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克藍哀嘆一聲:“真是想不到,卓菲長老爲頓一生,卻得到如此下場,唉,老天無眼吶!”
莫離亦是一臉惋惜,搖頭嘆氣道:“時也,命也矣!”
卓娜知道現在娜依族還沒有脫離危險,自然不敢在這裡過多耽擱,當下便擦乾眼淚,說道:“現在情勢危急,我們還是儘讓卓菲奶奶入土爲安吧!”
對於這點,衆人自是無話可說,當下便在天牢峰上尋了一塊地方,將卓菲好生安葬了下去,不過由於時間緊急,墳墓當真是簡陋的很,就連墓碑也只能以一塊木牌代替。
一切弄好之後,卓娜深吸口氣,癡癡的看着這座孤墳,緩緩說道:“卓菲奶奶,您放心,等事情過去後,我一定將您風光大葬!”
卓娜身邊的克_,亦是一臉落寞之色,感慨的說道:“老夥計,你我相識相交已經半輩了,卻不想你還是先我一步,唉!”
此刻,莫離上前說道:“族長,在咱們還是趕路吧,族人們正在前面的三岔口等着呢!”
卓娜自然知輕重,當下留戀的看了墳墓一眼,便與衆人一道,開始往三岔口方向進。約莫過了一刻鐘,卓娜等人便已經到了三岔口邊上。
可是前面的情形卻是卓娜等人大吃一驚,豹營與虎營的士兵正在與近千的官軍廝殺
莫亦是一臉驚疑:“難道是官軍在這裡早有埋伏?”
克藍當下說道:“族長。且不管是不是樣們絕不可以戀戰。因爲領地中地官軍很有一起。此刻。幾乎已經到了白熱化地時候。
卓娜不禁眉頭皺起。沉聲說:“這是怎麼回事?官軍就算長了飛毛腿。也不可能一下就從娜依族領地跑到這三岔口!”可能會馬上過來。
”
卓娜思索片刻。而後定定說道:“克藍長老說地對!現在下面地官兵很有可能就是埋伏在這裡專門等侖布族增援地。不過他們人數僅僅近千而已。根本不是豹營和虎營地對手。咱們且戰且退!”
說罷。卓娜又取出腰間地金刀聲喝道:“走!隨我去!”
不消片刻娜等人也加入了戰局之中。而娜依族人和侖布族人看到族長都加入了戰局。是大受鼓舞。氣勢頓時大增。手中地彎刀也好像利了許多消片刻。就把官兵殺得落花流水。
其實出現在此處的官軍是李同從五千官軍出抽出的一千步兵,專門爲了堵截侖布族的救援,他們就在這三岔口蹲守,卻不想先等來的是娜依族人,當下官兵的領看到娜依族人各個神色萎靡,還以爲她們好欺負所以就下令進攻,卻不想就在此刻布族的虎營也趕到,不過來的只有五百多人軍領自然不把這五百虎營戰士放在眼裡,當下就率隊衝了出去。
可是在廝殺的時候軍領後悔莫及,因爲單單憑着娜依族的豹營,也夠他們喝一壺的,別說又添了五百侖布族的虎營戰士,虎營乃是侖布族的精銳,實力與娜依族的豹營不相上下。
在卓娜等人還沒有加入戰局之前,官軍這邊就處在絕對的弱勢,等到卓娜衆人加入之後,形勢是一邊倒,官軍立馬被殺的哭爹喊娘,這下着實讓卓娜和娜依族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
當下,官軍領眼見身邊的官兵一個個倒下,而娜依族和侖布族這邊是氣勢如虹,其心中早生退意,所以趕緊呼喊着讓所有官軍撤退,這次官軍的出擊可謂是失敗之極,原本是想要趁火打劫,卻不想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眼見官軍丟盔棄甲,落荒而逃,虎營和豹營的戰士還要再乘勝追擊,就在此時,卓娜擋住去路,大聲喝道:“且慢!窮寇莫追!”
聽到族長話,豹營和虎營的戰士們自然不敢違逆,不過從他們的臉上,仍舊可以看到不甘之色。
此刻,卓娜自然瞭解族人們現在心中所想,其實在她心中,她也恨不得今日殺個痛,也好泄失去親人的痛苦,但是她知道,李同所率領的大部隊馬上就會過來,眼下當務之急,是盡趕到女媧神壇。
當下,卓娜轉過身來,對着族人們說道:“現在大家聽我號令,全朝着女媧神壇進。”
“是!”
