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離着文飛的直線距離其實不遠,若真是太遠,文飛也就感應不到了,頂多也就兩裡多路。
可是這麼近的直線距離,在這城市之中繞來繞去。可就繞的遠了!
文飛開着車子,跟着那大概的感應,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這才接近那人。車子卻已經開到了老城區來了。
文飛心中奇怪,不知道這人來老城區做什麼。不過那人身上血光纏繞,兇魂跟隨,明顯的也不是什麼好人,看起來更像是亡命之徒。卻不能不小心,多留一個心眼了。
文飛開着這輛悍馬,太過拉風了,也就太過顯眼。文飛把方向盤一打,開到了養生館的大院子裡去,在張裕那傢伙得到消息找出來之前。就溜了出去,氣得張裕那小子跺腳大罵。文飛這廝真不把這養生館當成是自家生意了,好久都不過來看看。好容易過來一次,卻乾脆的把這裡當成停車場用!
文飛能感應到那人離的不遠,穿過了幾個巷子,來到一處小樓邊,就站住了。他能感覺到,那個傢伙就在裡邊。
這是一個原本幽深的巷子,只是後來被拆除了大半,剩下了這半截巷子都是還有裡面的幾乎人家,最裡面便是那座二層小樓了。
這種舊巷子是民國風味的,文飛打下都司空見慣。後來長大之後,再看就覺得破舊陰涼。但是自從張裕那小子把養生館翻修的那麼有味道之後,文飛就開始知道這些破舊的房子,如果翻修之後,到底能散發出怎麼樣的光輝出來。
這裡好冷,文飛忍不住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出來。開眼望去,就能看到這巷子裡似乎有着一陣陰氣在盤旋着。
就是這裡了,文飛不驚反喜。扭頭就走,這地方離養生館近,正好回去施法。
張裕那廝正在後院對着文飛的悍馬破口大罵,甚至火氣大了,還照着輪胎踹了兩腳。文飛見了,頗覺好笑:“死胖子,幹什麼呢?踢壞了我的車,你賠得起麼?”
“你這車這麼結實,能踢壞麼?”張裕見到文飛轉身回來大喜,轉而覺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自己發着脾氣,實在好沒來由。不過想想文飛那廝,把這生意,就這麼塞給了自己。自己忙死忙活的,文飛卻來了看都不看,就覺着理直氣壯起來了。
這時候,文飛才發現園子里居然被汽車給停滿了,不由大爲詫異,難道這裡生意居然這麼好嗎?
“這些都是警察!”張裕悄悄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今天這麼多的警察都穿着便衣來到了這裡。”
文飛點點頭,他知道這養生館有時候會有警察來吃飯。當然,能來這裡消費的不會是普通警察,而都是被樑相介紹來的,都是有些分量的人物!文飛也沒有放在心上,聽着張裕得意洋洋的給文飛講着這生意,如今這養生館如何如何了,語氣之中充滿了得意和炫耀。這是一種人們取得成績之後,需要得到贊同的心理。
可惜文飛不大明白,他只是敷衍了幾句。在他現在看來,這些都不過是小兒科一般的事情。自己隨便一次穿越,都能賺到幾百上千萬的錢。而且,現在這金錢已經漸漸的不放在文飛心中了,他現在玩的是更大的東西。比如說弄幾百斤炸藥去炸黃河,順便把渡河的西夏人一起跟着炸死之類的……
文飛想找一間空房間來做法,可惜張裕這廝始終跟牛皮糖一樣的黏過來。文飛沒有辦法了,只得實話實說,道:“我現在要做法……”
“做法,正好。我還一直想看看……你準備搞什麼法術?”文飛實在小看這廝的好奇心了,張裕聽到文飛要做法更有纏着文飛不放,要看文飛到底怎麼樣去做法。
無奈之下,文飛想想這次做法應該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就答應了下來。文飛用隨身的帶着的紙筆畫了一張符,點着後,塞入一個裝滿清水的大碗之中。
開始把他所見到的一切,都反應在了這碗清水之中。
只見那碗清水蕩起了陣陣漣漪,然後如同電視一般的顯現出種種畫面了。
張裕張大了嘴巴,震驚的難以自抑,拼命的搖晃者文飛的胳膊,嘴裡咯咯的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副模樣,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他中邪了呢!
文飛知道這死胖子沒見識,見到這般超自然的場面震驚太過了。於是只好解釋道:“這不算什麼太難的法術,只不過是外圓光術的一種而已……”雖然這般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語氣之中藏着說不出來的炫耀。畢竟能真正和他分享自己法術成就的,也就是這個死胖子一個人而已!
“這還算小法術啊!”張裕眼睛都直了:“都能趕上電視機了!”
文飛正想和這傢伙解釋一下圓光術,他這種圓光術也是那個不知道名姓的道人記憶之中的。比世間流傳下來的圓光術又要簡單好用很多。清水之中已經顯現了,身上附着怨魂的那人。頓時就停住了說話,仔細看着裡面的東西。
這清水裡面顯現出來的畫面,從清水裡面就能看到那人背後正騎着一個女鬼。那女鬼面容猙獰,似乎和那人有着什麼深仇大恨。不讀的張口,噴出一口口的陰氣,噴在那人的命火上。惹得那人的命火越來越暗淡,甚至搖擺不定。
文飛看的只搖頭,這女鬼肯定是和那人有深仇大恨。要不然不會用這種兩敗俱傷的辦法來報仇,要知道它每噴一口陰氣,損傷的都是它自己的本源。
張裕看到這一幕,卻覺得驚心動魄之極。對文飛道:“那女鬼在害人,趕緊救人啊!”
文飛啼笑皆非,看不出這胖子還有這般正義感。不由冷笑道:“得了吧,那人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指不定這女鬼本來就是他給害死的!”
這時候文飛才發現了一點蹊蹺,原來在清水之中雖然能看到人的福祿壽三火,但是卻見不到其他的各種身光。比如那人身上的一層血光,都沒有出現在這碗清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