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輕嗯一聲,也沒有過多再說什麼,只是略微環視個茅草屋雖然很小,但是桌椅櫃牀倒是一應俱全,想必先前應該有人居住。
蘇雪自然知道蔡攸心中所想,當下便說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間茅屋應該是給打獵的獵戶居住的,只不過現在已近冬季,獵物稀少,所以這件茅草屋才空閒下來。”
蔡攸微微笑道:“嗯,這個說法倒是很有道理,這裡既是荒山,肯定會有不少走禽,的確是一處打獵的好地方!”
“呀!”
突然,蘇雪大叫一聲,懊惱的跺跺腳,說道:“差點忘了,外面還燉着山雞呢!”說罷,也不顧蔡攸一臉驚愕,急急跑了出去。
“哎呦我的天吶!丫頭怎麼一驚一乍的!剛纔差點沒把魂給嚇丟了!”
蔡攸真是哭笑不得,不禁了翻白眼,當下蔡攸又想活動一下,畢竟整整兩天都躺在牀上,渾身上下都快生鏽了一般,上身還好說,除了有些痠疼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可是當他活動雙腿的時候,卻還是有些生疼,當下蔡攸不禁又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雪端着一碗冒着騰騰熱氣的雞湯走了進來,剛好看見蔡攸又在活動自己的雙腿,原本還笑嘻嘻的臉上當即蒙上了一層寒霜。
蘇雪瞅了蔡攸一眼,低聲責怪道:“都訴你了,你的雙腿還不能動,你怎麼還要動呢!”
攸尷尬的看了蘇雪一眼,笑着說道:“我的性格你還不清楚,要我一天到晚的呆在牀上,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一聽到‘死’字。蘇雪地臉是拉了下來。臉上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當下說道:“好端端地。幹嘛提個‘死’字!”說着蘇雪將手中地雞湯塞到蔡攸手中。之後便坐在蔡攸地身邊。
其實蔡攸剛一說出口就有後悔了。畢竟他們剛剛死裡逃生。現在說出‘死’字。顯然很是掃興。當下蔡攸就歉然說道:“哈哈。對不住了。剛纔說地話地確掃興!那好。鄙人先罰三杯!”
蘇雪輕哼一聲。嗔道:“這裡根本沒有酒你去哪罰三杯啊!”
蔡攸嘿嘿一笑。說道:“酒倒是沒有。不過雞湯到是有一碗!”說着。蔡攸也不管碗裡還冒着騰騰熱氣。直接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而後一抹嘴巴。搖頭晃腦地說道:“嗯次湯只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飲!好湯。好湯啊!”
看着蔡攸那作怪地模樣。蘇雪心中沒來由一陣甜蜜。當下俏生生白了他一眼。說道:“哪裡有那麼好喝。這裡地條件很差。連鹽巴都沒有。還好我在山上找到幾種可以入食地草藥然你可就只能喝清湯了!”
蔡攸絲毫不以爲意。當下摸摸肚皮。說道:“雪兒。實話告訴你吧!我現在可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只要有吃地東西。我已經十分滿意了。更何況在這荒山野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倒是爲難你了!”
這時,蘇雪晃晃腦袋,說道:“這倒是真的,爲了抓這隻山雞女子我也是費力九牛二虎之力呢!”
蔡攸微微笑道:“你放心,等我的腿恢復過來!我一定抓好多山雞你吃的飽飽的!”說罷,蔡攸輕嘆口氣道:“雪兒,我的雙腿什麼時候才能下地呢?”
蘇雪眉頭輕皺緩說道:“你根本不用擔心,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的腿明日就可以活動自如了!”
“真的?”
聽到這裡,蔡攸真是欣喜萬分,不過還是惑說道:“既然如此,那爲何我剛一動雙腿,還會感覺到無比疼痛呢!”
蘇雪輕瞟了蔡攸一眼,輕聲說道:“那是因爲你腿上的血脈運行不周轉而已,只要你多揉揉,明日下牀肯定沒有一點問題!不過還真是奇怪,你的雙腿明明被他們的兵器穿透了,但是隻過來兩天,你腿上的傷口就癒合了。”
蔡攸嘿嘿笑道:“這自然是得益於我深厚的內力!”說着,蔡攸又拍了拍穿在身上的寒冰絲甲,接着說道:“當然,最大的功臣莫過於這件寶甲,如果沒有它,我也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當下,蘇雪的臉色又開始變化了,蔡攸趕緊捂住嘴巴,舉起右手,信誓旦旦的說道:“得了,又說錯了!下不爲例,下不爲例!嘿嘿!”
