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砰”地一聲,如同劃破夜空的一道驚雷,這是天樂射出的第三發子彈,如他的面板屬性一般,A感知與A敏捷,他精準的透過隱身衣瞄準了劉鴻志藏在身後的那隻手。

如劉鴻志所料,子彈穿過他的腎臟後便失去了衝擊力,只對左手造成了微弱的傷害,但是不致殘。但是劉鴻志盡力了,他倒下了,鮮血染紅的隱身衣,如英雄的披風般覆蓋在他的身上。

“這就是極限了嗎?”劉鴻志說着倒在了血泊中。

“遺憾!”天樂收起武器,拿出審判書逐漸走向地下的那灘血漬。

就在這時,天樂被猛擊一名不知名的人猛擊後腿與拿着審判書的那隻手,吃痛的天樂下意識鬆開了審判書,用雙臂尋找着平衡,並嘗試着取出武器進行反擊。

等到天樂回覆狀態後,他發現審判書早已不翼而飛了,同時他看見四面八方站滿了人向他拿着大型槍械瞄準着他。

天樂知道,那是敵人,於是他二話不說地向隨機一個敵人開了一槍,但是那敵人沒有任何反應,依然呆呆地瞄準着他,反而是那人的身後的牆受到了莫大的衝擊。

是幻象!天樂猛地反應過來,是自己的眼睛被駭入了,他推測附近有一個一流的黑客,於是他對着空氣中的敵人問:“你也是他們的同伴吧,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他們兩個都已經倒下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會留情了”這時候天樂的腦內響起了加密的聲音,“不要問我的名字,如果非要稱呼,那就叫我埃普西隆吧。”

“又是一個不敢暴露自己名字的鼠輩,既然你駭入了我的眼睛,那我便不用眼睛了!”天樂說着關閉了義眼的成像功能,用耳朵連接到眼睛的成像區域“在下就開啓心眼模式與你奉陪到底!”

“心眼模式嗎?”此刻躲在暗處的靈㘥自言自語“據說心眼模式就是將耳朵定位到的物體以點的形式表現出來的,但是這個模式是無法看見障礙物的,也許我可以引誘他撞到牆上。”

於是靈㘥打消了駭入天樂耳朵的計劃,於是她拿出手槍躲在牆後向他開了幾槍,不出所料他筆直地衝了過來,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他的衝擊力竟然摧毀了她作爲掩體的柱子。

受到衝擊的靈㘥沒有時間喘息,他立刻翻滾到了另一個柱子後面,但是緊接着天樂也緊隨其後並摧毀了另一個掩體。就這樣,一個跟着一個,掩體逐漸減少,這棟未完成的建築的支撐點也逐漸減少,恍惚間二人也逐漸能感受到建築正在晃動。

但是靈㘥想起自己的同伴還昏迷在這裡的某個交流,這注定了她不能如同無頭蒼蠅那般躲避天樂的追殺,她必須對自己的下一步負責!

於是靈㘥決定駭入天樂的耳朵,同時爲了不被發現還有保持一定距離,通過製造虛擬的槍聲來引誘他去摧毀建築,那之後通過把他埋在廢墟下來結束一切。

甩掉天樂後,靈㘥衝向劉鴻志倒下之前的座標點,迅速啓動防護屏障,好在千鈞一髮之際,在建築崩塌之前三個人躲進了屏障之中。

隨着建築倒塌的轟鳴聲結束後,四周再次迴歸於寂靜,靈㘥確認安全後將屏障的功率開到最大,“轟”地一聲壓在上面的瓦礫被彈開了,望着月光她知道,這次勝利只不過是巧合,如果不是地形,他們三個人都要會成爲幸福部的獵物。

正在她撥打拉斐爾醫療的電話的時候,只聽“砰”地一聲,她發現自己的肚子上被子彈開了一個洞。

靈㘥望向傷害來源的方向,是天樂,他還沒有倒下!只見他的衣服被瓦礫磨損的破破爛爛的,臉上的血順着頭髮滴落在地上,他是在失去視覺和部分聽覺的情況下擊中靈㘥的嗎?

此刻天樂想着他們三個的方向走來,邊走邊說:“你是我遇到的最棘手的敵人,不過你的好運已經到頭了,原因在於我是高貴的A-基因,而你則是註定永遠活在我們下面的人羣。”

“結束了嗎?”靈㘥捂着自己的傷口跪倒在地上,她流出了不甘的淚水,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二人,她回想起了曾經的偉大抱負,如今都將化爲泡影。

“靈,讓我們透支自己的能力,我們可以在短時間內獲得質變的能力,代價是永久降低自己平時的能力。”這時候埃普西隆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靈㘥瞬間重燃了希望,她忍住疼痛站了起來。

“來吧,埃普西隆!讓我們背水一戰!”靈㘥亮出自己的甩棍,逐步向天樂走去。

只見天樂單手持劍先是向靈㘥刺去,這一擊被她一個側身靈巧地躲過去,那之後天樂便以自身爲半徑向靈㘥砍去,這時只見她一個後仰便躲過了這一擊,迴轉一圈後天樂雙手持劍加大劍的功率將劍身加長了半倍後向上一個上挑,沒想到靈㘥抓住空擋如圖跳馬那般藉助天樂一米八的身軀完成了一個翻滾,那之後便用甩棍給予天樂的腿關節一擊痛擊,中了這一擊的天樂半跪在地上。

