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蔡攸此時的反應,蘇雪自是惑不解,當下就伸出的額頭,口中還唸唸有詞:“你怎麼又開始說胡話了!”
蔡攸輕巧的躲開蘇雪伸過來的手,神秘笑道:“雪兒,我這可不是在說胡話,我是說的大大的真話!”
當下,蔡攸臉色一整,沉聲說道:“雪兒,這座荒山有多高,有沒有城隍廟那座山高?”
眼見蔡攸並不像是說笑,蘇雪也換作一副認真的表情,當下說道:“我採藥的時候去過這座荒山的山頂,站在山頂之,完全可以看到那座城隍廟!”
“嗯,好,很好!”
蔡攸輕輕點點,眼中盡是興奮之意,當下說道:“如此說來,也就是說這座荒山的高度在城隍廟那座山之嘍!”說着,蔡攸摸摸鼻子,笑呵呵說道:“雪兒,你馬去準備一些比較結實的木棍和柔韌性好的繡竿,說不定咱們明天就可以回山遠縣了!”
“什麼?”
蘇雪狐的看着蔡攸,一相信的樣子,喃喃說道:“僅僅靠着木棍和竹竿就可以離開這荒山,返回山遠縣?”
蔡攸一臉定的說道:“那是自然!”說着,蔡攸又摸了摸身下的牀單,又道:“當然,還需要這個東西!”
這到底是哪跟哪啊?當下,蘇雪更惑不解的望着蔡攸,希望蔡攸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地心思。蔡攸自然是一清二楚。當下微微笑道:“雪兒。你儘管去準備便是。等到明日我可以下地後。你自然可以知道我要做什麼!”
其實蔡攸早就所打算。如果蔡攸把自己所要做地東西告訴蘇雪。蘇雪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是如果蔡攸故意吊着蘇雪地胃口。那麼蘇雪會滿足自己地好奇心。好去替他準備木棍和竹竿。畢竟此刻蔡攸地行動不方便。爲了能夠早日離開這荒山野嶺只好先委屈一下蘇雪了。
蘇雪看蔡攸擺出一副欠扁地樣子。當下輕哼一聲。嘟着小嘴說道:“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地!好了。你休息。我去準備你所要地木棍和竹竿!”說着蘇雪向蔡攸調皮地眨眨眼睛。說道:“如果你敢讓我白費功夫。看我怎麼收拾你!”
蔡攸哈哈笑道:“你放心!這個辦法一準能行。不過到時候。就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了!”
蘇雪自是不甘示弱白了蔡攸一眼。撅起小嘴說道:“我連跳崖都不怕。還會怕你這把戲!哼!”說着。蘇雪眉尖輕挑。扭過頭就走了出去。
蔡攸饒有興趣地看着蘇雪地背影。摸着下巴嘿嘿笑道:“小丫頭。這時候你嘴硬不算是本事時候看你還害不害怕。嘿嘿!”
山遠縣,縣衙大廳。
此刻,在縣衙大廳內,各位領齊聚一堂過現在由楚奇居主位,魯智深、武松、時遷、李逵、戴宗、曹吉祥皆是其中過他們個個臉都是陰沉沉的,半天都不說一句話場的氣氛着實壓抑。
不消片刻,楚奇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後開口說道:“諸位弟兄,剛纔這封信,小可也讓大家一一看過,不知道大家作何想法!”
魯智深一拍桌子,怒聲叱喝道:“這個江賢真是膽大妄爲,竟然明目張膽的綁走蔡兄弟,真是豈有此理!”
時遷卻是一臉惑,摸着小鬍子說道:“諸位,蔡大人心思敏捷,手的功夫沒有幾個人可以抵擋的住,竟會如此容易就落在江賢手中嗎?大家想想,其中會不會有詐呢?”
對於這點,武松也是十分贊同,當即就對楚奇說道:“楚先生,時遷兄弟所言不差,這裡面會不會真的有什麼問題?”
楚奇卻搖搖頭,說道:“江賢既然敢把這封信交給咱們,那麼他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想必蔡大人真的已經落在他們的手中!”
李逵卻是個火爆脾氣,眼見衆人沒有辦法,當下就站起來,大聲說道:“在俺看來,就根本不必在這裡乾等着,他們擄走了恩公,那麼咱們也可以擄走江賢的人,而後咱們再進行交換!”
“對!鐵牛這個辦法好!”
