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永祺臉上的表情,當真是前所未有的精彩:“你……上了……我?”

我拿起牙籤,舔着嘴角懶洋洋地剔牙,彷彿在回味剛剛吞下肚子的美味―――雖然我什麼也沒有吞。

“永祺,你的味道還不錯嘛。”我拍拍他的臉蛋,居高臨下咬咬他直挺的鼻子:“今天你也累了,我也累了。睡覺去吧。”

“鬆開我的手。”

“呃?”

“你不鬆開我,我怎麼洗澡怎麼睡覺?”

笑話,幫你鬆開還得了?我深知永祺的真面目,現在看他乖乖的,雙手一得自由,不立即猛撲上來露出猙獰面目纔怪。

我連連搖頭:“不能鬆不能鬆,萬一你想不開自殺怎麼辦?我可無法跟小阿姨交代。小阿姨無法交代也就算了,老媽一定要我陪葬。”考慮到他心靈受創,我非常仁慈地說:“這樣吧,我幫你洗澡。”

他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看着我:“難得你這麼主動。”

“當然,我是個負責的男人嘛。”我又得意地在他臉上抓一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當夜,我果然非常負責的幫他洗澡。

“耳朵後面還沒有洗。”

“知道了。”

“別忘了幫我把下面也洗乾淨。”

“知道了。”

永祺心理素質真好,我若是他,早就哭死了。他居然只愣了一會就當沒事發生,幫他洗澡的時候居然還對我呼來喚去。

說真的,他雙手被綁全身赤囧的模樣還挺養眼。我撩起袖子,爲他辛辛苦苦地擦背居然有那麼一點點心甘情願。

永祺一邊大模大樣享受我的殷勤服務,居然喃喃道:“奇怪,怎麼一點也不覺得疼?聽說第一次很疼的啊。”他忽然擡頭問我:“瞳瞳,真的是你在上面嗎?”

“啊?”手裡的毛巾忽然一滑,我趕緊抓緊了:“當然是我在上面,你睡得死豬一樣能在上面?你不疼是因爲我很溫柔。溫柔,你懂不懂?”我在他臉蛋上擰一把重的,嘿嘿笑着:“我心疼你啊。”

也許是我忽然變得太過熱情,永祺呆呆看着我,忽然打個冷戰,把頭低了下去。我鬆了口氣,總算矇混過關。

“喂,要洗下面。”

我舊習難改,隨手敲了他腦袋一下:“吵什麼吵?”經過下午那一場風雲變色的事,如今看見他粗粗的小弟弟,我已經沒當初那份不好意思了。

永祺悲鳴一聲,皺着臉對我說:“剛剛纔說心疼我,現在就敲我的頭。”

“嘿嘿,對不起。”我衝他露齒一笑:“習慣xing動作。”目光下瞄,卻發現他的囧囧有擡頭跡象。

我驚訝的目光立即轉到永祺臉上。

“我喜歡你啊,見到你當然會興奮。”永祺看着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興奮你的頭!”我大膽地用手指戳戳它高高昂起的頂端,下令道:“給我縮回去。”

不戳還好,一戳它挺得更高了。永祺“嗯”一聲,輕輕哼了出來。

整個浴室,頓時充斥着濃濃的情慾味道。

“瞳瞳……”永祺細聲細氣地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幫我解決。”

我在浴室裡蹦起來:“什麼?幫你解決?”

“當然。”他一字一頓道:“我今天下午已經幫你解決了,現在輪到你幫我解決。這叫有來有往。”

“來往你的頭!”不要說他根本沒有幫我解決,就算他幫我解決了,我也絕對不會自動獻身幫他解決。我忘了要好好“心疼”他的話,曲起指節在他腦殼上猛敲,恨不得直接把他敲昏過去:“我是1號,聽見沒有?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我朝他耳朵大吼,震得他耳膜差點破裂。

永祺今天算倒黴到家,既然失去人身自由,只好任我蹂躪。他閉起眼睛,哭喪着臉,斷斷續續說:“你不是好情人,只顧自己不顧我。”

“呵,敢批評我?”我最後敲他一下,舉起一勺溫水從頭淋下去,算把這個洗澡工程結束。“澡已經洗完了,你給我立即上牀睡覺去。”

他乖乖站起來,讓我把大毛巾披在他身上。

永祺失望滿臉,經過我一輪“苦口婆心”的教育,他似乎已經放棄了要我幫他解決的奢望。

“瞳瞳,我們睡一張牀。”

“不幹。”

“不睡一起,我晚上要撒尿誰幫我?”他讓我看他被綁起來的雙手,倔強的說:“你不和我一起睡,我晚上就把尿撒在牀上。哼哼,反正明天還是你洗牀單。”

我氣絕。

天下居然有這樣無賴的人,這個人居然還被公認爲大學裡的白馬王子。我真想讓汪莉莉她們親眼聽聽永祺這番話。

不過以那班女生的白癡,說不定還會尖叫:永祺好有個xing。

“你……”我把牙齒霍霍磨了半天,看着他老神在在的樣子,幾乎想撲上去狠狠咬他兩口。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他露出哀怨的表情。

“……”我咕嚕一聲,把火氣吞下肚子:“……,好,我們一起睡。”

拽着綁永祺的繩子,把他拖到房間。拿起繩子的另一頭緊緊綁在牀欄上。

往牀上一躺。

“給我好好睡覺。”我警告他:“你敢撒尿我就……我就……哼哼,我就閹了你。”

“瞳瞳。”剛關燈,永祺又叫起來。

“怎麼了?”

“晚安吻。”

“你煩不煩?”我摟着他隨便親一口。

嗯,味道不錯,乾乾淨淨的。也難怪,是我親自幫他洗澡的,當然乾淨。不由又親一口。

“睡吧。”親了兩下後,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聲音也柔和不少。

“瞳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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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了?”

“你要摟着我。”

“你煩不煩?”我不能太遷就,故意轉身用背對着他。

背後傳來永祺輕輕的聲音:“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語氣怯怯的,簡直象要哭了似的。

我不滿地嘀咕一句:“真討厭。”翻身,把他摟住。

永祺的味道清新好聞,一絲一絲鑽進鼻孔裡。他的皮膚很滑,摸着真是舒服極了。身體也不是很硬,也不是象布娃娃那樣軟綿綿的,恰到好處,還暖烘烘的。

我抱着抱着,忽然覺得,永祺當抱枕確實不錯。