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在住院的幾天裡天樂,一直在關注着新聞,但是經過他的調查,那天的事情果然如那個“神秘人”所說被定性爲幫派鬥毆。

同時這也加深了天樂想要調查那個人的決心,於是到了出院的這一天,天樂把行李放到自己的家裡後,便從暗網上找到了一名職業黑客,二人相約在醫院外的小巷子裡見面,以帶兜帽的黑衣爲準,站到臺階上不走開即爲自己人。

時間來到晚上,天樂穿上了自己在醫院時候定製的帶兜帽的夜行衣吸着電子煙,大約消耗了十分之一的煙油的時候,一名身着黑衣頭戴兜帽的女性走向了臺階,只見她環顧四周見只有天樂一個人後便徑直向天樂走了過來。

那女子貼到天樂的耳邊說道:“你就是金主吧?”

天樂收起電子煙點了點頭,於是那女人便一邊擁抱着親吻着他一把撩起他的兜帽將一個信號接收裝置插入他的腦後接口。

在接上裝置後,天樂的腦內響起了那女子的聲音:“你可不要想多了,這是爲了不讓旁人覺得奇怪才假裝是情侶的,接下來我們只需要用電子腦交流即可了。”

“腦內交流嗎?”天樂說着戴上了兜帽“黑客的小伎倆真是讓我開了眼,這就是非底層人們的手段嗎?”

“底層人們?你經常與底層人們打交道嗎?”那女子說着便轉身向醫院走去。

“我只不過是經常送他們到他們應去的地方去,其他的無可奉告。”天樂說着跟上了那名女子的步伐。

“看你的衣着不像是底層出身,應該是經常混跡中低兩層吧,那麼我們相處一定會很愉快。”那女子轉身看着天樂倒着向醫院走去“和你一樣,我的真實名字無可奉告,你叫我竹悅就行了。”

這時候一輛車從竹悅的身後疾馳而來,天樂見狀風馳電掣般將竹悅擁入懷中,四目相對地說道:“小心啊,爲什麼不看路竹悅?”

竹悅一把推開天樂,漲紅着臉嬌羞地說:“要你管,我只賣藝不賣身。”

天樂看着這個傻姑娘笑着搖搖頭說:“我只不過是怕你被車撞了後沒人幫我工作了。”

走過剛纔的那條馬路,便到了之前住院的醫院了,此時的醫院門診處已經關門,但是住院處部分還開着,於是他打算藉着去看望不存在病人來潛入醫院。

天樂來到住院處入口提着在醫院門口的禮品店買的果籃來到了門口,他報出來一個他白天踩點得到的房間號,然後通過自己開鎖成功來到了住院部頂樓,一眼望去醫院的建築物一覽無餘。

天樂指着那邊最低矮的建築物說道:“竹悅,麻煩你設置那棟樓的監控迴路,我們今天晚上的潛入就是那棟樓,如果你在預計時間內提前完成了任務,報酬加倍。”

“設置迴路簡單,但是要獲取你要的資料,我必須接觸到服務器的計算機,從這個位置我無法完成你想要的目的。”竹悅聳聳肩說。

“這個簡單,”天樂拋出一條飛索一隻手用扣掛着繩索一條胳膊抱着竹悅一躍而下,“抱緊我,不然掉下去我可不管。”

沒等竹悅反應過來,她就被懸掛在了半空中,她望着下面那幾百米高的地面,不禁放聲尖叫。

“噓!”這瞬間天樂也慌了神,他只祈禱自己能夠移動的再快一點,但是好在高度足夠高,那些地下的人都以爲聲音來源是住院部,這反而成了天賜良機。

“女人可真是麻煩,”躺倒在住院部頂大樓的天樂心想“終於知道爲什麼工作崗位爲什麼寧可給男性也不給女性了。”

“呼!呼!呼!”竹悅嚇得都忘記用電子腦交流了,她雙手支撐着坐在地上說道“我們可是事先說好沒那麼危險的!”

“噓!電子腦交流”天樂將食指豎在嘴脣上“我會加錢的,計劃不變。”

竹悅望着天樂豎起了5個手指頭。

“50萊特幣?”天樂試探性地詢問。

“500萊特幣!”天樂驚訝地說。

竹悅點了點頭。

這可是原定報酬的一半,雖然這錢對於天樂是九牛一毛,但是這是他第一次用那麼多錢,他有點遲疑,爲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是否值得。

但是他知道,現在不能臨時換人,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向竹悅豎起OK的手勢後便用光劍斬開了頂樓的門,打開提前買到的地圖潛行到了機房,天樂在前竹悅在後,通過腦內交流前進。

於是只見竹悅在計算機前操縱了半天,雖然成功解開了密碼,但是她操縱來操縱去也沒有個結果。

於是一旁放風的不耐煩的問:“竹悅,都過了那麼久,你還沒有查到與我同一天住院的人嗎?”

“這個機器被黑入過,我找不到有用的信息,你給出時間只有你一個人入院,但是離開醫院的救護車卻不止一輛,這是異常數據。”竹悅說着將自己所獲得的信息交給了天樂。

“黑客嗎?”天樂想起了與他交手的其中一個人是一名很厲害的黑客“我記得拉斐爾的服務器是有云服務器的,能不能通過異常數據對比來恢復?”

