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美男秦斯昂,是春風樓的頭牌。
這件事,讓沒有見過秦思昂真容的人產生懷疑。
第一個懷疑,秦斯昂是女人?
第二個懷疑,秦斯昂是名妓?
第三個懷疑,名妓怎麼能當京城第一美男?
有人便大膽地猜測,說秦斯昂是長得很英俊但是又不失妖嬈的女子,故而才能既是春風樓的頭牌,又是京城十大美男之首。
論起京城十大美男,秦斯昂第一,趙洛俞第二,沈凌第三,齊善第四,趙洛玉第五,陳允南第六,王硯心第七,韓少卿第八,江寧第九,沈渡第十。
這最後一名的沈渡,是平民百姓見得最多的。只因這沈渡是個好吃,好喝,好漂亮姑娘的公子,爲人雖然有些貴公子的嬌氣蠻橫,但也算得上是有些隨和在身的,所以他在酒樓吃飯的時候,衆人便也會時不時地看上兩眼。
偶有大膽地也會去跟沈渡搭話,沈渡若是感興趣也會回答個一二。
單說沈渡看上去已經是人中少有的俊美之姿,讓無數的良家少女,貴府千金心馳神往了,那這第一名的秦斯昂要俊美到何種程度?
豈非天上的仙人可比?
好奇這件事的,不僅僅有尋常無聊八卦的百姓,更有無聊八卦的皇子。
十皇子趙洛平便是其中之一。
京城十大美男,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他不甚在意。
爹孃給他的容貌,他沒得挑,也沒得選,再者,人貴舒心,要容貌何用?
不過,傳聞都說秦斯昂美,着洛平好奇到底會有多美!
趙洛俞是他的三哥,他對於趙洛俞的俊美佩服地五體投地,任哪一個兄弟姊妹的容貌可都是不及他的三哥的。這世上還真有人比他的三個還俊?
春風樓的頭牌,見一面要千金。
千金對於趙洛平來說並不多,但是也不是個小數目。他雖是個皇子,雖然跟那個沈渡一樣喜歡漂亮的姑娘,但是花一千兩去看一個人,多少覺得還是虧。
至於說爲什麼虧,趙洛平還真覺得自己說不出個一二來,總之,就是虧。
最後,在好奇心地驅使之下,趙洛平還是花費了一千兩黃金,見了秦斯昂。
春風樓爲京城最爲有名的風月之地,頭牌出場的方式更是別具一格。
秦斯昂善舞劍,可以說大梁論起舞劍來,他堪稱第一。
一身白衣畫中來,疑似仙人撥雲開。
劍挑星河懸日月,他朝定是鳳入懷。
趙洛平見到秦斯昂的時候,被其容貌氣宇驚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想出了上面的四句詩。
“十殿下。”秦斯昂一舞結束,對着趙洛平恭恭敬敬地施禮。
趙洛平這方緩過了神兒,“啊……好!好!好啊!”
他一時再想不出其他,便只有三個‘好’字,兩個‘啊’。
秦斯昂微微一笑,給趙洛平倒了一杯酒,“煙花風雲之地,能得十殿下踏足,是春風樓的榮幸。”
“啊……我經常來的……”趙洛平脫口而出,眼睛隨着秦斯昂的動作而動,又覺得自己說得有些不對,連忙改口道:“聽聞你的名聲……不是,不是,聽聞你的芳名……聽聞你的大名,所以我十分的好奇!”
趙洛平說完,狠狠地暗掐了自己一把:在漂亮姑娘面前都沒這麼緊張!今日是怎麼了!
秦斯昂端起了酒杯遞與趙洛平,“殿下,請。”
趙洛平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從前只覺得美人倒得酒入口香甜,想不到美男倒得酒更是別有滋味。
趙洛平心中胡思亂想,不由地看着秦斯昂有些出神。
秦斯昂見慣了這些貴客,倒也不覺得意外了。
總有客人會感嘆於秦斯昂的容貌,或是看得出神,或是若愛物把玩……他,不過是這春風樓的一位……
想到這裡的秦斯昂面上不免就有了一絲愁緒。
還在看着秦斯昂發呆地趙洛平被秦斯昂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和不經意地嘆息拽回了心神。
“秦公子,爲何憂傷啊?”趙洛平問道。
秦斯昂笑了笑,雲淡風輕地道:“沒有憂傷,殿下。”
騙人!
趙洛平想着!
憑他趙洛平閱女無數的經驗就可以斷定,這秦斯昂定然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秦公子,若是你有什麼憂愁,不妨與我說說,說不定我就能幫着秦公子你解憂呢?”趙洛平問得十分誠懇。
他是真得想爲秦斯昂解憂。
這麼絕美俊俏的一個人,憂愁起來可真是讓人忍不住要心疼三分。
若秦斯昂真有什麼難處,他身爲皇子,解決一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趙洛平自顧自地想着。
“殿下,身處在這風月之地,多多少少便都會有些……”
“我知道!”趙洛平大聲道,“明日我跟媽媽說,贖了你去!如何!”
秦斯昂依舊是雲淡風輕地笑着。
說贖他的人可不少。
幾乎每位見到他的人都說要贖了他去,然而,都沒有。
“你不信我?”趙洛平此時見秦斯昂仍舊是那般笑,不免覺得秦斯昂是瞧不起自己,覺得自己拿不出那麼多得錢來。
“非也,十殿下。”秦斯昂搖了搖頭。
“那好,我現在便去同媽媽說去,你當即便可跟我回府去了!”
秦斯昂笑着搖頭。
這更是有些激起了趙洛平要救秦斯昂於‘水火之中’的決心。
趙洛平站起了身,便出了門,找來了春風樓的蔡媽媽將自己要贖秦斯昂的事情跟着蔡媽媽說了一遍。
蔡媽媽聽了就蹙眉,道:“十殿下啊,這贖人嘛……也不是不行。”
“那你便說個價吧!”趙洛平財大氣粗地說着,他此時倒是忘記了,見秦斯昂一面可都是要千金的。
蔡媽媽笑得那叫一個狡黠得意,甩了一下手帕,手指比了一個一。
“一千兩!沒問題!”趙洛平揚着頭道。
“喲,我的十殿下啊,您見秦公子一面是多少錢啊?”
趙洛平愣了一下,又噎了一下,“……一千兩?”
蔡媽媽又甩了一下手帕,“是啊,您見秦公子一次都是一千兩,您若是贖了他,且非天天都要見了,又怎麼會是一千兩呢?我的十殿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