的場地,和其它教官鬧磕,記得有個愛喝脈動的胖教官指揮隊伍特別好,柳依依班級的教官就把他請了過來,讓他給我們說說經驗,那教官悵然大笑,“沒什麼別的,隊伍就要走隊伍的樣子,不聽話的,不是打屁股就是罰一瓶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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