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鬼與墳

又是一晚加班夜,午夜時分小區的走道上空空蕩蕩的,只有幾盞路燈泛着微弱的黃色燈光。

小雅走進小區的時候,走道上基本沒人,陪伴着她的只有微弱的燈光,和晚風的沙沙聲。

那個時間段是晚上的11點半,小區的人很重視作息時間,所以早早就睡了。

小雅邊走邊聽着耳機裡面播放出來的音樂,走着走着,她就感覺身後有一個人在朝自己跑過來。

是高跟鞋的聲音,鞋跟踩踏在冷冰冰的地面前,發出“噠噠噠”的腳步聲,在這一個寂靜的夜裡,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

便回頭望了一下,這一看,身後什麼都沒有,而且那快速的腳步聲就一下子消停了,小雅以爲是自己幻聽。

她回過頭,繼續跟沒事的一樣往前走。只是身後有人朝自己走來的感覺依然存在着。她再一次回頭,身後依然是空空蕩蕩的,空無一人。

這是小雅回過頭之後,不由得害怕了起來,因爲身後那個感覺一直存在着,她能聽到身後的人正在逐步的朝自己逼近,腳步聲也越快越快,從開始的“噠,噠,噠。”到後來的“噠噠噠。”

她害怕極了,她加快了腳步往自己住的樓層跑去,這時候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大,最後幾乎透過她的耳機鑽入她的耳膜。

小雅快步的跑着,三步並兩,一個箭步的狂奔至樓下,身後那個聲音好像突然間消失了,就在她跑入樓下的下一秒,聲音消失了,此時的小雅,整個背部被冷汗所浸溼。

她驚魂未定的站在小區樓下大廳中央,藉着大廳裡面的燈光,神經兮兮的瞄着大廳外是不是有人跟着自己?

在確認沒有人之後,她才放心的走去按了電梯。

電梯很快到了一樓,小雅走了進去,按了十七樓。

整個電梯裡只有她一個人,電梯裡面四面的材料都是磨砂的,因爲如果電梯裡面是鏡子的話,大半夜的,有人回來是很容易被嚇到的。

所以物業在安裝電梯的時候,專門找了這種磨砂料的,爲的就是減輕那些一個人坐電梯時會出現的恐懼的心理。

電梯緩緩地上升中,一樓,二樓三樓,四樓,直到電梯緩緩地停在了十七樓,小雅才放鬆了呼了口氣。

電梯的門打開了,正當小雅緩緩邁步走出電梯門的,身子還差半個身體就出了電梯時,她眼角瞥到,暗着的18樓層的按鈕突然間亮了起來,小雅的腦袋頓時一陣發麻,她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驚叫地從包裡拿出鑰匙,快速的打開房門,然後關上。

“你幹嘛呢,怎麼一驚一乍的。”見到自己的妹妹小雅回來時的那副模樣,小安忍不住的數落她一番。

但當她看到小雅的臉色慘白慘白的,便上前詢問了情況。

在小雅跟小安講了自己剛纔所遇到的情況,小安略有所思的沉思了好一會兒,說道:“沒事的,那還不是平時讓你鬼片看那麼多,現在竟會胡思亂想。”

小雅根本聽不進姐姐小安的解釋,因爲從剛纔進來到現在,那種身後,有人的感覺總是緊緊的跟着她。

小雅的姐姐是個工作狂,她是一個網站的小說寫手,每天爲了完成編輯給自己的任務,她可是拼了老命的忙到凌晨兩三點。爲了更好的寫出內容,她把小雅趕去睡覺了,因爲她只有在安靜的情況下,才能更好的寫出好的內容。

凌晨3點,小安關掉了屋內,準備回房睡覺,在經過妹妹小雅房門的時候,她看到小雅坐在梳妝檯前,眼神空洞一下一下緩緩的梳理着她烏黑的長髮,身上的那件紅色的裙子血紅欲滴,她臉上的妝容更是叫驚悚,慘白無血色的膚色,跟鮮紅的口紅特別的陰森,月光透過玻璃照射再她的身上,那一整張臉沒有一點生機可言,那簡直就是死人妝。