娜依族人與侖布族人當即高聲答應一聲,分別在克藍和莫離兩位長老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朝着女媧神壇行去。
而卓娜卻偷偷給小蘭使個眼色,小蘭心思玲瓏剔透,當下會意,便慢慢緩下腳步,來到卓娜身邊
“族長,您叫小婢來所謂何事?”小蘭眨着大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卓娜臉上凝重,緩緩說道:“小蘭,今日之事你也看在眼裡,想必官軍是不會與我們善罷甘休的,現在敵強我弱,所以我們必須找人幫忙!”
小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族長,您是要找族父幫忙吧!”
卓娜點點頭,說道:“不錯!除了他,在這山遠縣之內,不會再有人幫咱們,而且這件事情,也只有他能幫的了咱們!”
小蘭點點頭,說道:“族長放心便是,小蘭一定把消息送到族父那裡去!”
卓娜輕嗯一聲,輕拍了拍小蘭的肩膀,囑咐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一路上務必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暴露了行蹤!”
小蘭滿口答應道:“知道了,婢會小心的!我會從小路前往山遠縣縣衙,那些狗官兵是不會現我的。”
話既然說到個份上,卓娜也不再多說些什麼,當下就在這裡與小蘭分道揚鏣,卓娜則加緊步伐追趕大隊,而小蘭則抽身返回,欲往小路折回山遠縣。
荒山,茅屋。
“嗯……”
長長的喘氣聲過後,接便是無比狂喜的聲音:“蔡攸,你可算是醒過來了!可真是擔心死我了!”
“嗯……!”
又一陣長長的喘氣過後,蔡攸緩緩睜開雙眼,先映入眼簾的是蘇雪那充滿狂喜之意的眼眸和憔悴不堪的面龐。
蔡攸似乎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吃的嚥了口吐沫後,喃喃說道:“我,我這是在哪?我已經死了嗎?這是陰曹地府麼!”
此刻,蔡攸的腦袋裡彷彿塞了漿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只記得,他從幾十丈的懸崖下跳下來,然後就狠狠的摔入了大江之中,至於後面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他已經完全記不清了。
蘇雪嗔怪的白了蔡攸一眼,吃吃笑道:“這哪裡是什麼陰曹地府,這裡是荒山上的一間茅草屋而已。”
蔡攸摸了摸腦袋,頓時感到陣陣頭疼,不覺又哼出聲來,當下又想要活動下已經僵硬的雙腿,可是剛一動,就傳來陣陣鑽心的劇痛。
“哎!”蔡攸觸動了腿上的傷口,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蘇雪卻急忙將蔡攸按住,怨道:“呀!蔡攸,你不要亂動,你腿上的傷口剛剛癒合,而且你又剛剛醒過來,腿上血脈堵塞,沒有周轉開來,自然會很痛的!”
不過這一陣刺痛倒讓蔡攸清醒了不少,腦袋裡也漸漸清晰了起來,生在城隍廟的事情也像放電影般浮現在蔡攸的腦海之中。
忽得,蔡攸眨眨眼睛,奇道:“咦,我的眼睛又能看見東西了!”
蘇雪又俏生生的白了蔡攸一眼,笑嘻嘻說道:“你這現呀!看來,從懸崖上跳下來,還真把你給跳傻了!原本你眼裡的藥粉就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藥,隨着一路漂流過來,江水已經將眼裡的毒粉沖洗了大半,來到這裡之後,我又尋了些草藥給你敷上,所以你很就可以看見東西嘍。”
“原來如此!”
蔡攸苦笑一聲,當下又問道:“對了,雪兒,你沒有受傷吧?”
蘇雪美目含情,輕輕的點點頭,柔聲說道:“當然沒有啦!如果我受了傷,我還能在這裡照顧你嗎?真是個呆!”說罷,蘇雪咬着嘴脣,又道:“其實這都多虧了你,你跳下之後,就一直把我抱在懷裡,所以我根本沒有受一點傷,都是你替我擋了災。”說着,蘇雪的臉上頓時飄上來朵朵紅雲。
蔡攸微微笑道:“剛看到你臉色憔悴,我還以爲你病了呢?”
“我的臉色憔悴?哎呀,在幾天一直都在照顧你,所以也顧不上自己了!你可是足足昏迷了兩天兩夜呢!”
蘇雪一邊說着,一邊不停的在臉上摸索,女人對自己的面容看得比性命都還要重要,何況又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
“呃,是嗎?呃,呵呵。。。。”
蔡攸略顯尷尬的摸摸腦袋,不過此刻的氣氛看起有些古怪,蔡攸還真是有些不適應,當下便轉移話題道:“對了,雪兒,這裡是什麼地方啊?咱們是如何來到這裡的!”
蘇雪說道:“咱們從懸崖上跳下來之後,就隨着江水衝到了這裡,這是一座荒山,不過卻有一座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