時遷一拍大腿,附和道:“我知道,江賢那廝有一個兒子,名叫江俊,一般都在外面廝混,咱們倒可以派人將它擄回來,而後再與江賢那廝談判!”
眼見有人答應,李逵當即就朝着時遷打招呼:“既然如此,這個任務就交給我與時遷老弟!”
時遷自然不會拒絕,當下就跳起來,走到李逵身邊,而後對着衆人說道:“諸位哥哥放心,我們一定會將江俊擄回來的!”說罷,兩人竟直欲走出房門。
“且慢!”
就在兩人就要踏出門檻的剎那,楚奇站起身來,急聲說道:“時隊長,李逵!你等站住!”
當下,二人停住腳步,相繼回身,卻看到楚奇正陰沉着臉看着他們,李逵不明就裡,當下說道:“楚先生,這時叫俺所謂何事!”,還不等楚奇說話,李逵又道:“楚先生,你最好不要勸我等改變主意,爲了搭救恩公,俺與時遷兄弟是非去不可!”
楚奇緩緩走過來,面帶慍色,低沉說道:“鐵牛,你錯了,而且大錯特錯!此時,你與時遷並不是要搭救蔡大人,而是在置蔡大人於死地!”
“什麼?!”
李逵與時遷皆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望着楚奇,對於楚奇剛纔的話,他們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他們救人還救錯了?
二人臉的惑,皆收入楚奇眼中,當下輕嘆一聲,說道:“你們二人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力氣用的卻不是地方,非但救不了蔡大人,說定反而會害了蔡大人!”
聽到這裡,李逵當下臉色一黑,語氣不善說道:“楚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擔心俺會害恩公?”
時遷卻是比李逵多個心眼到楚奇不像是說笑的樣子,當下客氣說道:“楚先生,能
之?”
楚奇又將懷中的信取出來,慢慢打開,先是輕看了李逵和時遷一眼而後說道:“你們可知道,這信有這麼一句話,‘如果爾等膽敢妄加行動,小心你們蔡大人的人頭’!所以你們這個辦法是絕對行不通的!”
聽到這裡,李逵卻是不以爲意,當下說道:“楚先生個容易,只要俺與時遷臨走前裝扮一下,必定會掩人耳目,不會讓江賢現的。”
楚奇搖搖頭,鄭重說道:“李逵還是沒有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既然江賢敢告訴我們蔡大人在他們手中,那麼也就是說他現在是有恃無恐,說不定他已經做好一切準備,已然杜絕了我們投機取巧的機會,更有甚,他已經早早在山遠縣縣衙周圍安插了眼線,只要我們這裡一有風吹草動就肯定會知道,那麼到時候,蔡大人就會十分危險了!”
此時的李逵心急如焚,根本聽不進去這些話,當下就瞪着吃人般的眼睛問道:“楚先生,以你之見該如何處置?”
楚奇不緊不慢回答道:“當然是大家坐在一起,心平氣和的共同探討解救蔡大人的辦法!小可以爲只要精誠所至,我們一定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什麼?還要再探討?!哼哼!真豈有此理!”
聽到這裡逵頓時火冒三丈,張牙舞爪的大聲叱喝道:“你可不要忘了,恩公已經失蹤整整兩天兩夜了!那好,你們在此繼續心平氣和的探討,我與時遷去擄江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說罷,李逵與時遷相視一下,又欲出去。
“站住!”
眼見自己剛纔的話都白說了,楚亦是心中氣憤難耐,當即也了雷霆之怒:“現在蔡大人不在縣衙,你們都得聽我的,誰也不能隨意擅自行動,違令以違抗軍令處置!”
奇在衆人眼中,一直都是一個虛懷若谷,平易近人的好好先生,但是就算是個泥人,也有三分火性,當下怒,當真是令堂中衆人爲之驚愕。
可是李逵卻不這一套,當下便撂下狠話:“好,真的很好!楚奇,你纔算是說出心裡話來了!難怪你一直拖拖拉拉,不願去搭救恩公,原來你一直在貪圖這個位子,其實在你心中,肯定是希望恩公早些死了纔好!嗯?哼!你還真以爲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啊!你可別忘了,只要有黑爺爺我在,你這廝的如意算盤,永遠都甭想打響!當然,除了俺李逵之外,其餘的衆位兄弟,也自是繞不過你!”