透過開着的門縫望看到這幕,這下可把小安嚇的不輕。

她看到顧不上那麼多了,小雅是她唯一的妹妹,她不能看着她出事。

小安迅速的推開門,打開電燈。可是就在電燈被打開的時候,坐在梳妝檯前的小雅突然消失了。

牀鋪上的小雅卻睡得安穩,被子隨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小安看到這一幕,一時沒反應過來。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妹妹躺在牀上,可是,自己剛剛明明看到自己的妹妹坐在梳妝檯前面梳頭髮的。或許是會錯意,確認妹妹真的在睡,小安便退出了房間。

接下來的日子,小雅照常去上班,小安總是繼續着她的寫文工作。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着,而那晚的事情也隨着每天的忙碌而漸漸被淡忘了。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裡,小安就發現了妹妹小雅的不對勁,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剛開始她也說不上來。

只是覺得以前的小雅性格十分的開朗,慢慢的日子裡,她發現小雅變得不太愛說話,而且每天深夜一下班回家,小雅就總是把自己所在房間裡,哼着一些六七十年代的歌曲。

有好幾個晚上,小雅一反常態的化了妝,走到小安的房裡問她的妝漂不漂亮,那妝容就跟她第一次發現小雅時候的樣貌一模一樣,就像一個紙人。

小安越想越不對勁,她察覺小雅是從那天晚上開始就漸漸變得怪怪的,一天等小雅下班,小安直接在公車站等她。

拉着她直接去找朋友介紹的神婆,神婆一看到他們的出現就皺起眉頭,說小雅是撞邪了,隨即從抽屜裡面抽出一張黃色的符紙遞給了小安,讓她回家去把符紙燒了,然後加點水,把整個房子撒上,小雅就會沒事了。

雖然持着半信半疑的態度,但是,小安還是照做了,她照着神婆所說的方法做了。

奇怪的是,後來的小雅真的好了,又恢復了正常的狀態,但是唯一沒有變化的是每當深夜時分,小雅總會坐在梳洗臺前,哼着歌曲,化着妝。

這天,一輛破舊的城郊大巴在一片前不挨村後不搭店的野地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箇中年男子。此人是城市大學城環學院的王長遠教授,他穿過一片公墓,來到公墓前不遠的一棟二層小樓,住了進去。

王長遠教授從鬧市中來到這裡,是爲了做一件隱蔽的事。這天傍晚時分,王長遠到墓地閒逛,瞧見新埋了兩個墳頭,離得只有七八米遠,墳堆也堆得一樣大。現在**不允許埋墳,看來這是打了擦邊球,堆了個不大的小土圪塔,看上去還挺對稱的。

第二天大清早,王長遠又溜達進公墓散步,覺得有些不對頭:一夜之間,兩座墳頭靠左的那個居然變大了好多。王長遠覺得十分奇怪,眼下是九月份,誰會在這個時候來給死人添墳呢?

王長遠看了看周圍,沒有一個人,再看看沾滿露水的草地,上面沒有留下人的腳印。是誰一夜之間,運來這麼多的土呢?如果有人運來了土,那爲何這沾滿露水的草地上,居然一個腳印都沒留下呢?

就在這天下午,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當王長遠再走進去這座墳場的時候,他驚奇地發現,墳堆居然又變大了,不過,這次變大的不再是左邊那個,而是右邊那個。

帶着疑問,王長遠找到了那個負責看守公墓的老頭兒,問起墳變大的事。老頭兒說今天一整天,除了王長遠走進墳場散步外,再無第二人進入此地,怎麼可能會有人來給墳堆添土呢?

當天晚上,王長遠想了一夜也沒明白。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趕緊披衣起牀,直奔墓場。等他進了墓場,眼珠子簡直要掉在了地上──墳堆又變大了,一夜之間,左邊的那個超過了右邊的!