“嗯,我試試。”於是竹悅便開始嘗試從雲端下載備份中的數據“不行,我的水平無法獲取到最高服務器的密碼。它是由三維圖形構成的密碼,而且是動態的,同時我獲取到的文本也是加密的,是密碼中的密碼。”

“什麼!”天樂無奈地錘向了牆“難道說真的沒有辦法繼續追蹤下去了嗎?”

“金主,還不能放棄,我找到了錄像,這就發給你,這裡保存了6個月時間的錄像,而這裡有你那一天入院的錄像。”這時候天樂收到了一份來自竹悅的錄像。

畫面顯示跟隨着天樂一同來到醫院的是兩男一女,蹊蹺的是從錄像上看不到其餘三個有受傷的痕跡。

“竹悅,爲什麼我看着其餘的那三個人身上沒有受傷痕跡卻躺在擔架牀上,同時爲什麼牀上會有血漬?”

“金主,是AI換臉,只不過是換了全身,爲了不讓人起疑心但是破綻很明顯,因爲假的始終不能取代真的。”

“兩男一女,算上我一共四個人,那麼和我戰鬥的第五個人在哪裡?”天樂心想“難道說是他們有人隱藏了實力與我戰鬥?”

排除掉被救走的那個人,那麼只有三個可能性,最可能的是那個強者以某種方式離開了現場,畢竟沒有建設好的工地是沒有監控的,畢竟那裡已經化作一片廢墟。

但是也有可能是這一男一女其中一個在其他人倒下後又站了起來,與我作戰,但是真的會有人有那種能力嗎,根據天樂的估算,受了如此的傷是沒有那麼恐怖的戰鬥力的。

“金主,走了!”正在天樂思索的時候,竹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這裡您需要的資料我已經打包發給你了,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出去。”

“老規矩,潛行出去。”說完便抱着竹悅跳出了窗外,然後一手扶着牆一手抱着竹悅從幾十米高的高空滑下。

“嗚!嗚!嗚!”這時竹悅撕開嘴上的膠布“你爲什麼要用膠布封住我的嘴?弄得我一嘴怪味。”

“那不還是怕你叫出來,”天樂說着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出口“來打開門吧。”

這時候竹悅搶先一步攔在天樂的面前說:“都已經到這裡了,你該兌現承諾付錢給我了。”

“小意思。”天樂亮出了轉賬的截圖發給了竹悅。

竹悅受到錢後便打開了門,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下次請一個男黑客吧,可能是我有偏見吧,”天樂自言自語“女性真是麻煩啊。”

但是令天樂惋惜的是線索就這樣斷了,因爲在那仨人的錄像只截止到他們做完手術後便離開了,並沒有住院的記錄。

一無所獲的天樂來到酒點半酒吧,他來到吧檯前,酒保像往常那樣給他上了一杯尼格羅尼。

“酒保,最近有什麼有趣的事嗎?”天樂打着哈欠說,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那麼疲勞。

“怎麼了?我們的大英雄天樂,您也有無聊的時候嗎?”酒保說着爲自己倒了一口酒,敬了天樂一杯。

“雖然我不是很想承認,但是強制休帶薪假的日子的確......”天樂抿了一口苦酒繼續說“很,難以形容!?”

“哈哈哈,今天來的挺早沒人請您喝酒了吧?”酒保半開玩笑地說道。“這樣吧,也該輪到我請酒嘍!”

“哪裡,我是差那點錢的人嗎?”

“誒,此言差矣。這是心意不是別的。”

“對了酒保,我向你打聽一下附近有什麼有趣的事嗎?”天樂說着敲了敲桌子上的打賞。

酒保看了他一眼,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擦着酒杯說:“聽說十四龍寨最近來了個瓷國人,據說帶來了一大箱集裝箱但是沒過海關直接送到了寨子裡。”

“那有什麼稀奇的?”天樂聳聳肩“十四龍寨不就是不法之地嗎?連上面也管不了。”

“英雄有所不知啊!”酒保放下手中的活開始筆畫起來“這個瓷國有一個殤心城,而那個殤心城裡有一個科德生物研發集團。”

“殤心城的科德生物研發集團?”聽到這三個字天樂來了興趣“這不是早就被天權給滅了嗎?”

“是啊,但是據說那貨來自於科德生物研發集團,這些天正在拍賣。”酒保頓了頓又說“如果是您的話一定能給那個地方帶來一點點的法制。”

“哼哼哼,”天樂冷笑道“你是勸我做私法制裁者嗎?”

“不敢不敢!”酒保嚇得手微微地顫抖“那些私法制裁者一個個都是打着劫富濟貧的瘋子!哪能跟我們的大英雄比呢?”

“私法制裁者嘛?”天樂思索着品了一口酒“也許可以找點樂子?!”

天樂將手按在打賞鍵上問酒保:“十四龍寨什麼時候最熱鬧?容我去會一會!”

“大約是晚上八點半到晚上兩點。”酒保畢恭畢敬地說。

天樂看了一眼義體電子錶,嘆了一口氣:“已經過了最好玩的時候了,只能明天了。”

於是在等到酒吧打烊後天樂便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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