李逵這話,無異於在平靜的湖面丟入了一顆巨石,當即掀起了驚天駭浪,聽得此言,更是讓廳中的衆人皆連變色,而站在李逵身旁的時遷,亦是瞠目結舌,不斷的給李逵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當下又對着楚奇笑呵呵說道:“楚先生,切莫在意,這黑廝剛纔所言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不得當真,不得當真的!”
“李逵!你把話說明白了,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想要覬覦蔡大人的寶座!更何況蔡大人對我恩重如山,就算我再混帳,也知道孝義廉恥,豈能做出那恩將仇報的惡舉!”
楚奇卻是被李逵氣得臉煞白,渾身不停的打顫,當即又指着李逵說道:“你,你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有你這攪屎棍在這裡,難成大事也!”
“什麼?你這個老匹夫!竟然罵俺攪屎棍,看俺一拳不打暴力你的鳥頭!”李逵當即一吹鬍子,舉拳便打,如果這一拳打下去,楚奇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李逵!住手!”
就在此時,縣衙大廳裡又響起了一陣暴喝,這一聲着實了得,彷彿打雷般,在場的衆人皆是感到耳朵跟前陣陣轟鳴。
只見魯智深撩起兩邊的袖子,就大踏步走了過來,二話沒說,直接將李逵的拳頭按下,叱喝道:“李逵,你這可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竟然說出那般傷人的話!”
如果說在場中有一人能夠震懾得住這頭野牛的話,那就只有魯智深了!
眼見魯智深將他的手死死按住,李逵自然無話可說,經過剛纔一聲暴喝,李逵當即猶如醐灌頂般醒了些許,細細想來,剛纔的話的的確確是很過分,當即說話便軟了些:“俺一時心急,說了些渾話,請楚先生原諒則個!”
對於李逵的道歉奇很是不感冒,當即扭過頭去,哼道:“不敢!”
魯智深狠狠瞅了李逵一眼,先是笑呵呵的對楚奇說道:“楚先生,且聽灑家一言鐵牛原本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蔡兄弟在的時候,他就是口無遮攔,剛纔的話着實是過分了些,請看在灑家的薄面,就此算了!”
“對!對!”
這時,時遷也附和道:“楚先生大哥說的對!這廝原本就是不講道理,只是因爲心中着急蔡大人的安危,所以才一時失言,萬望楚先生海涵則個!”說着,時遷眼珠子一轉道:“楚先生,現在當務之急商量如何解救蔡大人的辦法,咱們還是不必在這件事情浪費時間了!”
這時智深又把頭轉向李逵,但是臉色卻比先前難看了許多:“鐵牛可真是胡胡鬧,實話告訴你,蔡兄弟早已明確說過,只要他不在縣衙,那麼這縣衙裡外的一切事情都有楚先生做主,他的話就等同於蔡兄弟的話!當時蔡兄弟說這話的時候,灑家與武都頭都在場,都可以爲楚先生做證!”
“不錯!”
這時,武松也走前來,肯定說道:“我與魯大哥皆可以爲楚先生坐證!”說罷,武松瞅了李逵一眼,沉聲說道:“鐵牛,還不趕緊給楚先生道歉!”
對於魯智深的質問,李逵卻是無言以對,當下臉色一整,深深向楚奇鞠了一躬,頗爲誠摯說道:“楚先生,俺剛纔失言了,要是你還不消氣,就打俺幾巴掌!
,俺皮糙肉厚,是打不壞的!”說着,當真把大臉奇面前。
眼見衆人都爲李逵說情,楚奇也只好作罷,其實在楚奇心中,氣早已經消去大半,當下深深吐出口濁氣,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大家在一起,難免會產生誤會的!”說罷,楚奇臉色一整,定定說道:“時隊長說的很對,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急需想出解救蔡大人的辦法,所以大家應該勁兒往一處使,千萬不要再生先前的不愉快!”
聽到這裡,李逵連連點頭稱是,當下便打消了剛纔的念頭,第一個又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其餘衆人眼見如此,也相繼返回自己的座位,這場鬧劇就此打住。
楚奇剛一落座,便先開口說道:“諸位,其實剛纔小可之所以要大家平心靜氣的來商討辦法,並不是對搭救蔡大人頗有微辭,而是小可敢斷定,蔡大人最近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也相對充足一些,咱們便可以從長計議,將計劃設計得天衣無縫。”
話音剛落,魯智深確實一臉惑,不禁問道:“楚先生,你爲何會如此斷定呢?”當下,在場的其餘衆人也將目光轉向楚奇,倒要看看楚奇會做何說辭。
楚奇環視一下,緩說道:“小可還是從這封信看出來的,因爲信說,江賢所真正要對付的並不是蔡大人,而是娜依族與侖布族,大家都知道,現在蔡大人還有另一個身份,那便是新族的族父,娜依族與侖布族人之所以能夠重新合爲一族,蔡大人在其中扮演着極其重要的角色,如果娜依族與侖布族生不測,作爲族父的蔡大人,一定不會袖手旁觀,而一旦事情被蔡大人插手,那麼江賢便會招惹到無窮無盡的麻煩,所以爲了避免這些麻煩,他們纔想方設法將蔡大人擄去!”