“你是何方神聖,剛纔的那個黑客去哪了?”很顯然天樂認爲剛纔與他交手的不是同一個人。

於是天樂開始分析靈㘥的能力,只見評價很快超過了B以至於A+,最後直到S-才停下,“S-的上者,怎麼可能,和我交手的居然是S-,只可惜你的義體不是上者該擁有的,否則剛纔你就可以直接搶走我的武器了。”

“到時間了,”隨着埃普西隆的聲音響起,隨着它的聲音靈㘥逐漸地失去了握住武器的能力“恢復平時的狀態後,你將會永久降低一點能力。”

於是靈㘥一瘸一拐地向劉鴻志與楊世疾走去,他收起二人的隱身道具後將審判書與雲網絡上的組織名單上的所有人刪除,之後便倒在了他們二人之間。

“爲什麼,不給我最後一擊?”天樂問。

“我們的最終交鋒不是現在,你被消耗了大量體力來與我作戰,而我沒裝備自己戰鬥用的義體,我們都不是最佳狀態,我們養好傷來日再戰。今天的事情只會被當做幫派鬥毆解決,一會拉斐爾的人就會來了,等你的傷好了後我便會來見你。”靈㘥故作鎮定地說道。

“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天樂大笑着丟掉了武器“好好好,下次見面我們要戰個痛快。”

那之後伴隨着救護車的聲音,天樂也倒下了,拉斐爾的人將倒在血泊中的四個人裝上了救護車,便開往了醫院。

再次醒來,天樂的身體已經完成手術了,此時他看着自己的身體纏滿了繃帶,而腿上也已經換了新膝蓋,手上正輸着血,看起來之前自己流了不少血。

“護士!護士!我要出院,我不能就這樣躺在病牀上!”天樂對着門口喊道。

這時候獻媚的護士,拿出了菜單,說着她背的滾瓜爛熟的廣告詞:“先生您好!根據您的經濟情況,我們自作主張爲您選擇了商務病房。你的牀邊可以點各種服務,我們與多家公司簽訂了合同,只要你想就能夠擁有各種服務。”

“好好好,我想要出院服務,多少錢,我買。”

這時候護士笑着拿出另一個菜單,上面寫着商務間的條款,上面赫然寫着:第X條:只有儲蓄用完才能轉到經濟病房,有工作者可以按照工作一年的工資來透支;第Y條:只有拿到健康證明才能出院;

“什麼鬼條約?我要給你們醫院發法院的傳票!”天樂憤怒的丟掉了條款。

“對不起,您的監護人,已經同意了這項條款,如果你要上訴的話只會浪費時間而敗訴!”護士撿起條款獻媚地笑着。

“監護人?難道是會長?”天樂想着拿起手機給會長打了電話。

“天樂,休息的怎麼樣了?”會長慈祥的聲音響了起來“聽醫院說,你流了超過1200毫升的血。”

“沒那麼嚴重,會長大人。”天樂愜意的躺在牀上說道。

“天樂,你現在不是幸福部成員了,現在你和我就是父子關係,要叫爸爸。”

雖然會長那麼說,但是他其實並不是他的親生父親。會長沒有生育能力,被很多任妻子嫌棄,最後索性不再結婚,沒有子嗣的他收養了父母雙亡的尉天樂。

同時天樂的身世十分蹊蹺,他的父母先是在天樂出生之後的幾天後失蹤了,然後將孩子交給他的一個人生活的好賭的酒鬼舅舅撫養,以未知來源的撫養費作爲撫養孩子的報酬。直到有一天,他的舅舅在賭場被強盜殺死了,死前緊緊抱着他靠出千賺來的籌碼。

於是負責買酒的回來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舅舅百感交雜,他以成年人難以置信的身法偷走了槍,並用槍射殺弒親兇手。這一幕被中年的還未成爲會長的貴族世家的現會長看見,他憐憫這孩子並看到了這孩子的潛力,於是便收留了他,發誓只要找到他的親生父母便將他送到自己的父母身邊。

“爸,我覺得我還能工作,如果我不努力下去,怎麼才能接你的班呢?”天樂說。

“放心,你之前沒休的班可以一次性休完了,同時病假不算常休,你可以用這段時間多發展一下自己的個人愛好。”會長和藹可親地說道。

天樂算了一下,每月要休15天,自己工作了七年,七年來沒休過一天,合着如果要一次性休完就是要休三年半。

要知道天樂的義父視他如親生,同理天樂也視會長爲親生父親,所以天樂知道他之所以這樣做是爲了保護他。

“爸爸,我能不休嗎?”天樂說。

“乖,兒子聽話。這一次你是第一次被目標修理的那麼慘,你要通過假期好好的修煉,我把醫院賬號與我的錢包綁定了,你可以放心住院。”說完會長便掛了電話。

“你讓我休,我就休息,義父,你把我天樂想的太簡單了。”天樂如此想着,不過現在的確需要好好休息,於是天樂隨手點了一份助眠的套餐便進入了香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