蘇雪倒是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狠狠剜了蔡攸一眼。
這時,蔡攸輕輕嘆口氣,說道:“雪兒,你說,咱們怎麼能回去呢?”
“回哪?”蘇雪反問一句。
蔡攸一
的看着蘇雪,而後伸手摸摸蘇雪的額頭,說道:“你該不會是嚇糊塗了吧,怎麼,你還想在這荒山野嶺呆一輩子啊!”
蘇雪白了蔡攸一眼,說道:“我纔不願意呆在這荒山野嶺呢!我也想早日回到山遠縣,想必我爺爺也等的着急了!可是你的腿雖然明日可以下牀,但是離痊癒還得兩三天呢!”
“不行,絕對不行!”
蔡攸堅定的搖搖頭,說道:“如果再等兩三天回去,一定還不及了!”
“來不及?此話何意?”蘇雪狐的看着蔡攸,定定問道。
蔡攸擡眼看着雪,說道:“難道你忘記了在城廟的時候溫紹武說過的一番話?他要對付娜依族!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此刻他們已經發動攻勢了,雖然娜依族並不是好欺負的,但是她們根本不知道會有人進攻娜依族,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她們一定會吃大虧的!”
雖然知道蔡攸說的有理,是蘇雪心中還是酸溜溜的,不禁說道:“哼,我看你是擔心卓娜吧!”
“你這丫頭!這可是在說正事呢!都到什麼時候了,還在捏酸吃醋!”
蔡攸心中頓時有些不高興,乾咳一,緩緩說道:“有些事情是不便告訴你的,不過你要記住,江賢和溫紹武是一定不會放過娜依族,而且我敢斷定就連侖布族都不能倖免!而況且我現在還身爲新族的族父,豈能對這件事情視而不見?”
實蘇雪也知道,蔡攸已經卷入整個事件之中,他是不可能再獨善其身了。當下收拾一下心情,定定說道:“可是我們現在在荒山上,一時半刻是不可能到達山遠縣的!”
聽到此處,蔡攸不禁皺眉頭,說道:“雪兒,這是爲何?”
蘇雪擡眼看着蔡攸,緩緩說:“你可別忘記了,這荒山和山遠縣還隔着一條大江呢!”
“隔條大江又如何,只要弄條船不就行了。
再不濟咱們總能游過去吧?”蔡攸禁不住又多問了一句!
“游過去?!”
蘇雪不禁白了蔡攸一眼,嘟囓着嘴說道:“這點想都別想!這條江足足有十幾裡寬,而且水流急,根本不可能游過去的,即便可以游過去,你腿上的傷還沒有痊癒,是不能浸水的,否則的話,腿傷還有可能再次惡化!”
“如此說來,這還真是一件難事!”蔡攸懊惱的搖搖頭,說道:“雪兒,難道這裡沒有閒置的船隻?”
蘇雪搖搖頭,說道:“沒有,這裡既然沒有人居住,那麼自然就不會有船隻的!”
“那咱們自己做一隻船如何?就算是一隻木筏也行!”蔡攸忽得眼前一亮,希冀的說道。
可是蔡攸還沒有高興多久,蘇雪又潑下來一盆冷水:“即便如此,那也只能等明天你可以下地後,咱們才能着實去做,但是據我估計,從選材到結紮,沒有兩天的時候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這一來一回,還得三天時間!”
“三天,不行,絕對不行!再等三天的話,恐怕就連黃花菜也涼了!”蔡攸此刻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想必正在苦苦思索應對之策。
看着蔡攸這副模樣,蘇雪也是心疼的緊,當下便安慰道:“蔡攸,你也不必心急,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想以卓娜的機智,是不會有事的,雖然你不在,但是你的那幫兄弟還在啊,如果娜依族遭逢大難的話,我想他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蔡攸緩緩搖搖頭,說道:“話雖如此,但是我卻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想必這件事情定然不會那樣簡單的!說不定,江賢早已經有了對付我那幫兄弟的計策!”
當下,蘇雪也不禁皺起來眉頭,說道:“你可真是杞人憂天,蔡攸,我問你,你以前處亂不驚的本事哪裡去了!你來山遠縣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如此心急火燎呢!”
說實在,蔡攸現在着實是心急如焚,方寸大亂,聽見蘇雪這話,當即苦笑道:“今時不同往日,這次我是徹底栽了個大跟頭,形勢很是被動!”
蘇雪白了蔡攸一眼,說道:“唉,如果咱們能長上兩隻翅膀該多好,那樣的話,就不會在這裡發愁了!”
“是呀!要是能長上兩隻翅膀。。。。”
忽得,蔡攸眼神一滯,不消片刻,竟然大叫起來:“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