接下來幾天,兩座墳似乎像比賽一般,你大過我一點,我再大過你一點。漸漸地,本來兩座墳之間還有些距離,可沒幾天,兩座墳都快堆到了一起。但兩座墳中間的距離還有兩米遠的時候,墳堆就向別的方向擴大了,而中間始終保持着兩米的距離。

王長遠去找看墓的老頭兒,讓老頭兒把墓地的臺賬拿了出來,翻開一看,兩座墳裡埋的都是六十多歲去世的老頭兒。王長遠從口袋裡掏出紙和筆,記下了這兩座墳的家人住的地址。看來,自己只能從活人那裡找答案了……

王長遠找到了那兩家人,裝成已故老人多年未聯繫的朋友,詳細瞭解了一下墳中兩個老人的一些事情。墳裡埋的兩個老頭兒生前居然認識。

王長遠回到自己的小樓裡,盯着後窗外的墳,眉頭緊皺。忽然,腦中靈光一現,找到了答案……

吃完晚飯,王長遠走出小樓,來到了兩座墳前,點了三支菸,在左右兩座墳前各插了一支,自己抽了一支,開始娓娓道來:“兩位老哥,我相信,我們雖然陰陽之隔,但我說的話,你們一定能聽到。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是想給你們講個故事。”

王長遠見墳前的兩支菸的菸頭,通紅一片,心知墳裡的人在聽他說話,他接着說起來:“從前,在同一個街道上有兩個孩子,差不多大,兩人都很要強,從小就誰也不服誰。兩人一起上學,比着誰成績好,就這樣,中學、高中、大學,都比着學習上。畢業後,分配工作了,兩人就越較勁地過日子,娶媳婦要比誰娶得漂亮,工作要比誰掙錢多,房子比誰住得大。兩人有了孩子後,於是,新一輪的比較又開始了,兩人拼了命要把對方的孩子比下去,就這麼比得心力交瘁,比得力不從心,比得打落門牙往自己肚子裡吞,一天也沒閒着。轉眼到了退休,兩人又開始比起自己的孫子孫女。這兩人一輩子沒幹別的事,就在比着和對方過日子……兩人就這麼比了一輩子,黑天白天都想着要拼了命地過得比對方好,結果,真把命給比沒了,才六十多歲,就先後去世了。要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兩家的孩子又接着比,一家硬着頭皮花了五萬塊在這墓地裡買了塊地;另一家不甘示弱,借了一萬塊湊夠了五萬,也跟着買了一塊。說到這裡,我想你們早已知道我說的就是你們了吧……”

墳前的菸頭紅得更旺了,眼見一支菸快燃盡了,王長遠起身,又點了兩支菸,插在了兩座墳前,之後,他嘆了口氣說:“兩位老哥,人嘛,一輩子,過自己的日子,何必一定要攀比?本來你們童年可以多出去玩的,中年可以多聚會的,晚年可以多享福的,結果心思都用在了比較上。日子是自己過的,何必要比呢?現在,六十多歲的人就給比沒了。好傢伙,你們倆還不罷休,埋進了墳裡,還要比着誰的墳堆大,我說得沒錯吧?”

這時,墳前的兩支菸頭一明一暗的頻率更快了。

王長遠最後說:“兩位老哥,人啊,一輩子自己活得開心最重要,你們也看到了,這片墓地挺高檔的。兒女們挺有孝心,花了這麼多錢,把你們埋在這裡,圖的就是讓你們死後有個好歸宿。兩位老哥,好好想想吧,別埋到了墳裡,還弄得這麼累。”說完,王長遠悄然離開了,身後,留下了兩個紅通通的菸頭,這天夜裡,下了一場綿綿的秋雨。

第二天一早,王長遠離開了這棟二層小樓,回到了大學,他把一個秘密從此埋在了這座墳場。原來,他來到這裡的目的,是蒐集資料,想方設法駁倒現任城環學院的院長李教授,想取而代之,而墓地裡的奇景,讓他恍然明白了許多道理。即將五十歲的他,把自己近七八年來收集的一些“重要”資料,一把火全燒光了,回去安心做自己的學術了。

臨走前,是個好天氣,王長遠再次走進墳場,一看,兩座墳變得一樣大小。經過兩夜雨水的滋潤,墳上長滿了一層細密柔軟的青草,迎着秋風和朝陽,慢慢地衝他招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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