時遷倒是先明白了其中道理,當下若有所思的說道:“嗯,楚先生所言不差,只要他們手中握有蔡大人,就好象已經扼住了咱們的咽喉,即便是娜依族此時遭逢大難,我等也是無能爲力,但是隻要娜依族一日不滅,那麼蔡大人應該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楚奇不禁看了時遷一眼,說道:“嗯,小可正是此意!”
魯智深也輕嗯一聲,轉向楚奇說:“楚先生,如此說來,接下該應該如何是好呢?”
奇當即皺起眉頭,緩緩說道:“眼下,小可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所以才召集各位頭領前來,以便集思廣益,商討對策!”
武松卻是搖頭道:“楚先生,論起對策,自然要看你的了,在座的都是武夫出身,陣殺敵還行,如果所要商討對策,那我等就有些不濟了!”
“對,對!”李咧開大嘴,摸着腦袋笑道:“就像俺鐵牛一樣,想的都是一些餿主意!”
當下,楚奇亦是無奈的搖搖頭,之後便低頭思索起來,片刻之後纔開口說道:“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一靜,倒不如一動!雖然我知道蔡大人被江賢抓去了,但是到底關在何處,我們並不知道,所以我們要的目標必須明確,那便是要儘快找到關押蔡大人的地方!”
李逵說道:“楚先生,你剛纔不是說咱們不能有所行動嗎?難道就不怕被江賢的眼線盯?”
楚奇看了李逵一眼,微微笑道:“其實這點並不需要過多擔心,只要我們不觸及江賢的兩條底線,那麼咱們的行動並不會危及蔡大人的性命!”
“底線?”李逵眨着眼,思索片刻,但是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當即又問道:“楚先生,這兩天底線到底是什麼呢?”
楚奇眼神閃爍,定定說道:“至於江賢的兩條底線,其實很簡單,第一,咱們絕不可以出手幫助娜依族和侖布族,第二,咱們絕不可以動江賢身邊的人,除此之外,我想江賢也不會太過於在意!”
當下,時遷站起身來,拍拍胸脯說道:“楚先生,查探消息可是在下的拿手好戲,這件事情就交給我!”
楚奇點點頭,說道:“時隊長,其實你不毛遂自薦,小可也會把這個任務叫給你的,因爲適合做這件事情的,而且又能夠把這件事情做好的,除了時隊長以外,估計沒有第二個人了!”
“不過!”楚奇話語輕頓,一臉凝重的囑咐道:“時隊長,你要切記,此次行動你並不是明察,而是暗訪,所以千萬不要暴露自己,以免滋生禍端!”
時遷點點頭,當下抱拳向衆人依次行禮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說罷,時遷也不敢在耽誤,當即就欲轉身離去。
就在此時,一個侍衛走了進來,稟告道:“啓稟諸位大人,外面有個姑娘求見!”
“姑娘?”
楚奇輕咦一聲,片刻之後,說道:“請她進來?”
魯智深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楚先生,外面求見的姑娘,該不會就是娜依族人?”
楚奇苦笑一聲,輕嘆道:“但願不是!”
不消片刻,就見小蘭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而進來之後,更是不由分說,當下就跪倒在地,說道:“小女子乃是娜依族族長卓娜的婢女小蘭,見過各位達人!”
“唉,看來還是被自己給猜中了!”
楚奇心中微微嘆氣,趕緊前說道:“姑娘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小蘭倒也利落,當下就站起來說道:“這位大人,我是來求見族父大人的!”
可是話一出口,小蘭就明顯感覺到場中的氣氛頓時起了變化,衆人的臉色皆是不大好看,小蘭心中狐,不禁說道:“怎麼了?難道族父不在縣衙?”
楚奇遲片刻,還是緩緩說道:“不錯,蔡大人並不在縣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